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苏天爵舒啸台应该在新城铺

元代苏天爵舒啸台应该在新城铺

首页角色扮演清风传世更新时间:2024-05-11

作者:樊志勇

2017年2月22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发《中纪委家风专题之河北正定苏天爵:“元代包公”一身正气 清风传世》。其视频解说词开篇写到:“苏天爵(1294—1352年),字伯修,人称滋溪先生,真定(今河北省石家庄市正定县)人,元代名臣、文学家、史学家。元延祐四年(1317年),由国子学生公试,名列第一,而入仕途。初任大都路蓟州判官,后历任监察御史、吏部尚书、参知政事、参议中书省事等职,为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因其卓尔不群的品德学识和恪守其职的敬业作风,有“元代包公”“苏青天”“包公第二”等美誉。” 苏天爵是元朝中后期一位汉族名臣。至正五年(1345),任京畿奉使宣抚,第二年(1346)复命,归乡(新城铺),筑舒啸台。

一、元代苏天爵舒啸台位居何方?

2021年石家庄社科【课题成果】有《东垣故城遗址保护与历史文化资源利用建议》;2022年初,石家庄东垣遗址公园设计方案公示。 鉴于明末清初,因客观因素,致使从春秋至清初原本属于真定府管辖的北岳恒山(即曲阳大茂山,《正定府志载:1539年时,嘉靖皇帝在真定府城祭拜北岳恒山),在清顺治年间,楞是被牵强附会改祀北岳于山西浑源,令河北蒙羞至今。 《国语》是我国最早的一部国别体著作,凡二十一卷(篇)。记事时间起自西周中期,下迄春秋战国之交,前后约五百年。《国语·郑语》中记载:幽王八年(前774)“在周都洛邑,北面有卫、燕、狄、鲜虞、潞、洛、泉、徐、蒲 九国……”据此可知:公元前774年时,在周都洛邑北面的新市(新城铺),已建有鲜虞国(至前489年为晋所灭,鲜虞国存世285年之多)。这是迄今为止河北省会石家庄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城市建制发展史。 为使东垣遗址公园设计精准弘扬和体现自身其历史文化,为省会大手笔打造历史文化品牌添彩,避免其有违史之误而违逆建园之初衷,2022年2月,谨就公示设计方案中,其探寻省会城市源头、遗址公园内复建相关名胜遗迹及名人塑像标注等,正定古文化研究会向市直某部递呈了关于“探寻省会城市根脉,不可缺失鲜虞源头、园内历史名人标注,应以《史记》《三国志》等史*载为准及要以史实为凭、历史遗迹神女楼在正定古城之北,不在东垣古城、历史遗迹舒啸台在正定新城铺镇,不在滹沱之南”等4项建议,并附有邢怀良先生《苏天爵舒啸台位置问题考辨》等4篇考证文稿。 2022年至2023年,就正定历史遗迹舒啸台拟建于滹沱之南事,本人与省会某学者(持“舒啸台近在东垣说”)展开了多次切磋,并以详实史料劝其明悉“舒啸台考证,不能仅凭清朝单一家谱中一句文字记载,来否定元代《舒啸台记》中舒啸台位于正定新城铺之铁证。”今年1月初,在石市封龙山历史文化群中,该学者再贴“舒啸台近在东垣说”,遭群内众多学者质疑,从而引发了一场为追求省会史学界真理的百家争鸣。

二、舒啸台及苏天爵先人乡居、祖茔均在新城铺

(1)史料记载:苏天爵史称滋溪先生,其祖居真定“县之新市”。苏天爵所编宋本《元文类》《滋溪草堂记》载:“昔吾高王父玉城翁,当国初自汴还真定,买别墅县之新市,作屋三楹,置书数十卷。再传而吾王父威如先生,又手自钞校得数百贮之,因名屋曰滋溪书堂,盖滋水道其南也。”苏天爵先世当金未曾一度徙河南,金亡后还真定“居久之,遂以赀雄其乡。曾祖苏诚,继承先业”“时郡邑新立,无知学者,独能教其子,为乡人先”。祖苏荣祖“家藏书数百卷,手录校书不倦”。藏书之屋名滋溪书堂。荣祖曾一度监真定税务,父苏志道,以吏起家,官至岭北行省左右司郎中“且渐市书益之,又尝因公事至江之南,获万余卷以归”。苏氏五世,世增书至万卷。滋溪书堂者,苏天爵及其先世隐居读书之地也。 

(2)苏天爵祖茔在“真定县北新市乡新城原”。

元人纳新《河朔访古记》载:“真定县北,新城镇南二里许,墓林蓊蔚,羊虎翁仲,皆白石鎸凿,极为伟壮,是为岭北行中书省郎中苏君之墓。隧前一碑,乃苏氏先茔之记,奎章阁侍书学士蜀郡虞公集撰,翰林承旨吴兴赵文敏公孟頫书丹,为二绝之笔也。” 依据黄溍《苏诚墓表》、许有壬《苏志道神道碑》、虞集《真定苏氏先莹碑》《苏志道墓碑》、邓文原《苏荣祖墓碑》等史料记载:苏氏先人自苏元老(1191-1276,86岁)逝后已葬于真定府北,新市乡,新城原。后苏氏先人已祖居、读书、生活、繁衍在新市乡。苏天爵家族有《苏诚墓表》、《真定苏氏先茔碑》、《苏志道墓碑》、《苏志道神道碑》存世。这些碑刻均载明,墓地在“真定县北新市乡新城原”,即今正定新城铺附近。

