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乘着标准的20世纪的交通工具来到库伦,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与弥漫的汽油味中我们来了,当我们离开圣城时,我们似乎倒退了700年乘着蒙古人的交通工具。或许这与成吉思汗时代是大不相同的,毕竟我们乘坐的是俄式三轮车,尽管这与古时帝王乘坐的轿子一样没有弹性且不太舒适。
当然,我们并非乘坐着马车离去,驾马车的是我们的伙夫和两个中国标本剥制师,两个中国剥制师都坐在他们的行李上,透出一股与世无争的气质,甚是消颓。由于突然从舒适的汽车后座换到马车上与他们预期的蒙古之行相去甚远,他们的脸因此变得很长,不过他们还是坚强地忍受住了,这些痛苦折磨的经历让他们将来在文明世界的北京能够更好地服务于他人。
我和妻子各骑一匹蒙古马,我的马的名字是“忽必烈汗”,他配得上这个名字,稍后我会告诉诸位更多有关这匹马是如何出色的故事,毕竟我爱他如同爱我的朋友一样,他任劳任怨,甘愿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从不索求回报。我妻子骑的那匹栗色马个头比忽必烈汗小一点,那是一匹聪明的马,骑着他狩猎可谓乐趣无穷,不过我的妻子曾经被他咬过、踢过,因此我们现在不喜欢他了。作为对忽必烈汗辛苦劳作付出的回报,他在北京的阳光沐浴下的马厩里享受着吃不尽的甜美的胡萝卜。
除了那三个中国人外,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位蒙古祭司,他是一位18岁的穿黄袍的喇嘛。不过我们雇佣他不是为了获得心灵洗涤,而是让他作为我们在草原上的向导和社会导师。当然,我们不会说蒙古语,当时我和我的妻子懂一些蒙古语,我们的伙夫小卢会说“混杂英语”,您可以想象一下那会是什么样,不过我们有时还是可以听懂他的话的。由于我们的喇嘛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充当我们的翻译,让我们能够畅通无阻地与蒙古人交流。当你不得不用肢体语言的时候,而听话人正在努力听懂你说的话的时候,那会是多么有趣的场景呀,不过你可以确信蒙古人会努力去听懂你说的话。
我们的行李中有一件特别有趣的东西,那就是查尔斯·科尔特曼在卡尔干为我们制作的蒙古帐篷,那是普通墙式帐篷的精巧改良版,特别适合草原工作者,没人会尝试使用任何其他类型的帐篷。帐篷的两侧从横梁处弯曲到地面,每一面都呈现出背风的倾斜的表面,帐篷的一隅牵起便可让空气流通,帐篷内可以生火却没有因烟雾而窒息的危险,这样一个帐篷可以由一个人在10分钟内搭起来。我们也有一个美国墙式帐篷,但我们发现它是令人生厌的,因此我们只在恶劣的天气情况下使用它。在总是刮风的大草原上,风吹在帐篷上呼呼作响,几乎无法让人安心入眠。
正如每个旅行者都知道的那样,任何一个国家的当地人通常都会为他们生活的特殊环境而相应开发出与之最为匹配的衣服和住所。因此正如蒙古包和帐篷一样,他们自然知道皮草是在冬天里保暖的最佳之选。
我们的马车上有充足的面粉、熏肉、咖啡、茶、糖和干果。对于肉类,我们当然依赖于我们的枪来获取这部分需要,而且我们总会有足够的肉吃。虽然我们的旅途不算豪华,不过也算是相当舒适。当一个人夸耀自己在野外丢弃必需品的行为的时候,你就可以完全肯定地说他没有进行过多少次真正的旅行。“磨练”不一定是艰苦的工作,一个人必须在最佳的环境里毫不避讳地接受一切不适,那才叫“磨练”。身体健康是首要条件。没有健康,你就迷失了方向。要保持身体健康,准备好把身体的每一点精力都用在解决当前问题上的唯一办法就是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吃有益健康的食物,穿上适当的衣服。你不需要经常去看医生。尽管我们常常离最近的白人有很多英里,但我们在任何一次探险中都没有带上医生。
每当我离开公司,保险公司总是取消我的意外保险,这使我高兴不已。尽管他们已经准备好在我回到纽约的时候恢复我的意外保险,但他们还是找了个借口说我不是很好的保险对象。然而,普通人在第五大道被害或受伤的几率要比我们住在露天的星空之下、呼吸着上帝的新鲜空气时遇险的可能性高出一百倍。我的朋友斯特凡松是北极探险家,他经常说“冒险是无能的标志”。他无疑是正确的。如果一个人带着一...
