有的人到了朋友所在的地方,不跟朋友打招呼,等遇到事了,才去找朋友。这一点会让朋友有看法的。正确的做法是打个电话,可以不要朋友安排。哪怕没时间见面,朋友也会理解。
唐山五雷子给加代打了个电话。加代一接电话,“老五啊。”
“哥,你在北京吗?”
“在北京呢,你干什么?”
“我上济南。那个侯义跟你关系好不好啊?”
“好啊,我俩是兄弟。他人不错,挺讲究的。”
“假如我到济南有什么事,我找他不也行吗?”
“你到济南干什么呀?”
“我现在没定准,我干什么呢?我最近也接触俩女孩,长得挺漂亮,有不少哥们,有男有女的,会我到济南来溜达,晚上还有个大局,我想去玩两把,哥们说那边有一个什么公司招标,我过去看看去,安排挺多。哥啊,没别的意思。我想正好到济南了,侯义要是跟你好,我就给他带点礼物。因为毕竟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嘛。”
“用不着。你到济南的话,我叫侯义请你吃饭,安排你们。你们多少人?”
“不用。我这边来不少人,得有二三十个,不用他安排,我自己掏钱,这边都安排好了。”
加代一听,“那我把侯义电话号给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你自己联系。他也认识你。”
“行,那好了,哥,我就撂了。”五雷子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五雷子一帮人到济南了。住在历下香格里拉的总统套。一切安顿好以后,五雷子给侯义打了个电话,“侯义啊。”
“哎,五哥你好。”
五雷子说:“我到济南了。”
“我知道,代哥跟我说了。我就等你电话呢。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吧。多少人?我订个位置。”“晚上不用你请。我这两天在济南不走。等我有空了,我找你。要是在济南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随时随地,五哥。我今天不忙,要不我陪着你也行。
不用。你别陪着我,你就听我电话挺好。
那行,五哥,我等你电话啊。
”哎,好嘞。“当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五雷子此次济南之行一是过来玩,二是奔一个招标项目来的。第二天中午,五雷子先到局上玩了两把,赢了七八百万。五雷子耍钱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刺激。输赢无所谓,享受的是过程。
五雷子所说的招标项目,其实是一个酒店的竞拍。五雷子也是从山东朋友的口中得到的小道消息。当天来参加竞拍的人不多,但都是非富即贵。进场之前,朋友说:“老五,进去之后你看看,这个东西不是强求的,你看看有没用。你要觉得将来在你手上,你能经营好,你就拍。你要觉得不适合,也别为了出风头,或者说要个面子去硬拍。那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钱是我哥挣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能瞎糟蹋吗?不可能的事。我就感受一下现场的气氛。”
来到现场,跟普通的竞拍现场基本都是一样的。前面主席台上放着桌子,堆着一堆文件。现场虽然有一百来人,但是真正能参与竞拍的也就五六个人,其他的都是随行人员。五雷子不显山不露水地坐在后排。
标的物是济南市中心一座二十八层的酒店,精装修好的。每次加价一千万。二亿六没人加价了。朋友说:“老五,你加一次价呢?”
“这玩意能行吗?我家是干矿的。说句不好听的,会不会经营酒店都不一定。”
“那谁知道呢?你自己看。你要是看中了,你就拍。酒店的位置不错,将来即使卖,也不会赔。”
五雷子说:“再看看。”
不大一会儿,头排的一个小伙一举牌,两亿七。五雷子看了看,觉得这个小伙子不是大哥。真正的大哥在旁边坐着。三十七八岁,圆脸,三七分头,西装革履,戴着副眼镜,挺斯文的,身前左右围了二三十个人,有岁数大的,也有岁数小的,有男有女。
五雷子说:“不行的话,我就不考虑了。都他妈快三亿了。要是让我哥知道了,要骂了。”
五雷子这话刚说完,举牌的小子一回头,说道:“大家啊,我家出价二亿七了。我希望各位量力而行。不要为了出风头,为了面子举牌。那我家川哥说了,说今天晚上只要大家不争了,一会儿请大家吃饭,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当然了,可能有不认识我家川哥的,非要去争,那也没有办法,后果自负。”
老五一看,问:“这是谁呀?”
哥们儿一听,说:“说不认识。老五,怎么了?不舒服了?”
老五说:“干什么这么装B呀?两亿七就这么装B呀。”
“什么意思?你想干一把?”
老五问:“我在往上喊是多少?”
“两亿八呗。”
“我跳点喊行吗?”
