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闻人厄,殷寒江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书 爽文
文案:
一本玛丽苏小说,读者都喜欢一心一意只爱女主、为女主愿付出一切的男二魔尊,女主却只爱对她虐身虐心的男主。
读者:女主到底为什么不喜欢魔尊啊啊啊啊?!
魔尊:本尊也想知道,我更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
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尊,为了弄清楚女主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对整部小说中所有角色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采访。
配角们: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得到书后的魔尊还发现,书中的自己为救女主死后,原本忠诚沉默的男四号,他的下属殷寒江黑化了,非要拉着女主给自己陪葬。
魔尊闻人厄:殷寒江,本尊很想知道,你为何要置女主于死地殷寒江
沉默闻人厄:再不开口,本尊就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殷寒江:……
闻人厄:你脸红个屁啊!
小说节选:
生与死,需要一个等待的时间,闻人厄不确定这段时间殷寒江会做什么,也担心他会在自己不知生死的情况下进入幽冥血海。
闻人厄深知,自己在幽冥血海中尚有一丝生机,殷寒江却绝无生路。于是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引殷寒江去对付袁坛主。
殷寒江的实力与袁坛主在伯仲之间,就算袁坛主利用第二卷 拿到一些机缘,法力稍胜殷寒江一筹,有舒艳艳相助,他也不会输,闻人厄了解舒艳艳,右护法这个时候绝对会选择好看的人那一边。
殷寒江与袁坛主一战后,必定会身受重伤,这个伤短期内是难以痊愈的。闻人厄已经请以救百里轻淼为交换,请钟离谦前往玄渊宗,在殷寒江昏迷时劝住他,告知他闻人厄的目的,请他耐心等待。
届时,等殷寒江伤愈也需要数年,数年后闻人厄不管是活着抑或是死去都有了定论。到那时,闻人厄若是回不来,殷寒江依旧愿意随尊主入幽冥血海,钟离谦是不会阻止的。
闻人厄万万没想到的是,殷寒江竟以远超袁坛主的力量碾压式胜利,并且几乎是瞬息便赶到幽冥血海。殷寒江不善遁光,平日里他就是全速御剑飞行也起码要一整日才能到,谁知此刻他竟可以瞬息万里,跨越整个九州大陆的距离,他只用了不到半刻钟。
闻人厄听到最后的声音是殷寒江绝望的嘶吼,他落入海中时想,这真是最糟糕的结局。似乎闻人厄身死,殷寒江发疯的结局是定数,不能改不能变。
殷寒江看到闻人厄掉进血海里,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就那样仿佛整个身躯被吞没融化般消失了,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压制体内的魔性,他想跟进去,但是尊上不允。他抓紧身上黑底金纹的法袍,猩红色的眼睛扫向周围九位高手以及还在同裘丛雪争抢百里轻淼的贺闻朝,口腔中满是血腥味,他缓缓开口:“正道,死!”
说话间,一道银光划过,破军刺直接刺入南郭世家长老体内,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重伤。不过这种武器造成的肉体外伤是很容易痊愈,南郭长老服下一颗丹药,运转真元,要逼出腹部内的武器。
谁知就在此时,三棱刺三道锋利的棱角忽然释放出三道凌厉的剑光,瞬间将南郭长老的身体分为三份,肉身顿时死亡。他的神魂刚逃出去,就见天空出现一面巨大的鼓,殷寒江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在鼓上,手掌用力拍击鼓面。“咚!”鼓声之下,仙魔二气荡开,南郭长老元神在焚天鼓的音波攻击下,瞬间四分五裂,残魂被焚天鼓吸收。
