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同人·杜必书:致敬《千门》系列,机缘巧合四个字背后的故事

诛仙同人·杜必书:致敬《千门》系列,机缘巧合四个字背后的故事

首页角色扮演地藏诛仙更新时间:2024-09-22
一、杜铭

  初秋的清晨,天空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微风中透着丝丝冰凉。杜铭紧了紧衣服领子,加快了脚步,往客栈方向走去。

  刚拐过街口,便看见张伯在打扫晚上落下来的叶子,杜铭边走边大声打着招呼:“张伯,早啊!”

  张伯把地上的落叶扫到一边,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杜铭笑眯眯地说:“小杜你还来得这么早啊!赶紧进去吧,掌柜的今早给你留了两个馒头,再不吃就凉了。”

  杜铭应了一声,帮忙把门打开之后,便进了客栈,去后厨要来那两个馒头,一个叼在嘴里,另一个放在一边,匆匆忙忙换上衣服,赶紧冲进大厅擦拭桌椅板凳,等待新一天客人的到来。

  忙完了一圈之后,嘴里的那块馒头也被他吞进肚子里了,于是他又转去后厨,找来另一个馒头,把馒头整个塞到嘴里,鼓着腮帮子一边嚼一边帮忙砍柴烧火,忙得不亦乐乎。

  正当他把最后一块柴火劈成两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前厅有人喊:“小二,小二!”原来是有客人来了。杜铭赶紧扔下手中的柴火,匆匆忙忙洗了个手,边擦手边往外走。路过柜台的时候顺手把毛巾往上面一扔,抄起菜单和夹板一路小跑地应道:“来了来了,客官您先来点啥?”一旁的掌柜看着摇了摇头,道:“这小子,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其实小杜这样不也挺好的,”打扫完卫生的张伯走出来站在一旁道:“你看你请他一个人就相当于两三个人了,闲着的时候也不休息,反而在旁边看师傅们炒菜,这是想要当大厨的表现啊!”

  一旁的掌柜一愣,道:“这个我倒是没看到,不过最近掌勺的那个厨子貌似要回家娶媳妇了,我还想着去哪找个临时的厨子,这下可以让小杜试试手,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顶着了,反正伙计比厨子好找多了。”

  张伯闻言笑道:“这感情好,要不要我先跟他通个气让他有点心理准备?”

  “那可别,”掌柜连忙摆手道,“这小子冒冒失失的,一旦兴奋过头了打碎我几个盘子几个碗我找谁哭去,你……”

  没等他说完,客栈中便响起了杜铭清脆的声音:“一盘青椒炒肉两碗米饭一份小菜一壶酒!好嘞,您稍等!”随即便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

  掌柜失笑道:“你看,我刚刚说啥呢。不过你最近也提点提点他好了,让他稍微有点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跟赶鸭子上架似的。”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张伯笑呵呵地道。

  “诶?掌柜的,你跟张伯在这里嘀咕啥呢?我这么忙你们还好意思偷懒啊!”一旁传来杜铭戏谑的声音。

  掌柜一愣,举起手中的账本作势欲打,杜铭闪身躲过往大厅溜去,边走边喊:“客观您的酒和小菜来了!青椒炒肉还在做,米饭是现在上来还是过会一起上?哦,您要现在上啊,好嘞您稍等,我马上就去给您拿!”说罢又是一溜烟的冲进厨房,路过卷起的风把桌上的账本吹翻了一页。

  “这孩子,”张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眼中满是宠溺,转头对掌柜道:“我去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您忙吧。”

  掌柜笑道:“去吧去吧,要不小杜看到又说咱们偷懒了。”


二、怡情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看不出一丝深秋的迹象。今天是客栈发工钱的日子,打烊的也比往常要早上半个时辰,杜铭领完了工钱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入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内。

  这条小巷的入口极为偏僻,而且外面堆放了很多的杂物,所以即使有人路过也会只瞅一眼就马上离开。

  杜铭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一猫腰进了小巷。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一堆用来遮挡的杂物,终于到了他要找的地方。那是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外面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物,不过仅仅是墙上写的那个粗糙的“赌”字便可以轻松的说明一切。

  杜铭轻车熟路地找到藏在窗棂下的钥匙开门,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推开后门,走了进去。只见那是一个点着些许昏暗油灯的屋子,里面的聚集着很多人,他们大多三五成群地围着一个桌子,鼎沸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看场的伙计看到了他,笑着来打招呼:“小杜哥,又发工钱了啊!”

