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末年,御剑山庄。
天刚蒙蒙亮,殷飞龙就早早的起来了。今天他特别的高兴,作为御剑门的大弟子,他从小就被师父给予厚望,也被视为御剑门未来掌门的接班人。由于这个缘故,他的其他师弟对他那都是毕恭毕敬,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个御剑门未来的掌门人,而他本人,也是十分的争气,不到十年功夫,他的武功已经和自己的几位师叔不相上下,这不,就在昨晚,师父玉虹真人又把本门武功绝学之一的飞流一剑传授于了他,虽然这飞流一剑只是御剑门七大武功绝学之一,但相较于其他六大御剑门绝学,这项绝技却意义非凡,因为此绝学自御剑门创派以来,都是只传于未来掌门人的,而这项绝技最大的特点就是它可以克制御剑门其他六大绝技,也难怪此项绝技非掌门人不传了。就是为了防止以后御剑门有不肖子弟犯上作乱而特别创立的绝技。而今师父把这项绝技传于自己,看来自己这个未来掌门人对位置已经是妥妥的了。
也许是因为心情特别好的缘故,殷飞龙看到院子里昨晚被风吹得满地的落叶,居然亲自动手扫了起来,这要是在平时,这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是要做御剑门的掌门的,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把武功练好,在众多师弟中一枝独秀,才会使自己这个御剑门未来掌门人对位置更加牢固,至于扫地这种粗活,是那些下人们才会去*事情,而今天就不同了,他觉得这地上的每一片落叶都十分的光彩夺目,就连树上平时那些叽叽喳喳吵闹不停的乌鸦叫声听上去都十分的悦耳。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大师兄,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了。”殷飞龙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五师弟齐天佐在叫他,“这家伙怎么回事?居然起得比我还早,还找了我好久,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殷飞龙想到这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扫把,对齐天佐说“齐师弟,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啊?”齐天佐这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只见他满脸疑惑的冲着殷飞龙说“大师兄,你今个儿是怎么了?居然亲自扫起地来了?”“哦,一时兴起,没什么好惊讶的,你有什么事找我?”殷飞龙笑了笑说,
“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只是我个人的一些小问题而已,本不该来劳烦大师兄的,不过我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太过于丢脸,故而冒昧前来打扰一下大师兄。”齐天佐说道。
“丢脸?”殷飞龙皱了皱眉,他知道他这师弟平时也是一个心气十分高傲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根本就不可能来找他的,而在众多的师弟当中,他也是对自己未来掌门人位置最有威胁的一个,可见此人也是个不可小觑的厉害角色,今天居然能说出此番话来,看样子他所遇到的事情也是非同小可,当然,他也知道他这个师弟平时喜欢喝点小酒,其实喝点小酒也是无所谓的,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喝了酒之后还喜欢撒点酒疯,甚至有的时候还在大街上欺负老百姓,也没少挨师父的骂,但他这个毛病却始终改不了,幸好每次他出去都是和一帮师兄弟一起,要是没有这些师兄弟的劝阻,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来,以至于他虽然多次闹事,却终究没有酿成大错。也正因为他的这个毛病,让本来有着未来掌门人候选人之一的他也渐渐的让其师父玉虹真人对他大失所望,从而对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虽然是这样,殷飞龙对他也是始终心存芥蒂,毕竟这家伙的武学天赋跟自己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十几年来,殷飞龙一直都不敢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练功还是练功,直到昨天,师父把御剑门掌门人的独门绝技传授于他的时候,他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而今天,听到齐天佐这么一说,他也不禁暗暗吃惊,“这方圆百里,除了自己的师父那一辈和自己外,还有什么人的武功能让齐师弟如此沮丧,这未免太不可思议吧?就算是自己的几位师叔伯要击败这个武学天赋极高的五师弟,也要在百招开外啊!但从他全身上下看来,他似乎也并未受到一点点的伤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想到这里,殷飞龙满脸疑惑的看着齐天佐。
齐天佐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原来,他昨天与几位师弟一起到镇上最大的酒楼云来居去喝酒,正喝得兴起,忽然从楼下上来一个约摸二十四五的青年汉子,只见这汉子全身着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有气无力的从楼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上来,店小二见他这般状态,便想上去扶他一把,谁知道这人却摇了摇手,示意店小二走开,店小二也只得作罢,这汉子就在齐天佐旁边的一个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劳烦来一碗米饭,一道麻婆豆腐。”这声音就像一个生了大病的人一样,有气无力,但好在店小二离他比较近,不然压根就听不出他在说什么,“客官,不来一壶酒吗?本酒楼可有着才从绍兴运来的绍兴女儿红哦!”店小二说道,“谢谢,不用,我不喝酒”,那汉子说道,店小二也就不再说话,下去准备饭菜了。而这时,在汉子旁边坐着的齐天佐此时喝得有点微醉了,他听到汉子这一句“我不喝酒”之后,忽然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斟满了一杯酒,来到那汉子的面前,“兄弟,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是什么?”那汉子看了看他,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以示礼貌,齐天佐见他不答话,于是又继续说道,“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莫过于美酒,而你这家伙居然不喝酒,真是白来人世间一趟!”那汉子听到他如是说,居然也不动怒,还是笑了笑,齐天佐反倒是觉得十分窝火,心想,你这家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老子说了这么一堆,你居然连屁都不放一个!只见他猛的一拍桌子,这桌子在他的一拍之下,桌子倒还没事,但桌子上刚刚的那一盘大米饭和麻婆豆腐却遭殃了,只因那店小二刚端上来不久,那汉子还未来得及动筷子,就被他的掌力震得跳了起来,那麻婆豆腐的汤汤水水顿时溅了他自己一脸。这要是在平时,以齐天佐的身手,早就闪开八丈远了,但今天,他由于是在醉酒的状态下,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一掌有这么大的力度,此刻的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米饭颗粒和麻婆豆腐,看起来好不狼狈,那汉子脸上稍微略过一丝不快,但还是未动怒,他的身上和脸上也溅了少许汤汤水水,但相较于齐天佐却是少了许多。
此刻,由于齐天佐这么一闹,周围几张桌子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这边望了过来,在他们看来,一场恶斗就要开始了,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身着黑色衣服的汉子身上,他们想知道这汉子到底该如何应对这醉汉的无理取闹,只见这汉子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在桌子上敲了敲,“小二,结账。”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他们没想到这汉子居然如此的窝囊,被人欺负成这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要自己结账走人,这时人群里有人在小心点嘀咕,“这汉子也真窝囊,都这样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软弱之人!”