“这是仙器,竟然有人能在修真界驱使仙器!快退!”上清派掌门见多识广,当机立断道,“天劫将至,有天劫阻挡,我们还有时间退!”他话音刚落,天上雷云便轰鸣着向殷寒江袭来,在修真界使用仙器,已经违背三界法则,天道必会惩罚殷寒江。
“可是师妹还在魔宗的人手上!”贺闻朝焦急对师父道。“管不了了,快走!”掌门一把抓住贺闻朝,带着他回山门,上清派有仙器守护,护山大阵轻易不会破。还活着的八位高手与贺闻朝分成八个方向退走,殷寒江已经记住这九个人的脸,他的第一目标便是上清派贺闻朝。
天劫在殷寒江头顶,他却不闪不避,操纵焚天鼓硬生生挡下第一道天劫。他伸手一招,破军刺回到手上,殷寒江紧紧追着两人冲向上清派。“他为何如此快,他不怕天雷吗?”上清派掌门震惊道。
就在殷寒江即将追上落后半步的贺闻朝时,第二道足有数十米粗的天雷从天而降,阻隔住他的脚步。殷寒江仿佛不会痛一般立于天雷之中,他仰头看天,劫云越来越厚,不解决这天劫,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
他张开双手,无尽天地灵气涌入他双掌之中,掌心渐渐出现两道旋转的气流,正是两个鼓槌的形状。他松开手,以灵诀控制鼓槌敲击焚天鼓。“咚咚咚咚咚!”急促的鼓声中,焚天鼓燃起金红色的火焰。
火焰闪着纯粹的金色光芒,这不是人间之火,而是藏于焚天鼓中数十万年之久的仙界圣火。火焰化作一道金色巨龙迎着天雷冲上云霄,刺目的光芒闪过,一道道金色波纹层层荡开,雷云竟是被这条火龙一击溃散,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火龙回到焚天鼓中,殷寒江只觉得五脏六腑皆已乱成一团,以大乘期的实力强行使用焚天鼓,他每一招都在透支自己的体力。还不够,他擦掉下巴上的血迹,直直地向上清派反向追去,焚天鼓遁光极快,很快便赶上二人,上清派掌门见殷寒江追上来,忙拉着贺闻朝冲进护山阵法中。
阵法在殷寒江赶到前关闭,拦住了他的脚步。殷寒江双目赤红,隔着阵法望着贺闻朝与上清派掌门。他知道策划*害尊上的真凶,就在贺闻朝体内,正是那血魔老祖。他手指贺闻朝道:“出来。”贺闻朝持剑道:“殷寒江,闻人厄是血魔,魔会毁掉整个修真界,这不是正道一道之事,*了他对魔道也有好处,你……”“闭嘴!”殷寒江手掐灵诀,焚天鼓巨响,生生震人心魂,一道道音波冲击上清派护山大阵,阵法竟是摇摇欲坠,眼看便要崩溃。
“当!”浑厚的钟声传来,是上清派护山大阵的守护仙器荡月钟。清越长老见势不妙,催动荡月钟抵御焚天鼓,同是顶级仙器,焚天鼓的力量其实比荡月钟强,但使用者殷寒江已经无力再催动焚天鼓。
“咚!”第十声鼓声被荡月钟的钟声抵消,殷寒江油尽灯枯,再无力施展绝招。他戴着鬼面,凶狠地盯着贺闻朝,抱紧闻人厄的法袍。仇人太多了,来日方长。殷寒江手持破军刺,指着上清派掌门与贺闻朝道:“我要此二人的性命,今日你们躲在阵法中,我奈何不了你们,但我就不信你们一辈子藏在这里龟缩不出,我殷寒江,必要用你们的尸身炼油,为我尊上点燃一盏长明灯!”
说罢,破军刺泄愤般地狠狠刺向护山阵法,又被荡月钟挡住。殷寒江收起焚天鼓,化作一道遁光离去,见他远去,上清派掌门方才松口气,他脸色难看地说道:“刚除掉一个闻人厄,竟又出了个殷寒江,此子神魂涣散,已有入魔之相。”
他缓了下,忽然想到一件事,忙道:“快去看看清越师弟!”他带着贺闻朝及几位还能动的弟子跑向荡月钟,只见清越半跪在钟前,白发苍苍,显然已经是真力耗尽。清越抬起头,原本年轻的面容此时已经满是皱纹,他喃喃道:“还好天佑上清,若是他再敲击一下,我真的无力催动荡月钟了。”“师弟!”掌扶起清越长老,看着他苍老的脸,知道师弟的根基已经被毁,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实力了。
这殷寒江究竟是何人,为何实力如此强,正魔大战时也未见他展现实力啊!遁光离去的殷寒江本想赶往幽冥血海,飞到半路就没了力气,他也不知这是哪里,自半空中落下,重重地摔进雪堆中。
殷寒江自雪堆中起身,摘下面具,方才激烈交战,这普通的鬼面具早已经满是裂痕。他看着面具,苦笑一下,尊上不在,他不必再戴面具了。戴面具是压抑不住情绪时,用它掩盖自己的表情,现在想隐瞒的人不在了,他用不到了。
