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虐恋:等大雾散开,等花开成海,等流云飞去,等阳光洒下了

古风虐恋:等大雾散开,等花开成海,等流云飞去,等阳光洒下了

首页角色扮演混沌九生更新时间:2024-04-30

他和她是贫贱夫妻

“你回来了,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点心”

“我家娘子的点心 自然是好吃”

她微嗔了他一眼 道 “你若喜欢 我常做”

转眼 他步步高升 上司的女儿看上他 非要嫁给他

她泪眼朦胧“她明知你有妻子 为什么还要嫁给你”而他 只是撇过头无言

她呆呆的看着他 半响 “我不愿让你为难”桌子上 是一封休书

和离后 她依旧忘不了他 那日是他的生辰 她又做好了点心来到府上 门口的奴仆嫌恶的推她 一不留神 她摔在地上 点心摔了一地 她急忙忙的去捡再抬头却看到 他正扶着他的新夫人下车 她黯然低头 转身离开

他和她唯一的孩子生病 她没钱买药 递信府中 而他始终未来

孩儿在她的怀中低喃“爹爹,爹爹怎么还不来”她垂泪“你爹当官呢 晚点就过来 你要乖”“嗯…… 我会乖乖的……乖乖的……”孩子渐渐没了声息

“孩儿 你睡吧 睡醒了 娘带你去见你爹…… ”

她病重 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他 她想 再等等 再等等 他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的…… 而他 没有来 最后也没有来。

十几万年以后,白花花还是忍不住回想,是什么时候起,她对师父起了那样的心思。

她没有遇到师父以前的记忆,对于那之前的的印象,只有模模糊糊血红一片,那时候还是圆毛狐狸的她觉得也就这样了,直到他抱她在怀里,世界才重新有了颜色。那时候她痛得意识近乎麻木,也不晓得什么叫天人之姿,只觉得那人一身皓白银发拂在她身上,伴着手指轻抚她的头,带着温凉的触感,如同慢慢浸入微凉的水中被水覆盖,水划过皮肤,渗透着暖意直入心田。

她听见他说,莫怕。那是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声,端的金玉之音。她白花花从此有了师父,有了家人,有了名字,有了……未来。

师父叫扶苏,在早前近十万年的岁月中,他的名字带给她回忆如初见时抚在她身上的触感一般,清凉甜蜜,又在此后几万年的时间里,成了她心口的刺,越扎约深,多少次想着已经没得了,又在某个时刻跳将出来,蚀心溶骨。

扶苏,扶苏。她睁开眼睛,在小睢山的黑暗中喃喃念着这个已经念了无数遍的名字。

小睢山,她和扶苏也在这里相伴了好几万年的时光,她曾以为一直能那般,直到几万年后她只身去了人间,方晓得离别才是交往的常态。

扶苏是教她仙术的人,扶苏是教她识字的人,扶苏是教她道理的人,扶苏是雨中为她撑伞的人,是帮她挡住外来之物的人,是在拥挤人潮中牵住她的手的人,是她沮丧的时候揉揉她头发的人,是陪她度过黑夜的人…… 扶苏。

他眯着眉眼笑说修仙的人还是沾着些人间烟火气才好,他笑眯眯喂她糖葫芦,哄得她心甘情愿的一天吃了十几串糖葫芦,直吃了几万年。

他给百岁亭题字,她撑起下巴坐在一边,看他肩上垂下的一缕发丝,又是痒痒拂着谁的心弦。

无非是求个长久。

他是她的师,她的友,是彼岸之火,心中所向,是她混沌世界里开天辟地的电与光。她原知道他与她是不能的,亦没有奢求过什么,无非是求个此刻长长久久而已。

喜欢他喜欢得急了,也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仗着半醉半醒,摸进他的房间,指着他的鼻子稀里糊涂吐了一通苦水,直到她坐在地上酒醒了,才连滚带爬的溜之大吉。现在她想明白了,他是战神,哪里会不知道一个小丫头在房里,他只是不愿醒来罢了,又或者——扶苏对自己是否也有些那样的喜欢,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呢?

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希冀变得带点苦涩了呢?她原也知道,这念头,说出来就是错。

她白花花也就远远的看着那份念想,看看而已,碍着谁了。也许就是在那份望穿秋水之间,情根深种了,可又碍着谁了呢?

白花花自床榻上起身,小睢山的风送来山下人间的喧闹声,该是在庆祝什么节日了。几万年以前的七夕,她的师父告诉她,除非她愿意,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把他们二人分开,也就是那天,她求他一个永远在一起。

白花花想着有些委屈,虽然她也知道就在几天前她还应了失忆的扶苏同样的约定。但愿人长久,这许是最奢侈的愿景,一如眼下的幸福,本就是偷来的。

几万年前,昆仑山上,她的师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说出一个“滚”字,第二天,她立下重誓,此生不再踏入昆仑半步。多年之后,她几上昆仑,方确实从来扯着嗓子喊着要走的人,都是最后自己把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闷头弯腰一片片拾了起来。那是后话了。