“也行啊。”
“三个亿。”老五连牌都没有举,直接伸手指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整个全场一下炸了,“我艹,谁呀?谁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找叫价三个亿的人,川哥也在看。
五雷子说:“还有没有加价的了?有的话,接着干!挺好一个竞拍现场,以实力说话。偏有人玩势力,谁大谁小的。我最烦这个。还有没有加价的了?”
川哥把眼镜推了推,说:“往上叫!”
小伙子一举牌,“三亿一千万。”
话声刚落,五雷子举牌,“三亿五千万。”
五雷子举牌三亿五千万。身边的哥们说:“老五呀,你悠着点。我艹,你别这么搞啊。”
“没有事。那位置你看好了,将来卖不会亏吧?”
“哎呀,我的妈呀,肯定不会亏的事,位置特别好。”
老五一听,“那就行。我哥说了,只要我不是耍钱输的,我投资做买卖,这些都都无所谓。”
“那也是三亿五千万啊!”
“怎么的?兄弟,我一点不跟你吹牛逼,我哥一个半月至两个月就挣来了。我挥霍一下能怎么的?我不挥霍,我哥挣那些钱给谁花?”
“有钱是好啊。”
“我哥这些年拿我当儿子一样,我哥其实比我爹都亲。他挣钱不就是为了给我花吗?再说了,我这是正事。我哥总教育我,说你得学投资。那你说学投资怎么学?你不得投资,不得有实战吗?投资就有风险。谁能保准投资一定挣钱?”五雷子大声喊道:“还有没有人叫价了?”
川哥对举牌的小伙子说:“你把他叫过来,我跟他说两句话。”
小伙子跑过来,一摆手,“你好啊,大哥,三亿五千万是你叫的吧?”
我叫的。“”
那你这样。我家川哥想请你过去,想跟你说两句话,不知道方不方便?“”
五雷子一摆手,叫他过来呢,叫他过来跟我说。现在是我喊的三亿五。“”
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川哥是谁吧?“”
我不管他是谁,他要牛逼的话,让他价格比我高。要不叫他过来找我。“”
“你稍等。”小伙子回来把原话告诉了川哥。川哥一听,“你没跟他说我是谁吧?”
“没提,您不让我说,我哪敢说呢。”
“走,我过去。”川哥抬起屁股站起来,来到五雷子旁边,“你好,哥们儿。
“你好。”五雷子坐着跟川哥握了握手。
川哥说:“是这样,呃,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这个酒店。三亿五的价格。是你出的?”
“对。”
川哥说:这个价格已经高于市场价了。你买到手,未必能挣到钱。”
“那能怎么的?你过来是不让我出价,还是过来劝我的?
我不跟你说我是谁。我只跟你说一个事,这个价格,我保证你赔钱。要不你跟上面说你刚才喊错了,我能让你少赔一点。要不然三亿五到你手里边,你至少得赔两个亿。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干吧?我是为你好。”
“有道理。哥们儿,我就跟你有什么说什么,我叫五雷子,我唐山过来的。我哥是谁,我也不告诉你。实话说,对于我,三亿五不叫我什么钱。这我一点不吹牛逼,我买这个就是为了玩。”
“你太张狂了吧?”
五雷子说:“没办法。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就这样。我哥从小就教育我说,能拿钱解决的事一定要拿钱解决。别跟人生气,用钱气晕别人。你等于过来跟我较劲来了,我拿钱就解决了。”
“三亿五,你马上就能就交上啊?再说了,我是好心......”