(3)元代两篇《舒啸台记》印证舒啸台在新城铺。苏天爵属僚朱德润以及苏天爵门生王祎,在元代分别写有《舒啸台记》,其中对舒啸台位置的记述,最具权威。朱《记》载:“參知政事蘇公伯修居真定古城之東,其先世隱居讀書之地也。至正六年秋,公以奉使事畢,去歸其鄉,嘗憑高覽遠,若有感于懷者。於是因高爲臺,築土爲固,結欄於周,構屋其上。

臺成,因采晉處士陶元亮歸來辭中語扁名曰舒嘯焉……公之居古趙地也,南望則滹沱之河,滋水東注,西望則廉頗、李牧之故墟也…… 今公之登斯臺也,以忠君愛物之心……憂天下之憂者,將以爲己任,樂天下之樂者,以爲吾君吾民之樂而不自以爲樂焉。此臺之所由築而舒嘯之所以名歟。因書以爲記。”

王《记》载:“退休故庐,筑台于所居之近,取晋陶渊明归去来之语,名之曰舒啸,意若有慕于渊明者焉。”“祎,公门下士也,辄记是说,以质于公焉。”特别是朱《记》中对舒啸台方位有精准表述:“其先世隐居读书之地也”“公之居,古赵地也。南望则滹沱之河,滋水东注,西望则廉颇、李牧之故墟也(元人《河朔访古记》载:新市县有蔺相如、廉颇、李牧三将之宅)”。由此充分说明:苏天爵舒啸台位居磁水河畔,苏天爵及其先人乡居、读书、生活、墓地等在今正定新城铺。(4)诗人笔下的舒啸台印证其舒啸台在滋水河畔。清代正定知府、咸丰皇帝的老师史策先《舒啸台怀古》诗中有名句:“滋水東流繞廢臺,滋溪會此草堂開。”正定人梁清标在其《春風亭歌》中却写到:東垣城北春風亭,別墅創自滋溪公。蘇公風流擅當代,名與恆岳爭穹窿。我聞茲亭結搆始,關田植木安豐里。桃杏千珠樹權花,翼然亭立臨滋水。春風澹蕩滋水流,花開花落聞鳴鳩。歲久積土高成邱,先生既去亭空留。舊有讀書堂,復築舒嘯臺。於今廢址生蒿萊。

由此可见:上述两人诗中,特别是梁清标这位正定人,十分熟知舒啸台就在正定老滋河之北,而不在滹沱之南。

三、“舒啸台近在东垣说”,仅凭一句家谱记载“舒啸台近在东垣说”,仅仅依据“迁葬于村北舒啸台东”之一句家谱记载,史料单一支撑不足。

查2018版《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南高家营社区志》,其《大事记》中,该村元代记事,仅记有三条:

第一条:“至元十九年(1282),真定一带连年灾害村民多数流移外地,致使这里人烟稀少。至元朝末年……田园荒芜,高家营成为一片废墟。”

第二条:“至元三十年(1293),八月,真定路达鲁花赤哈散征调民夫凿挖冶河。”

第三条:“至正六年(1346),苏天爵被罢官,在东垣古城外高家营西北角一块高台上兴建房隐居,称为‘舒啸台’,在此著书立说。”

分析其元代记事,参考其第一条“至元朝末年……田园荒芜,高家营成为一片废墟”,第二条记事与舒啸台无关,则第三条记事就显得太突兀了。元朝亡于1368年,22年前的1346年(当属元末),苏天爵怎么可能在“元朝末年……田园荒芜……一片废墟”之地,建房隐居、著书立说呢? 明万历五年(1577)版《真定县志》载:“舒啸台……朱泽民记,今废”。而“舒啸台近在东垣说”却反复坚持其调查结论:“占地约六十亩的舒啸台遗址,位于现南高营小学西南数十米,1968年时,仍高达五米。”在明代时已废的舒啸台,在1968年时怎就还有“高五米”“占地约六十亩的舒啸台遗址”呢?作为元朝廉吏的苏天爵,又怎会“占地约六十亩”而建舒啸台呢?