我们从蒙古人那里得知在库伦西南方向300英里处有一个神奇的射击场,射击场的主人叫锡林汗。那个射击场位于海拔1万5000英尺的山上,那里居住着大角羊和山羊;草原上无数的羚羊慢慢汇聚到西部戈壁滩的沙质荒地上,那里有成群的野马(蒙古野马)和野驴(马属蒙古野驴)。
锡林汗是四大蒙古国王之一,他不久前离奇死亡,而在此之前他的妻子刚刚参观了首都。俄罗斯外交代理人奥鲁先生给她写了封信告知我们未来将要访问此地,奥鲁则代她传达给我们亲切的邀请。
我们在一个即便对于蒙古人而言天气都特别好的日子从库伦出发。圣山上大白寺的金顶闪耀着光芒,高低起伏的山峦看起来似乎距离我们很近,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到我们在如公园大门一样的开口处看到鹿和野猪。我们经过河谷,越过土拉河,到达活佛宫殿的底下。我们爬上了山,山坡上的旱獭像提线玩具鼠一样有序地进入洞穴,在距离我们不到100码的地方有两大群的蓑羽鹤在捉蚱蜢。我们要捉鹤当晚餐,捉旱獭做标本,但我们不敢开枪。虽然这里并不是圣土,但是我们距离宝格达山很近,枪声可能会吸引来山上一大群狂热的祭司。我们最好不要冒着宗教迷信的风险,因为喇嘛们不会等到他们清醒的时候再和我们争论。
第一天的开始是最为美好的,但结局很糟糕,正如所有的第一天一样。我们遭遇了“滑铁卢”,在晚餐后不久我们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坡,我们的两匹马当然拒绝拉这么重的行李。这些行李对于马儿来说显然太重了,未来的前景并不乐观。我妻子的日记摘录了那天下午我们的行动。
“我们花了2个小时越过那座山,当男人们把最后一箱行李运到山顶的时候,他们早已筋疲力尽,在我们吃过晚餐以后,天空就已经变得越来越暗,密布的乌云压在了宝格达山的山顶。突然,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天空,好像一把燃烧着的刀一样,冰冷的雨水猛烈地打了下来。5分钟后我们都湿透了,冷得直发抖,所以当我们终于到达了平原,我们离开大路,朝两个蒙古包走去,这两个蒙古包坐落在河边1英里的地方,像一双巨大的白鸟。
“罗伊和我向前飞奔过松软,泥泞的草地,我们的视线几乎被雨水挡住,我们把马停在了最近的蒙古包外,出于礼节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蒙古包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篝火的滚滚浓烟刺痛了我们的眼睛。地板上坐着一个正在吹火的邋遢女人和一个身着黄色衣服的喇嘛,他的飞碟帽隐藏在他的雨衣下,显然他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旅行者。
“邋遢的女人笑了笑,示意我们坐在门旁的小沙发上。当我们照她说的坐下的时候,我看见羊皮大衣下的小脸蛋和那一双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的黑眼睛。显然这个蒙古小姑娘的午睡被突然来访的数位客人们打扰了。她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小东西,比我在北京的孩子大一点,我想和她一起玩。起初她很害羞,但当我从一包香烟里拿出一张广告卡片时,她逐渐在她妈妈的鼓励下靠在我的膝盖上了。她那双黑色的眼睛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她严肃地把一只手指放进她的嘴里,用一个响亮的“啪”的声音把手指从嘴里拔了出来,这让她妈妈很高兴。但当她决定爬到我的腿上的时候,我的兴趣开始减弱,因为她身上浓浓的蒙古味道和腐臭的肥羊肉味让我几乎窒息。”
