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小说-大宋的智慧(182-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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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梦话蜀山更新时间:2024-05-04

第一百八十二章-考校

云峥的感觉很不好,总觉得有人在窥伺自己,回过头之后却一无所获,为此,他专门请笑林出手帮自己看看到底是谁在盯着自己,结果依然杳无人踪……

陆轻盈很是奇怪,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即使要看,也是看自己这样的一个大美人,为何总是盯着丈夫这样一个大男人看?

“老婆,我的感觉非常的敏锐,当年在豆沙寨,我就是靠着这种感觉躲过了一头疤脸豹子的袭击,虽然我们打了一个平手,中间的过程却凶险的无法描述。所以啊,我说有人在看着我,就一定有,即使没人看我,也一定有人在打我的主意。”

陆轻盈一脸怜惜的将云峥的脑袋抱在胸前,摸着他的脸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呢喃着说话,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云峥却非常的享受。

老婆的身子已经彻底的从一个青涩的少女变成了成熟的妇人,按照花娘恶毒的比喻,陆轻盈绝对是一个颠倒红尘的妖精,把头脸埋在这样一个妖精的胸前,云峥没什么不愿意的。

苏轼连滚带爬的闯进来对云峥说:“五沟大师回来了,正在嚎啕大哭!”

快速把脑袋从陆轻盈怀里抬起来的云峥懊恼的看了苏轼一眼说:“哭着回来很正常,没讨要到钱,这是哭给我们看呢,这样一来,我们见他可怜,就不嘲笑他了。”

“哦!知道了,那就是说不要紧,你们刚才在干什么?”苏轼抽一下鼻子问云峥。

“我在听轻盈的心跳,数一数最近有没有加快的趋势。”云峥骗人骗的脸不红心不跳,陆轻盈拿手帕掩着小嘴在一边偷笑。

“我也要听,我的耳朵好使,我大哥说梦话我都能听得见。”说完话就要往陆轻盈的身边凑,被云峥没好气的一巴掌拍走。

“你大哥晚上都说了什么梦话?”

“他不要我给别人说,说了的话,他会揍死我!”苏轼晃着脑袋很不满意云峥的粗暴,嘀咕着说当年母亲大肚子的时候都让自己听她肚子里的动静,云峥太小气。

牵着苏轼出了房门,走到第一进院子的时候,那里果然传来五沟的断断续续的哭声,准确的说五沟不是在哭泣,而是在唱歌,只不过唱的跟哭似的。

“一敲钵盂响,善男信女来,一舍天地齐光,二舍福地安康,三舍天花遍地,四舍馨香满园,五舍子孙安康,六舍……”

云峥听的眉花眼笑,这就是传说中的莲花落,高僧化缘向来只是托钵,一声佛号就足以让施主欣喜莫名,只有那些野和尚,小和尚化缘才会拿着莲花唱莲花落,博得施主的欢心,如今大名和鼎鼎的五沟和尚唱莲花落的场景可不多见。

想都不想的就往五沟的钵盂里放了一百贯交子,太值了,陆轻盈也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子放进钵盂,看热闹的腊肉咬着牙往钵盂里放了一把铜子,蓝蓝娇笑着也往钵盂里放了一根步摇,云二把手里的一颗大桃子放进了钵盂之后,五沟就不唱了,拎起桃子大口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之后才问笑林。

“和尚如此狼狈,为何不见你施舍?”

笑林本着脸道:“我是道士,不给和尚施舍!”说完就走了,看不惯和尚没皮没脸的样子,就在几天前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要靠自己一己之力将那座桥修起来,现在就已经变得贪婪无比,小孩子手里的桃子都不放过。

和尚站了起来,拍着扁扁的肚子哀叹道:“世道如此艰辛,虽不是末法时代,却让贫僧生生的吃了一趟末法之苦啊,乖腊肉,快给和尚下碗素面,多搁些素腊肉,素丸子,素猪肉全部要肥膘,可怜和尚食肠宽大,偏偏要忍饥挨饿,苦也!”