五雷子一摆手,“闭嘴。没瞧起我是吧?你等一会儿。”说话间,五雷子拨通电话,“喂。大姐啊,我是老五。你马上跟我哥打个招呼,你就说我要用。你给我打点钱过来,明天早上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或者我给你个账户,你直接给打过去。三亿五,我在济南买了个酒店。哎呀,特别好,市中心的位置,二十八层高,里面装修的特豪华,什么都有。我哥知道的话,都得夸我。大姐,你别问了,你赶紧去吧。对,我肯定不是耍钱,我耍钱能干这么大吗?你跟我哥说一声。我就不跟他说了。好嘞。”
放下电话,五雷子说:“明天上午头十点,我钱就能到位。”
川哥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家是开矿的。我家在唐山有二十多家矿,就有钱。”
“行,哥们儿。今天我什么话不说。你了不起,我走。但是我临走之前,我告诉你我是谁。”
“你是谁呀?你是谁又能怎么样?拿钱说话。”
“我是济南的大公子。”
五雷子一听,愣住了,看了看旁边的朋友,有点后悔了,但是身边这么多哥们,有男有女,再加代主持人的言语煽动,五雷子没再说话。川哥说:“了不起。你好好干吧。”一回身,川哥对身边的人说:“我们走。”
五雷子已经被架上了,当场签了合同,约定第二天交钱。当天晚上,主办方请五雷子吃饭,五雷子喝酒都有点心不在焉了。直到喝到半夜,回了酒店。五雷子把电话打给了侯义,“侯义,我跟你说个事。”
“五哥,你说。”
“我今天晚上可能惹麻烦了。”
“怎么了?”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你们济南的大公子竞拍酒店了。他当时打扮挺斯文的,我以为是做买卖的。我跟他较上劲了,后来他没干过我,我把酒店买下来了。买下之后,他告诉我他是济南的大公子,让我看着办。你说我这个事做得是不是有点冒失了。”
“没有事。哥,他是谁,能怎么的?我们做生意。所有好的生意都得给他干,我们不能拿了?”
“话是这么说呀,但是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要是掐我,也够我受的。”
侯义说:“你听我说,五哥,没有事。你要实在担心呢,我这两天帮你约点朋友。我看看谁能接触到他,把他约出来吃个饭,一起接触接触,认识认识。给买点东西,当个朋友相处呗,这有什么的?”
五雷子问:“代哥跟他认识吗?”
五雷子问代哥会不会认识济南的大公子。侯义说:“我代哥不怎么来。没有事,用不着多想。他真要找事的话,你叫我哥给你找维早大哥,找磊哥,他们都能接触到。他能大哪去?维早大哥还能接触不上,说不上话啊?”
五雷子一听,“那你要这么说,那确实我心有底了。那行了,侯义。”
“没事,五哥,好嘞。”第二天,五雷子来到了酒店,位置确实不错,在市中心。老五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也了解到一点情况。这家酒店已经开了九年。里面的装修已经老了。老板原本是想装修接着干,但是资金链断了。只能将酒店转手,去做其他买卖了。五雷子问朋友:“你不是告诉我装修不错吗?”
“我觉得就挺好的。”
“这什么东西啊?这不十年前的装修吗?你是不是玩我呢?你是有回扣,还是有他成啊?”
“我有什么呀?老五啊,我什么也没有。这位置就挺值钱。不用多,你放五年,放十年,你看是什么价。”
这不扯淡吗?这还得重新装修。要是按照我的标准,差远了。“
装修能花多少钱呢?两三千万就够了。不行的话,自己先经营呢?一定可以。房子是自己的,就营业吧。不行的话,过一段时间卖了,钱又不会少。”
“话是这么说......”电话响了,五雷子一摆手,“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五雷子一接电话,“哎,哥。”
“你昨天晚上从财务上动了多少钱?”
“三亿五啊。”
大四头一听,“三亿五,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是正事的,我投资来了。”
“三亿五千万全投资了?买什么呢?”
“哥,我买了一家酒店。”
“在哪个位置买的?”
“在济南市中心的位置。”
“大四头说:我后天回唐山,大后天我去一趟。你带我看看。老五,你要是让我知道瞎扯,你拿着钱耍钱去了,别怪我把你腿打折。”
“哥,我玩归玩,正事是正事。你自己过来看看,位置特别好,我也不是甩子,谁一天老琢磨我呀?”
“那行,大后天我过去。好嘞。”大四头挂了电话。
五雷子也不着急走了,忙着找管理团队,招聘经理和服务员,准备把酒店重新装修一下。时间很快来到了大后天,侯义陪着五雷子带着大四头在酒店转了一圈。大四头说:“老五啊,你这事办得哥不好说你,毕竟你不是胡扯。但是这酒店哪里值三亿五呀?我觉得两个亿就顶破天了。要买就买了呗,多花一个多亿啊,不算个什么。俏特娃,一场麻将的事。”
五雷子说:“我也这么想的。”
“下回别这么做了。下回给我打个电话,我帮你参考参考。你这可好,把财务都搞懵逼了。下不为例。”
“行,我保证没有下一回。”
侯义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大四头手一指,“你叫小侯啊?”
“哎,四哥,你好。我是侯义。”
老四说:“我家老五经常提到你。说你人挺讲究。你跟加代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
老四说:“哦,加代人还是不错的。我总跟老五说,让他跟你代哥多接触接触,那人挺有头脑的,而且全是正能量。你也是一样,以后跟老五多想点挣钱的事。乱七八糟的,耍钱啊,这个那个的,尽量离远点。人不得积极向上吗?”