“我们的女主人正忙着在一个大锅里搅拌着白色的汤,当汤做好摆在桌面上的时候,每个人都用他们的木碗舀汤。我们请求原谅,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喝蒙古汤的经验。”
“当我们习惯了苦涩的烟味和混合的乡土气味的时候,蒙古包还真的不是一个坏地方。这里有两个约6英寸高的覆盖着羊皮和牛皮的沙发。门的对面是一个不是很好的柜子,柜子上是一个小神像,神像前面有一个正在燃烧的蜡烛和一张呼图克图照片。”
我们在蒙古包吃饭,晚上男孩子们睡在蒙古包里,我们则睡在我们的蒙古帐篷里。即使在风雨中也不难搭起这样一个帐篷,但若是要在这里竖起美国墙式帐篷是不可能的。尽管才刚6月5日,夜间却出现了刺骨的霜冻,多亏了我们的毛皮睡袋,我们才度过了这个寒冷的夜晚。
大雨过后,蒙古的空气总是清新的,我们在河边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早晨。数百只蓑羽鹤在河谷底部的天然草场上吃着像翡翠一样绿的青草。我们看到两只站在沙栏上的优雅的鸟儿,当我们朝它们跑去时,它们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当我们距离不到20英尺远的时候,它们慢慢地围成一圈,喇嘛在他的马蹄旁发现了两个带棕色斑点的蛋。没有鸟巢,但蛋却因为与石头相似而受到了完美的保护。
我们一路紧挨着土拉河河畔行进,就在晚餐前,我们看到遥远的山上一行骆驼斜向我们走了过来。我真希望你能看到那绿色大草原上行驶的骆驼商队,竟是那么狂野。三个喇嘛穿着华丽的黄色长袍,其中两个穿着火红的衣服骑着小马前进。四个穿着大红色长袍的男人和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骑着骆驼并驾齐驱。在他们的后面是首尾相连的长长的棕色的,充满兽性的线条。这就像一幅中世纪的画作,就像忽必烈汗时代的图画,当时蒙古的宫殿是世界上最辉煌的地方。我和我的妻子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因为这就是我们梦中的蒙古。
但是我们的第二天注定不会是真正幸福的,因为午餐后我们踏上了一条糟糕的路段,路面上是交替的锯齿状的岩石和深泥坑。那匹前一天很快就精疲力尽的白马在马车陷入困境的时候便完全放弃了。就在这时,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喇嘛带着4匹小马驹出现了,他说他的一匹马能把大车拉出来。他把那只棕色的小动物夹在两个轴中间,我们都把肩膀放在轮子上,10分钟后,马车就到了坚实的地面上了。我们立刻提出要交换马匹,在我交付了5美元后,我便成了那匹棕色小马的主人。
但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2个月后,当我们回到蒙古的库伦,一个蒙古人来到我们的营地,他激动地宣称我们的一匹马是他的。他说他的五个动物被偷了,我和喇嘛交易的那匹棕色小马驹就是其中之一。他证据确凿,根据蒙古的法律我要交出小马驹并承受损失。然而,六个蒙古重骑兵马上就捕获到了喇嘛的踪迹,可能在这个事故结束之前,就能少一个偷窃的喇嘛。
