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皇帝少年夫妻,世人皆叹我好命,一朝歌女母仪天下

我与皇帝少年夫妻,世人皆叹我好命,一朝歌女母仪天下

首页角色扮演归朝帝后更新时间:2024-05-09

我与皇帝少年夫妻,世人皆叹我好命,一朝歌女母仪天下。

可帝后恩爱,是拿隐忍恭谨半生换的。

儿女双全,却一朝不慎皆死于非命。

家族兴旺,最后鸟尽弓藏人俱亡。

你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泥人尚有三分气,我是皇后五分不过吧。

我要以命抵命!

1

我是大武朝的第一位歌姬皇后,

自知身份低微,纵是诞下太子,兄侄入朝,

也贯是贤良淑德,忍耐着宫里宠妃一个接着一个。

不管她们如何挑衅,我都没有丝毫气恼。

因为我始终记得那年上元夜,赵元朔望着漫天烟火,

语气平静而坚定:“子衿,你要做我的刀!”

如今,看着他沉迷长生,执意东巡,任用方士,

心中也不禁隐隐担忧起来。

2

不久,噩耗接踵而至,

先是少年将军的侄子,归朝途中暴毙,

我得到消息已经是十天之后,

看着快马传来的奏报无力回天。

丧礼未毕,兄长李修又因旧疾发作病倒在府中,

医官皆诊断活不过三日。

我连派三波信使肯请赵元朔尽快归朝,

可连人带信石沉大海,

哥哥苦等面圣无果,顶着那张边关风沙蹉跎的脸,愤然离世。

短短半月,李家唢呐不停,缟素麻衣不得解。

另一边,刘夫人怀胎十四月终于诞下幼子,

赵元朔喜不自胜,飞奔归朝,大赦天下,

为爱子取名赵宸陵,亲赐刘夫人尧母宫。

对比李家白幡飘飘似悲歌,一时间,

朝廷内外关于东宫易主的传言,闹地沸沸扬扬。

我一反常态,没有回宫同贺,

只待在李府,看着祭台上的灵位静静发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我并没有回头,听着窸窸窣窣靠近的脚步声,

是赵元朔。

他一言不发,默默上香祭奠,

夫妻俩不曾对望的脸,彼此都看不见是何表情。

还是我开口,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还以为陛下喜得麟儿,就忘了一手带大的寒儿了。”

“子衿,你一定要如此刻薄地同朕说话吗?”

“刻薄吗?请问陛下,臣妾的三波请君使还活着吗?”

“什么请君使,子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元朔话还未说完,

“陛下,尧母宫出事了!”大太监春喜在门外跪地急报,

赵元朔一刻也没有多停留,径直冲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我和刚烧起来的三缕青烟。

亥时二刻,又出了大事,

我刚准备躺下,宫中传来消息,

有人揭发长公主和驸马,在府内大兴巫蛊厌胜之术,

不仅害得赵宸陵痉挛昏迷,还诅咒陛下重病早死。

赵元朔大发雷霆,一边带着刘夫人和幼子前往云阳宫治病祈福,

另一边派了太监春喜和方士江荣前去查证捉拿,

两人在公主府搜出人证和木偶,长公主和驸马一直喊冤拒接圣旨,

江荣便将二人连同子女就地斩*,其余族人全部捉拿下狱。

此刻的我怒气上头,再也没有往昔的贤惠端庄,

护甲狠狠掐入肉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与女儿外孙痛楚同担,

我自知君恩如流水,但赵元朔,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你怎么可以!没有她,你还一直被朝野非议子息克乏,

宗室摇摆不定,皇帝的位置都差点坐不稳!

我唤来婢女更衣,立身正准备前往大牢,

次卿陡然闯了进来,满脸是血,

一向仁厚温谨的他,带着住不住的哭腔:

“母后,我为......我为阿姊报仇了!”