  杜铭笑着道:“是啊,今天张姐不在啊,那你帮我去换筹码吧,那,就这点银子,都换了。”

  “好嘞!”那伙计笑着接过银子,不一会便拿了几个筹码回来。杜铭数了数,数量不差,于是就跟那小伙计说了声之后自己玩去了。

  只见那杜铭拿到筹码之后,并不像普通的赌徒一般直接扑向赌桌,而是在一个桌子旁边驻足看了好一会,才下了一注,居然很幸运的赢了。之后他又转到其他的赌桌,也是如先前一样,先是在旁边不知道观察着什么,看了一会之后立刻下注,竟然每注必中,如此一圈下来,手中的筹码居然翻了好几番。

  本以为杜铭会乘胜追击,但不料他却走到柜台前把手里的筹码全都兑换掉了。然后他揣着银两就走出了那个小巷。一进一出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居然让他拿到了工钱四五倍的银子。

  杜铭站在巷口,眯着眼看了一会天边的夕阳,转头抬脚向家里走去,一路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听到街边的小贩热情洋溢的叫卖声,刚刚赌场中留在心头的一丝阴霾也消散不见。他嘴角勾勒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摸了摸怀中的银子,脚步轻快地往家里走去。

三、房子

  离家里远远的,杜铭便看见门口有几个陌生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他转了转眼珠子,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趴在旁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后仔细打量着他们。只见那几个人围在他的房子周围,不断地向里张望,但是什么也看不到。之后他们又趴在门上侧耳细听,却也是什么都听不到。当那群人表情悻悻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间茶僚,于是其中一个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一会便得意满志地走了出来,招呼同伴离开了。

  杜铭挠了挠头,一时想不出他们是干嘛的,但是也顺腿拐进了茶僚。他刚一进去,那老板就认了出来,笑眯眯的道:“小杜你回来了啊!刚刚还有个人跟我打听你呢!”

  杜铭被他说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便问道:“打听我什么?”

  那老板呵呵一笑,道:“他们就问路口的那间房子是谁的,然后问你在哪做工,在没问别的。”说罢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话说我觉得那群人是看上你的房子了,准备卖个好价钱不?”

  杜铭一皱眉,推开那张因为距离过近而放大了无限倍地脸,不耐烦地道:“那房子是我爹我娘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不会卖的。”

  “哎呀呀知道了,”那老板一摆手道,“如果你要卖三年前早就卖给我了,哪还轮得到他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那间房子啊,地理位置真是好的不得了,即便只是改成小铺子也能赚不少钱啊!”

  杜铭起身道:“我说过我不会经商的。”说罢走出了茶僚。

  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但是杜铭的心中却有了一丝阴霾,又有人相中这间房子了么?三年来,他不知道推掉了多少打这间房子主意的人,有的人甚至要给他一间更大的屋子作为补偿,只因为这间房子良好的位置。但是他都没有卖,因为他内心深处总是隐约有一种想法,如果他一直守着这里,他的父母有一天终究会回来找他的。

  开门进屋,打开窗子,把屋内憋了一天的污浊空气都散去。杜铭在床底扒拉出来一个瓦罐,揭开盖子,里面大大小小地装了好多银两,他把怀里的银子掏了出来,捡出相当于工钱的那部分,剩下的全都一股脑地扔到瓦罐里去,然后盖上盖子,小心翼翼地藏到了原处。

  他刚刚站起身,屋内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杜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走上前去关上了窗子,又去墙角的柜子中拿出一本书,点上油灯,就这昏暗的灯光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四、诡计

  城西一间偏僻的房子内,一位看上去很俊朗的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写字。突然门口急匆匆地冲进来一个人,看到他正在挥毫,便一躬身道:“公子。”然后便垂手站在一旁默默等待着。

  不一会那一帖字就写完了,那男子把笔搁下,转身擦了一下手,坐到藤木椅上,这才开口道:“刘二,你回来了啊,怎么样了?”

