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都最有名的教习娘子,凡是经过我手点拨的姑娘,从来恩客不断。那些出身世家的京都贵妇,虽面上对我不耻,却也暗中花高价请我指点。即便是成婚多年的夫妻,一夜过后也能食髓之味。
姑娘疼,春宵暖帐。李府辛纳的小娘怯生生地躺在床上,目露水光。我直起身子,拢了拢身前的薄纱,半靠在床尾的瓶具上,把玩手里的东西。听闻李老爷在京都市出了名的梦郎,小娘若是连这点都收不住,日后怕是在李府也站不稳脚跟。
李府小娘咬着唇看我半晌,终于猫似的蹭过来靠近,吹灭我身侧的烛光,送进我手里,求姑娘教我。李府小娘攀附上来,婀娜纤细的身影,混着窗外泼进来的月色,先前细不可闻的声响逐渐变得放肆。鸡叫三声,她才被人从我房里接出去。身下闭塞的床单,被李府小娘浸得湿漉漉。
我捞过一根木簪,挽起垂着的发,绕过屏风,身形隐匿在阴晕着水汽的温泉里。我是韩春楼最有名的教习姑娘,凡是经过我手点拨的女子,从来恩客不断。不少女子更是一夜过后,就被客人买回家中作妻作妾。那些出身世家的京都贵妇,虽面上不耻,却也开始暗中花高价请我指点。
内侍李府小娘,贴身伺候的婆子恭敬地走进来,隔着屏风也扮汉着腰,语气颇为小心翼翼。姑娘昨夜辛苦,今晚还请姑娘到府上,再点播我家小娘一二。说是点播李府小娘,倒不如说是让我李代桃僵,装作李府小娘,摸清李老爷在那世上的喜好。韩春楼无人不知,只要见过一次,我便可以将别人的身段,声音学的实诚实。
金叶子石前,让小轿在侧门候着。我懒洋洋的开口,婆子千万谢。离开走前,让人将一箱金色物石抬了进来。一夜千金,京都前来寻我的贵妇络绎不绝。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夜色正浓,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我坐在李府准备好的小轿里,被人从后门抬进李府小娘的别院。她的别院比许多人家正式的院子都要大不少。李老爷富甲一方,怪不得他一个世家嫡出的二小姐也甘心在李府做妾。老爷这就来,今晚劳烦姑娘了。
小娘带着婆子迎出来,这是婆子第一次没隔着屏风见我,此时眼底尽是艳羡之色,这种目光我习以为常。我做教习姑娘之前曾是韩春楼的头牌,一幅画像引得多少豪门世子争相竞价,恩克时长,一连小半月,中途都不曾断过。
李府小娘命人熄了满院的灯,带人离开了院子。桌上是李府小娘给我准备的衣服,我只捡了一件轻薄的穿上。屋内炭火争旺,我撒下一小把粉末,压下了火光。约莫是李府小娘先前在那事上的反应,让男人觉得食之奄奄,直到暖香充斥了整间房,男人才推门进来。
一进门脚下触感温润顺滑,李生发觉地上散落着小娘的衣物,从外衫到里衣,越靠近床榻,散落的衣物越轻薄。我躺在床上,撩起衣角,开口是李府小娘软软糯糯的腔调。老爷奴家等了你好久,我坐起来,葱白的手指勾住李生的外袍,指尖用力,李生猝不及防被我带倒,身前一片娇软。
男人一愣,约莫是没想明白,原本在床室上木讷的妾室,为何突然如此大胆?他喉咙溢出一声轻笑,鼻息洒在我的脖颈间,酥酥麻麻,我被李生冰凉的外山击得微颤,手顺着李生胸前微微敞开的衣袍,摸了进去,慢慢下滑。我暗叹一声,难怪李府小娘受不住。
李生靠卖茶发家,早些年走南闯北遇过山匪,也数次从对家手里死里逃生。这种人性子多半很利,后来进了京,李生被那些世家文人熏陶的,才收敛了些,颇有些读书人的文雅,亦或是文雅本就是趋炎附势的伪装。好凉话虽如此,我却愈发勾着李升不松手,柔软的唇蹭着李升的耳朵,屋内暖香浓郁,李升喉结滚动,骨子里的狠力再也藏不住。
虽然屋内漆黑一片,但被李升按在身下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眸底闪过一抹光。李生抓着我的腿,我酸软的不行,却越发银河,唇齿间是毫不掩饰的喘息。李生额尖的汗珠从胸前滑落到小腹,似乎有了不眠不休的架势。我学着李府小娘的声音,软着嗓子求饶:老爷轻些,你今天好香。
李生不知疲倦的抱着我,床榻滋滋呀呀响个不停。李生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孟浪天即将大亮前,我缠着李生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李生才揽着我昏睡去。我挪开李生精壮有力的手,将在门外守了一夜的李府小娘唤了进来:多谢姑娘。
李府小娘冲我施施然抚了抚身,正要进去,我拉住他的手,扯下他颈肩的衣服,一口咬了上去。李府小娘之前与我厮混一夜,下意识倾泻出声,又急忙捂住嘴,眉眼间尽是万种风情。一个鲜红冒着雪珠的齿痕留在上面,与我颈间的齿痕一般无二,我才出门离去。
李府小娘看着我离开,才轻手轻脚躺进李生的怀里。婆子为我披上厚实的外袍,将我请到了偏房。我拿着笔把李生的喜好尽数写下:你家老爷动情时喜热,以后姥爷来前,让你家小娘喝一盏温热的茉莉茶。我把纸和一个装着香料的荷包递给婆子,婆子千万谢的把我送回了韩春楼。
半月后再见到李府小娘时,我倒是有些意外,出我手调教过的人,断没有留不住男人的道理。丑她面露春光,气色极好,和半月前简直判若两人。在看到他身边戴着面纱的妇人时,我便了然了姑娘。这是我嫡姐林嫣然,希望姑娘能帮帮他。
