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与红嘴鸥（猎手之王玄月）

昆明与红嘴鸥

原创雨弘时光雨弘在线 2020-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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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嘴鸥音乐：陈越 - 红嘴鸥

昆明与红嘴鸥

文|田园

去年一月十四日晚到昆明。第二天上午，我就迫不及待地上海埂大坝看海鸥了。

早在上小学时，我就从地理课上知道昆明四季如春。滇池，则是镶嵌在昆明皇冠上的一颗璀璨明珠。我全神贯注、津津有味地听老师讲滇池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昆明一带没有滇池，没有水源，天气炎热，十年九旱，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一个年轻的猎手，为了寻找水源，告别了新婚的妻子。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东海。看见一望无际的海水，心中万分喜悦。但很快陷入了烦恼之中——水怎样才能运回家乡？一天，猎手正在海岸惆怅，突然一只老鹰从水面叼起一条小红鱼，猎手迅速举箭射下老鹰，救了小红鱼。没有想到这小红鱼竟是东海龙王的三公主。龙王看猎手英俊善良，想把三公主嫁给他。年轻的猎手执意不肯，龙王就把他变成了一条小黄龙。小黄龙忘不了对家乡和妻子的思念。一天，他趁龙王不备，放开量喝足了东海的水，悄悄飞回了昆明。然而，妻子因为思念过度，已经死了，化作睡美人山。小黄龙悲痛欲绝，吐完东海的水后，撞山而死。吐出的海水浩浩荡荡，汇成了今天的滇池。有了滇池的水，万物便有了生机。昆明因此变得富饶而美丽！老师讲得绘声绘色，平添了滇池的神秘。昆明，滇池，令我心驰神往！

现在，我已经退休。因为迷恋春城的风光，近十年来，我曾经五次来到昆明。对昆明，对滇池有了直观的、客观的了解和认识。滇池古名滇南泽，又名昆明湖。位于昆明西南，西山脚下，距市区约5公里，北端紧邻大观公园。云南民族村与西山公园隔水相望。滇池东南北三面，有盘龙江等20余条河流汇入，湖水由西面海口流出，经普渡河而入金沙江。形似弦月，湖面宽阔，人称“五百里滇池”，是云南省面积最大的高原湖泊，中国第六大内陆淡水湖。滇池北端叫“草海”，海堤叫海埂大坝，是观看海鸥的胜地。

有一年，我是暑假来的昆明，尽管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赏荷补偿，但仍有海鸥芳踪难觅的怅然若失。

这次来昆明是寒假，观看海鸥正当其时！

登上大坝，一幅人鸥互动的画卷展现在眼前。蓝天，白云，丽日，微风。坝上游人如织，湖水碧波荡漾。右侧，是滇池码头。大坝对面，就是西山，形体酷似仰卧的美女，美其名曰：“睡美人”。一种白羽红喙形体比鸽子稍大的海鸟一一红嘴鸥正成群结队地在坝前低空飞翔。很多人买了鸥粮喂鸥。有人把一粒鸥粮抛向空中，便有一只红嘴鸥迎上前来，准确衔着，迅即飞离；有人成把撒向空中，便有几十只红嘴鸥争相飞来，抢着接食；有些食物落入水中，便有浮游在湖面的红嘴鸥赶来，替入水面，叼在口中；也有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把苹果举上头顶，便有一两只红嘴鸥飞来，试探，飞近，悬停，叩食，飞离；再有同伴飞来，试探，飞近，悬停，叩食，飞离……红嘴鸥飞翔着，飞舞着，还发出“嘎嘎嘎嘎”高亢的叫声。游客拿住手机，专业摄影师端住相机，抢拍着，抓拍着，把一个个精彩的瞬间聚焦、定格，变成永恒。我也拍摄了不少照片，把其中一张喂鸥的照片命名为“和谐”。

大坝有五米宽，石头筑成，水泥铺就。沿着大坝向左前行。大坝上有绿树、花丛、雕像、坐椅、售货亭。亭里货物琳琅满目，但最醒目的是挂在外边随风飘动非常逼真的艺术品红嘴鸥，二十元一个，可以作为到昆明一游的见证，很受欢迎。