“是。四哥,以后我记着。”
“行,挺好。你们年龄差不多大,在一起好好想点正事。老五,晚上安排一个好饭店,我们喝点。”
“行,哥。”五雷子点个头,吩咐身边的哥们订饭店,晚上一起吃饭。
下午六点来钟,大伙在酒店正准备出发。门前至少来了四十辆车。侯义一看,领头的是济南的老茂,后面跟着的是四十多岁的郑伟。老茂以前跟徐宗涛混的。郑伟是从济南手机市场混起来的。曾经把两个手机店老板销户了,手下兄弟替他扛的事。郑伟在里边六年就回来了。回来就有名了,开始网罗兄弟,开始打,开始干。一下子也成老痞子了。
大四头一看,问:“这是谁呀?”
五雷子说:“哥,我不知道啊。这干什么呢?”眼见对方下了车,在门口半弧形站好了,老茂和郑伟往前一来,抱着膀问:“谁叫五雷子?”
没有人回答。老茂说:“听不听话呀,还都是哑巴呀?谁叫五雷子?”
五雷子起身要往前走,侯义但手一拦,“五哥,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侯义从大厅出来,一摆手,“茂哥,伟哥。”
“哎呀,大义啊。”
郑伟也是,“哎,大义。”
侯义和老茂、郑伟一握手,“茂哥。”
老茂和老问:“你怎么在这呢?”
“这五哥呀,是我的好哥们。他把酒店买下来了,让我过来参谋参谋。老哥,有事啊?”
老茂一听,“你过来说。”把侯义拽到一边。
老茂问:“你跟这人什么关系?”
“好哥们。亲哥俩的关系。”
“啊,亲哥俩。侯义,你知道他得罪谁了吗?”
“得罪大公子川哥了?”
“你要是知道的话,你怎么敢过来的呢?我昨天就要来。手底下告诉我,说这小子在招聘人,找管理团队。我想缓他两天。但是今天呢,川哥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来给他砸了,给他办了,我这不得不来了。我原本的意思是等他装修完之后,我给你砸了。但是川哥等不及了。这么的,侯义,咱哥们都是在济南街上玩的,也别说谁不给谁面子。”
老茂对侯义说:“今天你在,茂哥肯定是给你点面子。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侯义一听,“此话怎讲。”
“你要是走,我现在就开砸。你要是不走,我就走。今天你茂哥什么话没有。我明天再来。大家全有面子,你看行不行?大义,今天你要是走,我也不让你白走。我车里有五十万现金,你把这五十万现金拎走,回去给弟兄们买点东西。行吗?”
“这事没商量了?”
“商量不了。这怎么商量呢?大公子川哥打电话了,谁敢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得罪他。说句不好听的,他是什么人物?那是祖宗,谁不得听他的?你这个哥们也他妈是个傻子,跑人家一亩三分地上跟人较劲,你让他干吧。你看他能不能安生。他就连社会的一关,都过不去。”
郑伟说:“大义,你才起来没两年。不管你是开赌场,搞游戏厅,还是搞建材,我们这几个老哥们从来没跟你找过事。别因为这点小事,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走你的,就当不知道。要不我跟你说啊,我手下这帮小兄弟是新招的,有不少不认识你。说句不好听的,真打起来,我不好说安全不安全。”
侯义一听,“这样吧,茂哥,伟哥,我进去跟他说一声,让把酒店给卖了,滚蛋。我也不想我跟茂哥、伟哥结仇。”
“那行啊。你要这么说,那就行了,我们都省得砸了。说实话,给川哥办事,也就是面子活,他也不给钱。这样挺好,你去说一声。多长时间?”
侯义说:“二十分钟。”
“行。你去吧。”侯义转身进了大厅。五雷子问:“什么意思?干什么的?”
“别提了。五哥,你赶紧领着四哥从后门出去,你们都走。我把弟兄们叫来,我一会儿在门口打他。你别管了。”
五雷子一听,“怎么回事?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那个川哥派来的,带了一百多人,来找你茬了,要把你酒店砸了。五哥,四哥,你听我说,不要吃眼前亏,你哥俩赶紧走。剩下的交给我。”
大四头说:“交给你也不行啊。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我他妈是一个人来的,不代表我兄弟没在附近。我建材市场、游戏厅、赌厅全在附近。我一个电话兄弟全过来了。你们先走,你们在这,我放不开手脚干。你们快走。”
大四头说:“老弟呀,我就什么不说了。交你这么个好哥们,老五值了。老五啊!”