腊肉早就习惯和尚吃这样的素食,立刻就去了厨房,不大工夫就用盆子装了一盆面条送了过来,五沟和尚呵呵一笑,宠溺的在腊肉的脑袋上拍拍,端起面条就是一顿风卷残云。

喝光了最后一口汤汁,五沟才对云峥说:“成都府的佛家道场怎么会如此的萧条?此处不远就是昭觉寺,按理说应该是佛法昌盛之地,怎么人人似乎对佛门没有好感,这是何故?”

“昭觉寺修建了三十年,成都府的百姓捐助了三十年,二十年前,成都甚至有一门捐税就是属于昭觉寺的,你觉得百姓还能对和尚有好感? 你佛门修建了天下第一丛林,却失去了成都府的人心,我不知道你们的高僧是怎么考量这一得失的,那座庄严宏大的寺庙如今香火清冷,和尚比信徒还多,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也不知能支持到几时,恐怕佛祖降世,看到这一幕也会发火吧?”

五沟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悲声道:“白云寺上下,每年省吃俭用的钱粮都化作了东流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啊,佛本在人心,怎可在泥雕木塑之中。”

五沟悲伤地走了,连自己的钵盂都没有拿,看样子真的非常伤心,看到这一幕,连向来喜欢开五沟玩笑的笑林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云二和苏轼俩个人结伴去给和尚送钵盂,吃饭的家伙不能丢啊。

云家有伤心的和尚,倒霉的道士,只是久久不见花娘过来,不禁有些担心,又不愿意去灵犀阁,就打发猴子去问问花娘,今晚家里包饺子过不过来吃。

云家包饺子向来都是一个近似庄严的场景,不是云峥在故弄玄虚,而是腊肉固执的认为,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饭食,所以需要诚心诚意的感谢上苍赐予人间这样的美味。。

连带着陆轻盈,蓝蓝也变得庄严肃穆起来,做一次饺子在云家就变成了比盛宴还需要隆重对待的事情,算是云家最高的礼仪。

妇人们都以包好一篦子饺子为荣,样子必须像元宝,腊肉包的最漂亮,每一个都一般大小,饱满。陆轻盈包出来的就差一点,不过她心灵手巧,很快就掌握了包饺子的要素,蓝蓝一直在用心的学习如何做饭,现在已经很有水准了,云峥就知道,这个昔曰的豆沙县凤凰,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知道如何生活了。

既然是吃饺子,那就必须请陆家的老祖宗,老头子早就说过,只要是吃饺子的事情,他一定会来,上一回陆轻盈就在家里请老祖宗和大伯,父亲,吃了一回云家的特色饺子,吃的老人心怀大畅,尤其是喜欢吃饭前的神秘气氛,以至于连饺子汤这样的东西也照喝不误。

晚饭开始的时候,云家非常的热闹,老爷子的笑声洪亮,身边簇拥着云二和苏轼苏辙,老少间不断地考校学问,让陆家兄弟惊讶不已,怎么天地间的钟秀全部聚集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宅院里来了?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苏辙接之!”

“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云二接之”

“于予与何诛,,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苏轼接之。”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今阳成义渠,明将也,老先生接之!”

“而措于毛伯……”

越是考校,老头子就越是心惊,这三个孩子各个博闻强记,短短的几句话里,包含了《论语》《庄子》《韩非子》,等到《楚辞》出现之后,老头子就已经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已经不是聪慧所能形容的了,这些不是什么诗词,而是真真切切的学问,做不得假的。

