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每日一段小故事上

11.3每日一段小故事上

首页角色扮演头号粉丝更新时间:2024-05-09

那日夫君带回来一个姑娘,她思想新颖,与众不同,和我那自称“穿越”来的娘亲一样。

但不同的是,这姑娘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我趾高气昂:“爱情不分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所以你能不能退出,别拆散我们啊?”

我笑了。

在这场闹剧中,只有她这所谓的主角被蒙在鼓里。

蠢而不自知,可怜。

1

皇上微服私访带回来一个民间女子,名叫赵悦。

她模样俏丽,性格活泼,精通兵法医术,善诗词歌赋,一首《将进酒》惊艳四座。

其中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更是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倾倒,拍手叫绝。

楚明也不例外。

他对她宠爱有加,却迟迟不肯给个名分。

起初我以为楚明介意赵悦是庶民,直到丽妃告诉我:“哼,那女子声称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可不可笑?”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耳熟。

我娘也说过。

听闻,娘亲八岁那年感染恶疾,药石无医,大夫都让准备后事了,没承想她猛地睁开眼,惊坐而起,望着满屋子神情诧异的众人,喃喃道:“这是...穿了?”

从那以后她就格外痴迷挣钱,身为太傅嫡女却热衷商贾,无疑给家族抹黑。

外祖父多次劝导无果,最终动用家法,不慎打断了娘亲的双腿,自此落下残疾。

万幸,娘亲长得格外美。

被身为大将军的爹爹相中。

印象里,爹娘琴瑟和鸣,恩爱不已,她性格温婉,贤良淑德,与府里的几位姨娘也相处融洽。

常教导我:“在其位谋其职,咱们高门大户不比普通人家,娶妻嫁女往往牵扯利益权贵,莫要被情情爱爱迷了心智。”

“更不要去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都是穷苦百姓过的日子。”

说罢,娘亲撕碎了我手中的话本子。

这话本子是我无意间找到的。

纸页泛黄,布满灰尘,内容很是新奇,就连被世人所不齿的断袖之爱也描写得格外凄美,令人惋惜。

只是字迹,跟娘亲写的如出一辙。

2

初见赵悦时,她凑过来,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打量着我,仿佛看到一个新鲜物件。

“你长得这么漂亮,却沦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可惜了,一辈子只能围着男人转。”

婢女阿英呵斥道:“放肆!见到皇后娘娘不下跪,无尊称,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来人,掌嘴!”

可小太监却躲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赵悦得意地挑了挑眉,对阿英道:“楚明免去了我的宫规,我跟他说话也是这般随意,你若不服就去找他诉苦啊?况且人人平等,凭什么跪?”

阿英一噎,气得脸通红。

我愣住。

楚明?

她敢直呼皇上名讳?

我掩下心中异样,摆摆手:“罢了,既然皇上不介意,本宫也不想多事,赵姑娘,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赵悦有些意外,小声叨咕:“还真是男尊女卑啊,可怜...”

继而又笑了笑:“你放心,我对楚明没兴趣,玩几天就走,我可不想像你们一样成为困在深宫中的金丝雀。”

她这所谓的几天,竟是三个月。

期间,楚明对赵悦极尽宠爱,吃穿用度甚至超越了长公主。

而她更是仗着这份底气,挥金如土,在城中开火锅酒楼,连锁奶茶店,零食点心铺子,各种新奇的点子层出不穷。

最可笑的是,赵悦反复强调女子应当经济独立,以事业为重。

说得冠冕堂皇,有能耐开店进货的钱自己掏啊!