我将次卿拥入怀中,已经想不起多久,

没有这样抱过我的孩子了。

我用手轻轻拭干他脸上的泪水,

“卿儿,母后在,你慢慢说。”

“江荣和春喜拿着圣旨四处抄家下狱,不论官员百姓,稍有自辩就被斩*,

城内已是血流漂杵。他到我府上从偏院搜出木偶,不由我分说就要下狱。

可是母亲,你知道我没有!我怎么会......!”

“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

“母后,孩儿不愿做扶苏......”

“他们都死了吗?”

“没......没,春喜逃了,大约快到云阳宫了。

父王总说我不像他,如今的局面,我是不是也快要死了?”

“卿儿,你没有错,你是太子,纵然是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你还有母后!我可以做你父皇的刀,也可以是你的刀!

要做就要做到底,拿我的凤印和虎符来!”

6

“传我懿旨,陛下受游方奸人所蒙蔽,太子奉诏讨贼,全城戒严,陈兵备战!

凡巫蛊涉事官员和百姓全部无罪释放!”

“卿儿,你还要告诉百姓,今后停止对外用兵,释放那些因躲避军役而被关押的囚犯,

减免商税,争取民心!”

“诺,母后!”

我怅然若失看着远去的儿子,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他出生的那天,

适逢兄长边关大捷,异族弃城远遁,可谓是双喜临门。

赵元朔抱着他的嫡长子不撒手,

一边亲昵一边喃喃道:

“子衿,你们一家都是我的福星!也是大武的福星!”

同日,

赵元朔以无所出和不守礼法为由废黜了前皇后。

没想到,这个曾经他用来对抗太后和孙氏外戚的儿子,

如今也走到了他的对立面。

我更没想到是,这会是我们母子最后一次见面。

我和次卿兵分两路。

皇城西宫,

薄夫人连同她十岁的儿子昌王早已被控制。

见我进来,薄夫人一如往常,嘤嘤啜泣起来,

“姐姐,你可算来了。这两天委实将我们吓坏了。”

我眼皮都未抬,悠悠坐到了上位。

她见我没有回应,声音更加委屈:

“姐姐,这江荣也太大胆了,您可一定要护着我和衡儿呀。”

“好了!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样吧,本宫恶心。”

薄夫人一愣,她从未见过我如此疾言厉色。

“你和薄广所图不小啊,害我兄长和子侄,拦路截*信使,嫁祸陛下,

不遗余力要帝后反目?!我倒是小瞧了你!”

见事情败露,薄夫人也不再装柔弱,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哥哥和侄子已经死了,靠山都倒了。

现在你儿子深陷巫蛊案,陛下怎么容得下?

等我阿兄当上大司马,这太子换我儿子,有何不可!”

“呵大司马!你等不到薄广了。”

薄夫人顿时激动起来,不顾侍卫反手束缚,

“李子衿,都是歌姬贱奴,凭什么好处都是你李家的!

我兄长也有傲人军功,凭什么天下只知他李修!

还有你,整天假人般恭顺谦卑,我呸!”

“如果我真的假仁假义,你觉得昌王能平平安安长大吗?”

说罢,我挥挥手,示意卫兵将薄夫人拖出去,

“娘娘,昌王怎么办?”

“*!”

长安城内,双方军队整整激战五日,

死伤数万,赵元朔退至城郊。

随即又派人传信,要见我和太子。

眼见城中粮草快要消耗殆尽,

而赵元朔最擅拉锯战,

我自知不能一直僵持下去,

便打点好一切,给太子留下嘱咐,

“不要降,不要逃,死守长安,等我回来!”

然后穿着与赵元朔初见时的素衣,独自出了城。

城郊营帐内灯火荧荧,

赵元朔站在烛火下,似乎已等待良久。

见我前来,便屏退贴身侍从,

“春喜朕已经处置了,五马分尸。”

“哦。”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不知是否当前昏暗带来的错觉,我竟从赵元朔眼里看到了一丝祈求。

“陛下希望臣妾说什么?说您*亲女诛亲子?还是说您过河拆桥灭我家族?”

