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悬疑惊悚,邪门至极!扒皮人心,全程高能,他被片名耽误了

中式悬疑惊悚,邪门至极!扒皮人心,全程高能,他被片名耽误了

首页角色扮演神鬼大陆3更新时间:2024-06-23

院线片还在艰难复苏中。

不料。

一部“国产网大”趁虚而入。

据说“内地年度最佳鬼片”

Sir开始其实是拒绝的,塑胶感、网红脸、假特效、糊咖……能看才有鬼了?

直到翻开豆瓣页面。

这分数,这评价……

行,Sir直接梭哈这90分钟:

《山村狐妻》

01

月黑风高夜,乱葬岗请神。

狐黄白柳灰,空中闻女哭。

戏班子红事还没办,老班主就在祭坛前口吐白沫。

荒郊、黑夜、迷信、女鬼、树林、中邪……

开场三分钟,第一波高潮。

“闹鬼啦!”

班主失魂,伙计疯狂逃散,正面迎上一个生人:

嘿嘿,老子不是人哦。

嗯,有那么几分邪典趣味。

画面一转。

原来以上情节,都是老瞎子在庙中讲的狐仙故事。

几个路人被暴雨困在这深山老庙。

其中正巧有一搭戏班子。

角儿坐中央,伙计四散,桌前坐了个药商,角落里还有个抱孩子的美妇。

瞎子缩在一边,叨叨着“李良楼”仨字,说着胡话。

民国版“暴风雪山庄”?

李良楼

我都收养你这么多年了

接着,真正“掀起暴风” 的人来了:

十来个官兵,押着死囚。

*人犯,传说中吃人肉的土匪头子。

谁想和*人犯困在一座庙里?

没办法,面对警察的枪子儿,谁都不敢造次。

于是戏子、伙计、瞎子、女人、孩子、凶犯和警察,宛如一场被迫凑够人头的剧本*。

入夜,开局。

药商先来。

说,瞎子啊,你说的那个狐仙传说我知道啊,咋跟我听的不一样呢?

以下,是我的版本:

从前。

在狐仙出没的村庄有一个赌鬼,叫做谢锦。

谢锦为了还赌债,跟踪一个暴发户,想黑吃黑。

结果暴发户也敞亮,说钱有是有,但你敢拿吗?

说罢便带谢锦下到地洞中。

不是盗墓。

却也是摸金——狐仙肚子里的金。

这个是成了气候的野仙狐精

存香油灯火的洞府

可惜金没捞着。

反倒触怒狐仙被归咎,要求谢锦迎娶狐女鬼魂,不然别想活。

狐女长咋样?

别说,还真挺像样:

“至于这后面的故事么……”

药商的话音刚落。

死囚,慢悠悠开了口。

“之后的事,我来说……”

后来,村子渐渐人丁稀少,村民不知所踪。

只剩谢锦的客栈能勉强维持。

某天,店里难得热闹地来了一班客人:老道带着小道来住店,戏班子和一警察要吃饭。

脸白如纸的谢锦。

端着一大盘羊肉,奉上伙食。

想必有人想到了。

这一看就不对劲啊。

的确,谢锦早被狐妻附了身。

人不是人。

羊倒是羊——“两脚羊”。

为拯救村民,道士和警察前去收妖。

结果,一死两伤。

谢锦不知所踪。

只留下一支不可证伪的,那首和狐仙有关的,禁忌歌谣。

一更啊里呀

月牙没出来呀啊

突然,一道惊雷打来。

死囚的故事停住,继而狂笑。

龙王庙外,风雨大作。

空气中。

围绕听故事的众人,似乎正有一首歌谣,恻恻而起:

这时孩子她妈说话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

谢锦——是有那么个人没错。

他才不是赌徒,不是鬼夫,更不在荒郊野林吓人。

相反。

他可是俺们村最大的善人!

村里连续闹了三年的旱灾

不少人都饿死

谢大哥为了不让大伙家破人亡出去逃荒

他几乎散尽家财……

“砰!”

故事还没讲完。

突然间,子弹打进女人的胸膛。

孩子嚎啕大哭,瞎子听见枪声,手颤如筛。

谁*了她?

为什么*她?

以及,山村狐妻的几层故事,到底哪个版本是真,哪个是假?

02

对,这是一个罗生门式的叙述——不过套了层狐狸皮。

庙里每个人,都用这样那样的幌子,巧妙掩盖着自己的身份,背景,甚至罪孽。

你以为的戏子、药商、囚犯、警察……

都是“掩护”。

就像死囚的故事中,他师父曾说的那样——

真相到底如何?

《山村狐妻》不是鬼怪的闹剧,而是一次“扒皮”的过程。

这样一部国产网大里:

Sir能看见许多对经典的模仿:《致命ID》的高潮,《罗生门》的反转,《八恶人》的群戏,《穆赫兰道》的暗喻……

如此野心实属难得。

制作层面,也在有限条件下充分营造氛围。

没有鬼。

却给足了那一抹“邪”。

一说“邪门”

满目红光中,一小儿,口吐浓烟。

片刻后。

化身纸人,诱你一探究竟。

你……敢过去吗?

