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思维_怎么样对抗破性

守护者思维_怎么样对抗破性

首页角色扮演炮火学校更新时间:2024-07-10

守护者思维:怎么样对抗破坏性

导语

你好,我是得到高研院教研长鹿宇明。

我们继续“优化”模块的思维模型课程。这节课我们面对的问题是:怎样对抗破坏性?

当你的人生步入一定阶段,在家庭、职场甚至社会中承担了一定责任后,或者当你拥有了对你意义重大的事物之后,你可能会在某个时刻,发现自己面临这样的问题:你有要保护的东西,它又脆弱、又重要;它可能有实体、有肉身,也可能是抽象的。

比如说,保护家人的生命和健康,保护你的财产和作品,保护一个传统、一种价值观,甚至保护环境,都可以看作是这一类问题。

这一节课里,我们来看一群特殊的守护者,他们是二战期间的一群力量弱小的人,但他们在战火中对抗了战争的破坏性力量,保护了意大利的文物。

这节课由得到高研院研究员陆音和陈舒扬联合研发,他们的研究来源是一本书,叫《拯救意大利》,作者是美国作家罗伯特·M·埃德塞,由转述师徐惟杰为您转述。

下面我们开始。

如果今天你去欧洲旅游,应该会留意到一个现象:在很多国家,比如德国、比利时、波兰,大量的历史建筑上面,会挂了牌子告诉你,这个建筑在二战的时候已经被毁掉,现在你看到的是重建后的样貌。但是有一个国家很不一样,那就是意大利。它的古城,是名副其实的古城,当地人甚至会自豪地跟你说,在这里,100年历史的建筑,都算年轻的。

为什么同样曾经是二战战场的意大利,这么多文物古迹被保存下来?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意大利战场上文物保护的故事。

我们先看,在战场上保护文物的,是什么人?

首先,他们当然不是一个人,但他们也不是一个组织,他们甚至都不属于一个国家、一个阵营。他们散布民间——比如来自美国、英国的艺术教授、历史学家,当地博物馆工作人员,甚至交战双方的军人。他们身份背景各异,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关心人类文化遗产的人,而且在战争面前,他们都是没什么权力的小人物。

战争中保护文物有多难

我们知道,二战初期,很多欧洲国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很快被德军占领,战争对城市的破坏还有限。但是到了战争后期,盟军反攻的时候,战略轰炸加上激烈巷战的破坏力,足以摧毁整个城市,柏林和华沙就是典型的例子。这两个城市,百分之八九十的建筑被毁,再珍贵的历史建筑也不能幸免。

意大利的古城,像佛罗伦萨、罗马,也面临同样的命运。意大利本是轴心国的一员,1943年7月,墨索里尼下台,一个多月后新政府就倒戈,投降了盟国。对德国来说,意大利就是它南方的后院,希特勒显然不会轻易放手,意大利无可避免地成为德军和盟军激烈交火的战场。

盟军进攻意大利前,就有一些人,以来自美国英国的学者为主,自发成立了古迹保护小分队。名义上,它的作用是协助军方,尽量减少艺术品和古迹受战火破坏。但事实上,在战争的需要面前,保护文物永远要往后靠。

比如,盟军要对意大利施行战略轰炸,这是来自最高统帅部的命令。所谓战略轰炸,就是无差别轰炸,目的是心理战,打击敌军的士气。但这种轰炸方式,等于视文物古迹于不顾。比如庞贝古城,盟军至少飞了十一次,在考古遗址周围的可疑德军据点,投放了一百五十六枚炸弹。

战争让许多事情变得次要。发生在著名的卡西诺山地战里的事情,最能够说明这一点。

当时在意大利中部的卡西诺山上,盟军和德军已经打了一个月,战况十分胶着,盟军伤亡不少。在最艰难的时候,当时的盟军指挥官,盯上了卡西诺山顶的一座五层高的修道院,这座修道院就是卡西诺修道院,是欧洲最老的修道院之一,中世纪就存在了。

盟军决定派轰炸机炸毁修道院,理由是怀疑德国的炮兵观察员藏在修道院里面,才导致德国的炮弹总是那么精准地打过来。存在了上千年的修道院,就这么变成了废墟,还有200多个在修道院避难的意大利平民在轰炸中死亡——但是,这里面并没有发现德国人。

这次军事行动自然受到了舆论的谴责,罗斯福总统后来也接受了对这次轰炸的批评。但即便如此,在当时的盟军将领哈罗德·亚历山大看来,轰炸修道院并非完全错误的决策,他认为,在那种时候,就算是出于打击敌军士气的目的,这一行动也是有意义的。

所有人都承认文物重要,但在战争目标和文物面前,长官们永远会选择前者。古迹保护官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展自己的工作的。

把它变成更多人的事

这样的局面下,古迹保护官们其实非常无力,他们本身也没有统一的部署。到了前线后,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交通工具也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他们除了观察、记录和报告,没有命令哪怕是一个最普通士兵的权力。