我翻着账簿,心在滴血。

眼下,边疆战事频频,动荡不安,南梁与北昭这场仗打了近三年,耗费的粮草钱财不说,兵力早已支撑不住。

附近一带的荊州、羌城、赤凉也遭受牵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我勒令各宫省吃俭用,连长公主都没放过,又贴补了好些私产,开设粥棚,赈济灾民,而赵悦却为了所谓的“经济独立”轻飘飘地就拿走了几百两白银。

连欠条都不打。

表里不一,虚伪又做作。

3

我探了探楚明的口风。

夫妻相伴多年,育有一儿一女。

情分虽有,但不多,主要是家族牵扯,盘综错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递过去一碗白芨鲤鱼汤,楚明浅尝几口,继而都喝光了,满意道:“不愧是皇后亲手熬的,辛苦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莹亮,神采奕奕,一如当初上门提亲的少年。

我刚稍宽心,就听门外传来清丽的嗓音:“楚明!你又背着我偷吃!”

赵悦无视阻拦她的阿英,也无视我,蹦蹦哒哒地走到楚明跟前,撒娇道:“我也想尝尝。”

楚明无奈地笑了笑,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白芨鲤鱼汤。

赵悦抿了一口,眉头紧锁,一脸嫌弃:“好难喝,又苦又涩!”

我忍下心中怒气,吩咐阿英再去添一副碗筷。

席间,赵悦与楚明打情骂俏,她乖张逾越,他包容宠溺,时不时地,赵悦会朝我这边看来,目光透着几丝挑衅。

我觉得她这人吧...好像缺点儿啥。

楚明走后,赵悦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你还真是贤惠,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也对,毕竟后宫女人那么多,争风吃醋你早就习惯了。”

“只不过...你陪伴楚明这么多年,却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得,多少替你感到委屈。”

我哑然。

这姑娘莫不是蠢猪转世吧?

我曾祖父是开国元勋,外祖父是一品大臣,兄长是护国大将军,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脸面,哪能像她这般随意?

争风吃醋就更是无稽之谈,后宫的女人在入宫前连自己要嫁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位份也是根据母家势力和子嗣数量来决定,深宫寂寞,彼此还能做伴,除了极个别不长脑子的,有哪个会将真心托付给帝王?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赵悦目光短浅,脑袋空空,那首气势磅礴的《蜀道难》和豪放狂纵的《将进酒》她是怎么写出来的?

“赵姑娘,本宫与皇上之间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再次奉劝你,谨言慎行。”

赵悦却不吭声了,只是深深地望着我。

良久,她叹气,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姿态,劝导道:“你模样好,家世好,但楚明确实不爱你,何必想不开非得留在他身边呢?像个恶毒女配似的多讨人嫌。”

“我跟楚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打算走了。咱就是说...你能不能退出?别拆散我们啊?否则闹得太难看,对你也没好处。”

我明白了,她不仅缺心眼,脑子也缺根筋。

“本宫十五岁嫁给皇上,风雨同舟近十载,你说退出就退出?”

赵悦满眼讽刺:“爱情不分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她这话我半分听不懂,但被一介草民如此轻视,我备受屈辱,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面色依旧不改,笑了笑:“赵姑娘,你可知既然那汤难以入口,皇上为何还喝光了呢?”

“唉,表面夫妻,他好歹得给你个面子啊。”

赵悦扬了扬下巴,神秘兮兮道:“呐,楚明是这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力的人,可入宫这么久,他从未碰过我,不是他不想,而是我不愿,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我默不作声。

赵悦缓缓道:“尊重,平等,还有爱。”

“可惜啊,这些你都没有。”

笑死,我也不在乎啊。

4

隔日一早,我刚差人给太后回话,让她老人家放宽心,就听阿英匆匆来报:“娘娘,老夫人来了。”

娘亲?

她没来找我,反而是去找了赵悦。

我急忙赶过去,心里愈发不安,也不知娘亲与那疯女子有什么好谈的,莫不是为我鸣不平?

刚进屋,就听见赵悦傲慢的语气:“大妈,你脑子生锈了吧?做人不能忘本,你是哪个时代来的心里得有个数。”

“你自己能力有限,不代表别人也是废物,况且你腿都瘸成这样了,还是操劳操劳自己吧。”

顿时,我气血上涌,心头宛若一锅热油泼洒,浑身哆嗦。

不懂礼数也就罢了,目无尊长,恶语相向,戳人痛处,属实可恨!

