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又有“黑料”?诗人开黄腔,成人间真实的“坦荡文学”

余秀华又有“黑料”?诗人开黄腔,成人间真实的“坦荡文学”

首页角色扮演疯妖记妖乱人间更新时间:2024-04-27

余秀华。

3月21日,春分的第二天,诗人余秀华在自己的公众号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是《我和杨槠策谈恋爱,他感觉自己被piao了》。

简单说,就是余秀华宣布自己恋爱了。

男方生于1990年,两人相识于2021年的冬天。

很快,男方也在社交平台公布恋情。

曾经为余秀华拍摄纪录片的导演范俭这样评价女主角的变化:

是非常真切的快乐,也非常地放松,像一个少女。

就像余秀华在自己文章的评论区“怼”网友的那样:

所有的男女都一样,不管年轻年老,门当户对还是别的,不是各取所需是为什么呢?

果然是她。

不对*有任何装饰式的美化。

这话激起了Sir想写一写的*。

尤其是今天,假人,假戏,假爱,琳琅满目的“玉女”满坑满谷,但说到活得真实,活得坦荡的“欲女”。

“余秀华”,是罕见的一个。

01

我宁可

余秀华是“金句大师”。

这是很多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那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许多句子都极具传播气质。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这些让人为之一振的,旺盛的情欲,散见在她的诗歌、公众号文章、微博甚至评论区。

就像对公众道德的赤裸裸的挑衅。

甚至她在微博上给歌手李健告白,写小诗,也被网友告诫要自重。

但余秀华真的有意挑衅?

2020年冬,Sir一位跨界的朋友曾采访过她。

她说:

我宁可在旺盛的情欲里犯罪,也不要在枯萎的情欲里保持正确。

三组反义词,或许是余秀华的本意。

旺盛与枯萎。

犯罪与正确。

宁可与不要。

三组反义词,或许才是看见余秀华的关键。

一度,荡妇的标签贴在她身上。

余秀华说:

对,我就是荡妇。

如此决绝。

就是矛盾已不能和平共存了,唯有针尖对麦芒,彻底地决裂,才能不被权威与体制消灭。

就像前些天,一个微博博主,以一己之力掀翻他所在小区的秘密,不点名地指出某位主妇的丈夫骗婚,在接女儿放学回家之前迫不及待地约会男士。

余秀华更是如此。

她的身体状况、性格和成长经历,都没有平衡各种矛盾的“运气”。

余秀华选择旺盛、犯罪、宁可。

最后的宁可,既是勇敢,也是被逼到墙角的无奈。

当人们看到她,会以为坚强,但也往往下意识地把她的坚强与老实捆绑。

自然而然。

弱势的人就该有弱势的样子。

但余秀华不这么看。

与其被施舍,她宁愿冒犯(犯罪)。

情欲是最根本的反抗。

但只看到男女之事,又把余秀华看扁了。

在《人物》的文章里,余秀华有一句真正的“暴言”:

关系是人间最猥琐的一件事。你看过泰国的电影《永恒》吗?用一个铁链子把两个人拴在一起,开始那么恩爱,形影不离,最后还不是把人都搞疯了搞死了,那才可怕,人还是要有距离。

余秀华接过部分网友指摘的“猥琐”一词,直接捅在自己身上,恰恰说明,她并没有甘于当一个戴着花环的少女,一个索爱的傻白甜。

02

*鱼

在为余秀华量身定做的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里,数次出现鱼的镜头。

不准确统计,有四次。

第一次,前夫尹世平网到一尾白色小鱼,嘴里说着:

你这是该死啊。

网里的小鱼拼命呼吸、放置在脏桶里的大鱼也奄奄一息。

第二次,在余秀华和丈夫提出离婚后,两人小吵一架。

她去河边,一边割草,一边评价这个婚姻。

下个镜头就是一尾被困在荷叶浅水里的鱼。

第三次,在得知母亲患癌后,一场更激烈的离婚吵架前。

这次的鱼,在更加脏污的渔网里跳跃挣扎。

最后一次,两人终于离婚,尹世平离开,余秀华处理一条大鱼。

鱼,谐音“余”,代表她自己。

鱼,又是“鱼水之欢”,情欲的隐喻。

在这段无望的婚姻里,她被一个男人扼住命运,被道德和教条困住*,被脏污和攻击紧紧包裹。

最后,她*死那个被困在无爱婚姻和残疾身体里的自己。

她是亲手剖开肚子的。

为什么非要这样“变态”、“暴力”?

