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疫情,耗费了多少人的青春,临近家门前的形势,迫不得已与床同甘共苦,所有人的努力,让形式趋向好转。
本以为可以平平淡淡,却在某个夜晚声嘶力竭,那一晚,我半身陷入了地狱。
又是一天到头,夜幕来临,父亲下班回家自己做了饭,本身病痛折磨的他,仍不听我们的劝阻,滴酒不能沾的身体,肆意浸泡在劣质酒精里,趋向死亡,每次吃饭必须喝几两小酒,我就在我的卧室里,我和他交谈一直寥寥无几。
忽然,卧室门把手往下,父亲带着微醺的酒劲说好久没和我谈心了,我下地,走向沙发拿起一个抱枕,抱着坐在饭桌的对面,又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聊天,心想就这么坐着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啊,眼泪总在他的说辞中喷涌而出,我死命抱着抱枕,想说些什么,他却说先让他说,我选择闭嘴,反正已经习惯了,继续有的没的听着他的长篇大论,终于忍不住,我只说了句,小时候你们的争吵到大了仍不放过我。我又闭上了嘴,其实每次他找我谈心我想说的有很多很多,可终究没办法说出口,他说我只会怨家庭怨别人,他搬出他小时候的经历,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从那一刻我打死也不同他说半句,他话语的刺激,让我起身,远远的把抱枕扔回沙发,关上卧室的门,坐在冰冷的地上,情绪就此崩溃,仰天长啸,发了疯的拍打,哭的声嘶力竭,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无数双隐形的手拉着我,想带我逃离,我模模糊糊的想下定决心,却在临动手之前看到了我妈的衣服,昨天母亲不知何缘由,来我卧室休息,我猜测他俩又闹了矛盾,看到了衣服,才想起快到母亲下班回来的时间,强行拉回自己的理性,尽力平复心境,缓缓上床盖好被子。
推门的声音,母亲回来了,她和姐姐在客厅通完电话,进了我的卧室,看我的模样,便询问起缘由,她和我聊了会,便去到了我爸的卧室,不知怎的,由简单的交谈声到我爸开天辟地的大骂,我在自己的卧室蜷了蜷身子,紧紧抱着被子,打开床头柜抽屉里的水果刀,我刚拿出来,便听见打架的声音,我连刀柄都未拔出刀套,慌慌张张掀起被子光着脚赶过去,还没有走到他俩的面前,便看见我爹和我妈互相拽着衣领,我爹重重的一拳打在我妈的脸上,那一刻,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一次崩塌,挡在我妈和我爹的中间,竭尽全力想推开我爹,我大吼今天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妈看我拿的刀赶紧夺了去,不知道她扔在了哪,我爸卧室的灯一直没开,我爹去向了客厅,我摸着黑,一只手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寻找着那柄刀,终是无果。
我坐在阳台,靠着冰冷的墙面,坐在冰冷的地面,乱遭的头发被眼泪鼻涕缠绕打圈,我妈害怕,想扶我起来,我拒绝,浑身颤抖的自己,不受自己的控制,我拿起手机按下了110,我害怕我爹再打我妈,我拦不住,静静等着,我妈收拾东西说带我走,我拒绝她碰我,好久好久,像盼着光一样听着屋门外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奔向屋门打开,那一刻我顺着墙门蹲下,不知警察叔叔和我妈说了什么,简单的就走了,我的光来过又灭了。
两个城市的距离,来我这总要花些时间,男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来接我,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顾我妈劝我跟她一起走的想法,收拾东西,我妈迫不得已同意他带我走,跟着我下楼等着,我妈给我哥打电话来接她,我俩走到十字路口,我哥将我妈带走,我就这样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罪》
—一支榴莲
桌上的玻璃杯晃着水
撞翻我的思念洒了一堆
遗失的我 坐在马路对面 在想谁
我捂着耳朵撤退
我事先躲进衣柜
我时常伴着争吵入睡
开了又关的门
我被他往外推
我含着泪 不知该找谁
留给我的后背
让我不敢追
我困住了 那年我八岁
桌上白纸一堆咧着嘴
外婆说我以后跟她睡
遗失的我 坐在马路对面 不肯回
我可能 生来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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