‘别瞎说,要是是你,这口气你也只有忍下,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另外一个声音道。
“管他是什么人,也不应该如此欺负人啊!”
“我看兄台你一定是初来乍到,你可听说过御剑门这个门派吗?”
“啊,原来这醉汉竟是御剑门的人,怪不得。”这个人说完就再也不出声了,他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要是被这醉汉听到那就麻烦了,他虽然确实是初来乍到这个地方的,但御剑门这三个字还是知道的。毕竟作为江湖上有名的七大剑派,御剑门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惹得起的。不过他一向听说这御剑门在武林上也算是一个名门正派,没想到他的门人竟然如此嚣张霸道。
“小子,撒了爷一身的汤汤水水,这就想走?”那汉子结完账刚想走,却被齐天佐叫住了,好家伙!明明是自己自作自受反倒还怪起人家来了。这个时候,齐天佐的一个师弟连忙走过来,拉住了他,“师兄,你醉了,咱别闹了。”说完像那汉子一抱拳,“兄弟,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说完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就要给那汉子,不料被齐天佐一把抓了去,“廖师弟,那能让你代我给呢?还是我自己给他吧!”说完就把从那廖师弟手中抓过的铜板向那汉子激射而去,众人先前听他说要自己亲自给钱给那汉子,还以为这齐天佐忽然良心发现,却未料到这家伙中途来这么一出,不觉在心中暗暗为那汉子捏了一把汗,但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汉子这下可要玩完了,就他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能抵挡住御剑门弟子一击吗?况且他们之间的距离有这么近,别说是这汉子,就算换上一个江湖中一个武功比较好的好手,在这么近的距离要抵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也是万万不能的。况且也不知道这汉子是否有防备在先。众人正想间,只听“当当当”几声,几枚铜板应声落地,不知道何时,那黑衣汉子已抽出了一柄长剑,将几枚铜板尽数打落在地,好家伙,这个看起来连路都走不稳的黑衣汉子身手竟然如此敏捷,这又一次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之外。而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几个御剑门的几个弟子,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位师兄齐天佐手底下的功夫有几斤几两,何况这齐天佐出手时又是出其不意的,以至于他旁边的廖师弟也始料未及故来不及出手阻止。他们更加没想到的是,那黑衣汉子居然将所有铜板都一个不落的打落在地,他们试问这等身手,就算是在他们整个御剑门也找不出几个来,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露相不真人啊!众人此刻更凝住神的望着那黑衣汉子,看他有什么举动。那黑衣汉子此刻正弯下腰去捡那几个铜板。
“好功夫,吃我一剑!”齐天佐此时大喝一声,抽出长剑,向正在弯腰捡铜板的黑衣汉子刺去,这一下又是出其不意,虽说他嘴里有提醒那黑衣汉子自己要出剑,但他明明是出剑在先,提醒在后,还是占了很大多先机。“真不要脸!”人群中有人心想。那黑衣汉子头也不抬只管去捡他的铜板,好像压根儿都没有把这一剑放在眼里一样。只见他待剑快到自己身边,用剑轻轻一格就挡住了齐天佐这先发至人都一剑。此时人群中不禁有人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这齐天佐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在他心里,可能自己好似偷袭的一招居然还落了空,岂不是太菜了!又有这么多的师弟们在旁边观战,这要是传将出去,自己的脸面不是丢大了?想到这里,他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不行,今天不把这黑衣汉子放到誓不罢休!”好家伙,这齐天佐想到这里,攻势愈发猛烈了,一剑快过一剑,如惊涛骇浪的向那黑衣汉子身上招呼过去,“真不愧为御剑门下弟子,这手底下还是有几分功夫的。”先前那个为黑衣汉子打抱不平的外乡人见齐天佐如此攻势,不禁在心底为他担忧。未完待续,如喜欢本小说,请记得加个关注,以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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