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SS第7装甲掷弹兵团最后的战斗记录

大厦将倾:SS第7装甲掷弹兵团最后的战斗记录

首页角色扮演帕斯觉醒之战手游更新时间:2024-06-03

本文摘自[英]斯蒂芬·汉密尔顿著,邢天宁译【东线文库030】《奥得河前线1945:德军在东线的最后抵抗》【第二卷】

对于阳光团及后来党卫军第7装甲掷弹兵团的情况,党卫军伞兵里奥纳德·沙普(Leonard Schaap)为我们提供了一份生动叙述。它以独特的视角呈现了第9集团军北翼的最后战况,以及4月25日和26日第3装甲集团军在普伦茨劳地区的防御战斗:

来自前线的报告越来越令人担忧。盟军继续在西线推进,而且似乎势不可当。在墨索里尼被*后,意大利前线也崩溃了,而在东南方向,维也纳也在2天的战斗后陷落。在奥得河畔,俄国人倒是安静了一些。从4月14日开始,我们这座小城只遭遇了袭扰火力。4月15日,我们撤往后方,在格赖芬瓦尔德附近的一片树林里待到18日——但在奥得河畔头一次平静下来期间,这片树林却给了我们许多不愉快的回忆。(4月16日),我们听到远方传来的隆隆声——苏军开始了奥得河攻势。

元首发出号召:“柏林仍然是德国的,维也纳也将再次属于德国,欧洲将永远不会落入苏军手中。”4月19日,我们讨论了作战部署,然后开赴奥得贝格附近的莱佩镇。在当地,苏军还没有开始攻势,只是打了几枚炮弹。元首生日当天,戈培尔博士发表了演讲,让位于我们前方的海军师(即第1海军步兵师)倍感振奋。

战斗间隙的武装党卫军士兵,长期的战斗让他们每个人都看起来邋邋遢遢

4月20日清晨,我们向南进发。一路上,我们看到了从坦克残骸中腾起的烟雾。双方频繁的空中活动表明有大事发生。我们在柏林郊区的比尔鲍姆庄园(Beerbaum estate,位于柏林郊区贝尔瑙东北20公里处)下车。苏军从屈斯特林附近的桥头堡出击,正在向柏林推进。为了击退突破之敌,1个拥有全新装

备的师(作者按:第25装甲掷弹兵师)将和我们一起行动。按照计划,这场反击战将持续2天,并把苏军击退至奥得河畔。鉴于参战部队实力强大、装备精良,这次行动本该以胜利告终。但就在这个攸关德国命运的时刻,一些人却选择了背叛,比如下面这件事情。

当时,我们营负责侦察苏军的实力,并提早完成了原定于4月20日举行的人员晋升。随后,第3连搭乘突击炮朝贝尔瑙出发。全营的其余部分则向拜尔斯多夫(Baiersdorf)镇开进——据说苏军先锋已经抵达此处。我们骑着自行车,带着15瓦(电台),在林间小路曲折穿行。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片土地。拜尔斯多夫距离森林边缘约6公里,我们看到这个村镇内大概有60辆斯大林坦克。为了方便向师部汇报情况,米利乌斯曾亲自向我们交代了电台的使用规则和方法。尽管离后方很近,但那部15瓦电台就是没法接通。毫不奇怪,米利乌斯对此大发雷霆,并决定亲自去比尔鲍姆汇报情况。他回来时脸色非常难看,因为他得到消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这个师必须撤退,并让身后的高炮部队独自抵挡敌方矛头。在途中,米利乌斯抓获了2名苏军俘虏。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未放过一枪一弹。拜尔斯多夫的斯大林坦克似乎不想继续前进,他们的步兵部队也没有赶上,虽然有几支巡逻队,但这点兵力根本奈何不了我们——正是因此,我们安然无恙地撤走了。黄昏时分,我们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比尔鲍姆。在那里,米利乌斯正等着后续指示。但这些指示来得太迟,差点酿成大祸。俄国人趁天黑包围了庄园,只是因为营里有人熟悉环境,我军车辆才从林间小路跳出了苏军的封锁线。在夜幕的掩护下,第3连也和突击炮一起从敌方控制区返回了。他们说贝尔瑙附近有苏军先头部队。当地的德军都扔掉武器钻进了地下室,仿佛是听天由命了。

