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木乔
编辑|木乔
前言《哪吒之魔童降世》这部电影,从2019年开始,就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也得到了很多人的一致认可,是几年前最大的一批电影。
在网络上上映后,这部影片的点击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一个小时的点击量就超过了两亿。
另外,《哪吒之魔童降世》作为中国大陆的一部影片,也将成为中国本土动画片的一个新的里程碑。

《哪吒之魔童降世》立足于远古时代的神话,并对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使其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魔头”,从而改变了其命运。
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从人物形象到故事情节,到语言的运用,都体现出了一种无法被忽略的审美特质;
这种“游戏”的魅力给这部基于传统传说的电影带来了一种鲜活的生命力,也是这部电影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成就的重要原因。

带有游戏精神的电影一般都是这样的:以鲜明的人物形象、荒诞幽默的情节、自由浪漫的场景、诙谐机智的语言,互相协调,共同组成了一种具有游戏效果的外表形式,以此来让观众沉浸到这一种艺术游戏中去。
在这种放松愉悦的气氛中,影片中的角色所具有的独特的心理素质,构成了影片的灵魂。
在观看的过程中,观众可以将自己的感官、记忆和审美经验等多种审美产生机理进行充分地调动起来;

从而使自己能够在影片的审美构建中发挥作用,通过心灵的对话和情感的沟通,来推动游戏的审美价值的形成。
游戏精神的外在呈现:顽童形象和荒诞幽默的情节在过去的民间故事及电视节目中,“哪吒”多为人们所喜欢,是一个充满活力、充满爱心、充满正义感的人物。
而《哪吒之魔童降世》则打破了以往的“哪吒”形象,使“哪咤”这个传说中的角色和真实的受众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电影在传统的哪吒形象的基础上,融入了一些现代的因素,将哪咤刻画为一个涂着烟熏妆,走路手放裤子兜里,嘴里骂骂咧咧,经常露出狰狞恐怖的表情,还经常用恶作剧来愚弄人们的混世魔王。
但是,带有游戏精神的影片并没有阻止孩子们的玩耍行为,而是用一种体谅和赞赏的目光,把孩子们的恶作剧、胡闹作为孩子们展现活力的一种重要手段。
因此,从他调皮捣蛋的表面下,我们能够感觉到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那就是他对自由的渴望,对命运的抗拒。

游戏是孩子的一种自然的生活行为,是孩子对世界的一种良好的感受,它承载着孩子多余的活力,是孩子对自由的渴望,也是孩子们心灵的自由与活力的通达。
哪咤拥有一身强大的力量,但因为他是妖怪下凡,一直被禁锢在一个狭窄的地方,这让他对自由的渴望受到了很大的压制。
尽管对于自己的“妖怪”身份并不十分清楚,但由于被囚禁,他心中还是充满了焦虑和苦闷。

他向往着自由,想要在一个更加宽广的天地中,尽情地发泄自己的能量,排遣内心的痛苦。
对自由的向往,让哪吒有一种要打破现状的*,这种“向外”的心理是推动他行为的外延,而游戏又是他打破限制、获得解脱的一种主要方式。
神采奕奕的哪吒,先是用投掷石块的方法吸引了妖怪们的注意力,然后又悄悄溜出了屋子,伪装成妖怪,调皮捣蛋,逗逗小孩子。

这种调皮捣蛋的实质是哪吒自身的一种“玩”,它源自于孩子们的玩耍本性与自由自在的生活状态,是他心灵中对“玩耍”的潜意识寻求替代性的一种途径。
在打破诸多束缚的过程中,这位桀骜不驯的小魔王,展现出了属于孩子们的独特“破坏力”和热情,将平日里被管束和囚禁所压制的原始活力,肆意地释放出来,将内心的野性和冲劲彻底地释放出来。
因为生活中的误会和歧视,让哪吒产生了委屈、愤怒和自卑的情绪,他想要做一个被世界所认可的英雄,而他在玩的过程中,总是占据着优势,表现出了自己的实力,满足了自己想要变强的愿望。

班马说:“顽皮并不坏,它代表着孩子们在青春期的一种重要的行为方式,在玩耍和顽皮的背后,有着一种来自于生活本能的宣泄;
也有着一种来自于成长目标的心灵力量的投影——玩耍,它展现出了一种对力量的追逐,它也是一种打破表面,观察玩耍和顽皮行为的切入点。”
正如班马所说,这是一种“力”的爆发,也是一种“能”的爆发。在这一过程中,哪吒的游戏化的行为充分地反映出了儿童的欢乐原则和自由原则,它反映出了“儿童反儿童化”的心理状况以及想要融入社会并获得别人认同的情感。

影片的创造者们,也就是在展现出了游戏精神对于主体所具有的构建意义之后,才给观众们创造出了一个喜欢恶作剧,敢于追求自由,珍惜友情,敢于反抗的哪吒。
游戏精神的审美意蕴:自我认同与心灵成长游戏精神呈现出了一种多样化的特点,它不但表现在一些常规化的表现形式上,比如活泼调皮的孩童形象,以及一些荒谬离奇的戏剧化剧情,它更深层次的含义直接指向了孩子们的心灵;
它的中心思想就是孩子们通过对自身的探索和身份的确认,来完成对自己的超越,从而让孩子们获得一个完美的童年生活形式。

