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湖(二十六)七绝剑法

情剑江湖(二十六)七绝剑法

首页角色扮演情剑江湖更新时间:2024-04-30

  无悔摇摇头,道:“都是老纳一时的疏忽,他虽被擒,穴道受制,但武功俱在,老纳应早点废他武功,便无碍了。凌姑娘,你不要太伤心了,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你若伤心过度,反而会劳累身体,这也是你爹最不希望看到的。”

燕南飞忙来到凌珑身边安慰道:“凌姑娘,节哀自便吧,不要太悲伤了。”

其他众人见凌步虚死去,立时脸色变得惶恐,仿似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傅衡叫道:“他死了,那我们身中的冰天丸该怎么办?有谁会有解药?”

下面立时有人也跟着叫道:“不错,这毒乃凌步虚的独门秘药,他一死,便没有人会有解药。”

“那我们也要跟着他一起陪死不成。”

“我还不想死,我家中还有妻儿老母要我奉养。”

“我也不能死,我的目标还没实现,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众人一片议论,越想越怕。

平日里口称不怕死的英雄,在真的死亡到来之前,每个人却都显得如此害怕,如此恐惧。

也许毒还未发做,但心里的恐惧已使得他们变得很是焦燥不安,有的人来回走动,有的人脱掉上衣死命拍打自己,还有的人举起拳头,捶打地面,嘴中不停地大声叫吼……

突地一个胖子倒在地上,他的身子好像极为痛苦,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他的脸色一片煞白,双手抓脸,又撕烂了胸口衣服,跟着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只片刻间,他已满手是血,脸上、胸口,也都是鲜血,叫声也越来越惨厉。

众人如见鬼魅,不住的后退,有几人低声道:“是冰天丸发作了。”

众人一片惊恐。

他四周的人似乎害怕冰天丸的毒性能够传染,谁也不敢上前设法替他解除痛苦,片刻之间,那胖子已将全身衣服撕得稀烂,身上一条条都是抓破的血痕。

易天寒也中了冰天丸,虽未感到冰天丸的发作,但并未经历过这等惨酷的熬煎,眼见这胖子如此惨酷的熬煎的情状,也不禁深深感到一丝丝害怕。

丁缺见众人乱成一团,忙奔上前去,道:“让我先替你点了穴道,咱们再想法医治。”

那胖子双眼发直,宛似不闻。

丁缺一步步的走过去,神态间充满了戒慎恐惧,走到离他三尺之处,陡出一指,疾点他“肩井穴”。

那胖子身形一侧,避开了他手指,反抓手臂,将他牢牢抱住,张口往他脸上便咬。

猝不及防下丁缺忙闪身让过。

那胖子见被他一招闪过,忙又扑了上去,一阵乱咬,便如疯狗一般。

丁缺无耐之下,只得施出一招重手法,双拳重击在他的下腹,随即侧身一移,点中他的“劳宫穴”,使其不能动弹,虽如此,但毒性的发作,使得那胖子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身子一阵阵地颤抖不停,牙齿更被冻得磕磕作响。

这里多人曾中冰天丸,此刻聚在一起,互受感应,不久人人都要发作,情形便如这胖子一样,顿时人人脸色煞白,宛似看到这辈子最令他们恐惧之物。

易天寒一个箭步奔到独孤兄弟跟前,眼现凶光,抓起独孤飘的衣襟,狠声道:“冰天丸是你们所下,解药理应在你们身上,快交出解药。”

独孤兄弟见凌步虚已死,心中悲痛,而眼前之人却是背叛师父的大恶人,现在又逼迫自己,心中更是愤怒。

独孤飘“呸”地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道:“我们只负责下丸,解药只有教主所有,你们现在将他逼死,只有自找死路。”

易天寒一个躲闪不及,且距离又近,被吐在脸上,心中好生气愤,但却沉住气道:“你们跟随他多年,对他的行踪处事定很熟悉,也一定会知道解药的所藏之处。”

独孤飘道:“你跟教主的日子比我们还久,定然比我们更加知道解药在哪里?”

这句话明摆着在气易天寒。

易天寒果然怒气横生,抓住独孤飘脖子的右手一使力,道:“你们这两小鬼倒挺硬得很,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硬。”

独孤飘顿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涨红了小脸,道:“你便是*了我们也没用。”

易天寒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金环忙叫道:“易天寒,你想干什么?”