  那刘二躬身应道:“回公子,那条街东边一共十户人家,有九户我都见到了正主,虽然没有开始谈条件,但是看他们的意思,如果咱们能够给出足够让他们心动的条件,他们还是愿意卖的。至于最东面的那一家……虽然没见到人,但是我向周围打听过了,那家以前是经商的,名叫杜振天,娶了个老婆然后老婆难产死了,给他留下了个儿子,名叫杜铭。不过三年前那杜振天却因为生意场上的纠纷被至交好友捅穿了肠子,所以现在只剩下那杜铭一人。虽说那杜振天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是杜铭却一直不相信他父亲已经去世,这三年来因为他房子的位置有无数人上门说要买,出的价钱以一次比一次高,到最后那些人根本就像是争一口义气一般的在加价,远远超出了房子本身的价值。但是杜铭一直没卖,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卖。而杜铭本身在客栈当店小二,也不酗酒什么的,客栈打烊之后就回家。”

  那男子理了理袖子,道:“不想卖?”

  “呃……”那刘二一窒,道:“我听街坊邻居说,那杜铭不卖房子其实是因为他一直觉得他父亲会回来。而且,他们说杜铭每天的出门和回来的时间都很固定,从来没有延迟或者提前的时候,但是据我所知那个客栈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都会提前半个时辰打烊。”

  那男子闻言一挑眉,随即站了起来,边走边道:“不卖房子只是没有说服他的理由而已,给他个理由不就行了?”

  那刘二一愣,道:“可是公子……”

  那男子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你也说了,他每月有一天迟到半个时辰回家,而且他的父亲……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去吧。”

  刘二呆立了片刻,瞬间有所顿悟一般,朝着那男子离去的方向一躬身,道:“公子大才!”


五、演戏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慢慢地由深秋转为了寒冬。正巧又到了发饷钱的日子,杜铭按照往常一样出了客栈往那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拐去,但是没走两步就停住了脚步。

  “你就是杜铭杜小兄弟吧?”面前一位青衫男子微笑道。

  杜铭上下打量他一番,只见那人相貌平平,略有憨厚之相,便顿生几分好感,道:“我正是杜铭,不知这位兄台……”

  那人摆了摆手道:“杜小兄弟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我姓刘,家中排行老二,叫我刘二就好。”

  “呃,这位……刘二兄,我们之前认识么?”杜铭困惑地道。

  刘二爽朗一笑,道:“我是没见过你,但是经常听杜振天杜大叔提到过你啊。”

  “什么?!”杜铭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情不自禁地高声问道:“你认识我爹?他现在在哪?他怎么样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死了?”

  那刘二似乎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平复了下来,安抚似的拍了拍杜铭的手,道:“关于杜大叔的事情,还真是三言两语说不完,要不这么着吧,我看你现在也闲着没事,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酒详谈吧。”

  杜铭一拍脑门,道:“刘哥你看我这脑子,一听到父亲的消息就激动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么着吧,你陪我去买点酒,咱们去我家里边喝边聊怎么样?”

  “如此甚好!”那刘二一拍巴掌,显然很是高兴。

  “刘哥,你快跟我说说我爹到底怎么了?”刚一落座,杜铭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刘二先给杜铭倒上酒,然后又把自己的杯子满上,喝了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杜铭一愣:“你……”

  刘二不理杜铭,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天边渐渐落下的夕阳,缓缓道:“五年前,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第一次跑商的时候遇到了杜大叔。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无意中触犯了道上的规矩,是杜大叔出面找他的朋友们来为我做担保,才让我免去了牢狱之苦……

  “后来,虽然我们行走的路线不尽相同,但是不只是缘分使然还是只是巧合,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遇到对方,或是在歇脚的客栈,或是在路边的茶僚,或是在野外的破庙……就这样两年过去了,我突然失去了杜大叔的消息,我本来以为他是年岁大了打算回家安顿下来,因为这两年间几乎每次闲聊杜大叔都会跟我们说起你,每次说起的时候都是一脸的疼爱……但是后来在一次无意的聊天中,我从杜大叔昔日的一个朋友嘴里听说他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杳无音讯。之后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去寻找杜大叔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

