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隐看着原本热闹的宿舍变得空空荡荡,刚刚放下的心不知不觉又悬了起来,大学……要毕业了呢!
大家都走了,她买的是明天的火车票,所以就只能享尽这漫漫长夜了。
“呼!”慕容隐呼了口气,坐在床边,翻看着一本杂志。
不知不觉,手上的龙骨戒指忽然亮了一下,虽不至于晃眼,她还是察觉到了。不过并没有因此在意,只当是幻觉。
说起这枚戒指,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记得还是七岁时一个小道士给的,只说什么保身用的,说这个孩子将来有大患。家里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二十年每天都不让丫头松下,不过渐渐地,慕容隐也不怕了。
突然,肚子不配合叫了一声,慕容隐笑笑拍了两下肚子,“吃面去。”
大学五年,慕容隐学习的是商贸系,在班里是班花,校里是校花,学校男生围着她一个人转,慕容隐已经习惯了这种前呼后应的生活。就是其她女生恨得牙痒痒,每天上学路上不是一根绳子绊到脚,就是一桶水喷泄而下,她怎么可能让那些小贱人得逞,跆拳道,柔道,为的可不是修身养性,防狼,防火,防贱人。
反正自己已经是公认的小白花了,那群男生追求她,道变成了她的错,那群人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不觉埋在眼眶,路途都是模糊的。
就这样左摇右晃的走到一片别墅区的外面,这里可是冥城达官贵人住的地方,从外观也能看出来地方的豪华显赫,什么豪车,女人从来不缺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隐都快要把冥城逛了一遍,她老是这样恋地方的。
远处的车灯晃着慕容隐的眼睛,她微闭双眼,转而退到一旁,有钱人就是了不起。
远处的车停了下来,笛声震耳欲聋。
劳斯莱斯,而且从外观看,一定豪华不菲,慕容隐识趣的往旁边挪了挪,戒指微亮,却敌不上车灯一分一毫……
车子缓缓发动,却也是一秒,猛然间以最大的马力驰向慕容隐,慕容隐却是浑然不觉。
车子发出一声怒吼,慕容隐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撞飞了。
“啊!”
司机也惊呆了,远处,女孩儿的身下已是一片血泊……
慕容隐的头发散乱在路上,和着血,更显得触目惊心。
“出事了!”司机基本吓得魄散魂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面的人微蹙眉,好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薄唇微启,松开电脑上的视线,“你打扰我办公了。”
“总裁……死人了。”司机声音颤抖的厉害,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已经出了汗,他赶紧下了车,拿出手机拨打120。
男人阴嗜的的眸子扫过远方不省人事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见鬼了吗?他的脑子里轰然一般炸裂开来,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划过。
回神间,自己已经走到女孩儿的面前……
司机打电话的手不由得都松开了几分,电话里传来“喂,喂”的声音。
总裁是在担心?
刘楚熙缓缓蹲下身子,他摇着头,眼神里充满疑惑,为什么?这个女孩儿为什么会让他怜惜?
他的手弯了弯,最后伸在慕容隐的小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没有一丝一毫生机的女孩睫毛微颤,最后张开了模糊的实现。
这个男人是谁,好帅啊!绝对比校草帅多了,等会,不是他撞了自己吗?不行,你大爷,本姑娘醒不过来了,你可得每年给我烧柱香啊!想着,慕容隐一把抓住他的袖口,刘楚熙的神色更是冷的吓人,这个世界,还没有女人敢抓他的袖口,要是有,也死的光光了。
“咳咳!”她的嘴角渗出鲜红色的斑驳,触目惊心。
正想推开她,刘楚熙的眼睛却被她手上奇怪的戒指吸引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枚戒指和自己的……是一样的?
他那只带着戒指的手缓缓且又有些颤抖的握住她的手,五指相扣。猛然间,两枚戒指发出一道白光,似乎要撞破黑色的夜。
然而只有二人感觉到了,司机在一旁依旧是呈打电话的神态。
时间仿佛定格一样……
好困啊!为什么越来越困了,眼睛睁不开了,身上的痛楚慢慢减弱,最后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只有眼前还冒着白色的光……不,慕容隐,你不能睡,睡了会醒不过来的,爸爸妈妈怎么办?不,不能睡……可是最后,慕容隐依旧是阻挡不了这突来的睡意,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眸。
刘楚熙一下松开了她的手,戒指恢复换样,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珠,最后换来一句不确定的“隐儿?”
……
时空转换...
紫娟正掩着帕子拭泪,紫色的窗幔下躺着个美人儿。
怎么会这样呢?与北国连亲,那个府里的小姐不是千盼万盼,主上看重小姐,这可是一辈子修来的福分呐,如今小姐投河,把魏国百姓置于何地,把主上置于何地?
如今魏国上下都在论小姐的不是,将军的脸面往哪里放,如果不去连亲,将军头顶的乌纱帽只怕是不保了啊!
只想着,床上的人儿缓缓张开了美目,这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一举一动,一投一足,注定是个红颜祸水。
慕容隐其实刚刚就醒了,她透过余光看着周围的一切,一直处于半懵逼的状态,所以还在装睡。
紫娟看着榻上刚刚醒来的小姐,高兴的语无伦次,“小姐,小姐,你醒了,我告诉将军去,这下将军府有救了,咱们魏国有救了。”
“哎!”慕容隐想打住她,只是那丫头跑的极快,一功夫的时间就不见了。
绣花鞋,胭脂粉,长袍,府邸,丫鬟,饶是慕容隐再傻,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咳咳!老天,你玩我。
自己难道真的死了?现在她是获得了新生,还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想着想着,慕容隐迅速穿上鞋子,却没有注意,原来身下还有个台阶,疼到想死。
她整个人摔在地上,不小心碰到了梳妆台,一面铜镜掉在地上,她的手微颤,伸手拿到镜子,照着自己的面颊,这个人……和自己长的竟然是一样的,只是额间有枚红色的痣,女孩儿的头发极长,基本到达膝盖。
“啊!”她一把丢下镜子,不能面对这个事实,她才刚刚毕业,还没有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竟然来这么一出,不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连忙站起来,把厚重的衣服提起来,才刚刚跑到门外,一个震慑力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想去哪?”
这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像慕容隐这样爱乱来的都吓得一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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