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说史说趣闻,谈天谈地谈古今,闲来无事,且听大狮说老年间的奇闻异事给您听。
江湖恶丐这一系列,大狮已讲述三十余期,许多朋友表示非常喜欢这个系列,要让大狮将乞丐八八六十四门都说一遍。好,您有心要听,大狮便满足各位的心愿。昨日说过与蛇为伍,以蛇乞讨的“生子门”,今日咱再说说“三老门”。
清末民初乞丐旧照
三老门又称“三老江湖”,这种乞丐从不独自乞讨,而是成群结队,多则十余二十人,少则三五人,男女皆有,以打把势卖艺的方式乞讨米粮和钱财。正所谓三老四少,叔叔大爷,这一门子叫做“三老门”,倒是十分贴切。
他们往往在天黑前到达某地,而后找个空场,找来柴火积成堆,用石头围在四周,泼上油脂后,将其点燃,熊熊火焰照的亮如白昼,他们便当场献艺。到了清末民初之时,他们也提高了档次,不再用传统的木料油脂,而是用一种“嘎斯灯”作为照明之物。这种灯笔者没有见过实物,但老一辈说见过并使用过,有一定危险系数,搞不好会爆炸。
清末民初乞丐旧照
在表演之前,他们往往会敲锣打鼓,引起关注,吸引人们来看。那个年月,老百姓没有什么娱乐,有新鲜事儿家家户户都来观瞧。见人上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开始各类表演。除了一些普通的杂耍,如打拳、叠罗汉、顶碗、搭人山、翻跟头之外,还会表演一些小魔术或滑稽戏逗孩子们乐。有时候还要玩些狠招,比如滚钉板、滚刀刃、吞宝剑、吞铁球、吞蛇等等。
若一直引不起观众兴趣,他们就要玩点见血的。其中有一招叫“顶香炉”,将一根锋利的铁钎插在头顶,钎上插上大香、蜡烛等物,顶着铁钎表演各种危险动作,弄得自己满脸血污,十分可怖。表演之时会装出可怜模样,诉说自己苦难,换取百姓同情。
民国时期街头表演杂耍的艺人
又或者用一个大铁碗或铁桶用钩子挂在嘴唇和耳朵上,往里加水,将嘴唇拉的老长,血顺着铁钩往下淌,流入水中,而后将血水喝掉,名曰“原汤化原食”。甚至有些时候,还要表演利刃割肉等狠招,让人又怕又怜。
到了最后,他们就要表演“压轴戏”了,会当众将一个小乞丐的骨节拆开,抡其手臂如风轮一般,小乞丐疼的哇哇大哭,令人心中不忍。多数时候,善良的老百姓会劝解,让其不要这么作践小乞丐。但他们越听到这话,越是不停手,口里说着一些让人怜悯的话,边说边继续拆解,最终将这小乞丐拆解的跟口袋一样,除了脑袋能动之外,身子如没了骨头的蜗牛一般,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清末民初的小乞丐
实则这种乞丐班子,在八十年代还有,笔者小时候就曾亲眼见到过,但当时岁数太小,记不得清楚了,就记得他们又吞火又喷火,又是吞宝剑之类的,最后也是将一个小孩的骨节“解环儿”,让其大哭博取同情。
这种乞丐多数时候不当场要钱,而是在转天天亮之后挨家挨户要粮食,没粮食给钱也行。理由是你看了他们的杂耍,理应给些好处。若不给,便怪眼圆翻,恶语相向。有些乞丐心歹,记好你家位置,临走之前,偷偷放把火的事儿常有。
在清代著作《乞儿论》中,就曾写过这个门子,说他们多来自凤阳、淮阳一代,除了过年回家团聚之外,一年四季皆在外地。起初多在江浙一带,逐渐进入北方。到了清末之时,北方地区已经遍及“三老门”。
清末民初的小乞丐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跟随他们走南闯北的小孩,多是花钱买来,或从穷人家中雇来,许以好处,答应每年给多少钱粮。除此之外,便是以“拍花子”的方式,抢掳拐带而来。“班头”(领头的)对他们十分苛刻,稍有不慎,便是一通毒打,未防止他们逃走,往往用铁链锁住脖子。病了不管医,饿了不管饱,病饿而死找个荒郊野外一丢,再绑一个就是。
更有甚者,从“诡门”乞丐手中买些被做成“怪物”的小孩,作为杂耍的玩意儿。这些孩子有些无手无脚、有些奇形怪状,乞丐将其称之为“三脚蛤蟆”。本来这些都是好人家的普通小孩,被诡门吃腥饭的叫花子掳走之后,用各种方式将其“制作”成这些可怜模样。唉,实在令人咬牙切齿。(注:诡门是乞丐八八六十四门之一,专做采生折割的勾当,属于最歹毒的一门,又称“吃腥饭”)
清末民初的小乞丐
三老门的乞丐尽管不如诡门恶毒,但也绝非善类,行走江湖,若不心黑手辣,很难在江湖立足。外表可怜,那是乞丐最善于伪装的一面。不可否认,真正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乞丐自古以来从不缺少,他们的确是真正的可怜人。但以敲诈勒索、拐卖人口、*人放火为生的乞丐也从未少过。不要说什么乞丐都是富人逼着做的,纵使有些富人不仁,却并没有逼他们做坏事,只能说是其本质邪恶,与外人无关。
好了,陋文一篇,到此打住。还是那句老话,喜欢大狮,关注大狮,听大狮讲老年间的段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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