  “‍在一次回家歇脚的时候,家中的长辈语重心长的告诉我,杜大叔虽然没死,但是被关在了天牢之中,如果想要救他,必须要有通天的财富,才能在那铜墙铁壁一般的守卫中博得一线生机。于是之后的一年我想尽了各种办法,但是我所得到的银两大部分要上交家族,自己留下来的很少很少,而且自己的精力也不够应付这么多的事情。两年下来,我连所需银两的万分之一都没赚到……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想到了你,想到了杜大叔唯一的亲人还在人世,于是就来找你了,凭借杜大叔经商的天分和他昔日的人脉,我再在一旁暗助一二的话,你一定能够成功的!”说罢,他双眼紧盯着杜铭,似乎在看向自己唯一的希望。

  杜铭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眼中那刚刚因为得知父亲尚在人世而亮起来的光芒随着刘二的话语渐渐的暗了下去,他喃喃道:“刘哥,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懂得什么经商,父亲在世的时候曾说过跑商这条路很苦很苦,所以他不愿意让我走他的老路,多年来,他毕生的经验,他的那些朋友,我始终一无所知……”

  “哎呀,这怎么是好!”刘二焦急的一拍大腿道,“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有两条来钱最快的路,一条就是经商,原本我以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杜大叔以前认识很多朋友,虽然那些人因为害怕等原因没有出手相助,但商人重利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走上这条路,他们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无论如何也会搭一把手的,然后我再动用我家的人脉帮你一下,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够筹到足够的银两了,可是现在,唉!”

  杜铭的眼睛似乎亮了亮,道:“刘哥,你说那两条路,一条是经商,那另一条是什么?”

  刘二一滞,连忙摆手道:“另一条自然就是赌博了。但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的,我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赌博?”杜铭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道:“那就赌博好了。”

  “你会赌博?”刘二满眼的不信:“小杜你是喝酒喝多了吧,赌博这件事可不是谁都可以的。虽然看着是靠运气,但是其中的门道无穷,别说你了,我即便是认识了不少精于此道的朋友,到现在还是对赌博一窍不通。”

  听到这里杜铭突然笑了起来,拽起刘二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一看你就不信,我这就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明白了。”

  刘二一愣,随即心头明了了起来,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如何做一边嚷嚷着:“小杜你慢点,你要带我去哪啊!”


六、筹谋

  还是那个小巷,杜铭拖着刘二熟门熟路七拐八拐地走进了那个地下赌坊,迎面走来一个小厮,笑容满面地道:“小杜哥,今天来晚了啊。”

  杜铭打量了一眼场内,道:“哦,今天遇到了一个朋友说想要来见识一下,这不,就跟我过来了。你赶紧帮我换上筹码,看来今天你们这的生意不错啊!”

  “好嘞!”那小伙计应道,随即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低声道:“小杜哥,最近咱们这来了个肥羊,听说要在这里待挺长时间的,看样子是个有钱的败家子,虽然赌得挺大,但是十次能输九次。”说完便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一般转过身去帮杜铭换筹码了。

  杜铭听了那伙计的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接过筹码的时候,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抿了抿嘴唇,道:“刘哥,你看好了。”

  那刘二如同才反应过来一般,急忙拉住他道:“这种赌坊能赚到多少钱?最大的抽头还不是被东家拿去了!”

  杜铭拉着他往赌场内走去:“我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不会输。”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决定宰一下那只肥羊!”

  半个时辰之后,杜铭拉着惊叹不已恋恋不舍的刘二从赌坊中走了出来。一直走回家那刘二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拽着杜铭的胳膊道:“小杜,你怎么这就回来了啊,继续下去啊!”

  杜铭关上门,坐回桌旁正色道:“刚才不过是小赌怡情罢了,也顺便让刘哥看一看兄弟我的实力,别的不说,虽然经商方面我比不上你们这些人,但是在赌博上,我却是自问没太多对手的。不过当初玩够了之后就再也没兴趣了,不过是在每个月发饷钱的时候去小赌几把过过瘾而已。既然如今需要钱去救父亲,而且还有一只肥羊送上门来,那么我就不介意重新大干一场了!”