这是走夜路时对自己下的猛药,是无路可退时不得已的勇气。

△ 《锵锵三人行》

她选择情欲,渴望关系,实际上超越了脐下三寸的鱼水之欢;她的那些调侃、甚至略带颜色的粗口,实则是对某种顽固而坚实的专制体系的颠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宁可背负罪名用我的方式活着。

唯有此,我才能感觉到我。

看了《摇摇晃晃在人间》,很多人把余秀华类比成是中国的艾米丽·狄金森。

其实从创作内容来看,根本不是一回事。

前者更避世,她关注的是消逝的生命,终极的宗教。

而余秀华呢,她分明热爱这“狗日的人间”,哪怕摇摇晃晃。

*,是两位女诗人之间的区隔。

因为*,余秀华宁可在语言里变态、用暴力与情色*出一条血路,哪怕*疯了。

03

女诗人们

对余秀华来说,情欲是水分,诗歌更是。

在《月光落在左手上》的后记,她写道:

诗歌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它以赤子的姿势到来,不过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它充当了一根拐杖。

Sir的主业不是读诗的,是看电影,但,艺术形式可以互相映射。

电影里,不乏出现过这样那样的“余秀华”。

李沧东的《诗》就有一个。

女主角杨美子。

这是一个想写诗又不配写诗的女人。

她已垂垂老矣,尽管常常打扮得像个少女。

她也不具备语言天赋,尽管三年级时候老师觉得她可以当一个诗人,但蹉跎半生,文字一无长进,与此同时,她被确诊老年痴呆症,连一些日常用语都不能准确描述。

更要命的是。

孙子被发现参与一场轮奸案,导致受害女生跳江自*。

但影片没有集中在双方的伦理纠缠,而是用老人“如何写出一首诗”的努力,串起对人生的真正发问。

显然。

诗是她最后的避难所。

当老人第一次听到孙子涉嫌性侵,她走出去了,拿出笔记本,仔细观察,记录一朵花的绽放与凋落。

共同犯罪的有六个男生。

包括杨美子的孙子。

可女孩死了,他就当没事发生。

一开始,杨美子是好奇地问;接着,是试探地问;再接着,是掀开被子,把女孩的照片放在桌上。

孙子当然知道杨美子想问什么。

但他不想说。

就像那些知道自己孩子犯罪的家长,第一意识,永远是掩饰,掩盖。

在这段对话中。

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家长提到“强奸”二字。

他们把它说成那种事,说成怎么老师也不看着,甚至说,那个女的又不好看,何必呢?

当然了,记者(真相)也是可以收买的。

这才是杨美子真正逃避的原因,她回避的既是孙子犯罪的事实,也是其他人对犯罪事实的掩饰。

所以杨美子既想写诗,但也写不出诗。

因为她一旦落笔,就不可避免地落到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孙子强奸了一个女孩。

04

狗日的真实

Sir常常会想。

到底什么样的人能成为诗人?