易天寒道:“我身为一派掌门,想要干什么,还轮不到你金三爷来过问。”

无悔道:“你自称一派掌门,却在众目癸癸之下使出如此狠毒手法逼迫两个小童,哪里还有掌门的颜面。”

无悔发话,易天寒不敢违抗,气呼呼地松开手,道:“大师不知,莫要看他们年龄幼小,但却行事诡异,出手狠辣,尤甚老江湖,现在冰天丸即将发作,若再没解药,好多人便会身陷万劫不复之境,若再不使点手段,逼他们交出解药,恐怕我们便将是千古罪人。”

金环道:“那也不能用如此毒辣手段对付两个尚未年满的小童。”

归虚道:“你们两个小娃娃,现在凌步虚已死,你们将他秘藏之处说了出来,治好众人,大家感激不尽,谁也不会为难你们。”

独孤飘道:“不是我们不肯说,实在……实在是我们也不知道,教主行事,不会让我们……见到的。”

易天寒道:“你们看,非是我易某人不懂庇护幼龄之理,实在是他们太过奸滑,若不使点手段,他们真的不会交出解药。”

凌珑道:“易天寒,你这个泯灭人性的畜牲,我将掌门之位让给你,你非但不感激,反而过来欺侮我,现在又用卑鄙手段欺侮两个小孩子,可还有半点人性,无论我爹做了什么,可他终究是你师傅,而这两位小弟弟,也是我爹的弟子,你不仅一点不念师兄弟之情,却反而要陷害他们,你真的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易天寒道:“师妹,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师兄吗?当日这两小贼替我们中下冰天丸之时,你可是历历在目,若非我的阻止,你现在也是受害者之一,那时,他们可完全没有将我们这些师兄姊放在心上,而且刚才我已和你爹划清了界线,毫无师徒情份,和这两小贼根本就没师兄弟之情,若你现在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兄,你便该也让他们交出解药,好救众人于危难之中。”

慕容雪哼道:“我看你是想救你自己,别在这里假仁假义,我哥哥的仇我还未找你算帐。”

易天寒道:“你哥哥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与我何干,若你想找我易某的碴,易某也绝不会让你失望。”

易天寒现在气火攻心,不在像以前那样对慕容雪客气,这句话已隐隐透出*机,便是你定要找我报仇,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慕容雪顿时怒气上扬,摆起双掌便要击向易天寒。

凌珑忙拦住,道:“雪儿妹妹住手,云峰大哥的死我也有责任,他是为我死的,这份情我心领了,要报仇,我也有份,但不是现在,现在最主要的是该如何解得冰天丸的毒,救出大家。”

无悔道:“凌姑娘说得有理,慕容姑娘莫急,有关慕容少侠的死,江湖上会给一个定论的。”

慕容雪虽一时气急,可也知自己现在绝非易天寒的对手,加上曲保玉又跟随青袍老人而去,心中更是感到烦闷,一跺脚转身离去。

无悔又转向凌珑,道:“凌姑娘,这几日你与令尊相处,他可曾跟你提起有关冰天丸之事?”

凌珑摇摇头,道:“没有,我爹把我带到这,只是想让我一起加入他的计划,可我没肯予,只字未提毒丸之事。”

无悔向丁缺、归虚道:“二位有何想法?”

丁缺道:“冰天丸无色无味,一旦被种,便深入骨髓,发作厉害,不比其它毒药,即使被控制住穴道也无济于事,不知可否用内功将其化解,逼出体外?”

傅衡道:“绝对不行,内功不到一定程度,根本无法化解,而且即使被化解了,也只会加速寒毒的扩散,无法逼出。”

归虚道:“天下万物,毒毒相克,我就不相信没有克制它的药物,趁着冰天丸还未完全扩散,我们理应去各地寻访名医药材,以解毒性。”

易天寒道:“天下药物不下数千种,莫说要找到相匹配的药物,既使找到了,恐怕时间也来不及。”

这时一个头戴皮帽,一身商贾装扮的高胖汉子道:“我王胖子做药材生意,行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常听人说西北黄陵坡有一薛神医,医术了得,能将死人救成活人,堪称华佗在世,我们也去找他,他或许有办法。”