“朕以为你会懂朕!你知道你女儿背后养了多少私兵吗?

她在前朝奔走笼络朝臣,就等着做第二个掌实权的长公主呢”

“陛下,她也是您女儿!”

一阵沉默......

“子衿,没想到你我夫妻如今竟也如此生分了。”

说到这里,赵元朔苦笑一声。

“是啊陛下,臣妾也许久没听您自称过‘我’了。”

我蔑笑着,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赵元朔眉头微蹙,下意识回避了我的视线,

思绪也顺着眼睛,好似飘向了别处。

夜深露重,微风入帐。

我恰时轻咳两声。

赵元朔陡然回过神来,

眼底泛起些许柔意。

“许多年不见你这身打扮了。”

说着赶忙将自己的披风为我系上。

“那年踏春晚归,不得已借宿长姐家。

四下闲逛,瞧着那池塘角落一女子淡妆素衣,

不吟桑中却一遍又一遍练着出征曲,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难为陛下还记得。”

提起初遇,我的态度也顺势软了下来。

“之后便想时时见你。

你知我苦闷,懂我抱负,劝我隐忍等待。”

一颗热血而孤寂的少年心似乎

终于在高耸宫墙外找到了寄托。

赵元朔谈起从前不免有几分感慨。

“外戚联姻束缚,我愿承受祸水骂名;

边疆异族屡犯,我亲手送兄侄上前线;

朝中无人可信,我李氏上下任君差遣;

生下嫡子,打理后宫,于各氏族女眷中周旋;

答应与您共进退,臣妾做到了。

可是,您许臣妾的安稳太平呢?”

我双眼含泪,质问中带着恳切。

赵元朔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拥入怀中,

我并未抗拒,同床共枕二十载,

我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薄情寡义又极重名声。

这场仗要打赢,必须让他在情与理上输半子。

此刻时机渐熟,

我欲开口要那止戈保命的圣旨。

不料,一名脸生的小黄门,夺帘而入,

扑通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陛下,娘娘,不好了,太子自缢了!”

“大胆?!你再说一遍?!”

我和赵元朔同时惊呼。

“除小皇孙下落不明,其余十口全部遇害!”

霎时间五雷轰顶,我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天已蒙蒙亮,

不见赵元朔身影,想必连夜进城了。

我将侍从全部遣了出去,颓然坐在床边。

耳边萦绕全是城外,叮叮当当拔营起寨的嘈杂声,

眼前却一幕幕闪过从前不经意的旧时光:

儿女团子模样牙牙学语,

少年姐弟为我庆生吵嘴嬉闹,

还有寒儿拉着我的手,娃娃般撒娇:

“姨母,等我回来,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鲜花饵饼!”

或是哥哥一遍又一遍抚着我的脸,

“子衿,我们是贱奴,就这条命值钱,我会拼下一身军功

势必护你们安然。”

曾经欢声笑语热闹满园,如今独留我一人泪眼婆娑。

其实我何尝不知,卿儿天性仁厚,

国家多年征战,正需要他这样的无为之君收拾残局,

外戚势大,这孩子又心软,赵元朔决定为他提前做点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有人敢浑水摸鱼!

兄长在朝从不结党,私下也不养门客,

他只盼着国定,家和,我平安。

但他不会,谁能保证他儿孙不会,其他族人不会?

有时,威望足矣!

这也是赵元朔默许兄长和寒儿死的根本原因。

我只怪自己不够机警,不觉帝王猜忌早已根深。

以为太子渐渐成人,储君之位便可稳固,

殊不知,接连诞下的皇子,极大助长了各家族野心。

李家本就是一朝登上天子堂,

是我忽略了多少双嫉妒的眼睛。

待有所察觉,我默许女儿养私兵,交大臣,

竟不想成了她的催命符,如今也悔之晚矣!