可当年她走得可坚决,因为真喜欢他所以必须走。她对自己说,从此要做个大人了,要不动声色,不准偷偷念想,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不是所有的鱼都在同一片大海里的。

只是——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她先回了狐山,不久天界就传出太华山仙魔大战扶苏重伤的消息,她心似有所感,前日的猜测隐隐有些得到证实,却也不及细想,急得辞了狐山长老的位子,混进九重天去偷老君的丹药,中间曲折不表,后来扶苏伤势稳定,她方才放心去了凡间游历。

她去过月下雁荡万里的大江,去过星垂平野的荒漠,去过幽壑雷波深涧的峡谷,去过十里梅坞的江南,去过擦肩银河挣渡的蜀道,去过漫天流萤的山林,她去了很多地方,可这些地方都没有扶苏。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她也见过很多人事,多少人相逢一下就此别。她见过王侯将相才子佳人,见过长生殿里的私语,见过为家国离间所爱的倾国,见过一曲琵琶平定战乱的美人,见过化蝶的小姐,见过自请入塔的白蛇,见过带着爱人取经的和尚。终归见证的是他人的故事。

有那么一段不短的时间,她流连于六朝都城所在,放任小舟在桨声灯影里冲着撞,兴致来了跳上画舫听一段戏文赏一出曲艺,看看周遭的人。无非在他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她偶尔琢磨一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有大才子以生花妙笔写写她的故事,最好配上七个八个各款男性大神,一振女纲,如此才不算委屈。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抖了一抖。

再往后她就不在画舫听戏了,因为听到一句戏文:“说好了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个时辰,一天,都不算是一辈子。”

她转身就走。

她决定要成仙了,人间朝暮,万丈红尘,皆同尘土,唯有明月永恒。

白花花推开房门,不远处扶苏还在伙房常识新学的菜肴,她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当年她以为她走不出扶苏,其实是她不想走出去,扶苏不是她心口的刺,是她的城。

所以胡倾倾为了救林子懿设计重伤她的时候她选择了放过,白花花后来想。她在胡倾倾看见了自己,为了爱人可以不顾一切的自己,那个人的善恶是她的善恶,那个人是她的命。

白花花没有等到魂梦断也回去了,为的却是杜仲笙,她和扶苏在那么多时候就像是渐次奏起的连音,相依相偎,叠泉流云,却总是重合不到一起。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好,却总是错在哪里。扶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打碎的又是几个人的心?

在净水牢里,她痛得迷迷糊糊,模糊中扶苏来过,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自己魂魄散去大半,护不住昆仑上下周全,要她快回狐山去。她在朦胧中急迫的抓着他的衣袖,哀求不要离开,她怎不知道三杯亦散,五杯亦散,十杯亦散,极至于百杯亦散,可她就是不舍得也不需要舍得,她不要周全,只要一个扶苏罢了。

再次上昆仑,却真正是为了扶苏。她跪在阎罗王面前,一字一顿“幼时不分善恶,不辩是非,不理黑白,只知道师父喜欢的就是好的——他就是我的天下。”横竖不过是个死,扶苏死了她也活不成,她早就知道的。相见昆仑,他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危,不顾自己仙魂将散,所虑仍是如何护她周全;帷幕之下,他们抵足而卧,她忍不住紧紧贴近了他,他身体僵了僵,终是没有推开;直到确认她安全了,扶苏才昏倒过去。

这一次,白花花毫不犹豫的跳下了锁仙台。妖魔出世又如何,六道覆灭了又怎样,她要的只是扶苏平安罢了。她终是怀了私心,既然不能长相守,总要让他惦记着自己一辈子才好。隐约间,她听见谁在唱,是曾经听过的戏文:

曾约凝眸一生 挽臂二生 痛失三生

弥留四生 苦寻五生 六生都是错

何妨赴崖七生 断肠八生 淹煎九生 如何换厮磨

但恨尽散七魄 彻了六魂 五脏全抛

四骸俱澄 三生望穿 秋水不须等

可堪肝胆二分 一丝痛意横 缕错似骨鲠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那人隔着浓稠的黑夜看不分明,可那身形记忆却融入她的骨髓血液,终起一生不能忘怀,她见他平躺成路,送她去平安宁静的所在。

可没有他哪里有平安。

再后来她醒来,凉十三告诉她拂尘为了救她而死,师父为了替她赎罪自请入了天牢。再后来,她为了救扶苏跳下了登仙台。

很久后她才知道,在她跳下登仙台那一刻,垂死的扶苏居然醒来挣脱了枷锁。

白花花叹了口气,再后来就是她往小睢山找师父了。万年前种下的小树,早已枯荣了几拨,月光清明,树影婆娑,摩挲摇曳出沙沙的响动,间有流萤经过,星火不休。不远处伙房终于安静,她看见扶苏喜气洋洋的端着夜宵跑过来,蓦然笑了。

很多人很多事,她可能终归要辜负的,唯一不能辜负的,只有这万丈红尘中自己的心意。

“此刻只能耐心等待,等大雾散开,等花开成海,等流云飞去,等阳光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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