而且,考察了那些被战火轰炸过的城市之后,他们发现,自己非但不能从盟军那里得到支持,反而盟军本身就是问题。那不勒斯大学就是一个非常悲剧的例子。

意大利遭受战火破坏最严重的一个城市,是那不勒斯。这座城市本来由意大利人驻守,但是意大利倒戈投降盟军后,又被德国人占领。

有一天,德国的巡逻兵在那不勒斯大学里碰到了几个意大利士兵,后者本来是被安排在这里维持秩序的。但是看到倒戈的意大利人,德国人非常生气,抓了意大利士兵,把他们在学校的空地上公开处死。他们还把气撒在整个学校上,用装甲车的炮火打穿了学校的门,然后到处倾倒汽油,点燃了教学楼。

盟军的驻守,反而导致古迹成了被撒气的对象。这件事情让古迹保护官很有感触。他们认识到,不仅要从德国人手里,而且要从盟军部队手里夺回幸存的建筑。为什么这么说呢?

一方面,就像那不勒斯大学的例子:战场瞬息万变,今天占领的城市,明天可能被德国人夺回去。而盟军占领的任何一处建筑,都可能成为报复的对象。让军队远离建筑,反而会更安全。

另一方面,盟军的士兵也可能对文物古迹造成破坏。特别是很多美国士兵,以前从未离开过自己的祖国,甚至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乡。如果他们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历史建筑上,或者偷偷拿走一个纪念品,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但是这给古迹造成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

于是防止不必要的占用,就成了古迹保护官工作的重点。

具体怎么做呢?军队每进入一座城市,就要找地方驻扎,而古迹保护官们比军人更熟悉城市,他们就给军队指路,把军队引向适合驻扎、又不太会影响到文物的地方。

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你想啊,假设一个筋疲力尽的前线指挥官,找到了某座有自来水的房子,你想说服他带着他的士兵们另寻别处,理由只是这座房子对艺术史学家来说很有研究价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如果能够争取高级*的支持,这项工作就会变得好办很多。

古迹保护官们于是做了两件事:

第一,写报告,严肃指出盟军大量征用古建筑带来的负面影响,特别是这会正好给德国人留下把柄,将盟军宣传成为掠夺者和破坏者;

第二,提供一份简明的历史遗迹建筑名单,申请这些建筑没有特别批准,不能用于军事目的。

古迹保护官的这些努力,推动了来自盟军最高统帅的一个重要命令的颁布:1943年年底,艾森豪威尔将军签发指示,保护文化遗产的责任应落到所有官兵身上,高层指挥官有责任配合古迹保护官的工作。这份命令成了古迹保护工作的转折点。

回过头来看,古迹保护官在这里做了一件最关键的事,那就是把自己的保护工作,变成了一个更大的组织的目标。

不是请求,而是提供

好,要求官兵配合保护的政策是有了,但是有政策,不代表就能执行。

起初,盟军士兵对于古迹保护官的工作充满了疑惑和鄙视。他们觉得,有那么多伤员需要照顾,有那么多死去的战友需要掩埋,但是只要这些人一到战场,就会直奔建筑和艺术品。所以一线的士兵,很少提供给他们帮助。

同样,被占领的意大利人,一开始也对古迹保护官抱有警惕心。他们非常清楚自己家乡文物的价值,很自然会怀疑,这些外来者是要偷走他们的宝贝。

古迹保护官意识到,如果不争取这两者的信任,他们的工作很难开展,而如果让他们参与进来,则会让自己的工作事半功倍。

撬动这个合作的是很简单的物品:面包。

意大利人对面包的热爱简直疯狂,他们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有仪式感的食物。但是战争年代,物资短缺,只有军队有充足的面包供应。

而盟军士兵的需求,是有人能够帮他们安民,他们也不希望当地人对他们有敌意。

了解到这些需求后,古迹保护官就组织把军队剩余的面包,分发给当地人,争取他们的好感。并且他们还提供指导,让当地民众出力保护古迹。因为他们知道,对这些民众来说,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食物,还有通过参与重建家园,来重建他们的自信。

这个办法果然管用,民众开始主动提供帮助,自觉组成团体保护古迹。同时盟军士兵也会觉得,古迹保护官还是有用的,为他们解决了问题,也就更愿意帮助他们。

古迹保护官的这种为别人解决问题,顺带实现自己目的的做法,还体现在别的地方。

前面我们说过,盟军要对意大利进行战略轰炸。古迹保护官一开始递交了一份城市名单,告诉盟军指挥部,这些城市拥有人类文明最重要的古迹,你们应该放弃轰炸。但是显然,这种要求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后来意识到,与军队交流,需要充分考虑到他们的需求。比如如果你希望军队轰炸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你不能够就和他们说:嘿,你们小心一点。那样没有人会听你的。

于是,古迹保护官们做了一件事:他们凭借着自己对意大利城市的熟悉,为轰炸机飞行员标注出重要的保护目标,规划合理的航线。

这项工作对飞行员是有很大帮助的。大部分美军飞行员是大老粗,他们对意大利的城市没有任何概念,轰炸时能够辅助进行判断的,只有之前侦察机提供的模糊的高空摄影,他们也发愁如何更好地识别目标。但是古迹保护官非常熟悉这些城市,他们可以在这些模糊的照片上,准确地为飞行员标出目标、航路,还有轰炸范围。当然,捎带地,就会让飞行员避开文物古迹。