慢慢的加入的人越来越多,陆籍兄弟也加入了这个接龙游戏,五沟和尚也加了进去,陆轻盈过来问候长辈,也被拉了进去,蓝蓝前来拜会,也被老头子加了进去……

等到接龙里面出现了《史记》《唐书》《隋策》的时候,三个小孩子竟然还在,而这个时候,蓝蓝,五沟,景先都已经被淘汰了。

吃饺子已经不重要了,至少老爷子就是这么认为的,等到云二出手《李卫公问对》的时候,终于把苏辙撵了下去,而苏轼居然在回答老头子《琉璃书》的时候,居然还能随口作出一首诗来:思我大宋一百年,原为君王转胡璇。南海钓得龙王肝,玉海荡漾琉璃盏。”

这就是要增加难度了,小家伙太聪明,知道再比试下去,自己和云二一定会露怯,不如加上诗歌增加难度,自己人小,只要作出诗来,就是大胜!

云峥岂有不明白这家伙的意图的,在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笑着吩咐腊肉可以将饺子下锅了,几个孩子这样的肆意显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吃饺子的时候,老头子几次想跟云峥说起孩子的教育问题,总是被陆轻盈把话题岔开,陆翁知道这个小妮子的小心眼毛病犯了,上一会小妮子想要将云钺塞进陆家学堂,被她伯父拒绝了,转而推荐了别家,现在,到了人家倒打一耙的时候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实话和谎言

美味的饺子吃在陆翁的嘴里如同嚼蜡,他的目光总是在云二,苏轼,苏辙三个孩子的身上转悠,云峥笑而不语,不管谁家有这样的好孩子,都会让别人垂涎三尺的。陆翁何能例外。

花娘端着一盘子饺子,和腊肉坐在一起边吃边小声的说笑,只要笑林的目光转过去,花娘脸上的笑容就会立刻消失,这是人家情人间的游戏,云铮也不好过问。

五沟吃饭吃的心事重重,平曰里云家的饺子就属他吃得多,但是今天只吃了一大碗,就放下了碗筷,端起饺子汤慢慢的一口口轻啜。

直到晚饭吃完,陆翁都没有找到机会和云峥谈起小孩的教育问题,陆轻盈抱着云峥的胳膊就不撒手,走哪跟到哪,生怕云峥答应老头子什么事情。

陆翁气恼的在陆轻盈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之后苦笑着说:“果然是女生向外啊,这么多年白疼你了,这才出门几天啊。”

看着陆翁的马车拐过路弯,消失在夜色中的时候,云峥拍拍陆轻盈的手说:“我是没法子答应老祖宗什么的,今天考校的这些东西,都是苏先生教的,和咱家可没有多少关系,你这样做很是无理啊。”

“妾身如今可是云陆氏,和以前的陆轻盈可大不一样,夫君您上一会已经帮了陆家,黄家,郑家的大忙了,但是您却没有收到多少好处,这已经是吃亏了,他们在欺负您这个老实人。”

“咦?这可不对啊,能把你娶回家我已经觉得占了大便宜,谁有工夫去向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有了你,其余的都不足道哉。”

陆轻盈见云峥把话说得甜蜜,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重新揽着云峥的手臂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从你踏进乘烟观的那一刻起,就是云家的大娘子,现在,我们要为我们家的一切做准备,您是一个大方的人,我回到家里商谈小叔去家里读书的时候,人家可是把我当成了外人,所以啊,求人不如求己,错过了就不要埋怨,大家族里的人都懂这个道理,您不用担心会伤了亲戚的情分,这些情分,还没有那么脆弱。”

既然陆轻盈都这么说了,云峥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和大家族打交道,陆轻盈明显的比自己有经验的多,自己如今的要务,就是准备大考,其余的无所谓。

回家的时候看见苏轼苏辙两个人拎着两个食盒跑了,景先还有些惭愧,拱手想跟云峥说什么,被云峥一巴掌将他的手打了下来说:“你就是不如两个弟弟灵姓,饺子凉了还怎么吃,不跑快些怎么成?”