有趣的是,我们注意到蒙古和美国西部对马匹的保护态度完全相同。在这两个地方,盗马被认为是最严重的罪行之一。在蒙古,盗马是可以判死刑,甚至要在监狱的棺材里度过余生的。此外,互助精神在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支持。在夏天,有好几次,我们的马儿在距离帐篷几英里的地方逗留,最后被过路的蒙古人带回来,或者我们会被告知在哪里可以找到我们的迷失的小马。
第二天晚上,我们的营地在一片美丽的、长满青草的高原上搭了起来,旁边是一条河流的支流,一条小溪。我们搭设了许多捕捉小型哺乳动物的陷阱,但是早晨却很失望地发现三只田鼠。河边没有旱獭、野兔、或其他动物刚刚经过的痕迹,我最初的怀疑最终被证明是正确的,即,这个山谷是蒙古人最喜爱的冬季露营地,蒙古人捕*或赶走了这里所有的猎物。事实上,整整两天,我们的视线几乎没有超出蒙古包,大群的绵羊和山羊在草地上吃草。
但是蒙古人认为子弹太珍贵了,不能浪费在鸟身上,我们看到了许多不同的物种。蓑羽鹤围着我们表演它们的交配舞蹈,当你追一只喜鹊的时候,那便是最有趣的场面,黑白混交的喜鹊跳跃着、拍打着翅膀,直到我们追不上它们。
蒙古云雀不断地从草丛里跳出,几乎从我们的马蹄下一下飞过我们的头顶,空中充满着她们的歌声。沿着浅滩,我们看见许多成群的鸿雁。他们都是出色的小伙儿,脖子后面有一条宽而棕色的长条纹,这些鸿雁作为中国雁的祖先是特别有趣的。它们不怕马,只要有人走近,它们马上就飞走。我从马上跳了下来,在约200码外捕*了六只鸿雁,我在马后面走着,伊薇特勇敢地骑着忽必烈汗向鸿雁群冲去。有两只鸿雁俯身掠过水面,我们不得不因为它们而去游泳追击。我的小马像鸭子一样冲到水里,当我们到达对岸时,他骄傲地拱起脖子,好像他自己*死了那只鸟一样。他对运动的浓厚兴趣、他的温和、他的智慧立刻赢得了我的心。他会毫不畏惧地让我从他的背上开枪,即使在我买他之前塔兹塔兹王子从来没骑着他狩猎过。
在池塘里,在沼泽草地中,我们发现了翘鼻麻鸭(casarca casarca)和凤头麦鸡(Vanellus vanellus)。他们像老朋友一样,因为我们第一次遇到他们是在1916-1917年的冬季的云南和缅甸边境,他们当时在那里躲避北方的寒冷;现在的他们则在夏季繁殖地。草丛里沐浴在阳光下的翘鼻麻鸭就像熔化的黄金,我们是不可能*死如此美丽的鸟儿,即便我们自己忍饥挨饿。此外,像凤头麦鸡这类鸟类,他们是如此简单淳朴,容易相信他人,让人心生怜悯,对人产生无限的吸引力。我们经常寻找麻鸭蛋和麦鸡蛋。我们知道它们一定在附近,因为那些老鸟会在我们的头上飞来飞去,发出令人痛苦的呼叫,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找到过鸟巢。
我*死了4只浅黄色鸿雁,它们有黄色的喙和腿,头上有棕色的窄条,脖子后面有一条棕色的宽条纹。我只能确定该物种为印度斑头雁,我从没有意识到它们可以从如此遥远的北方飞来到此地繁殖。后来我发现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这类鸟只是偶尔到达蒙古的游客。我们只看到一只豆雁(大雁品种)样本,这是一种在中国常见的鸟,我曾预计会有成千上万只。这里有几只绿头鸭,红头鸭,琵嘴鸭,和几只杂交鸭,以及6只珩科鸟和滨鸟。