创造条件让别人来保护

前面讲到的古迹保护官们所做的工作,都是在战事无法避免的前提下,能够做出的一些努力。但是你想想,战争毕竟是战争,就好比两头公牛走进了瓷器店,你再怎么竭尽全力保护瓷器,你能保住的是非常有限的。

最好的情况是没有交火,至少保证某块地方没有交火,以便那些重要的可移动的文物,比如画作、雕塑等艺术品,有一个可以安全转移的去处。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保护者们发现,是有的。这个地方就是教皇所在的梵蒂冈。

梵蒂冈是最有可能争取到和平的城市,因为它的地位很特殊。天主教会对意大利人的影响,超过任何政党建立的政权,对交战双方来说,跟教会搞好关系,都是有必要的。

一开始我们说了,意大利战场上的文物保护力量是跨越阵营的,在德国人这边,也有为保护文物做努力的人。而争取梵蒂冈的和平的工作,主要就落在了德国人这一边。在古迹保护的力量中,一些人还是拥有一定的军衔和地位的,可以接触到希特勒和梵蒂冈的教会高层。

他们要做的,就是让希特勒和教会之间达成一致:希特勒同意不去攻打梵蒂冈,而教会则同意,在自己的地盘保证民众的安宁,不让民众对德国采取敌对行动。

在当时德国兵力已经捉襟见肘的欧洲战场上,希特勒接受了这样的建议。

梵蒂冈的和平被保住了,大量可移动的意大利国宝被运进梵蒂冈妥善保管。很多文物本身就是宗教艺术品,教会是非常愿意看到它们受保护的,这么一来,教会的力量也能够有效地参与到保护工作上来。

这种创造条件、让别人也能够一起保护的做法,在德军撤退的时候也体现出来了。

双方的文物保护者,几乎达成了默契:要撤走的德国人把文物安置好,然后会留下一份文物的清单。因为他们知道,这里一定会被盟军占领,盟军的同行会来接手这些文物。要知道,在文物频繁被转移的战争中,清单跟文物本身一样重要;在人手非常有限的情况下,想在没有清单的一堆文物里,寻找拉斐尔或者波提切利的一幅画是多么困难的事。

锡耶纳是非常典型的例子。在古迹保护者的运作下,这座城市实现了和平撤退。交战双方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德国部队撤走两小时后,盟军部队就进入了锡耶纳。

盟军的古迹保护官到达时,发现政府大楼“古迹、艺术品和文献”部门的门把手上,有一份清单,上面有这座城市50座建筑和教堂里需要保护的文物的名字。这是一位尽责的德国民政事务官员在撤走前留下的,很明显,他知道盟军会看到这份清单。

这就是战场上的古迹保护者们的格局和默契:保护未必要通过占有来实现,也可以创造条件,让有意愿和能力的人来共同保护。

总结

好,意大利战场上的文物保护的案例我们就讲到这里。请注意,文物保护者做的事情,远不只我们今天提到的这些,他们在战后文物的修复和重建上,也都做了很多的工作。

战场上保护文物这件事,听起来,离我们一般人很远。你也可能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无非是一些尽责的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没错,但这个案例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提供了一种如何通过大范围的协作,去进行保护的行动模型。

一般的人,都是依仗自己的体力、智力和资源,来对弱小者进行保护。而意大利战场上的文物保护,体现的是在战争这么一个超大型的破坏性力量面前,在不可能凭一己之力的情况下,保护是怎么进行的。它展现了保护的另一个侧面,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思路:有没有可能,脱离自己的力量,借用外部的力量,来实施保护?答案是可能的。

我们在保护一样东西的时候,有三种工具,经常被遗忘:

第一就是共同的价值观。

你要明白:你希望保护某样东西,在广大的人群中,一定有拥有跟你类似的价值观的人——他们可能是陌生人,可能是比你地位高的人,甚至可能是你的敌人。他们也是你能够借助的力量。即便没有机会直接沟通和协同,把你的价值观和诉求大声说出来,也能扩大保护力量。

第二,给潜在的保护力量制造便利。

比如战火中,保护者们把文物安置在地下室,留下清单,等待后来的人发现;回到我们的生活里,比如说在公共场所常常会发生小孩走失,聪明的父母就会在孩子身上留一张纸条,写上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

第三,保护不靠请求,而是靠合作。你需要充分站在所有相关方的立场上,提供解决方案。

比如,想要保护文物不被轰炸,你再怎么恳求,想让军队放弃轰炸是很难的,而为他们提供地图、规划合理的航线,是更有效的办法。回到今天,如果你是一个环保人士,你要保护受沙漠化威胁的土地,你要做的,也不只是告诉当地的农牧民不该去做什么,而是教给他们更先进环保的生产方式。

关于今天的主题,你有什么案例可以分享,欢迎给我们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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