将面具放回储物腰带中,殷寒江坐在白雪中,呆呆地望着四周一片苍茫。“是万里冰原啊……”殷寒江认出了此处。三十年后的现在,被闻人厄折腾了两次的万里冰原此时已不再是万里,只有百里之地在冬季会被白雪覆盖,第二年春季冰雪消融,又会春暖花开。
放眼望去,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白。殷寒江在白茫茫的大地中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在对他招手,走近一看,竟是尊上。尊上露出手腕,划出一道伤痕,递到殷寒江面前,声音冷却温和地说道:“你体寒,在万里冰原会受不住,喝下我的血,能撑一段时日。”殷寒江呆了呆,顺从地低下头,张口去含住那伤口,却灌了满口风雪。
方才还对他温柔关怀的闻人厄消失了。是幻象。殷寒江捂住自己的脸,又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这是雪中焰,你吸收它,就可以驱散体内的阴气。”他放下手看向四周,似乎每一片雪花都变成了闻人厄的样子,将他团团围住。
他伸手探去,这些身影又会变成雪花,被风吹走。假的,全是他的心魔幻象。只有这个是真的。殷寒江抱住那件法袍,蜷缩在雪中,闭上眼不去看,捂住耳不去听。他不敢睁眼,否则到处都是尊上。他只能将自己缩在雪中,冻在冰里,一点点吸收天地灵气,恢复伤势。
也不知在雪中睡了多久,久到冰雪消融,春日花开。殷寒江自解封的冰湖中醒来,没走出千米,就见一株杏树颤巍巍地开了花。他看到闻人厄仿佛坐在树上向他伸出手,殷寒江也抬起手,用力一抓,没有什么尊上,他只摘下一朵杏花。“假的。”殷寒江攥起拳头,稚嫩的花朵于他掌心碾碎。
殷寒江摊开手,碎花被风吹走,纷飞的花瓣中他又好像看到闻人厄正在离他而去。“还是假的。”殷寒江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这一切都是他的心魔幻象,不能相信。他还有事没有做完,不能被心魔击倒。殷寒江一步步走出被春日温暖的万里冰原,这里早已不是他和尊上当年来时的模样,尊上也不在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殷寒江在雪中埋了三个多月,真元却没有恢复多少,强行以焚天鼓迎击天劫掏空了他的真元。若是他不顾冰原附近生活的百姓,强行吸收天地灵气,倒是能恢复七七八八,可殷寒江不会这么做。
他在空中慢慢飞着,足足赶了半个多月路才来到幽冥血海。几个月前他大闹幽冥血海时就发现了,他可以吸收这里的混沌能量。想要恢复力量,来此处最好。殷寒江慢慢爬上山崖向下看,入目的暗红色令他眼晕,他无力地坐在悬崖边上,眼中出现无数个闻人厄,他们一个又一个向下跳,还温和地对他招手,要殷寒江陪他们一同下去。“没有殷宗主,本尊很寂寞。”一个闻人厄坐在他身边,温和道,“殷宗主不是要追随本宗生生世世吗?”殷寒江望着“闻人厄”专注的脸,摇摇头道:“尊上,我很想陪你下去,可是不行,你不允。”“本尊现在允了。”“闻人厄”道。“属下还有事没做。”
殷寒江轻声道。他自怀中取出那面已经满是裂痕的鬼面具,望着它就好像在看过去的自己一样。身边的“闻人厄”也陪着他看。“尊上,你还记得这个面具吗?”殷寒江问道。自然没有人回答,因为身边的人只是殷寒江臆想出来的。
“你是否认为属下是个忠心之人,虽不像钟离谦是个君子,但起码光明磊落,沉默稳重?”殷寒江摸着面具上的裂痕,声音极为压抑,“不是啊……”一个五岁便全家被屠*,在尸山血海中躺了数日,被闻人厄捡回去后不闻不问十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不恨?十八岁之前,殷寒江一直活得很扭曲。
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救下来,他与那人接触很少。那人要他做个剑修,他明白想活下去必须讨好那人,便专心练剑。但殷寒江从未说过自己喜欢剑。十八岁前,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变强,努力讨好那人。十八岁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家乡,见到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人,知道他原来叫做闻人厄。