  刘二眼中惊喜连连,道:“我真没想到,杜大叔的儿子居然聪慧如此,这么说杜大叔有救了!”说着他在屋内踱来踱去转了几个圈,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垮了下来,道:“不行啊小杜,刚才那个小伙计跟你说那个人只赌大的,我这次出来之前银子全被家里收去了,而你……”

  杜铭咬了咬嘴唇,道:“没事的。这三年来一直有人想要用高价买下我这房子,因为我一直怕我爹回来之后找不到家所以才坚持没卖。不过,既然救我爹需要很多银子的话,那我就去联系一下前几天找我的那个人,看看能不能以一个好价钱出手,然后用这些银子当本钱去赌回来我爹的救命钱!”

  刘二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似乎被杜铭这一番豪言壮语所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刘哥你要帮我个忙。”杜铭转过头来对刘二道,“麻烦你帮我跟那只肥羊约定一个时间我们单独对决。”

  “啊?”刘二被他说得一怔,道,“你这是干什么?”

  杜铭拿过桌子上的酒杯,给两人斟满酒,喝了一口道:“那赌场人多嘴杂,而且玩的都是小钱,虽然也能来钱,但是要慢很多。现在我爹在牢中,那笔钱来的每快一分就能让我爹少受一分苦,所以要玩我就玩大的,跟那肥羊单独对决,如果他真像别人说的那么菜的话,不用多长时间我就能够把那笔钱赢到手!”

  刘二沉吟片刻,忽然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道:“好!既然杜老弟你有如此的雄心,我又怎么好意思不竭尽全力!我这就去找人帮忙办这件事,三日后在这里相见!”

  “刘二哥,你等等。”杜铭突然拉住了刘二,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有几个精通赌术的朋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教我几招?虽然我在这小地方凭借这手三脚猫的功夫能够混的如鱼得水,但是如果在大场合难免有可能失手或者没有任何效果……”

  刘二一拍脑门,道:“这件事是我不对,竟然没想到这一层。这样吧,我先去找人联系那个肥羊,让他把银子先收一下,一个月后去中州最大的赌坊豪赌一场。而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跟着我那几个朋友好好学一下赌术,然后我再联系几个好赌的败家子,到时候一场就能赚够所有的银两救出杜大叔了!”

  杜铭听罢对着刘二躬身长揖道:“刘二哥大恩大德,我杜铭没齿难忘!若此行能够顺利救出我爹,那下半辈子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德!”


七、叫底

  一个月后,中州富贵赌坊。

  一间豪华的包厢内,几个富家子弟正在相互炫耀各自家中的珍宝,但由于这几人都是极其圆滑的人,所以听上去如同几位多年不见的至交好友在聊天一般。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几人停止住了谈话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人施施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人,便去唯一的空座上坐了下来。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赌坊的档手,与几个打下手的小厮。

  一个看上去比较沉稳的小厮在其他几人伺候好茶水和赌具之后,微微一躬身道:“几位爷,人已经来齐了。都是咱们富贵赌坊的常客了,规矩也不用多说什么,可以开始了。”

  说罢,向边上的档手一示意,便退到了一旁。

  座位上的几人都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银票,交给身后的伙计换取筹码,不一会桌子上就堆起了一摞一摞的筹码,其中以杜铭面前的最少。

  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留着胡子的年轻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想必这就是杜铭杜公子吧,您这手头是不是有点紧啊,等会输光了可就不好看了。正好我今天多带了点银两出来,要不然先匀你一点?要不然,扫了在座的各位的兴致就不好了。”

  杜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李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先拿出一点来试试手气而已,你大可放心,我今天带来的银两和运气绝对足够把这赌局进行到底。”

  那李公子不置可否,随手划出两叠筹码,道:“今天小爷我坐庄,不知各位有没有人有意见?”

  其余的几人互相看了几眼,纷纷摇头,那李公子瞥了一眼杜铭道:“杜公子呢?”

  杜铭笑了一下,伸手道:“李公子请便。”

  档手看几人都没有异议,便把一副崭新的牌九推入桌中,示意:“开始!”