苏军在柏林战役中投入了大量新锐(甚至是刚出厂的)IS-2重型坦克,其厚实的装甲和强大的主炮足以令敌人感到畏惧

4月21日上午,我们回到主防线,把营部设在一栋林间建筑内。直到晚上前线都大体平静,但随后俄国人达成突破,我们只好绕路而行,小心翼翼地向菲诺撤退。我们一觉没睡,在机场边缘重新占领了阵地。在强大的德军防线面前,苏军一筹莫展。他们的步兵只好看着我们搬空机场内的物资。我们营弄到了大量的食品和汽油,甚至开到纳尔瓦(Narva)都绰绰有余。

4月23日,情况再次急转直下。苏军凭着优势兵力不断逼近,由于地形不利,我们蒙受了重大损失。最终在傍晚时分,新的命令传达下来,要求我们撤往菲诺运河对岸的里希特费尔德(Lichterfelde)。俄国人没有在24日发动进攻,但仍然把我们死死地钉在原地,整个营部都被浓烟笼罩。通信排的韦伯(Weber)、黑根贝格(Hegenberg)和库尔曼(Kuhlmann)受伤,营部副官霍兰德斯(Hollenders)精神崩溃。当一支空军部队在下午时分前来换防时,我们真的倍感庆幸,因为我们可以于24日—25日晚间在戈林的卡琳宫附近好好睡上一晚。

柏林战役中作为固定工事被半埋进地面VI号“虎B”重型坦克,从该车的状态来看,可能是某种巨大的爆炸将其整体掀歪了

在一张羽毛床上过夜后,我们准备在25日再次启程,并在明媚的阳光下向北行军穿过约阿希姆斯塔尔和滕普林——普伦茨劳则是我们的目标。从滕普林开始,不断有难民队伍从我们身旁经过。远处出现了坦克的烟雾,表明苏军正在继续前进。在普伦茨劳,我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无穷无尽的士兵队伍正在撤退。我们在市场上停下脚步。这座城市最近遭到轰炸,余烬依旧未熄。当我们和激动的平民们谈论这个问题时,蓝天上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所有人拔腿就跑,钻进最近的地下室。一连串炸弹爆炸了,然后是一阵沉寂。有个女人跪在丈夫的尸体上,发出难以理解的尖叫——她疯了。米利乌斯腿部受伤,被迫撤下火线。整个队伍被党卫军中尉莱夫海特(Leifheit)接过,我们从普伦茨劳继续向东前进,在距离当地7公里的鲍姆加滕(Baumgarten)下车。当我们出城时,苏军的马丁飞机正飞过,继续狂轰滥炸。大队德国士兵惊慌失措,撒腿就跑。我们在莱夫海特的命令下鸣枪警告,但他们跑得更快了。苏军坦克向鲍姆加滕开火,整座村庄燃烧起来。我们在教区牧师的住所设立了指挥部。在炮击期间,我坐在教区牧师那台满是尘土的钢琴旁,弹起李斯特的《匈牙利第二狂想曲》——就像舞台剧的最后一幕。

18时,我们返回普伦茨劳的道路已断,但8.8厘米高射炮仍在不停向朝鲍姆加滕前进的苏军坦克开火,阻止坦克推进。在几座村庄之外的地方,几门人员不愿擅离职守的多管火箭炮也在轰鸣,他们正坚守在孤立的阵地上,用最后几发弹药对抗敌军。大约午夜时分,莱夫海特下令撤退。全营首先向北移动,然后在沦陷的普伦茨劳*出一条血路,最终成功向西逃脱。为了与全营会合,莱夫海特的指挥车和我们的15瓦无线电台小组只能从帕斯沃克以南一座完好的桥梁绕行。睡过2个小时后,所有人在舍讷马克(Schönermark)集合,并构建了阵地。我们与(党卫军第4警察装甲掷弹兵师的)第7装甲掷弹兵团第1营一起被合编为1个新团,团长是普拉格尔党卫军中校。4月26日中午,苏军在当地现身,并越过我们向南推进。15点,新命令要求我们向利希滕贝格(Lichtenberg)撤退,当地是新施特雷利茨以东30公里的一处公路枢纽。按照设想,我们将在这里重新与左翼和右翼部队取得联系,换句话说,就是在当地建立起一条连贯的主战线——但这一切没能发生。