冲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扇了赵悦一记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

金色护甲在她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蜿蜒可怖。

赵悦被打懵了,怔怔地看着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摸着脸,触碰一片湿漉漉的黏腻,脸色猛地一沉,怒斥道:“好大的胆子!楚明都不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

我恨不得将赵悦拖出去乱棍打死。

“乖女儿,没事。”

手被突然握住,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清醒过来。

娘亲对我露出一抹宽慰的笑,低声道:“愚者心中喜,智者面上悲。”

我呼吸沉了沉,调整好情绪,自己委屈倒不算什么,但看着至亲被人羞辱却又无可奈何,这才是最难过的。

5

殿内,气氛死寂。

我面无表情跪在地上,赵悦依偎在楚明怀里,她眼眶里沁着清冷的泪珠,欲坠不坠,平添几丝倔强。

“我自知比不上皇后娘娘,可出身无法选择,难道投胎成为平民,就活该命如蝼蚁,卑如草芥吗?”

楚明疼惜地给她擦着药,听到此处,抬眸看向我,略带怒气,道:“悦儿命苦,比不得你从小锦衣玉食,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就算有冒犯,你也不应该动粗。”

我紧紧咬着唇,不吭声。

有病,她爹娘又不是我*的,她挨打纯属是自找的。

各宫嫔妃皆垂着头,无人敢直视。

王美人几次想开口替我说话,都被容昭仪拽了回去。我心中感激,这时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事态更加恶化。

皇上为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当众训斥皇后,此等宠爱可见一斑。

于赵悦,是天恩,于我,是耻辱。

楚明默了默,叹气道:“你已贵为皇后,又何须与她逞一时之快?”

我心里委屈,却也做不得什么。

毕竟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冲动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皇上教训的是,妾身知错,自请抄女德女训十遍。”

反正也是阿英代劳。

楚明脸色稍缓,却又听赵悦可怜兮兮道:“楚明...”

“天子犯法,不是与庶民同罪吗?”

6

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别说扇了赵悦一耳光,哪怕将她剥皮去骨都不为过!

自请责罚已是最大的让步,她还真是异想天开敢当众跟我叫板!

楚明微微蹙眉,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赵悦垂眸,摸着伤口,突然笑了,声音软糯糯的:“好啦,跟你开玩笑的,老夫人也没有恶意,为人父母自然心疼子女,只是悦儿好羡慕皇后娘娘,有母亲护着的感觉真好。”

“不就是毁个容嘛,没什么的。”

赵悦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仿佛娘亲与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百般欺辱她。

楚明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眉宇冷凝。

许久,他略微疲惫的嗓音响起:“不宽不仁,不慈不爱,鲁莽冲动,成何体统!”

“再有一次,朕废除你的后位!”

最后一句铿锵有力,字字珠玑,隔得老远我都能听见殿外的太监宫女们扑通跪地的声音。

怕是不多时,消息就能传到宫外去。

“楚明,你放我走吧,深宫似海,悦儿实在无福消受,怕...怕...”

“怕什么?”

“怕稍有不慎,就消香玉殒。”

说完,赵悦趴在楚明怀里,泣不成声,做足了恐遭我报复的模样。

真不明白,她何故多此一举?我若真想要她命,初见当天就有一百条理由将她锉骨扬灰。

楚明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有朕在。”

赵悦微微偏头,朝我露出一抹短暂的,得意的笑。

晚上,阿英告诉我,赵悦回去就没完没了的吐槽,说宫斗什么的太简单了,随随便便就能翻盘。

赵悦将自己的贴身婢女当成心腹,殊不知早就被出卖了。

宫斗?

我觉得好笑。

难怪她莫名其妙地演独角戏,说一堆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像极了我幼时跟兄长在祖母面前吵架告状的德行。

真是可悲,她拿什么资本跟我斗?