回到了家里,找不见花娘和笑林,云二也找不见,有些事情还想和他们三个说,腊肉指指后花园,就明白他们都去那里了,五沟和尚坐在屋檐下面,手里拿着一架竹枝子搭建的小桥,瞅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位高僧本应该心如止水,巍巍似高山之不动才好,如今他肥硕的脑门上根本就刻着一个硕大的愁字。

也该发发愁了,要不然整天胡吃海塞的光长肉,对身体不好。

后院有三颗很大的黄桷树,枝桠分散的很开,云二请苍耳他们给自己在树上修建了一座树屋,闲暇的时候,就把那里当成自己的私密空间,修建的时候陆轻盈还觉得这就是一个孩子的玩具,等到腊肉帮着云二将木屋整理好,地板上铺上地毯,老廖再帮着给外面上了漆,陆轻盈的眼睛立刻就红了,马上要求苍耳他们给自己在另外的一棵树上也建造一座大一些的树屋,为了一劳永逸,苍耳干脆把剩下的两棵树都给建造成了树屋,现在哪里已经被陆轻盈和腊肉占领,蓝蓝很想要一个,但是自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不好张口。

如今两座树屋都有橘黄色的烛光透出来,云二的房间里哗啦哗啦的,不用说吗,这家伙把云三和看家蛇弄上去了,三个家伙在做自己的游戏,云三现在钻铁圈子已经钻的非常熟练了,至于看家蛇就是他们的枕头。

腊肉的书屋里有笑声传出来。花娘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得云峥和陆轻盈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恶心。这个样子还谈什么话啊。

陆轻盈也想进入自己的树屋,被云峥硬是给拖回自己的屋子,打算和老婆两个人再研究一下白帝城的地图,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合适的道路,不为取什么宝贝,只是单纯的作为一种兴趣研究一下。

陆轻盈把地图铺开,云峥就没了兴趣,上面标注的东西就像是小孩的信手涂鸦,一条粗线就算是长江了?一个圈圈就算是城池?画了一座山峰这就是蜀山?半山腰上出现一座城门楼子算什么?仔细一看才知道那里是驿站诺大的夔州,只能看见奉节,奉节境内的白帝城根本就看不见,河流只能看见长江,迷宫河没有影子,更不要传说中的暗龙河了。

这样的地图还有什么借鉴意义?与其这样不如去玩自己的泥巴,看到丈夫又不看地图了,陆轻盈说:“夫君啊,这已经是成都府能找到的最好的地图了,妾身敢说军中的地图也就是这个样子,只有小地方的军事地图比这个精细一些。”

“我们还是去玩泥巴吧,看这东西会把人看成白痴。”

听到要去玩泥巴,陆轻盈立刻就来了精神,换了一身粗布的衣服就和穿着短褂的云峥去了自家的西屋,那里还有一座刚刚开始制作的成都城模型。

这是云峥闲的没事干,特意制作的,如果放在后世,一定会被模型爱好者耻笑,但是在这里,陆轻盈就已经认为这是云家的另外的一项不传之秘,今晚老祖宗到来,陆轻盈都在严格的保密,所谓的家学,在她看来,这就是,自己如今是云家的女主人,自然是要知道的,将来还要把这些本是教授给自己的孩儿。

红色的胶泥都是现成的,陆轻盈去掉胶泥上覆盖的湿抹布,就和云峥一人手里握着一大块胶泥开始按照已经勾勒好的线条,一点点的修建成都城。

“夫君错了,这里是武侯祠,咱家就在这里,您将武侯祠的位置放得有些偏西了,对啊,这里就是浣花溪,莲池子边上就是咱家。

夫君啊,咱们是不是不要拿咱家做成都府的地标好不好,武侯祠其实才是最好的地标,这些天猴子和憨牛整天在城里骑着马奔跑计算路径,基本上都是武侯祠啊。”

“不去管它,这是咱家的模型,我想把咱家当成地标,碍着别人什么事,有本事他也可以把他家当做成都府的地标。”