又有一个头插花鬓,身着白色衣裙的中年妇女道:“你说的可是赛华佗薛鹊薛神医,这人的本领我也听人说过,只是他有个怪脾气,凡找他医治之人,必须得替他做一件事,他所说之事无论好坏,你都必须替他完成,否则他既使当时给你医治好,过后也会复发而亡。”

又有一个白须老者道:“这条件倒挺奇怪,他虽号称神医,为人却也太狭窄了些。”

又是那高胖汉子道:“管他呢?只要他能替我解除冰天丸,纵使要我*人放火,我也愿意。”

还有一独眼汉子应道:“正是,若他真乃神医,纵使要我解某人一只脚,一条胳膊我也给了。”

一个手握铁棍的灰衫汉子道:“花十姑,那薛神医住在何处?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那中年妇人花十姑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过有此神医,具体住哪,我也不清楚。”

高胖汉子道:“既然如此我们大伙儿都去黄陵坡找找,我们这么多人定能找到。”

“不错,快走吧。”

立马人群耸动,有人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独孤飘传来一声冷笑,道:“你们都别费心机了,冰天丸乃教主秘制毒药,虽说是毒药,却并非毒药,而是一种冰状液体,一旦种入人体,便立马溶于血液,纵有千年良药,妙手神医也无法解救。”

无悔道:“那该如何解救?”

独孤飘道:“解救之法唯有教主一人知晓,我们也不知道。”

独眼汉子惊惶道:“那怎么办?我们死了,我要死了……”

立时间,死亡的阴影又在重现,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蒙蒙的死气。

……

……

  *杨顺将曲保玉带至百里开外的一山凹密林处停下。

曲保玉忙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杨顺看了看他,笑道:“刚才那贼道可曾伤到你?”

曲保玉摇摇头,道:“没有。”

杨顺道:“我果然未看错人。”

说至此,忽地他脸色大变,双腿似已发颤,盘膝于地,吐气纳息。

曲保玉大惊道:“前辈,你怎么啦?”

杨顺道:“你去替我弄点水来。”

曲保玉答应一声,忙去找水。

幸好附近便有水源,曲保玉又在河边找了个空的大蚌壳,勺了一壳水便急忙奔到杨顺跟前。

杨顺忙接过,大口喝下,又吐气纳息一阵,方觉结束。

曲保玉不解地问道:“前辈,你怎么啦?”

杨顺道:“孩子你不知,想我在江湖上什么样的恶人都见识过,却不想前日不小心被一畜牲咬了一口,也不知那畜牲是何毒物,甚似厉害,咬过之后,伤口处巨痛无比,口干舌燥,还好我功力深厚,暂以内力逼出毒血,但毒气却依然留在身体内难已根除,也许是刚才一用功力牵动了毒气。”

曲保玉道:“那前辈现才可觉得好多了吗?”

杨顺道:“你这孩子心地甚好,每当毒性发作,我都要喝一口水加以调息才能得以恢复,刚才若不是你替我找水,我便要客死在这荒山野地之中。”

曲保玉道:“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替前辈去做点事也是应该的,我有样东西,留着也没用,便交给前辈,说不定对前辈会有点帮助。”

话罢,随即从身上取出一本书,正是他在赵百年石屋中寻到的《万毒卷宗》,他藏得甚是隐蔽,被藏在内衣袋中,贴肉而放。

杨顺接过一看,道:“万毒卷宗,这可是毒门奇书,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为之丧命,想不到却在你手中,你又从何而来?”

曲保玉便将陷入万毒谷中一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杨顺听了点点头,道:“那刚才不平道人便也是向你索求这个吗?”

曲保玉点点头。

杨顺又道:“你为何不给他?”

曲保玉道:“那臭道士不是好人,恶名昭著,若交给他,只会让他去祸害武林。”

杨顺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德,将来必有大作为,那你把它交给我,你又怎知我是好人还是歹人?”

曲保玉道:“前辈宅心仁厚,一看就是个好人,若你是个坏人,刚才也不会救我了。”

杨顺听了哈哈大笑,将书放入怀中,道:“好!你这孩子,果是不同凡响,只是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曲保玉道:“晚辈姓曲名保玉。”

杨顺吟声道:“保玉,好名字。孩子,我也没什么谢你的,我见你一身骨骼奇正,精元充欲,正是练武的奇材,你可学过武吗?”

