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灰:苦难拨开乌云,露出一线曙光,新的考验迎面而来

锦绣灰:苦难拨开乌云,露出一线曙光,新的考验迎面而来

首页角色扮演缔之剑魂情缘更新时间:2024-04-20

作者:云十洲

雪儿在温暖的、带着一丝非兰非麝淡淡清香的怀抱中醒过来,迎面接触到比天上星辰更亮、比弥漫大地的春风更温柔的眼眸。

她卧在白衣少女膝上。

她骤然一惊,立即弓身而起,凶狠的眼神如临大敌。

那少女温柔地按住了她,微笑着:“小妹妹,不要怕。”

雪儿怔住,多么熟悉的语言……她是沈姐姐!

容貌不似,装束不似,但是那样充满了慈爱和悲悯的眼神,那样煦暖如春阳的微笑,眼前的冰雪容颜与沈姐姐交替重叠。

少女轻轻握起她抗拒的手指,一个一个抚摸,使之松开紧紧攥住、聚集了全身力量的手指,动作轻柔,生怕伤害她一丝一毫。

这个世上,从未有人,象沈姐姐这般耐心地爱护她,担心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经过了千般磨难,万般屈辱,她终于等回了沈姐姐,不是吗?人生再一次向她洒下金色阳光,不是吗?虽然,她看得出来这位白衣姐姐并不是真的沈姐姐,但是,她们好象,她好喜欢这位白衣姐姐……雪儿眼睛里,浮起雾气茫茫。

——这自然是吴怡瑾。

闯黄府出来,吴怡瑾便与循着她留下的记号而来的剑神会合。

分析下来,剑神也认为官府的真正用意扑朔迷离,不妨先等上几天,以观反应。

师父不知从哪儿带回一个女孩。遍体鳞伤,惨不忍睹,若是常人受到如此严重且众多的内外伤,恐怕早就难以存活,偏偏这个女孩生存意志极为强韧,还吊着一口微弱的气。

吴怡瑾把抢来的冰蟾交给师父。但剑神只随意一看,说自己的伤势比想象中更不足道,好生调养即可,不需要这么珍贵的药材。他说此话之时,意态悠闲神情自若,眼底那隐隐一丝青气早便消散无形,内力仿佛也雄浑深厚与前无异,吴怡瑾左看右看,也曾试探,实是瞧不出一丝端倪,她信自己的师父,远过于相信药店中一个看似平常的老者。最后在剑神坚持之下,让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孩服下朱睛冰蟾。

吴怡瑾彻夜照顾,把这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她一点一点透出了汗,高烧退却,恢复神智。

“别怕,别怕。”这一天一夜之中,早发现这个奄奄一息的白发女孩非同寻常之处,比如手脚蜷曲向前,昏迷时嘴里发出奇怪的嗥叫。所以对于女孩现下的奇特反应,吴怡瑾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温颜微笑。

“小妹妹,你伤得很重。不要怕,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雪儿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里突然一滞。

写着她名字的葫芦被砸碎了,那只葫芦,她有生以来收到的唯一礼物,也是她成为一个“人”的标志,已经失去了。

吴怡瑾从未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积聚了太多的悲伤、深沉、孤苦,和绝望。

“小妹妹。”她帮她梳理头发,抚摸着她犹自灼烫的身体,指尖所触,是那些触目惊心的鞭印、棒疮、刀枪、噬痕,“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欺侮你……”

雪儿闭上眼睛,把头埋入白衣姐姐怀中。

剑神敲门进来,说:“准备行装,瑾儿,官府释放叆叇,冰丝馆重新开放。”

吴怡瑾道:“师父你打听到了?”

“街头人人在谈论。”

“师父料事如神。”

剑神微微一笑,这是徒儿在恭维他事先对此的判断,如何听不出来?这个小徒儿虽然极少甜言蜜语,但偶发一语,总是引他欢喜,尤其是在发现血鸟、无端勾起新仇旧恨的阴霾日子里,若无她东风化雨,便只剩得愁云漫漫。

他视线落在把头藏起来、瑟瑟发抖的雪儿身上,笑道:“我救了她,倒怕我。倒不怕你。”

吴怡瑾也正试图安慰,微有不解,娇嗔道:“师父把人家吓坏了,还不承认呢?”