  那李公子虽然说的好听,但是洗牌砌牌的手法笨拙,看其他的几人,也都是赌技生疏之辈,想必赌博这件事只是他们闲暇时消遣的游戏罢了,而场中的气氛也不像刚开始时候的那般凝重,几人有说有笑,互相讲述在生意场中的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交谈的好不热闹。

  开始的半个时辰,杜铭没用自己的赌技,只是凭借眼色去下注,一时间有输有赢,赌到兴处渐渐地把怀中的银票都换成筹码堆到桌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杜铭面前的筹码渐渐增多,连续赢了几把之后,那李公子笑道:“哟,杜公子手气真旺,要不换你来坐庄如何?”

  此话正中杜铭下怀,他也不客气,坦然地坐上了庄家的位置,手法熟练地边洗牌边看在座的人的反应。只见那几人丝毫没有因为换了庄家而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依旧是边聊天边随便下注。

  杜铭试探性地出了几次千赢了三四局,发现那些人根本不在意,依旧嘻嘻哈哈地说着,旁边的一个体型微胖的男子还笑眯眯地对他说了一句“杜公子好手气”。

  随即杜铭放下心来,放开手脚运用这一个月以来学到的赌术记牌换牌,把自己手中的牌配的比场中的每个人都大,在所有人都不在意的时候面前的筹码越来越高。他心里偷偷算了一下,再赢两把差不多就可以收手了。

  正当他自信满满的时候,突然坐在对面的一个穿着一身灰衣的人突然将筹码全部推入场中,淡然道:“庄家的底我叫了。”

  杜铭愣了一愣,最近一个月那些人根本没提到这种情况,他差不多都忘了这规矩,只得硬着头皮码牌砌牌,瞥到手中的牌不大好,便巧妙地将天牌换到手中,瞬间信心十足,暗舒了一口气。

  但是似乎赌局的走向超出了杜铭的掌控,开牌一看,他单单输给了对面的那个灰衣人,奋斗半天赢得的筹码瞬间易主,不由地愣在当场。

  旁边的那位李公子讥讽地一笑:“哟,杜公子,不是带了足够的银子和运气么?看来运气不怎么够啊,不知道银两够不够呢?”

  杜铭身上的银两早已在开始试探的时候兑换完了,现在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他招呼边上候着的小厮,道:“你出去找刚才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帮我跟他要点银子。”

  小厮应了一声之后便出去了,杜铭坐在椅子上盘算刚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漏洞。不一会那小厮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支支吾吾地对杜铭道:“公、公子,之前跟您一起来的那个公子在赌局刚开始的时候就离开了……”

  还没等杜铭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门口又进来一个管事笑眯眯地对杜铭道:“既然杜公子现在手头有点紧,不如等宽裕的时候再来?”

  说罢一挥手,也不看杜铭的反应,直接让小厮把他架了出去,扔到了赌坊外面。

  杜铭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因为坐久了身子麻了一时间没爬起来。旁边有路过的人看着他指指点点:“看,又一个输光了的败家子。”


八、煮饭

  转眼间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客栈中的众人也比以往更加忙碌。一个午后,张伯在擦完桌子之后转头对掌柜道:“也不知道杜铭那小子怎么样了,说了一句他要去救他爹就消失了一个多月,房子也卖了,都不知道上哪找他。”

  掌柜抬眼看了一眼张伯,道:“唉,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收拾收拾争取今年早点放假,好回家过个好年。小杜他那么聪明,会过得很好的。”

  张伯“嗯”了一声,进厨房收拾去了。

  与此同时,在一个繁华的商铺前,有一个衣衫破旧的人怔怔地站着,看着进进出出购买年货的人们,蓦地就流下泪来。

  在门口看门的伙计奇怪的看了他两眼,见他站在这里能有半个时辰也不动弹,突然间还哭了,心头一紧,暗自担心,这莫不是来了个疯子吧?如果伤到客人就不好了。于是他走上前去推搡着道:“哪来的疯子,别杵在这里,赶紧去别的地方呆着。”

  那人看了看他,突然开口道:“这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个商铺了,我记得这里都是民宅啊。”