曲保玉点点头。

杨顺道:“好,那你练给我看看,我给你指正指正。”

曲保玉道:“那晚辈要献丑了。”

他便摆出步数,打出丁缺所授的“百花截拳”。

这“百花截拳”集合江湖各大门派之拳术,其微妙之处就在于一个“截”字,每一招均和各派祖传正宗手法相似而实非,一出手对方以为是某招,举手迎敌之际,才知打来的方位和手法完全不同,其精微要旨在于“似是而非,出其不意”八字。

就连杨顺这等高手看了,也连大赞“好”字。

片久,曲保玉将一套拳使完,道:“请前辈指点。”

杨顺道:“打得好,孩子,你唯一欠缺的只是火候,这套‘百花截拳’乃金龙门丁缺的得意武功,你是他的弟子吗?”

曲保玉道:“那正是我二叔。”

杨顺道:“那你也是金龙门的弟子了,丁缺是你二叔,那你可知道曲风平?”

曲保玉道:“那正是家父,前辈认识他吗?”

杨顺大喜,不觉又看了他几眼,道:“好,好孩子,我终于找你了。”

曲保玉道:“前辈莫非与家父……”

杨顺道:“孩子,你可知我是何人?”

曲保玉摇摇头。

杨顺又问道:“那你可曾听说过‘剑帝’这个人?”

曲保玉道:“难道前辈便是……”

杨顺点点头,道:“我与你爹有一面之缘,但也就那一面,我与你爹便有了深厚的友谊,后来没过几年,我却听说他已死了,我心中甚是难过。曲贤弟,今日你的亡魂终于可以安灵了。保玉,从今日起,我便将我一生的所学传授于你,以祭你父的天灵。”

曲保玉忙跪下磕头拜师。

“剑帝”杨顺,武功之高,当世实已可算是第一人,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近二十年来从未遇过对手,他无子无女,一剑独行江湖,临到老来,忽然遇到一个聪明活泼的故人之子,心中的喜欢实不在曲保玉的得遇明师的高兴心情之下。

曲保玉又道:“只是师傅,保玉现下还有一件急事未曾办成。”

杨顺道:“什么事?为师先替你办了。”

曲保玉道:“徒儿看那凌步虚也是一桀骜不训之人,绝不会向大家投降,他若一死,那群雄所中的冰天丸便无人可解,那时定会引起群雄大乱,纷纷引罪凌珑和独孤兄弟。”

杨顺道:“那可怎办?”

曲保玉道:“徒儿曾参阅《万毒卷宗》,想找到解救之法,却未曾发现有关其介绍,想来那并非真正的毒药,而是一种能快速融于血的冰体,既然非毒药,那便须以内功和奇巧手法化解。”

杨顺道:“这容易,以为师的功力可以办到。”

曲保玉道:“师傅功力精湛虽可将其化收,但却未必能将它逼出体外。”

杨顺道:“那可怎么办?”

曲保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冰丸是由独孤兄弟种下,那便还须他俩兄弟所解,只要师傅授予他们一套快速提升内功的口诀即可。”

杨顺喜道:“这好办,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罢,转身而去.

……

……

  *会场中一手握铁棍的灰衫汉子一声大叫:“我要死了,姓凌的,你拖我们陪你死,哼,血债血还,我们也拖你的女儿、徒弟一起陪葬。”

立时间,他铁棍一挥,直向凌珑砸去。

其他人一见他冲上去,立马也大吼一声,道:“不错,我们既使死了,也不能放过姓凌的。”

“凌步虚死了,他的女儿徒弟还在,*了他们。”

“大伙儿一起*了那些贼子贼孙,报仇。”

人群耸动,无悔与丁缺想要叫住他们已然没有效果。

他们就像疯子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扑了上去。

独孤兄弟闭上了双眼,他们早已抱必死之心,他们的命是凌步虚给的,没有凌步虚将他们从虎口中救出,或许他们早就死了,现在凌步虚已死,他们自然也不愿多活下去。

凌珑被这些激动的人群吓得不知所措,燕南飞紧紧抱住她,用自己的身躯将她团团护住。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我爹犯的错,便由我来偿还。”

她的心中嘀嘀地念道。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珑儿真的真的好想你……”

便在这生死瞬间,她想起了教自己武功的师傅,也想起了许多以前一切美好的事物。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燕南飞在她耳旁轻轻地说道。

她睁开了眼泪迷漓的双眼,望了望这个对自己深情的男人。

“住手。”

一声大喝,有若晴天霹雳震住了在场的每个人。

原本冲上前想要*死凌珑的汉子却被这一声吼,像是受到极大的震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手中的镔铁大刀也险些握不住,直摇晃。

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青衫老者,正是带离曲保玉去而复返的剑帝杨顺。

只见他发出这一声力吼震住众人,依旧直挺挺地立在当场,面不改色。

有人叫道:“杨顺,你想干什么?”