我们连在左右两翼各占据了一道反坦克障碍,并有8.8厘米高炮提供支援。由于难民从晚上开始一直接连不断,直到次日下午,(反坦克障碍)才被彻底封闭。27日上午,我们连再次遭到孤立。在西南方向,苏军已攻入费尔德贝格,并从当地向我们*来。一位叫绍德(Sauder)的战友用四管高炮(作者按:即四联装20毫米高射炮)击退了苏军步兵,这门高炮之前被其他部队遗弃,并被一直打到弹药耗尽。然后,我们开始且战且退——先是从反坦克障碍撤到森林边缘200米处,然后是300—400米外的下一座山丘,直到抵达下一个村庄。在此期间,苏军也停下来喘了口气。此时,普拉格尔和莱夫海特逐渐查明了局势。第1连的连长谢乌(Scheu)受伤,无法继续指挥战斗;第2连只剩23人,连长绍尔(Sauer)也挂了彩;只有党卫军中尉德罗斯特(Droste)的第3连仍然完好无缺。我们回到新勃兰登堡,但当德罗斯特跟随1个突击炮营抵达布格施塔加德(Burg Stargard)时却引起了当地守军的恐慌,因为他们把突击炮当成了苏军坦克。

经过上述波折,全营在新勃兰登堡的一个郊区再次占领了阵地。在这里,人们可以清楚地听到苏军坦克的隆隆声,他们试图在4月27日—28日深夜对这座城市发起夜袭。没有1门德军火炮干扰他们的前进。

莱夫海特在28日3点左右与敌人率先交火,并立刻派遣班库斯(Bankus)作为信使去城内通知普拉格尔,但班库斯再也没有回来。3点30分,我们的通信车作为第二批信使前往,但同样也下落不明。面对这种情况,莱夫海特把指挥权交给了绍德,自己去了团部。当黎明来临,新勃兰登堡方向没有消息传来,第一批苏联坦克大摇大摆地开上城外的山头时,绍德下达了撤退命令。

在这些坦克的炮管底下,我们只好像老鼠一样朝城市爬行。那里已经没有德国士兵了,普拉格尔倒在风景如画的城门前,周围是6名德军,骑士十字勋章仍然骄傲地挂在他脖子上。由于不满他下达的坚守命令,城内发生了哗变,让决心抵抗的普拉格尔付出了生命。现在,即使最狂热的人也开始相信,悲惨的结局即将降临。

步枪、铁拳、机枪和各种其他武器装备横七竖八地被丢在人行道上。我们和1个来自德国海军的营一起撤回了瓦伦市背后的卡罗(Karow,位于米里茨湖畔),米利乌斯正在当地整理全营的残余部队和支援单位。

1945年一名党卫军士兵配备的单兵装备的复原图

米利乌斯和我们不再隶属于维斯瓦河集团军群。我们将前往丹麦,加入一个由日耳曼各民族组成的新装甲军。

因为西方列强已在易北河畔停止前进,这条路线在4月30日之前一直畅通无阻。5月1日,我们在帕尔希姆市附近的一个村庄过夜。电台中传来了阿道夫·希特勒身亡、邓尼茨元帅接管德国政府的消息。5月2日,一切都结束了。傍晚时分,我们在什未林以西20公里处行军,突然遭到来自西面的火力袭击。米利乌斯指派埃里希森(Erichson)为信使,他带回了最后一份正式报告。美军在前面2公里处,苏军则在后方6公里。美军正在等待第一批前来会师的苏军。

每个指挥官都与自己的部下一一握手:“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但前方还有更大的挑战。坚持住,总会有云开雾散的一天!”1945年5月2日,米利乌斯用这番话解散了全营。

自知很可能无法逃脱苏军的报复,绝大多数武装党卫军单位都尽力向西逃窜,希望能够向西线盟军投降

大家唱起“忠诚之歌”,然后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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