在个人的发展过程中,这种矛盾与危机常常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个重大的转折。从现实中的时空来看,《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人物年龄最多也就是三年左右。
但事实上,“哪吒”这个人物的意象,已经囊括了一个人从童年到青春期的整个人生历程。从埃里克森关于身份认同的讨论中,我们得出结论:
生活阶段是身份认同的一个座标,在生活阶段中所经历的各种危机和矛盾,是个性产生的重要原因和依据,而对矛盾的理性处理和矛盾的消解,则有助于健全的个性的形成。

《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自暴自弃”、“主动探究”、“冲动复仇”、“对抗宿命”、“自我确认”等五个发展时期。在经历了五个时期后,他从忧郁中解脱出来,并通过重新塑造自己而获得了身份。
一出生就带着原罪,所以哪吒注定了要被人误会,被人排斥,在这个时候,因为得不到别人的认同,哪吒就会表现出一种冲动和叛逆。
一直被关在王宫中,无法独立闯荡天地的哪吒,心中充满了沉重的压力,就算他时不时的脱困而出,也会迎来无数的唾弃和谩骂。

于是,哪吒就有了负面的自我认同,备受煎熬的他,说出了“他们把我当妖怪,我就当妖怪让他们瞧瞧”的念头,用自暴自弃的态度和以暴制暴的方法,对抗着别人对他的偏见。
李靖夫妻二人,为减轻哪吒对天下苍生的怨恨,尽力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便编造了一个虚假的故事,说哪吒是一颗灵珠转世,有驱邪之责,以此来降低哪吒对天下苍生的仇恨。
有了李靖夫妻和太乙道人的指点,哪吒渐渐摆脱了魔丸的本性,朝着父母所说的完美方向发展,降低了自己的童心未泯,并开始寻找新的身份。

这两年来,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想要让所有人都承认他的实力。然而,理智并没有占据绝对优势,他依旧按照自己的本性降伏了海夜叉,丝毫不将民众安全放在心上,将陈塘关搅了个天翻地覆。
于是,在哪吒大费周折把少女从海夜叉口中解救出来后,人们竟然以为是他把少女给掳去了,把他降妖的举动当成了一场毁灭性的恶作剧。
这一刻,哪吒感受到了浓浓的孤独与愤怒,他闭门不出,以嘲讽的语气,宣泄着心中的担忧与忐忑。

但是,由于李靖夫妻的善意,他又一次摆脱了负面的身份认同,他知道人们已经解开误会,将会为他庆祝生日,他故作淡漠,心中却是欣喜若狂。
而且他还换上了一件很拉风的斗篷,斗篷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代表着英雄的斗篷,只要有了这件斗篷,他就能成为整个世界都公认的英雄。
游戏精神的审美价值:情感宣泄与精神补偿游戏并非儿童所独有,它贯穿于人类生存的始终,只是大人们的游戏将被更多更复杂的艺术和体育活动所取代。

作为一种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种艺术游戏,电影可以让人们既有娱乐又有幻想;
让人们在这种放松、愉快的观看过程中,得以拓展自己的灵魂空间,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升华,这样才能让电影中的游戏精神得到充分的体现。
伽达默尔提出,“游戏”是玩家与观众共同构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观众能够把“游戏”推向一个“理想化”的境界,而观众则能够更加真切地体会到“游戏”所要表达的意义。

所以,在观看影片的时候,人们不会只是被动地进行着,他们会主动地调动起自己的感官、记忆和审美经验等多种审美产生机理,从而使自己能够积极地参加到影片的审美构建之中,从而推动影片的审美产生。
游戏精神是一种艺术精神,它在受众的创造性构建和经验中表现出了主观的特点,但是,受众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情感宣泄、精神补偿和记忆再现等美学体验,又拥有着同样的美学价值。
《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游侠”的美学意义也是通过对受众情绪的发泄与心理的弥补来表现出来的。

《哪吒之魔童降世》是一部立足于中国传统,吸取国外动漫的优秀作品,并以其精湛的制作工艺,在国内动漫作品中独树一帜。
在本地化主题与世界性表达之间,以“玩”的精神为桥梁,让影片以一种风趣的方式展现生活的真谛。
在孩子方面,《哪吒之魔童降世》给孩子们带来了一种独立自主的人格与生命的价值,它将孩子们挖掘出了真正的游戏内涵,给孩子们提供了一双想象力的羽翼,让孩子们走进了梦幻般的幻想世界,通过角色表演,达到了生命的另一端。

《哪吒之魔童降世》是一部激发人们追寻儿时记忆、对抗宿命、反思生活的文学作品。
不管是儿童还是成年人,都可以跟着哪吒的游戏化行为,来释放自己的本能力量,并利用美学游戏来完成对它的情绪发泄与精神补偿。
而这一次,他的灵魂变化将激发人们重新检视他们的灵魂,从而使他们的灵魂空间得到充实和拓展。

影片中的游戏精神不是胡乱拼凑出来的滑稽画面,它要求影片的制作人对其本质有足够的理解,这样才能使影片中的游戏效果和美学价值达到一个良性的互动。
同时,也期望影片的制片人员能够吸取《哪吒之魔童降世》的成功教训,提高中国影片的娱乐性和趣味性,加强中国影片的娱乐性,从而创作出更多具有娱乐性的影片。
参考文献:
[1]班马《前艺术思想:中国当代少年文学艺术论》
[2]李学斌《儿童文学的游戏精神》
[3]班马《游戏精神与儿童中国》
[4]埃里克森《同一性:青少年与危机》孙名之,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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