李府小娘将一张银票送到我面前,身边的侍女替我接过银票。李府小娘的父亲官居三品,世代为官,他家中只有两个女儿。次女虽嫁给了京都富商做妾,但官商勾结,这中间的好处不可言说。长女林嫣然,更是直接嫁给了当朝丞相为妻。丞相夫妇成婚二十载,相敬如宾,对那事早已没有出示热衷,一年里进夫人房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起初林嫣然只以为是丞相年事已高,体力跟不上,但前几月同僚松了个苗疆女子进府,丞相便日日宿在那苗疆女子的房里,夜夜笙歌。林嫣然被冷落了几个月,现在连下人都见风使舵,不把她当主母看待了,你当真能让我丈夫回心转意林嫣然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我示意李府小娘和侍女离开,侍女走前将原本敞着的窗掩好,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我和林嫣然。我轻笑着打量林嫣然,林嫣然坐立不安的望着我,忽然起身扯下他的面纱,为等他动作,那块面纱便被我绕了几圈,蒙住他的眼。我勾起他的下巴,抚在他耳边,气若幽兰,夫人昨夜可还快活。
李嫣然书蒂绞紧了手帕,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引着他放松,我向来是拿钱办事,我只负责教,至于夫人是想留住丈夫的心,还是别人的心,是夫人自己的事。林嫣然兴奋的想推开我,却突然软了身子,半靠着椅子,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你做什么?
林嫣然绵软无力的手握住我拿的东西,夫人的妹妹给了钱,我总不好让夫人就这么离开,不然以后我还怎么在京都立足。这一场夫人大可把我当成任何人,我拿起他握着的帕子轻轻擦拭。夫人年过40,体力不占上风,想要应对毛头小子,自然不能事事顺着他。
我逐渐放了力道,林嫣然咿咿呀呀半天还是松了手,不过夫人也不能对丈夫完全不理会。我半跪下来,将一个荷包塞在他手里,毕竟丞相现在只有您养育的一个儿子,若是日后那苗疆女子有了孩子,您的儿子总免不了受影响,不是吗?嗯嗯,姑娘言之有理。
林嫣然眼前的面纱早被浸湿,但无暇顾及,他鸣咽两声,离开的时候似是想通了一般。三日后乡府传来丧讯,一向身体硬朗的丞相死在了那苗疆女子的床上。苗疆女子被林嫣然活活打死,偌大的湘府现在只剩一对孤儿寡母。按规矩,丞相的尸身要在湘府停放7天再下葬,其中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吊唁第一天,我就收到了林嫣然送来的帖子,邀我湘府,一句替我回了,他们今晚就去。我把万卓手里的玉簪,姑娘丞相夫人相约,怕是有诈。侍女提醒,我当然知道有诈,丞相夫人弑夫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区区3天就能要了枕边人的命。
林嫣然手段必然了得,他不可能给自己留后患,但我费尽心机才搭上林嫣然这条线,绝不会退缩。如果我回不来,你拿着这些钱给大家分了吧,各奔东西吧。我把这些年的积蓄交给侍女,任他在说什么,只一动不动看着手里的玉簪,再等等我,我就快成功了。
我的身份毕竟不好看,直到天黑透才坐着轿子去了乡府,轿夫从侧门将我抬进去,便没了踪影。偌大的相府因为男主人的离去,变得冷冷清清。我理了李一山,摸了摸侍女新宿的荷包,仙逛似的从后院绕到前厅花园,一路上我竟一个人都没看到,直到快走到灵堂才听到些动静,那是我每天都会听到的声响。
我意识到不该再往前走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影。林嫣然正勾着一个侍卫答办的人,在丞相的棺材前颠鸾倒凤,带着大仇都报的畅快。林嫣然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欢愉,我对厅墙角没兴趣。既然林嫣然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我便找个清静的地方等。
他转身的刹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我险些惊叫出声,差点绕了不远处的野鸳鸯。眼前的男人衣袭白衣,眉目如剑,金贵不凡。我立刻确认了他的身份,丞相唯一的儿子。赵景这人有丞相府的势力,还和当朝长公主有婚约,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我微微行礼,赵公子你都看见了。赵景面沉如水,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我垂着眼,迅速思考对策,却瞥见赵景一袍威骨,我抬头望向他的眼底,瞬间了然。我施施然笑起来,没等我开口,赵景便将我压在一旁的假山上。他烫的我瑟缩了下,人紧紧贴近,置顾着我,不容我拒绝。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