“哎,哥。”
老四说:“我走。你留下,你陪着兄弟啊。”
五雷子一听,“啊?”
老四说:“这兄弟为了你,绝对是讲义气的。你能走吗?”
“不是,我......哥,你也别走呀。”
老四说:“我得走。我那边还有朋友等着我。老五,你听哥的。”
侯义一推哥俩,“你们快走。”侯义把老四和老五推出去后,拨通电话,“眼镜啊,我现在在五哥新买的酒店。你赶紧给所有人打电话,只要是在酒店附近的,你全给我喊来。让兄弟们抄上家伙,我马上要跟老茂打起来了。”
“我马上通知。要不要叫三哥?”
侯义说:“我给他打电话。”侯义拨通冷三的电话,“三哥啊。”
“我让眼镜去接你,来五雷子新买的酒店门口汇合。我跟老茂打架。”
冷三一听,“在哪个位置?”
“就在历下,离你市场南边一远。”
“那我骑摩托过去。”
一时间,侯义的兄弟从四面八方往酒店门口来。老茂和郑伟在门口一直等着。老茂觉得时间有点长,来到了酒店的大门前,喊道:“大义,大义!”
“哎,茂哥。”
“你那哥们呢?”
“他有点事。上楼接个电话,一会儿下来。我跟他说完了,他说他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就这么点事,要么他把酒店卖了,要么我把酒店砸了。这酒店他肯定是开不成的。你就明告诉他,黑白两道随便。怎么干,他都不是对手。”
“行,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老茂说:“我再等你一会儿啊?”
“你再等我十分钟行吗?哥,你再等我十分钟,我办不了,你就把酒店刷了。”
“那你快点吧。”老茂转身下了酒店的台阶。
郑伟突然发现四面八方有人往酒店来。有打车来的,有骑自行车来的,有跑来的,还有骑摩托来的。郑伟一看,“这他妈谁的人?哎,茂哥,你看这是谁的人?”
老茂一看,“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帮小子也不吱声,闷头往酒店门口去。
一辆白色的小踏板摩托车过来了,往门口一停,戴着白头盔的人一下车,脚撑一支,把头盔往后视镜上一挂,露出了真容,冷三。
冷三往大厅一进,一摆手,“大义。”
“哎,三哥。”
冷三说:“这不是老茂和郑伟吗?”
“三哥,你认识啊?”
“不认识,没有事。你要干,你就吱声。”
此时,侯义身边的兄弟到了四五十个。老茂感觉不对了,一摆手,说道:“我们往前上,往前上,围过去,围过去!侯义喊人了。”
一百多人往前一来,老茂手一指,“侯义啊,你出来。侯义!”
“茂哥!”侯义走了出来。
老茂:“什么意思啊?调人了?是想跟我打架,还是想护着酒店啊?”
“茂哥,这么的,正如你说的,我们今天别结仇,我也不愿得罪你。你跟伟哥走,从今天开始也别再来了。我把话放在这,再过来,跟我侯义就是死仇。我们就得死一个。我有没有这胆量,有没有这个的魄力,你俩都知道。”侯义说道。
“别的话我不说了。今天你铁定进不了这个门。你要是能进了这门,我侯义的名字倒写。”侯义把咔嚓一下把十一连发顶上了膛,双手一端,说:“我不管你们这帮小子是谁啊,我侯义在济南到底有名没名,够不够个光脚的?你们谁不服你往前走一走,试一试,看我一响子能不能把你销户。”
郑伟一看,问:“干不干?”
老茂作沉思状。郑伟说:“茂哥你一句话,你一句话我们就上。”
“怎么上啊?川哥的意思是叫我们砸酒店。我们这么打,侯义有名没名你也不是不知道,侯义这帮人敢干。要不他能在济南成长这么快呀?有自己一伙兄弟,这人敢打生死仗。别看他们人不多,哪怕我们伤十个八个兄弟都犯不上,我们打面子仗还行,你这么干跟谁干?冲谁干?冲川哥还是冲谁?我们不如回去把侯义办的事跟川哥一学,叫川哥收拾他。我们趟那浑水干什么呀?我们当什么炮灰呢?川哥动动手指,侯义都栽个跟头,我们这么往前冲算什么呀?”