继续往前走，人鸥互动的画面再现眼前。又往前行，人鸥互动的画面又一次展现……画面极度相似又绝不雷同！

你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这是现在流行的哲思三问。那么，红嘴鸥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那里去呢？上百度一搜，结果出来了：红嘴鸥（学名：Larus ridibundus），鸥属，俗称“水鸽子”，体形和毛色都与鸽子相似，体长37-43厘米，翼展94-105厘米，体重225-350克，寿命32年。嘴和脚皆呈红色，身体大部分的羽毛是白色，尾羽黑色。脚和趾赤红色，冬时转为橙黄色；爪黑色。每年冬季约有4万只红嘴鸥从西伯利亚来昆明滇池流域越冬，到了次年3月，这些红嘴鸥从昆明返程回到蒙古国、俄罗斯西伯利亚等地进行繁殖。红嘴鸥来昆明和归乡时都会将宁夏、内蒙古作为中转站，停留几个月。

啊！原来如此！

步行五里，看到前面一座公路桥横垮滇池，直通西山风景区。景区不仅有龙门，还有缩小版的龙门石窟。桥南几十米外，是凌空架起的索道，直达西山半山腰。

我沿着大坝继续往左前方行进，跨过公路，绕过索道地面站，就来到海埂公园。公园里有松软的草坪，有七彩的儿童乐园，有高耸的鸽亭，有宽敞的直升机场……

我依旧专注于滇池和红嘴鸥。这里有好几个码头，湖面更加开阔，波光粼粼。人鸥互动的和谐画面又一次次展现。突然，一声汽笛传来，循声望去，一艘游船启航了。船向对面景区驶去。船上悬挂住一面五星红旗，正迎风飘扬。游船犁开湖面，船后涌起汹涌波浪，由窄变宽，连绵不断。随着游船和波浪一起前行的，是上百只高亢地叫着、上下翻飞的红嘴鸥！湛蓝的天空，美丽的西山，碧绿的湖水，雪白的浪花，飞驰的游船，鲜艳的红旗，敏捷的海鸥……这是灵动的画面，这是舒展的画卷！

游船牵走了我的视线，也带活了我的思绪……

看着海鸥随船起舞的画面，我想起小时侯看过的成语连环画《好鸥鸟者》：从前，有位青年住在海边，非常喜欢鸥鸟，鸥鸟也乐于亲近他。每天晨曦初露，当他摇船出海的时候，总有一大群鸥鸟尾随在他的渔船四周，或在空中盘旋，或径直落在他的肩上、脚下、船舱里，自由自在地与青年一道嬉戏玩耍，久久不愿离去，相处十分和谐。后来，青年的父亲听说了这件事，就对他说：“人家都说海上的鸥鸟喜欢跟你一道玩耍，毫无戒备，你何不乘机抓几只回来，也给我玩玩？”他于是满口答应道：“这有何难？”第二天，青年早早地出了家门，他将小船摇出海面，焦急地等待着鸥鸟的到来。可是，那些聪明的鸥鸟早已看出了他今日的神情不对，因此只是在空中盘旋，而不肯落到他的船上。当青年准备伸手去抓的时候，鸥鸟就“呼”地一声全都飞走了。

故事中的好鸥鸟者，当他真心诚意地对待鸥鸟时，鸥鸟也以诚相待，常常成百只地飞落在他身边。可当他居心不良，想要捉一只回家去时，鸥鸟却不再飞落到他船边了。由此让我们不由地想到，在社会中，人只要心怀不善，别人就会感受出来，就不会与这种人相处。因而，我们彼此交往要想达到和谐友好的境界，必须以互相真诚为前提。如果你自以为聪明，用尽心思去算计朋友，那么朋友必然会弃你而去。

我想，红嘴鸥之所以不远万里每年长途奔波来昆明越冬，如期而至，肯定是有原因的。一是气候适宜，食物充足。二是政府重视。昆明市政府早在海鸥初来的一九八五年就发布了保护海鸥的通告；一九九二年又发布了进一步保护海鸥的通告。三是昆明市民及来昆游客诚心待鸥、热心护鸥、真心爱鸥。“保护海鸥，人人有责"的口号深入人心，已经变成人们的自觉行动。至今，在昆明的街头巷尾还广泛流传着《老人与海鸥》的凄美而又感人肺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