当我们翻阅《元史》《真定苏氏先莹碑》《苏志道墓碑》、邓文原《苏荣祖墓碑》等众多史料时,当我们打开电脑、手机点击苏天爵时,铺天盖地的则是苏天爵居住地、读书地及其先世居住地读书地,皆在正定磁河以北新城铺的记载;但却找不到一篇一段苏天爵居住地、读书地及其先世居住地、读书地是在该村的史料记载。

四、“舒啸台近在东垣说”,望文生义以讹传讹元代朱《记》之“真定古城”,本指今正定古城。持“舒啸台近在东垣说”者,对朱泽民《舒啸台记》中“真定古城之东”一语望文生义,并歧义为是指“东垣古城”。

而对朱《记》中有关舒啸台其精准位置记述视而不见:“公之居,南望则滹沱之河,滋水东注,西望则廉颇、李牧之故墟也。”

这种错误认知,非其发明,而是由来已久。且由此造成苏天爵舒啸台在其位置表述中由元至今长达675年之误。此误致使正定万历、顺治、光绪三部《县志》,在全文转载朱氏《舒啸台记》时以讹传讹。由于万历版真定《志》记写古迹“舒啸台”时,将朱《记》中“真定”简化为“县”字,将“古城之东”简化为“古城东”,即为“舒啸台 县古城东”;顺治版真定《志》因之;而光绪版正定《志》,则又罔顾舒啸台位于县东北新城镇之实,凭空多出了一个“南”字,误写为舒啸台在“县南古城东”,此当属错上加错。究其原因,是因人为因素对朱《记》中“真定古城”其“真定”二字的理解出了问题。

在元代,时元人著书立说,其心目中的“真定”早已是指真定路治所——今正定城了。由于后人转载或引用朱《记》时,断章取义而忽视了这种“约定俗成”,于是将“真定古城”歧义并混淆为是指东垣古(故)城。

一般说来,志书有误是不可避免的。如明万历版《真定县志》中,亦将“新市城”在县东北,就误写为“新市城在县西北”。我们敬畏历史,但不宜苛求古人。我们应对朱《记》瞻前视后、做整体分析。古人修志,因受客观局限,均已抄录为准。不似我们今天手机电脑查阅资料便捷。今人若是不辨真伪、继续沿用古籍之误而不及时纠正,再任其继续以讹传讹、误导后人,将遗患无穷。

五、读《河朔访古记》析“真定古城”非指东垣

《河朔访古记》是元代一部记录并考订古遗迹、古碑刻的著作,所记山川古迹,多他书所未详,尤以金石遗文较为详备。该书作者为葛逻禄纳新。

元代朱泽民至正九年(1349)撰写《舒啸台记》,而《河朔访古记》则成书于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两《记》前后相差14年,均为元代同期作品,可相互印证其文稿内容。皇始三年(398),北魏道武帝移常山郡治于今正定城,后真定县历隋(大业元年<538>)、唐、五代、宋、金、元、明至清(雍正元年<1723>)八个朝代,其治所均在今正定城,真定二字已经特指今正定。

元人纳新《河朔访古记》中有17条记写“真定”事,而提及“真定”二字又近30余处:如“真定路录事司,国朝所建立,专理城内,城之外则真定县所理。”“真一泉 真定路府治西街”“玉华宫 在真定路城中”“褚君墓 真定之西关外,社坛西北隅,城壕之外”等等。

由此类比可印证:朱《记》中的“真定古城”,非指东垣、而是特指今正定古城。元代时,今真定已是“天下之剧郡,四方之都会”。上述可见:元人笔下的“真定”,所指均为今正定。

纳新《河朔访古记》,可佐证元代时的“真定”二字非指东垣而特指今正定。然《河朔访古记》所记“东垣古城”亦有两条专称涉列:

一是“真定县 汉高祖攻陈豨,改曰正定。魏为常山,郡治故城,今在县南。元魏移郡治于府城中。唐复位真定县,宋金因之,属真定府。”

二是“贾复墓 真定县南十里、古常山城下、冶河之滨,荒冢隐然,是为汉胶东侯贾复之墓……”

上述两条所记,元人笔下的东垣古城是有专称的。其一被称之为“郡治故城”;其二被称之为“古常山城”。

而在真定万历、顺治两《志》中,东垣故城均被称之为“东垣城”,光绪《志》称之为“东垣故城”。查雍正《畿辅通志》卷二五《城池》载:“汉东垣故城,在正定南八里。”由此可见:“东垣故城”“郡治故城”“东垣城”,应是隋后八朝间的典籍中今东古城的专有称谓。

《唐故成德军节度使宅务专当官赵府君(公亮)墓志铭》载:“中和五年三月六日迁神于镇府真定县常山城西约一里中山乡 。”唐代此记中“真定县常山城”一语,其“真定”二字所指肯定是今正定,“常山城”则指今东古城无疑。

由《河朔访古记》中的“真定”两字,我们比照朱《记》所写“真定古城之东”,加之朱《记》中对舒啸台东、南、西方位的精准表述去伪存真,显然朱《记》中“真定古城”是指今正定古城,而非指“东垣古城”。元代的朱泽民是不会将时已废弃数百年的东垣故城作为参照物,以来记写数十里之北的苏天爵乡居地。综上所述:元代苏天爵舒啸台在正定新城铺,而非在滹沱之南。

(本文作者系正定古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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