除此之外,这次旅行将是无限单调的,我们对动物的缺乏感到非常失望。此外,马车也不断出问题,第三天我不得不多买一匹马。虽然可以在任何蒙古包买到马,能够拉车的动物是不容易找到的,因为蒙古人用牛或骆驼拉大部分的货物。我们买到的那匹马已经两年多没拉车了,当我们把它带到马车旁时,我们吓坏了。蒙古人处理那匹马的方式对于我们而言是一种多么开明的教育啊!他首先给四只马蹄安上马绊,然后在马的背部套上绳子,把他绑得紧紧的,放入轴中。当小马被妥善地固定好后,他把缰绳系在另一辆马车的后面,慢慢地向前开。起初,马试图踢跳,但轴很快就束缚住了它,15分钟后就投入了工作。然后蒙古人除去它后蹄的马绊,它完全自由了。他在马的身边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花了至少1个小时时间,都没有让它投入使用。
虽然蒙古人有似乎不必要的粗暴,几乎可以称得上野蛮,我不相信世界上任何人能比蒙古人更熟练驾驭马匹。从孩提时代开始,他们真正的家就是马背。每年春天的时候,孩子们的比赛在库伦举行。4~6岁的男孩和女孩被绑在马背上,以1英里长的距离全速飞驰。如果一个孩子跌倒了,他会受到同情,但却比以前绑得更加紧了。蒙古人瞧不起任何一个不会骑马的男人或女人,除了精湛的骑术以外没有什么会获得蒙古人的欣赏了。奇怪的是,蒙古人很少表现出他们对马儿的感情,亦不以任何方式爱抚它们;因此,这些马儿不喜欢被宠爱,它们很容易踢人、咬人。我的小马忽必烈汗是这条规则的一个例外,他像小猫一样温柔可爱,但是在蒙古很少有像忽必烈汗这样的动物!
小马当然是小的,但它们强壮得几乎令人无法相信,它们可以忍受足以*死一匹普通马的惩罚。蒙古人很少会慢慢骑马,他们或是全速奔跑,一天四五十英里,而这并不是一次不寻常的旅行。此外,这些马吃的不是谷物,它们必须常年在草原上觅食。在冬天,当草又干又稀时,它们的饲料很差,但它们却能抵御严寒。它们长了一身五六英寸长的毛发,当忽必烈汗在穿越大草原的漫长旅程后我们到达北京时,他看上去更像一只灰熊而不是一匹马。他已经完全变了,不再像在蒙古时那么漂亮,我的妻子也几乎肯定他不可能跟从前一样了。他必须学会吃胡萝卜、苹果和其他蔬菜,他只会对糖嗤之以鼻。但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就习惯了他的城市伙伴们的所有口味。
马在蒙古很便宜,但也不是特别便宜。在春天,一匹小马的合理价格是30美元~60美元(白银),特别是好的小马能卖到150美元。在秋天,当蒙古人都即将面临艰难的冬天的时候,动物自然降价了,小马卖的价格是春天时候的2/3。
在库伦我们已经确信我们可以在8天内完成在锡林汗的村庄的整个行程,路上是丰富的猎物。我们已经上路5天了,每一个阶段平均要走25英里,当地人向我们保证,至少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还需要至少10天的稳定旅行;如果情况不佳,可能还要花更长的时间。此外,我们只见过一只野兔和旱獭,路上几乎没有陷阱。很明显,整个山谷都没有动物居住,只要我们仍然生活在如此丰富的牧地上,情况就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们很难回头计数那些损失的时间,但选择这条路肯定是明智的,因为我们知道在库伦南部的草原上有许多很好的猎物,即便动物不会到我们希望它们到达的地方。蒙古的夏天太短了,每天都要计算出值得投资的成果。
那天晚上,当我们决定要回去时,伊薇特和我都很沮丧。如同许多其他夜晚一样,这晚的我希望我们可以全身心地坐在我们自己的篝火前,不讨好任何人,只为了我们自己。然而,一旦作出决定,我们就试图忘记过去的日子,并决心在未来弥补失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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