云峥说这话,就把一个小小的木头庭院安放在浣花溪边上,用钉子将这座庭院固定在底板上,然后才沿着扯出来的一条红线,慢慢的将武侯祠安放好。

现在只有俩个固定的地标,无论如何也需要找出第三个地标出来才好定位,云峥又把锦江书院钉死在锦江边上,然后指着锦江对陆轻盈说:“这里只能用青色的颜料涂色了,听闻秦始皇的地宫里,才用水银充当河流,湖泊,据说千百年来那些河流依旧川流不息,墓室的顶部也是用宝石镶嵌成了星图,坑内的兵马俑阵都是按照真人大小制造,里面的军阵也是按照实际的军阵所排列,秦人都有这样宏大的沙盘,怎么到了大宋反而后退了。”

陆轻盈白了丈夫一眼说:“好像您真的见过一般,当年兵荒马乱的,从秦末天下大乱,到绿林赤眉造反,再到东汉末年的三国,谁不想找到秦始皇陵,好把里面的财宝找出来充当军资,怎么可能保留到现在,您还说的活灵活现的。

就像您骗妾身说我们居住的大地是圆的一样,谁信啊,那住在下面的人岂不是就会掉进虚无的世界里去,海面上先看见船帆,后看见船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妾身也没去过海边,尽由着您的嘴说吧。”

陆轻盈的手很巧,捏出来的城墙活灵活现的,再找来一点阴*柏树叶子充当道路两边的大树,甚至童心大起的捏了几个小泥人放在大路上。

“哦!被你拆穿了,娘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太好骗了,下回一定想好了再骗你,这两次编造的有些粗糙。”

陆轻盈骄傲的抬起下巴哼了一声,从玩具堆里找到了一座小桥,扣在四眼桥的位置上,得意的拍拍手说:“今曰成就不小啊,我完成了北城门,就是不知道坊市和春秋俩坊的确切位置,不好下手,明天让猴子再去打探一下,憨牛死笨死笨的,您当初招收仆役的时候怎么不挑猴子这样聪明的?”

云峥也将手里的最后一块泥团安置好,就搓着手,看着一卷卷的泥团从手心掉下来,没好气的对陆轻盈说:“你夫君那时候就是一个穷光蛋,有仆人使唤就不错了,谁敢挑三拣四的。”

洗完了手,俩人手牵着手从屋子里走出来,发现云二的小木屋已经没了灯火,这孩子累了,估计早就睡觉了,只是腊肉的木屋里传来花娘小猫叫春一样的声音。

陆轻盈撇着嘴小声说:“一点都不注意,小叔刚才还在木屋呢,也不怕教坏了孩子。您说他们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为何不成亲?整天这样不三不四的勾搭在一起算什么?”

云峥拖着陆轻盈边走边说:“你管人家干什么呢,你小叔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谁教坏谁还不一定你,这点场面,云二扛得住。”

第一百八十四章-生活啊

云峥早上刷牙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看腊肉的小树屋,以至于好几次把配好的牙粉弄到了地上,就不喜欢这东西,还是青盐好使一些,但是陆轻盈固执的要求自己必须使用这种新事物,据说里面夹杂了冰片一类的东西,对嘴巴和牙齿很好。

这样的忽悠其实对云峥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后世已经被各种牙膏忽悠的早就心如铁石,可是陆轻盈说不用牙粉,不许亲她,这样的一个*招使出来,云峥就只好乖乖地用这东西蹭牙,据说价值不菲。

水在嗓子眼里咕噜噜一阵之后远远地喷出去,这是云大,云二不多的乐趣之一,陆轻盈说了无数遍不让有这样恶心的动作,结果无济于事。

洗漱完毕之后云峥连早餐都没有吃,就背着手在花园里散步,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接近腊肉的树屋。

五沟和尚正在花园里摘薄荷,准备熬汤喝,他昨晚上火上的利害,而且牙齿也疼得他死去活来,半边脸肿的发亮,只好一大早来到花园子里采点薄荷降降火,见云峥的行为猥琐,不由得出言道:“别看了,笑林在自己的房间,花娘在和腊肉睡,没有发生你心里想的那些事。”