杨顺道:“你们号称侠义,却对妇孺下手,这跟一群畜牲有何区别。”

另有人道:“凌步虚逼我们服食冰天丸,现在他已死,我们无药可解,必也一死,要报此仇,只有先*了他的子女徒弟已解恨。”

杨顺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凌步虚已死,你们被服冰天丸已是一错,若现在又在*人解恨,岂不是错上加错。”

有人道:“那我们岂非在这等死。”

“不错,宁愿活着等死,还不如报仇血恨。”

杨顺听着他们的议论,环视了一下众人,道:“偿若你们信得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们解救之法。”

有人道:“若你真有方法,我们也不在为难他们。”

“刚才那崽子已说了解救之法只有凌步虚一个人懂,你莫不是想讹我们放了她们。”

“他是剑帝,他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杨顺依旧铁冷着脸,道:“刚才那位小兄弟说得不错,冰天丸是凌步虚的秘制毒药,并无解药,一旦溶于血,便很难根除,要想解除,唯有靠独门手法才能得以解除。”

无悔道:“凌步虚秘练武林失传的七星盘旋掌,莫非解除毒丸的手法也是七星盘旋掌。”

杨顺道:“大师果真是少林高僧,一点就透,不错,冰天丸是靠七星盘旋掌的奇巧手法打入人体内,自然也要靠它打出体外。”

归虚道:“七星盘旋掌唯有凌步虚会使,现在他已死,还有谁会使。”

杨顺道:“便是那两位小兄弟。”

他一指独孤兄弟。

独孤飘道:“难道教主教我们的便是七星盘旋掌?”

杨顺道:“正是,你们年纪尚幼,而内功平平,为何却能在一瞬间制住不平道人、常义清等高手,纵使你们从娘胎里便开始练武也来不及,这是因为凌步虚要让你们快速成为高手,便直接传授了你们七星盘旋掌独门绝技,你们只掌握了形,便已能轻而易举擒抓比你们功高数辈的高手,如若你们内功修为能达到一定层次,那你们兄弟俩早已可列一流高手之境。”

易天寒道:“不错,冰天丸是他们所种,他们自然也会解。”

独孤飘道:“但教主只教了我们所种手法,未教我们解除之法。”

杨顺道:“你们只要会使七星盘旋掌,我在传你们解除之法。”

独孤兄弟恭领一声。

金环大吼道:“易天寒,现在他们两兄弟可救得众人性命,你还不快放了他们。”

易天寒只得松开手,金环解开两童穴道。

独孤兄弟得到自由来到杨顺跟前,杨顺在他们面前私语相授。

片刻,两童面上浮现笑意,面现众人道:“以前我们兄弟二人对各位前辈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前辈谅我们幼小无知,得以宽恕,刚才我兄弟二人得以杨前辈口诀,现在便替大家解丸,不知哪位先来。”

众人面面相见,这可是以身家性命做赌注,事情又真如杨顺所说那样,大家都抱着一副疑惑的心情。

那独眼姓解汉子叫道:“反正是一死,我先来。”

他从人群中站出,来到独孤兄弟跟前。

两童互望一眼,忽捏口诀,随即身子一起,众人也只在一眨眼间,只见独孤飘右掌运阳刚之气在那汉子“左陵”、“阴维”、“四环”穴上急拍,独孤浊掌运阴柔之力,在其胸腹四周缓缓抽拔,二人连变三次手法,便将那冰天丸缓缓从血液中化解。

那汉子只觉胸口上一团窒滞之意霍然而解,关节灵活,说不出的舒适,心头说意出的喜悦,大叫道:“我解了,我解了。”

众人见果然灵验,便忙纷纷上前要求解除,独孤兄弟只得一一解拔。

无悔大师见了暗念一声佛号。

丁缺来到杨顺跟前,道:“杨先生,我那侄儿保玉从小贪玩甩性,定是得罪了先生,还请先生海涵饶恕他。”