他在一旁静静看着,见闻人厄带着将士守护他的家乡,憧憬、崇拜、尊敬这样的感情涌入心中,殷寒江渴望做一个像闻人厄的人,但他做不到。十八年过去,性格已经养成,他终究是个阴暗扭曲的人。
闻人厄不知道的是,每一战之后,那些逃走的异族败将,都被殷寒江一个个抓回来,用三棱刺一一刺死。他找到当年的乱葬岗,将已成白骨辨认不出身份的家人埋起来立碑,又把异族人的人尸身拖到墓地前,一个又一个点燃,照亮整个墓地。火光中殷寒江的脸阴晴不定,炽热的火焰无法温暖他的身体。
等到闻人厄带领战士们彻底驱赶异族后,他与许多幸存下来的士兵一起喝酒时,殷寒江偷偷藏在角落里看他。闻人厄身边的人全部醉倒了,封住法力的他也不胜酒力,醉醺醺地看着唯一一个没有喝醉的人,拉着他一起喝酒。
殷寒江只用闻人厄的碗沾了一口酒便脸红了,他狼狈而逃,为了掩盖自己的脸红,他取走闻人厄腰间挂着的一个鬼面具。这是边陲小镇的风俗,战后要戴着鬼面祈福,防止异族恶鬼作祟,庆功时,闻人厄也跟着戴了个面具祈福。
戴上面具后,殷寒江忽然觉得安心,没有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他不必再装出很正直的样子。他藏起了这个面具,每当装不下去时,都会偷偷戴一戴。伪装久了,他真的以为自己变成了尊上期望的那种人,唯有这个面具的存在一直在提醒殷寒江,他不是。
现在,不必再伪装,他想要隐瞒的那人已经离去了。殷寒江松开手,那个满是裂痕的面具坠入血海中,化为虚无。他不再理会身边尊上的幻象,唤出焚天鼓,布下防御阵法,盘膝坐在鼓上调息。
玄渊宗的人一直认为焚天鼓是顶级仙器,实则不然,这是神器。殷寒江原本也不清楚,他曾在焚天鼓上修炼三个月,也没有发现这件事。直到正魔大战他为了激起闻人厄的战意,强行敲动焚天鼓,煞气入体,才与焚天鼓有了一丝联系。
闭关修炼三十年间,舒艳艳得到一年在焚天鼓上修炼的奖赏,一年期满时,闻人厄闭关未出,是殷寒江去禁地唤醒闭关中的右护法,将人赶走的。
舒艳艳离开后,殷寒江跳进山谷,站在焚天鼓上,战鼓声在他耳边回荡。他想快些提升实力,在鼓上修炼希望能磨练出更凌厉的剑意,成为尊上的力量。谁知这一次,他却无法提升实力。殷寒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用魔剑时,他还能修炼,这一次换成破军剑反而不行了。
他盯着破军剑,心底有个声音仿佛在告诉他,这个武器不对。殷寒江心里清楚,他不适合用剑,用剑*人太慢了。三棱刺不同,刺入人体后,伤口不易愈合,血流不止,这才是他喜欢的武器。
他取出鬼面具戴在脸上,掩盖住表情后,心境莫名开阔,与焚天鼓完美融为一体。这一次,他的修炼速度一日千里,闭关十年后,破军剑化为破军刺,真正成为适合他的武器,殷寒江也晋升大乘期巅峰。但当离开焚天鼓取下面具的一瞬,他的境界莫名跌落回境虚期,本命法宝也变回剑。
闻人厄曾说过,心境与本身的境界不符合,有如三岁小儿空有屠龙宝刀,身负奇宝却无法发挥力量。殷寒江清楚,摘下面具拼命压抑的自己,心境完全不足以施展大乘期的法力,想要变强,必须抛却这层顾虑。他不敢,他无法想象尊上看到自己手上是军刺而非剑的神情,于是殷寒江决定暂且这样吧,这样就好。
直到袁坛主打伤他要夺走焚天鼓时,殷寒江迫不得已才戴上面具,发挥真正的力量。面具并非什么法宝,不过是殷寒江恢复本性的一层保护而已。现在,用不上了,就让它先陪尊主而去,等他做完该做的事情,再来幽冥血海。
闭关十个月,殷寒江于焚天鼓之上睁开眼。唯有神人可吸收混沌能量,他借助神器的力量已完全恢复,甚至又有突破。殷寒江也不知他如今究竟有多强,他隐约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突破渡劫期,一年前追*贺闻朝时遇到的天雷,除了违背天道规则外,也有渡劫期的天雷之意。
他似乎有了仙气,又不太像。没关系,这并不重要,只要实力足够就可以了。
殷寒江收起焚天鼓与闻人厄的法袍,深深看了眼幽冥血海,化为遁光返回玄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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