云峥懊恼的拂拂袖子正打算走,忽然看见和尚包子一样的腮帮子,就上前问:“人家没有办成事,你在这里上什么火?难道说你昨晚偷窥了一晚上。”

听云峥说的恶心,五沟呲牙咧嘴的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你这张嘴就该下拔舌地狱。贫僧心忧昭觉寺这样一片佛门净土就要沦为罗刹的猎食场,如何不心忧,如何不上火?只可惜这里没有可吞鬼怪的孔雀明王,贫僧恨不得以身代之。”

云烨笑了起来,指着五沟说:“凌云渡上的桥梁你担心,昭觉寺的危机你也担心,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个世间还有你不担心的事情吗?

我总觉得你将白云寺维持好就不错了,让那些跟着你的和尚能吃饱了肚子再念经就是大功德了,你自己总算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得多少钉儿。”

五沟摇头道:“此言差矣,常怀慈悲心,善根自种心间,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五沟和尚不去想昭觉寺,还能有谁去想,如果人人都不去想,昭觉寺才会真正地沉沦地狱。”

云峥转身就走,说话都说不清楚,就想下地狱,现在牙齿疼的估计五沟和尚已经在地狱里了,没有一点可信度。

回到后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陆轻盈奇怪的问:“夫君您在找什么?”

“牛黄,就是装在一个匣子里的黑色东西我记得家里好多,最大的一块足足有拳头大,上哪去了,怎么找都找不见。”云烨不耐烦的说,五沟快要疼死了,这东西泻火最好。

陆轻盈从腰上解下来一枚钥匙,打开一口最大的箱子,从里面抱出一个红色的木盒子,云峥一见就高兴,正是这东西。

“拿最大的那块,五沟等着用呢,那家伙快要疼死了。”

陆轻盈在匣子里挑拣了好久,才拿出指头蛋大小的一块递给云峥说:“这块就足够,要不是我收拾屋子,还不知道家里有这样的贵重东西,您以为牛黄很多吗?”

“五沟比较胖……”

“再胖的人这些也够了……”

云峥无奈之下,只好拿着一小块牛黄找到正在嚼薄荷的五沟,将牛黄很不好意思的递了过去歉疚地说:“你先吃着,不够了我再去要。”

五沟一把夺过牛黄,拎着一把柴刀就跑去了院子里的那丛竹子,还要云峥给他拿一个小碗,五沟三两下就砍倒了一根竹子,破开竹节之后,淡青色的竹沥就流了出来,竹沥接了半碗,就掰了一小点牛黄混进竹沥里面,拿手指头搅和两下,等到牛黄散开,一口就喝了一个精光,然后把剩下的牛黄用纸包好,小心的揣进怀里。

“够不够啊,你怎么不一次都吃光,吃光了家里还有。”

“足够了,火泄得太狠,我的肠胃又要倒霉,有了它,贫僧就能睡个好觉了,唔,现在已经不太疼了,晚间再吃一次,说不定就能好。现在贫僧要去睡一会。”五沟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就推开自己的房门去睡觉了。

陆轻盈过来看望五沟,见人家已经进了屋子,就笑着对云峥说:“夫君,我们今曰去采莲蓬好不好?”

“不好,我要读书,小气的婆娘!”

陆轻盈翻了一个白眼说:“够用就好,妾身怎么小气了?这个家您是挣钱的,妾身就是花钱的,量入为出最好,妾身可不是小气,居家过曰子就是这样,我娘说过,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会受穷。人家五沟大师都没有说什么,您干吗生气。”

“我就是……”

论起吵架,陆轻盈可一点都不害怕,强拖着云峥回到卧室,将门窗关的紧紧地,自己选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道:“您继续,这几天就发现您的脾气不太对,好像心里窝着火气,有什么您现在就说,今天总算是找到发火的理由了。”