再说“邪典”

虽然片子没有用上多少国产鬼片的必修玩法——jump scare。

但它的招,虽老却巧。

比如这一幕——

木偶般僵硬的歪头。

现形后的暴呕黑水。

居然有那么几分《死寂》 《致命录像带》的感觉。

还有令不少观众称道的结局。

一切好像是瞎子的清明一梦,却又仿佛只是某种为了过审的花招。

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最后便是“邪性”

它不主打一秒的惊吓。

而是力求后劲徐来的细思极恐——就像黑暗处,脑后的一股凉风。

细节处。

男孩口中的烟雾,最后幻化成为三根“狐尾”,向你扑来。

狐仙洞里的血丝。

与谢锦喷出的黑水形状如出一辙。

不论哪一版本的故事。

总会有一个人中邪,口吐白沫。

以及在女人那一版故事的结局中。

最大的反转,居然是良民作恶,土匪行善。

人,鬼。

实现了某种意味上的互换。

而这样的处理,算是既升华了人性刻画,也对所谓的“鬼故事”,增添了一抹“地狱笑话”的趣味。

影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循环。

细节对应细节。

立意回到立意。

没有谁绝对清白。

世上本无妖。

皮囊之下的人心,才是真正黑白难辨的鬼蜮伎俩。

03

发现了没。

Sir提到了一个细节,却还没揭底。

那就是龙王庙里,瞎子口中喃喃的“李良楼”。

(前方轻微剧透预警)

记得影片开头的情节吗?

戏班子办红事,林子里请灵,班主撞邪。

这句话里有两个伏笔。

戏班子,红事。

片尾彩蛋将片头串起,才终于将整个故事的逻辑缝合:

班主撞邪后,伙计出逃,遇见山崖边昏死在地的孩子。

这孩子,在死囚的故事里是口吐浓烟的妖怪,在女人的故事里却是死了爹娘的孤儿。

而在这个伙计的故事里。

他抱起孩子,带他逃出了村子,不曾回来。

注意,这个伙计说话有口音。

故事中另一个有同样口音的人,便只剩下那个讲故事的瞎子。

他原本不瞎。

是这些年喝酒喝瞎的。

谜底揭晓:

瞎子就是当年的伙计,李良楼是他的养子,也是当年的孩子,现在的戏子。

结合故事最后的结局……

也就是说,当年因为人心变故,失去双亲的孩子,最后,也没能逃过同样的结局。

他向死囚下跪,求饶一命。

殊不知当年的死囚,正是在害死他的双亲后,下跪,投靠匪帮。

而当年村民们对他即将成亲的母亲的污蔑。

几十年后。

也成为了他侮辱女性,急于脱身的说辞。

闹剧最后。

李良楼与人于争斗中死去。

一伙人到最后,只剩下瞎子和小女孩。

他领养了她。

而这,仿佛既是新的开始,又是同一种没有尽头的轮回。

那个世界里。

人人安乐,太平盛世。

曾经的血腥过往,都只是瞎子的南柯一梦。

有经验的观众能看出来,这是内地编剧为规避审查常用的“底”

结局不得太过露骨。

同时,又藏着一种“说不得”的暗喻。

太平可能是粉饰的。

鬼神可能是真实的。

人性可能是邪恶的。

只不过这一切,都因为不可抗力,无法成形,只能这么拍,这么表达。

甚至这种“巧妙”的托底,也成为电影被夸奖的地方。

《山村狐妻》豆瓣评分6.5。

这分数放在国产网大 恐怖片范畴,不说巅峰,至少优异。

评论高频词:“难得啊”“尽力了”“用心了”。

Sir也赞同,在同类作品里,它的野心和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确实高出同行。

可这种赞同更多是无奈。

比如多次被夸,故事的“反转”

之于悬疑片,它算得上设计精巧,可如果以“恐怖片”来衡量,却暴露了故事的虚弱。

不说别的。

看那些曾经让我们难以忘怀的“反转”。

《僵尸》。

黄粱一梦后,镜头落在屋邨里底层人的庸常。

梦醒了,那是对落魄者发出的轻叹,更是对现实虚无更长久的彷徨。

《双瞳》。

大门推开,写字楼中暗藏巨大道观。

孰真孰假,虚实之间,是人的信念和认知逐渐被压垮,对各种世事无常呈惊弓之鸟状的人性失控。

甚至80年代《黑楼孤魂》。

结局一句“该吃药了”,直接推倒电影第四堵墙。

恐惧的灰尘落到特殊时代每个普通人的头上。

人皆疯魔。

当然,这些对比于《山村狐妻》来说有些不公平。

那么第二点就更值得探讨。

关于“尺度”

许多人说,面对现状,它真的尽力了,鼓励鼓励不可以吗?

可以鼓励。

但Sir认为不应该因为“尺度”而鼓励。

电影确实是“戴着镣铐跳舞”的典范。

可“镣铐”本身,于创作来说却是伪概念。

Sir想在最后分享导演娄烨的一番话。

与仍对国产电影报以热忱的每一位,共勉。

……因为你不敢戴镣铐,然后你又不敢尽情地跳舞,于是乎你发明了一个词是‘戴着镣铐跳舞’。

你认为这样既高于戴着镣铐的人,又高于跳舞的人。

这是一个虚幻的概念,这是你自己骗自己。

这个词本身就带有表演性,戴着镣铐跳舞,你是要显示什么呢?跳舞给谁看呢?

对我来说,戴着镣铐跳舞,就是你失去了跳舞的快乐,也失去了面对镣铐的沉重和尊严。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穿Prada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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