7

翌日,韩贵妃和丽妃来看我。

出阁前,她俩与我就是手帕交,又一路从东宫走来,相伴多年,情如姐妹。

丽妃或许是想让我心情好点,安慰道:“萍萍,据说前几日的时候,巽羽宫那位跟皇上大吵一架。”

私下里,我们都唤彼此闺名。

“是因为本宫的汤吧。”

丽妃一愣:“咦?你知道?”

内容我都能猜得到,无非就是你骗我你明明不喜欢她还把她熬得那么难喝的汤喝光了,分明就是在乎她,吧啦吧啦...

昨儿楚明当众羞辱我,她心里肯定又美滋滋的,觉得自己非同小可。

真是讽刺,赵悦嘴上说着瞧不起后宫妃嫔,自己的情绪不还是被男人左右?

至少我们讨圣上欢心,是为了母家和子嗣。

她呢?纯粹为了儿女情长。

韩贵妃剥了颗葡萄,不屑道:“这姑娘蠢得很,不许太监宫女下跪,犯错也不责罚,唉,无规矩不成方圆,她还当自己是救世主,根本不知道背地里内务府怎么骂她呢。”

是啊,赵悦看不到这些。

她只知道自己无名无分,无权无势,却得楚明专宠,风光无限。

她只知道每日都有大臣上奏弹劾她,却被楚明一一挡了回去。

她只知道宫内宫外皆知有个叫“赵悦”的女子,成为当今圣上的心尖宝。

在她眼里,自己是打破帝王无情的先例,后宫嫔妃敢怒不敢言的威胁,无数深闺女子眼中的榜样,闻名南梁的佳话传奇。

可赵悦从来没想过,为何太后一直保持沉默。

也没仔细想过,楚明宠着她护着她的真实原因。

啧啧,无知者无畏。

纵使奴才们都是墙头草,对赵悦格外上心,但谁也不是傻的,无论她多受宠,终归比不得有母家撑腰的主子们,想打听点消息,都不必安插眼线,就有人主动送上门。

内容一天比一天有趣。

赵悦学着长公主包养男宠,惹得楚明大发雷霆。

赵悦与楚明泛舟湖上,和好如初。

赵悦与楚明骑马狩猎,潇洒快活。

...

人人都道,她比皇后还尊贵。

8

冬去春来,草长飞莺。

一川暮色洒落红墙,院内探出的枝头影影绰绰,松风穿过,沙沙摇曳。

楚明从巽羽宫出来,看见我,挺拔落拓的身姿一顿。

遥遥相望,无言沉默。

屋内,赵悦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笑得合不拢嘴,见我来了,阴阳怪气道:“呦,稀客啊,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本宫来提前送送你,毕竟以后就见不到了。”

赵悦诧异地挑眉:“你已经知道了?楚明告诉你的?哎呀,我早就劝过你退出,你偏不听,闹成这样你多下不来台。”

“我啊,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楚明已经答应了。”

又是这句,荒谬至极。

望着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样,我忍不住揶揄道:“本宫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说服皇上放弃江山社稷和权利富贵的?”

赵悦讥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见我沉默,她又笑:“你还真是可怜,看似坐落云端,实则井底之蛙。”

我一时间不知她这句话是在讽刺谁。

“赵悦,你仰仗的不就是皇上的宠爱?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

赵悦斜视着我,眼神隐隐有股子嘲弄,道:“你们靠着家世帮衬才能留住楚明,我不一样,全凭自身魅力。”

我觉得好笑,点头:“没错,后宫的妃嫔都是金丝雀,皇上腻了,难免会对野山鸡感兴趣。”

赵悦但凡有一丁点儿墨水,就会知道“巽羽”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不禁怀疑,她脱口而出的那些诗词歌赋,是不是窃取了哪个才子书生的佳作,占为己有?

之前问过太医,也问过兄长留在宫中的心腹。

赵悦对医术和兵法,只是略懂皮毛,于行外人是精髓,于内行人是浅薄。

连我都知道,楚明肯定也清楚。

再者,他之前与赵悦朝夕相处,不会不了解她胸无点墨,才疏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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