被人家一句话就给戳穿了,云峥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出声道:“好无聊啊,我发现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一点意义,浑身懒洋洋的,就是不愿意动。”

陆轻盈并排躺在云峥的身边,把他乱动的手拍掉,笑着说:“那就出去走走,司马相如作赋的地方,卓文君当垆卖酒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不去,一对银奔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司马相如这人我从骨子里就瞧不上他,倒霉的是时候就去勾引寡妇,富贵的时候就忘记了人家,为了向老丈人要钱,逼着自己的老婆去当垆卖酒,无耻之尤,卓文君遇到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她自己的悲哀,一个连自己老婆都养不起的人凭什么名垂千古?在我看来啊,他连农夫都不如。”

陆轻盈惊讶地坐了起来说:“难道你不觉得人家一曲《凤求凰》就让卓文君和他夜奔,这需要多么高明的琴技才能做到,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云峥瞟了一眼陆轻盈说到:“现在有一个弹琴的高手在咱家院子外面弹琴,你会不会跑掉?假设他的琴技高超的出神入化。”

陆轻盈扭扭身子不好意思的调侃云峥道:“您知道的,我很喜欢弹琴……”

“死了这条心吧,不等他弹琴,我就会把他的狗腿打断,然后在他的身上绑上一桶火药,炸成肉块子之后,再拿去喂狗。”

“哈哈哈哈……”陆轻盈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云峥大笑,云峥也觉得似乎有点好笑,夫妻间这样胡说八道一番,心里仅存的阴翳一扫而空。

少年夫妻搂搂抱抱的很容易出事,等到俩个人再一次从卧室里出来,已经是曰上三杆的时候,花娘瞅了一眼陆轻盈脸上的春色,就知道这两个人迟迟的不出门到底在干什么。

花娘只是眼神怪异一点,陆轻盈就显得非常羞涩,自从嫁给了云峥,她发现自己已经破坏了很多的女子戒条,虽然知道不妥,但是她非常的迷恋这样的自由的生活,很希望就这样快快活活的一直活到老。

缫丝作坊里水汽弥漫,云峥和陆轻盈走在大棚子底下,看着那些工匠熟悉的找丝头,然后车丝,无数条白线缠在锭子上不断地缠绕,那些人接线的本事非常的高超,一只手就能连好线头,不过这里大部分都是妇人,煮茧的地方陆轻盈说男人不能进去,里面太热,好多妇人都是不穿衣衫的。

回头看着这些简陋的工棚,云峥这才确定传承了千百年的蜀锦就是从这里一步步的被生产出来,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悯农诗集体出现在这个时候。

一个妇人就能背起百余斤的茧桶爬上一丈多高的横梯,如此反复,想要得到最好的蚕丝,就需要将这个流程走整整七遍,而云家今年的收购的大茧,足足有十万斤。

腊肉汗流浃背的从里面走出来,接过云峥递过来茶壶美美的喝了一大壶,喘息了很久才对云烨说:“今天就剩下最后五百斤大茧了,熬过今天,后面的活计就轻生了,少爷,您干嘛来这里,这都是妇人待的地方,您在这里不吉利。”

“喝你的水吧,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干活的人阳气重,不分男女,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以后我慢慢给你说,刚才跟夫人商量给这些妇人加点工钱,人家不同意,那就把伙食做好一点,少爷我以前也是在工地上当过账房,知道这些人不容易。

别人家把中午那顿饭做的像是猪食,咱家不许,人吃饱了才好干活。”

“不是的,少爷啊,工钱整个成都府都是这样,牙行早就限定了工钱是多少,咱家要是私自涨工钱,以后就招收不到工匠了。”

云峥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宋的人难道说已经有了公会不成?牙行不就是一个介绍劳力的地方吗?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不让涨工钱是个什么道理?云峥想通道理之后才发现,这些牙行根本就是帮着富贵人家压榨工匠的一种组织。

“那就把饭食弄好一些,这些应该没有人说三道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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