  那伙计一看,诶,这人居然还没疯,便转身离开,边走边道:“啊,一个月前我们老板把这些民宅都买了下来改成商铺了,听说尽头的那间房子的主人三年多都没卖房子,不知怎么这次就底价卖给我们老板了,还省了好一笔银子……”随着他走进铺子内,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那人愣了一下,走到街角的地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脸上的泪水却是不断,口中喃喃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但是那个人还是坐在墙边,干涸的泪水在脸上冲刷出了两道泪痕,他怔怔地看着前方,双眼失去了焦距一般。

  正在这时,从商铺里走出一个人,只见他身材矮胖,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他站在街上往四周看了看,注意到这里坐着一个人,于是皱了皱眉,走了过来,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坐着的那人却还是盯着前方,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跟他说话。

  那矮胖之人皱了皱眉头,俯下身晃了晃他的肩膀,道:“马上就晚上了,你怎么在这坐着啊,快过年了,外面很冷的,赶紧回家吧。”

  坐着的那人转过头过来看了他半晌,随即又掉下泪来,喃喃道:“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矮胖之人愣了一下,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只见他虽然衣衫破旧,但是双手白净,不像是贫苦之人,但是却落魄如此,于是柔声道:“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讲一讲么?”

  那人看着这个人,不知怎么感觉特别的亲切,于是就从父亲失踪、他一个人守着房子守了三年开始,一直讲到因为身无分文被从赌坊中赶了出来,一直沿路乞讨走到了这里。

  说罢,他把头埋在膝盖里,道:“这半个月我仔细想过了,这整件事完全是一个骗局,那个刘二根本就是当初想买我家房子的人之一,我不卖房子他们没办法把民宅合成店铺,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骗我把房子卖掉,还没有能力找他们算账。我爹当初根本就已经去世了,如果我没有抱着那一丝幻想,也不会被骗得这么惨。”

  那矮胖之人眼底滑过一丝不忍,道:“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就跟我走吧。做我的徒弟,虽然不能给你多么富贵的生活,但是一个安身之所还是有的。”

  那人眼睛一亮,随即暗了下去,道:“可是,可是我现在除了赌,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

  那矮胖之人一窒,道:“那你会煮饭不?”

  那人被问愣了,随即道:“会啊。”

  “会煮饭就够了。”那矮胖之人顿时笑了起来,道,“对了,我是青云门大竹峰首座田不易,你叫什么?”

  那人愣了一下,一脸苦笑道:“我姓杜,父亲母亲给我的名字我现在已经没脸用了,请师父赐名吧!”

  田不易沉吟片刻,道:“仁义礼智信,下一个该书了,你以后就叫杜大书吧!”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奇怪,但仍旧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地上爬起来跪下,给那矮胖之人结结实实地磕了九个头,道:“弟子杜大书拜见师父。”

  田不易笑道:“不用多礼,起来吧。看来咱们得快点了,回去晚了的话你师娘会着急的。”

  随即带着杜大书往城外走去,片刻之后,天空中一缕赤芒闪过,瞬间不见了踪影。


写在后面:

1、引用原文:宋大仁本就有心引他发笑,稍减他悲痛之情,眼见张小凡高兴,他心里也颇为欢喜,笑道:“六师弟入门前本有好赌恶习,后来机缘巧合,被师父渡化上山,虽不再赌钱,但平常倒爱与人打赌过瘾,师娘此举,也有警惕之意。”

个人认为机缘巧合这四个字虽然轻描淡写,但是着实奥妙无穷。所以这篇文的情节想了好几天,推翻了好多个版本,最终写下了这样一个故事,不知道还合不合各位的胃口。

2、其实我觉得在写诛仙番外的时候,自己更适合写一些小人物的,或者是可以完全我自己掌握的故事,但是写着写着觉得越来越像武侠,于是发现那个没有官府的设定,实在是在有些情节处理上让文字变得不甚自然。

3、写这篇文之前,我又重新看了一遍方白羽的千门系列,所以文章中很多关于骗局和赌局的细节都取自那里,各位见笑。

4、以及在这文里给某人了一个乱入的角色,我只是顺手那么一写而已……

5、写完之后再想诛仙中的杜必书,有种大智若愚的感觉……而且整个故事中,只有开始的时候的杜必书有一些原文中欢脱的性格,当展开关于他父亲的情节之后就有点走远了,这一点姑且理解为每个人都有些内心的执念让他变成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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