郑伟说:“那我们这么就走的话太丢面子了吧?我们一百好几十人被四五十个人吓跑了?这要是传出去,丢人呢。多少意思意思吧。”
老茂一听,“也对,我们意思意思。”转过身,说:“后边的来,把我五连发拿出来。”
郑伟也说:“把我五连发拿过来。”俩人一把五连发端在了手里。老茂一挥手,身后两伙人加一起也得有二十多把五连发,举了起来。看着挺像敢*选手。
老茂说:“侯义啊,今天你辜负大哥对你的信任。你叫我等你二十分钟,结果你跟我玩这个。行,全是家门口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说吧,怎么打?”
侯义说:“就是你不走呗?”
“我怎么走啊?你给你茂哥留面子了吗?我是给你脸了,你不要。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你说吧,来,我们是单挑还是怎么的?”
侯义刚一伸手要骂他。冷三一摆手,下了几个台阶,手一指,“单挑,我来。”
老茂一看,“你是谁呀?怎么有点眼熟呢?”
“我冷三。”
“你是南市场卖猪肉的那个冷三啊?”
“是我。”
老茂说:“小家伙,你要上啊?你动一下你试试!包括你们侯义身边这帮小bz,你们眼睛不瞎吧?我这帮兄弟零头都比你们多,你们哪个敢动?”
冷三把斜挎的小包一掀开,从里边把炮拽出来了。老茂一看,“拿什么鸟东西?”
冷三问:“你们俩谁是领头的?”
郑伟说:“什么意思?”
冷三问:“你俩谁先上?”
老茂一看,“我来我来。”
冷三把炮一端,双方距离十米左右。老茂看了看,“冷三,怎么的,你还敢动手啊?满济南没听说你这一号社会,你从哪冒出来的?”
话音未落,冷三往前一个冲刺,冲出去三四米远,咣的一炮,直接打到老茂身上,老茂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郑伟没见过冷三的炮。当冷三第二炮顶上膛的时候,郑伟有点麻了,开始往后退了。侯义在后边一摆手,“打他!”侯义的兄弟哗啦一下冲了下来。侯义这边虽然只有一把十一连发和七八把五连发,但是气势挺猛。
老茂和郑伟根本不是奔打生死架来的,是砸酒店来的。说句不好听的,砸店讲究的是人多势众。茂哥被打倒了,一帮兄弟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郑伟眼看着冷三奔自己来了,喊道:“冷三啊,冷三,我到你家买过猪肉,别......”
“俏丽娃的!”冷三未加理会,咣的一炮,一团火把郑伟罩住了。那帮小子一看以为郑伟被 火化了。冷三的炮里只剩一发了,手一指,“你们不走是吧?等死呢,是吧?再不走,打死你!把你们的大哥拖走。”后边这帮小孩一看老茂和郑伟被放倒了,有胆大的上来把老茂和郑伟拖上车,呼啦一下,全跑了。侯义这基本上没怎么放响子呢。当时围观人很多了,都在相互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前脚走,阿sir就过来了,所里的老大也过来了。冷三朝着侯义一摆手,“大义,你带兄弟进进店。”
“三哥,你行吗?”
“我在这一片比你牛逼。你快进去吧。”冷三一推侯义。侯义的人手里还拎着家伙往大厅走。人还未全部进门。阿sir所的老大过来了。冷一摆手,“大哥。”
老大一看,说:“我估计就有你一个,你不看摊子,你来这干什么呀?”
“大哥,你看你怎么净说这话呢?卖猪肉一年挣几个钱啊?适当的时候我不也得在社会上活跃活跃吗?不然的话,他们都把我忘了。”
“你活跃个屁,打谁了?”
“谁也没打。”
“有人打电话说你这边打架了。”
“谁也没打。刚才想打的,我一想你在这片管着,我能打吗?连唬带吓,我把他们撵跑了。”
老大看了看地面,没有看到不好的痕迹,说:“那行,可不许打架啊,你这才好多长时间?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打,容易把自己打没了,知道不?”
“知道。”
“里边那是谁呀?”
“侯义。”
“你告诉侯义,给我小心一点。”
冷三说:“我知道,一会儿进去我给他两脚。”
“肯定没打是不?”
“肯定没打。”
老大问:“没打,你把炮带来干什么?”
“我这炮是空的,你看看。”
“老实点啊。”
“行,我知道,大哥,放心回去吧。哥几个,谢谢了,晚上去我那买猪肉去,我那猪肉今天新到的,排骨特别好。”老大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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