※     ※     ※     ※      ※

冰丝馆丝毫没有了那天晚上官府团团包围、缉拿的颓势,相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就连大门口两只石狮子也结了块红布以示吉利。

一座华丽马车驻于冰丝馆前。

门前守值弟子看清来人,不由大声呼喝,飞奔报讯。来的是难得的贵客——节度使大人黄龚亭。

却见他含着笑容,从车上扶下一个秀媚少女,满面红晕,羞得抬不起头。

众人惊诧。原来叆叇帮释放后,清点人数,说什么都少了一个,就是钱婉若。大家也都知这女孩儿与节度使大人走得近,但想来怎么都不可能留在了那里,倒是不声不响在找,再没料到这般成双作对的出现。看钱婉若羞赧之色,赫然是个新回门的小媳妇。

瞠目结舌之余,在期颐主事的丁、李两位堂主亲自出迎。钱婉若一进门,就躲入内庭不肯现身。

黄龚亭恭恭敬敬,为那天行缉捕之事赔礼:“下官受命在身,日前多有得罪,此系官府公事,两位堂主切莫见怪。”

丁堂主笑道:“岂敢岂敢,黄大人奉公尽职,责任之系原所应当。现还我叆叇清白,亦堵天下悠悠众口,应当感谢大人才是。”

客套一番,话归正题。黄龚亭道:“下官此来,为两件大事。”

他与钱婉若同车而来,其目的一目了然,丁李都猜到他将要说什么。这黄龚亭早有正妻,钱婉若嫁了过去,无非是个小妾,说不上是叆叇光彩之事,但事已至此,不把钱婉若嫁过去,似乎又不可行。

“先说私事。”黄龚亭笑了笑,无视丁李二堂主尴尬神色,“钱姑娘绝代芳华,我实是配不上她的,何况家有正妻。可是人生缘法一言难定,如今、如今……木已成舟,还望前辈成全。”

他起身,长揖一礼,二堂主还礼不迭,心中又急又气,听他说得如此直白,摆明了是瞧不起叆叇,偏生没话可以回他。丁堂主性格火爆,有些难当,李堂主忙拉住,说:“婚姻事,除长辈外,还应看你两人意愿。婉若这孩子的师父两年前就没啦,这事还是看她自己。”

黄龚亭面上带笑,道:“如此说来,我这叆叇帮的女婿是做定了。”

叆叇帮的女婿,嫁出去的却为人妾侍,叆叇又是甚么?丁李面上一阵红一阵白,道不出一语。

“既蒙允婚,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大人请讲。”

“我虽然无法给她正式名份。但婚礼必定大办,将是期颐一大盛事,以表我爱婉若之真情。下官椿萱双逝,只有义母乃江湖首盟徐夫人,我拟那天请干娘为男方主婚。则女方这边……”

丁李听到此处,已然变色,听他接下去讲道,“请白帮主出面主持,以显双方对于缔姻之重视。”

丁李面面相觑,李堂主苦笑道:“大人爱惜婉若,那也是叆叇之福。只是我们白帮主……”

她沉吟着没说下去。

叆叇多的是年轻好事的少女,节度使大人光降,都在厅内厅外聚首而观,见黄龚亭步步相逼,一个小姑娘接口笑道:“要我们帮主出面主婚,那有何难?只是大人也得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黄龚亭看向这个女孩,白衣红裙,头挽双髻,鹅黄色绒绳从双鬟里盘了出来,他没作声。那女孩继续说:“请节度使大人立刻回家休妻,请旨降诰命,三媒六聘,以正式之礼迎娶钱师姐!”

她声音清脆,字字清楚,厅上众人情不自禁浮起微笑,更有几个少女同声应和。黄龚亭脸上掠过一抹阴郁,道:“这位姑娘,是哪位?”李堂主笑道:“她叫方珂兰,还小呢,大人不必和她计较。请问大人的第二件事。”

“第二件,”黄龚亭唇边迅速勾起笑意,“下官恭喜叆叇取得铁券丹书。先几日因为事未查清,不敢擅发,如今是时候了。”

满厅中人不及欢喜,黄龚亭缓缓道:“只有一件,龙华会一向惯例,铁券丹书兹事体大,须得隆重对待。接受铁券丹书,必须由获得资格的各派帮主,亲自出面,焚香净身,面南朝拜,方才可以。”

说来说去,目的只有一个,丁李倒抽了一口冷气。

“大人所言,确是理所当然。唉,但是、但是……”丁堂主以袖抹眼,道,“我白帮主近遭不幸,大人也知她是宗家长媳,如今宗家相公病重,生死难以逆料,近期实难脱身,这便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可白帮主既为叆叇之首,这件事情她若不出面,恕下官不敢违例,过早颁发铁券丹书。实无良策周旋,那就只有暂且等待了。”

丁李只是苦笑。

只听得大门口一阵喧哗,随即响起极端夸张的爆竹之声,这原是叆叇准备了用以庆祝洗却晦气的物事,不知如何这会大作起来。门人急冲进来报:“剑神!剑神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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