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上前向太后请安,说:母后,我把晴儿带来了。晴儿说,那件事已经通过询问为苏家做事的一些见多识广的人物,有了些眉目。要向母后私下禀告。
太后让旁边宫女太监全都退到外面,然后示意苏晴儿近前说话。晴儿上前跪拜太后,太后受礼然后拉着晴儿白嫩玉手让她起身,前后上下反复看了看,赞到:果然是个出色的绝世美女。晴儿你这些年没进宫,我今天看着心里却仍然觉得像自己女儿一般。赶以后我给你和太平各找一个俊郎君做夫婿,时常和太平一起带着夫婿到宫里孝顺我,你可喜欢么。太平公主旁边羞得直跺脚,说,母亲你又调笑我们,人家晴儿有要事要跟您禀告呢。
苏晴儿轻轻地扶太后坐下,然后柔声说:“民女谢太后抬爱,以后晴儿一定尽心服侍太后。公主殿下上次找晴儿询问的事,晴儿连夜向苏家在各地了解风土人情,消息灵通的能人询问,得到一些相关报告,知道驻颜神药哪里可以求得,但是其中还是有很大难处。”太后和颜道:“有什么为难的,晴儿你只管说,天大的事,本宫可以为你做主。”
晴儿见太后如此亲切,于是放心向太后禀告事情曲折。原来,苏晴儿之父因为是庶子,并没有继承邢国公爵位,也没进入仕途,反而利用显赫的家世,在各地做起了生意。从京都直到安西都护府这一路各镇守府,戍边镇,很多边将镇将都是邢国公老部下,平常对苏家极其照顾。苏家商队在西域一代有军队照应,生意自然做得顺风顺水,很多西域输往内地商品都由苏家独家经营,靠着与胡人做交易的暴利,十几年间苏家竟成长安首富。也就是这十几年细致耕耘,苏家在西域一代人脉极广,信息极灵通。这次晴儿就得到驻龟兹商队管事报告,说是若干年前,听一些从葱岭西边过来做生意的胡商说,那边往西几百里有个女儿国,国主历来都是女人。据说女儿国国主从神仙那里求得一瓶神水,极其神奇,只要有一滴喝下去或者放水里洗浴,就有返老还童奇效。女儿国主也只舍得隔一段时间在池子里滴上一滴洗浴,就这样女儿国主已经驻颜有术,在位几十年依然娇美如十几岁小女子。
晴儿想,自己带人到女儿国去,用重金向国主购买神水或者想办法说动女儿国国主进贡神水给大唐圣母皇太后。
太后听完苏晴儿诉说,沉吟半晌。公主过来柔声问:母后是否觉得不妥?太后轻叹一声说:晴儿这份孝心,本宫很是受用。但是这传言中的女儿国,与长安城相去几千里,不止路途遥远,环境险恶,多有高山大漠阻隔,且经常有打劫行商的突厥,吐蕃等游骑出没,一般走商路的从西域过来还千难万险,何况晴儿这娇滴滴柔嫩小女子,若是路上出现意外,伤了晴儿的性命,可叫本宫心里如何下得去。
晴儿闻听太后情深意切,赶忙拜倒谢恩,道:太后如此厚爱晴儿,更令小女子坚定愿去为太后求药,以表孝心。此去女儿国路途虽远,而且大漠雪山环境险恶,但是苏家商队在这条路上往来多年,熟知各地路径,过关涉险经验丰富。晴儿这几年帮父亲打理商务,西边这一路的商队,商号管事,已经十分熟悉,他们对晴儿交待的事也都用心,一路上驻军将领看苏家情分上,也都给晴儿几分薄面。晴儿去做这件事,可以得到各方豪杰用心协助,尽心竭力为太后把事办好。如果派其他人去,恐怕是还没有深入找寻就觉得困难重重,无功而返。太后,您还是放心让晴儿去做吧。
苏晴儿一边柔声诉说,一边用水汪汪的美目央求地望着太后。被晴儿真挚打动,太后不由自主心思转变,和蔼地说:乖晴儿,就凭你这份孝心,不管能不能找到神水,回来我一样认你做干女儿,跟太平一样对待。你且按你的想法回去认真准备,我这边也为你做些万全安排。
回头又对太平公主交待:你拿我的手谕去找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勣,让他挑选50名身手出众的将士,随晴儿去西域女儿国寻找神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晴儿好好带回来。
过了两日,苏家商队出发去西域做生意,几十辆车,几十头骆驼,排成一长队,百十个骑马带刀的伙计,前后跟随,一路出了长安城。苏晴儿就坐在其中一辆车里,苏家特地安排了几十名武艺高强,身怀绝技的高手混在伙计队伍里随行护卫。商队走出几十里,在郊外汇合了便装打扮的五十名精锐武士,一起向安西都护府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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