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乡愁是合肥西北郊的村落。
我的乡愁是那条在梦中的路,一条蜿蜒曲折、连绵起伏的路。路长长,是我在远方奔波未曾归来,路却短,是我已踏上回家的路。路的这段,连着现在,路的那段,在梦里头。
走到了路的那一端,你会发现一个村庄连着一个村庄,便成了乡村。村与村之间的大路、小路都裸露着土的原色,承载着阳光、月光、雨和雪,我还是那个曾经跌跌撞撞的孩子,一条土路铺到枕边,满是泥泞。
回家的路
简陋的老屋总在记忆里安静的坐落在树旁,不曾动摇。那里面有着陈旧的桌椅,不曾有一点尘埃。那稻草铺垫的床,睡着幼年的我,床头摆放着幼年换洗的衣裳。当夕阳笑藏山头的时候,任家家户户烟囱里的炊烟透过顶上的瓦块在傍晚的乡村上空袅袅,被微风撕扯成银丝青线,然后慢慢地织成一条灰白的飘带,围着村腰轻匝细绕,若隐若现地浮游灵动在村廓。老屋里的水是极好的,大人们在田里劳作口渴了,躬身对着水缸用着葫芦做的水瓢咕咚咚一气灌个饱,从来不曾坏肚肠。老屋门前有一片的菜地,那里有四季不断的蔬菜,还有平日里不用看管就会成长的柿子树。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切都土生土长,原汁原味,不经任何复制、加工和包装足可以供一大家自给。
袅袅炊烟
记忆力里出现那脸上挂着鼻涕小伙伴。那时我们玩的最多的游戏应当是扔沙包、打陀螺、捉迷藏,还有弹玻璃珠,而我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就是弹玻璃珠。儿时的我们,不管什么时候身上总会装上几颗玻璃珠,不仅是因为它晶莹剔透的好看,更主要的是可以用来玩游戏。那时,只要有空闲时间,家门口的场地上一定会被我们这些孩子给挤满,到处可以看到撅着屁股弹玻璃珠的情景。弹玻璃珠也是比较讲究技巧的,最好是半蹲在地上,然后让左手固定稳右手的手腕,再闭上左眼,让右眼确定对方的玻璃珠与自己手中的玻璃珠在一条直线上,一切准备妥当后就可以让拇指发力击出右手中的玻璃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珠定会发出撞击的声音,此时便可以宣告胜利了。童年不仅有快乐的游戏,更有让人忍俊不禁的乐趣。会一起滚着铁环一路追逐的嬉闹;去小河逮蝌蚪,放在盆里看他们如何演变成青蛙;把课本撕的一蹋糊涂叠飞机纸船和掼宝,在父母的棍棒抽打下却美其名曰创造艺术;去田地里合伙偷玉米棒,被发现后一起狂奔,直到后面没人追赶了方敢停下来呼呼地放肆喘气;躲在墙角偷偷学大人抽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得意忘形的向伙伴炫耀……
童年乐趣
站在田间总是记忆着外公在太阳底下鋤着野草,头顶上戴着草帽,一身麻布做的衣裳,肩膀上还搭着个毛巾,总是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外公是一位“庄稼痴”,早晚总要到田间地头去嗅一嗅,说是看着这绿如绸缎的稻田,就能嗅出米饭的香甜,抚摸庄稼就象爱抚充满希望的新生儿。他守望着他的田地,盼望土地上能收获更多的粮食。外公是一个无酒不欢的小老头,乡村的酒不算名贵,外公会花上个几块钱便能买到一大桶酒,菜只有简单的一两个,都会在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端着酒杯抿一下,再夹上一口菜。外公喝酒的时候我总喜欢趴在旁边,听着外公砸吧嘴的声音,闻着酒杯中浓浓的酒香。每当外公喝地兴起时,总会摸着我的脑袋,悄悄地问我:“要不要尝一口?”我准是答应的,可每次都被外婆及时拦下。“等伢长大就可以陪deidei(农村方言)喝一杯了”,闻着外公嘴里留下的酒香气,我仿佛也醉了,只想着快点长大,尝尝这种让外公着迷的味道。
家乡的田地
家乡那绵绵细雨,倚窗远眺是一抹笼烟惹湿的浅翠娇青,密密雨帘斜织着幽幽心事缓缓滑落的雨滴轻叩着青石绿苔。是酡红似醉的落日,暮色四合,田野披上一层金灿灿的纱裙薄若蝉翼、流光溢彩。是只有生命回归原点的淡定与平静,悲喜如常。
心里是对家乡的无限思念,是童年的回忆眷恋,是魂绕入梦的留恋。倦鸟终归巢,落叶终归根。纵然山重水复,纵然烟袅雾茫,只是那一份眷乡恋亲的情愫,越耳畔而来,却亦是不关寒暑,不关悲喜,淡淡听风语,静静写乡愁,用那一阕旖旎的思念,填写下最美的篇章。
如今,哪物依旧,哪物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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