杨顺哈哈一笑,道:“丁盟主放心,那小子与我有缘,我先向你借用几天,保管不仅不伤他半分,还会给他受益。”

丁缺见他说话认真,不似做假,心中顿放下心,喜道:“多谢先生。”

杨顺又是哈哈一笑,道:“那小子很聪明,这救人的法儿还是他想到的,正合我心意,杨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最后几句话还未说完,他的人早已飞出几十里之外,只留下余音,但也是字正圆沛,入耳清晰。

杨顺回到密林处,曲保玉从一株松树后转出来,道:“如何?毒可解了?”

杨顺道:“小子我真服了你,你说的没错,冰天丸并无解药,只有靠下种的奇特手法解除,那独孤兄弟试了果然灵验。”

曲保玉也笑道:“我便知如此。”

杨顺道:“你果然是练武的奇才。”

曲保玉精神一振,道:“咱们现在往哪儿去?”

杨顺道:“天地之间,四海之内,何处不可去……”

他们走了,他们来到齐鲁大地的一座深山中。

花了两年功夫,杨顺传了他“紫霞功”,这“紫霞功”虽是掌法,却是修习内功之用,自来各家门派修练内功,都讲究呼吸吐纳,打坐练气,而“紫霞功”却别具蹊跷,自外而内,于掌法中修习内劲。

这门功夫虽然费时甚久,见效极为缓慢,但修习时既无走火入魔之虞,练成后又是威力甚大,盖内外兼修,临敌时一招一式之中,皆自然而有内劲相附,能于不着意间克敌制胜,待得“紫霞功”大成,那将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

一日,杨顺拿出一柄长剑,剑一出鞘,只见精光耀眼,一柄明晃晃的三尺长剑耀然眼前。

曲保玉惊喜交集,心中突突乱跳,颤声道:“师父,你是教我学剑。”

杨顺点点头,提起剑,道:“此剑名为白虹,曾伴我一生,*敌无数,但我*的都是恶人,沾的都是恶人的血,现在我将它转交于你,望你好生使用。”

曲保玉接过白虹剑,道:“师父教我剑法,要是以后我剑下伤一个好人,一定也被人*死。”

杨顺道:“剑为百兵之首,最是难学,你聪明勤奋,要学好剑术,不算难事,所期望于你的,是日后更要发扬光大,更须牢记,剑乃利器,以之行善,其善无穷,以之行恶,其恶亦无穷,我也知你心地仁厚,决不会故意*害好人,不过是非之间有时甚难分辨,世情诡险,人心难料,好人或许是坏人,坏人说不定是好人,但只要你常存忠孝宽容之心,就不易误伤了。”

曲保玉点点头。

杨顺取过白虹剑,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挺出,剑走龙蛇,白光如虹,一套天下无双的剑法展了开来。

日光下长剑闪烁生辉,舞到后来,但见一团白光滚来滚去。

曲保玉跟着师父练了两年拳法,眼光与以前大不相同,饶是如此,师父的剑法、身法,还是瞧不清楚,只觉凝重如山,轻灵处如清风无迹,变幻莫测,迅捷无伦。

舞到极处,杨顺大喝一声,长剑忽地飞出,“嗤”地一声,插入了山峰边一株大松树中,剑刃直没至柄。

曲保玉知道松树质地致密,适才见师舞剑之时,剑身不住颤动,可见剑刃刚中带柔,哪知这一掷之下,一柄长剑的剑身全部没入,不觉惊奇地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杨顺飞身一纵,轻轻一拔,剑便已脱树而出。

他来到曲保玉跟前,道:“你可知我为何被人称之为‘剑帝’?”

曲保玉道:“那是你老人家有一套天下无敌的‘七绝剑法’。”

杨顺点头道:“好,我现在便传你七绝剑法,这七绝剑法,我若不传你,在过得几年,世上便永远没这套剑法了。”

于是他便将七绝剑法的招式依着口诀顺序,一句句的解释,再传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

曲保玉先前硬记口诀,全然未能明白其中的含义,这时杨顺从容提点,每一刻都领悟到上乘武学的道理,每一刻都学到几招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己。

一老一少便在这深山上传习七绝剑法的精妙剑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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