门帘微动,昨夜报信的小黄门侧身进来,

未等我开口呵斥,他便拿出一只翡翠朱钗,

“奴才苏永,听候娘娘差遣。”

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取些火油来,再准备......”

终于,我还是做了决定。

此时的赵元朔正在大殿上雷霆问责,

一个声音划破天际,

“陛下,皇后娘娘投火自焚了!”

御笔滑落,赵元朔踉跄倒地。

长门冷宫内,我静静听着苏永禀报。

“李子衿,看来赵元朔还没有本宫了解你。哈哈哈哈哈

他真相信你这个女人会轻易去死?”

前皇后孙宣娇讥讽道,

“以前是你说帝王真心不可信,怎么还是着了道?”

“是啊,报应不爽,你当年所受痛苦,如今我也饱尝了。”

我没有反驳,甚至扯着嘴角露出自嘲的苦笑。

“算了,你落得这般田地,本宫也不屑落井下石,

看在你这些年明里暗里照顾本宫的份上,

只要你兑现承诺,我们也就两清了。”

“还有,苏永不能死!”

孙宣娇说罢,瞟了苏永一眼,昂首朝廷前走去。

我无奈摇摇头,她的性子是一点没变。

我转过身,继续对苏文吩咐,

“必须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小皇孙,另外盯紧刘夫人,

如果没猜错,太子自尽,她脱不了干系,

这会子,他们该想着怎么推刚出生的奶娃娃上位了。

切记不可擅动,这个朝堂要变天了。”

“诺。”苏永应声退下。

赵元朔是不会容忍有人利用他,

更不会放过这次肃清朝野的好机会。

我望着远处雨点噼里啪啦,

憋了几天的大雨,终是斑驳了长满杂草的墙院。

果然不出所料,

我“死后”赵元朔暴怒异常,

开始处理涉事的一干人等。

支持我和太子起兵的太子少傅被灭族;

期间出入宫门的文臣一律处死;

凡跟随太子发兵的将领一律按谋反罪被灭族;

保持中立的北禁军首领被指“心怀狡诈,坐观成败”处腰斩;

其余趁乱欺压作恶的官吏和士兵全部流放西北边郡。

“得亏你‘死’了,不然也会是个腰斩,那多疼啊。”

孙宣娇抿了口茶,打断了苏永一长串罪名汇报。

“别搁这儿阴阳怪气了,你该庆幸你们孙家无人问津,

还有一脉香火传承。”

孙宣矫哼一声,悻悻然闭上了嘴。

我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知道,

赵元朔已经彻底放弃太子一脉了。

“刘夫人近日有什么动静?”

“看似天天吃斋念佛,但与宦者令、方士走动频繁。”

“还是太心急了,赵元朔的雷霆之威岂止这么点?

咱们帮他一把,事已至此,那就谁都别想逃!”

我招招手,苏永识趣地附耳过来。

“嘿,有什么悄悄话是我不能听的?”

孙宣矫撇撇嘴,一脸不悦,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娇娇啊,这天还没有那么快放晴。”

一阵血洗过后,朝野上下惶惶不安,

都盼着这场祸事可以早日尘埃落定,

宫中却突然闹起鬼来。

有宫人说,人静亥时,

断断续续有诡异之音,

从东宫传来,似怨似怒,

还有人接连看到我和太子

的无主亡魂四处飘荡。

赵元朔更是每日噩梦缠身,

梦中我和太子向其哭诉,直呼遭奸人所害。

都城中也有百姓,开始自发为我们设灵喊冤。

正值这当口,宫中一名老嬷嬷留下遗书,

称心中有愧,被人威逼加收买,诱导太子自尽,

随后于家中服毒身亡。

赵元朔勃然大怒,听说光砚台就砸碎了三方,

底下大臣即便是满脸糊血,也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以此为口子,武朝又掀起新一轮大清洗:

先是已死的江荣被灭全族;