敏感、灵气自不用说,心灵干净也是必须。

但一切的前提,还是真实。

《诗》的最后,整个培训下来,只有杨美子一人写出了诗。

诗是逃避,诗也是避无可避的良心。

以跳江自*女生的口吻。

《姐妹之歌》。

原来,她走过女孩生活的地方、她受强奸的科学教室、跳江地点,都是为了感受她的感受。

影片里有一段老年人性爱戏,很多人看了很不适。

杨美子一直照顾的老头是个老流氓,想要侵犯她。

第一次,杨美子拒绝。

第二次,她和老头睡了。

然后在男家长逼她拿钱的时候,成功勒索老头。

Sir很少看见这么坦荡的犯罪。

(我可能还不了钱,但我不想骗你)

敢于这么“无耻”,大概是她从未背叛过自己。

为了亲情,她必须想尽办法筹集救他的钱。

但当面对自己的良心,她又必须把孙子亲手送进监狱。

可以作为类比的是,在《摇摇晃晃的人间里》,余秀华念了一首叫“我养的狗,叫小巫”的诗。

他喝醉了酒,他说在北京有一个女人

比我好看。没有活路的时候,他们就去跳舞

他喜欢跳舞的女人

喜欢看她们的屁股摇来摇去

他说,她们会叫床,声音好听。不像我一声不吭

还总是蒙着脸

在念这首诗之前,是他丈夫的牢*。

他丈夫说,他每年回去一次,要和余秀华同房的时候,余秀华却说,拿五百块来。

不拿钱不准碰。

关于性,余秀华毫不掩饰,甚至也不曾掩饰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为筹码,成为底线。

但纪录片没有呈现的是,那首诗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结局。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磕的时候

小巫不停地摇着尾巴

对于一个不怕疼的人,他无能为力

“不怕疼的人”。

"他无能为力”。

再念一次,不怕疼的人,他无能为力。

余秀华成名之后,收到无数非议。

Sir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诗人食指在某次活动上批评她:

一个诗人,对人类的命运,对祖国的未来考虑都不考虑,想都不想。

你穿过大半个中国,怎能仅仅为了去睡一个人?

你作为一个诗人,怎么能说“喝喝咖啡聊聊天看看书打打炮”这种低级趣味?

好像一个人,不崇高,就有罪。

但真的如此吗?

对于诗,比起假装崇高,不如还原真实的自己。

《摇摇晃晃的人间》有这样一个细节。

余秀华去北京参加新书发布会,出版社的编辑说要提前把记者的问题给她看,余秀华说,“先提出来的问题就不要看”。

编辑以为是时机不恰当,说,“吃饭的时候再给你”。

余秀华重申,“我不看我不看”。

她需要的是,现场提问,即兴回答。

在余秀华起诉离婚的那个晚上,她和母亲讨论了类似的话题。

母亲不赞同离婚,因为这至少看起来还是一个完整的家。

余秀华问,“你是活给人家看还是自己看?”

母亲说,“活给人家看。”

余秀华反问,“你活给人家看,你还不是那个样子?”

真实的自己在哪里?

这个难题,在今天,非但没有解决,近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你必须属于某一个价值观一致的群体,你必须拥有统一无瑕的价值,你必须要发出一样的声音和行为举动。

否则,就是“其心必异”。

余秀华的可贵之处恰在于。

她不附和任何一类人群,甚至在自己的诗歌研讨会上都公开diss:“实际上我不赞同,狄金森是独一无二的,我余秀华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当然不是在此要把余秀华再次捧上神坛什么的。

任何过度的吹捧都值得我们警惕。

但我们之所以要花费如此大的篇幅来聊余秀华,恰是因为,这种真实,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以前我们以为网络可以看到更真实的明星,后来才发现,这里成了他们立人设的舞台。

以前我们以为信息的繁茂会带来便捷,后来才发现,我们越来越容易被假象蒙蔽。

以前我们以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多元,后来才发现,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套上了一层安全的壳。

这个世界,呈现出了一种单调的样子,丰富的血肉逐渐被遗忘,被质疑。

回到余秀华。

当年在拍摄《摇摇晃晃的人间》时范俭专门给她带来一本书,是法国大文豪雨果的《悲惨世界》。

这是被余秀华“官宣”过对自己影响深远的一部名著。

最有名的一句是:

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而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诗歌,是余秀华的心灵,是*的翅膀。

余秀华说,小杨还是会爱上别人,但他一定找不到像我这样的女人。

余秀华说,我的诗歌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与你无关。

好,好难。

人之大欲,活出自己。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北野武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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