紧接着冤枉长公主、太子行巫蛊之术的其他方士及宦官

被烧死在灞桥之上,尸身示众七日;

贪军功逼太子自尽的骑都尉何罗被灭族;

镇压太子的丞相赵婺被处以腰斩;

镇压太子的御史大夫向丘在闹市枭首;

另有常与太子政见不合者,心怀恐惧而自尽。

最后赵元朔命人在殿宇西北角,

建思子台和望妻亭,以示平反和缅怀。

一场变乱才缓缓收场。

“思子?望妻?哈哈哈哈哈哈,

赵元朔贯会粉饰太平。

多方势力倾轧,储君、外戚、朝臣乃至百姓,

通通清洗了个遍,全力再次集中于手,

一句思子望妻就要把自己摘出去。真可笑!”

我坐在荒废的台阶上,望着两座亭台尖顶上,

密密麻麻忙碌的工匠、梓人,心中不禁暗骂。

“别楞神了,小皇孙有消息了。”

我一激灵站起来,急忙催促着孙宣娇。

“他被藏在天牢里!那狱监的姐姐是史良娣的奶娘,

良娣成婚前就已离府,平时未有来往。想来是史家留的后手。”

听到这里,我有些激动,

“你让苏永安排下,我要见见孩子。”

“你先别急,孩子很安全。

只是赵元朔开始疑心你的死,加之上回闹鬼,

他怀疑有人蓄意安排,已经吩咐人在查了。”

“既然这样,就不能让水面静下来,搅得越混越好!

刘夫人那边虽有折损,她本人倒是没有受到牵连,

我看也差不多送她走了。”

孙宣娇会意一笑,

“放心,前朝已经有人奏请重立太子了。”

眼瞎不识人,心盲灯下黑。

赵元朔怎么也想不到,

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了这大半年。

在苏永的安排下,

我伪装成宫女进了天经阁。

为了方便行事,

换了张与故去太后三分相似的脸。

“东宫缺位不利国本,臣等望陛下早做决断。”

隔着门都能听到又是重立储君之事。

我深吸一口气,端着茶贴墙走了进去。

看着熟悉的陈设,眼前还是会浮现,

我俩曾经彻夜共话朝堂,平衡后宫的场景,

说是夫妻,我们更像盟友。

“陛下,小皇孙生死未卜,昌王已殁。

两位成年皇子,寿王体弱,怀王尚武且行为又无法度,

如今唯有刘夫人之子还可栽培。”

说话的是新任丞相贺千周,他之前为太子喊冤,

人人都以为他会被牵连下狱,没想到一步升至丞相位。

我心里暗暗称赞,孙宣娇选的这个奏请之人很是合适。

忽觉一道目光正盯着我,

抬头迎上赵元朔深沉的凝视,

我生怕露馅,瞬速将头埋了下去。

放下茶盏,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匆向门外退去,

只是末了,揉了揉小指的素指环,

这是先太后在世时的小习惯。

三分长相,五分习惯,不管赵元朔注意到了几分,

蜻蜓点水也一定能让他,想起那爱恨交织的母亲。

“站住!”

赵元朔突然发话,所有人齐齐刷刷看向我。

我心里一紧,马上跪下答话,

“陛下,有何吩咐?”

“你说母子一脉,这儿子该听母亲的话吗?”

众大臣面面相觑,没想到赵元朔叫住个小丫鬟,

就为了问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陛下,那是自然,圣贤说: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

“你们都是如此认为?”

“臣等惶恐。”武朝重孝,赵元朔无故这样问,

众臣不明所以,无人敢擅自接茬。

“你下去吧。”赵元朔大手一挥,

“诺!”

走出千经阁,满庭院的萱草开花了,

团团橘红簇拥着,像一个又一个小怀抱。

刘夫人的浮华痴梦也就做到头了。

次日,传来消息,

刘夫人对陛下大不敬,赐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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