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人生 第一部:八字奇缘

八字人生 第一部:八字奇缘

首页角色扮演五九传奇更新时间:2024-08-01
小说描写卦师范二毛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奇遇算命的寡妇,并结下奇缘,从此开始了他的学易人生,卦易人生。作品通过写实的手法描述了他三十年的人生经历。\n对读者而言,通过阅读这部作品,可以了解什么是八字,什么是算命?读完这部书,即使不能通晓八字命理,至少在以后的生活中可以鉴别什么是算命,怎么会有算命这一行当,当自已人生遇到困惑求解算命时,以不至于上当受骗。

(八字奇缘)

——一个算卦色老头的传奇故事    山高知寒

闲云慢步上高山,

秋深气塞方知寒。

回头遥望三千尺,

怎看穿,

风情云欲这人间。

第一章二毛偷懒学书艺 离家漂泊遇奇人

人世沧海雾茫茫,

未知前途自彷徨。

点破红尘告你知,

八字斟酌费思量。

山高知寒回头望,

风清云淡暗神伤。

难脱风尘超环寰,

雪芹衣单谁去想。

话说我们这里有一个小老头,为什么叫他小老头呢?他才五十多岁,以现在的生活条件五十多岁还年轻着呢,要是五、六十年代这岁数还真是个撅屁股老头。

小老头姓范叫范二毛,没有老婆。年轻时,父母死的早,有个姐姐嫁人了。他人有点滑头,不爱下田种地,怕累。人民公社时期不干活是要挨批斗的,刚好他们村上有个老说书艺人收关门弟子,于是他找到人家软磨硬泡好说孬说要跟老说书艺人拜师学艺。

要说这范二毛可是个苦命人。母亲生下他不到十天,就得月子病去世了。范二毛是吃着家里的一头老母羊的臊奶才得以活命的。等他长到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又在治河工地上遭遇了不幸,撒手人寰。多亏还有个比他大几岁的姐姐,带着他东讨西要,再加上村里人厚道,时不时地周济他们,范二毛才得以慢慢长大成人。

这范二毛人机灵,嘴巴也特别甜,见了谁都是不笑不说话,尤其是在长辈面前,整天叔长婶短地挂在嘴边,小小年纪就很招村里人喜欢。吃过百家饭,讨要之能尤其擅长。说书的老艺人特别喜欢范二毛这张巧嘴巴和满身的机灵劲,于是就收了范二毛做了他的关门弟子,从此也就不用下地干活了。

那时候农村落后封闭,一年半载才能看一次公社组织下乡的样板戏和电影,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因此比起那些看了无数遍,连小孩都能背诵唱词和情节的样板戏和电影来,乡下人更喜爱那些游村串乡的说书艺人的鼓儿辞,所以说书的是很吃香的。

范二毛先学会了打鼓,等到能给师傅帮上手了,就跟着老师游走到外乡去了。那时说书的住到某个村里说书,说完一部书,得一个多月。白天吃饭挨家轮,晚上牲口屋里架子鼓一支说了起来,既轻松又有现成饭吃。比起小时候整日忍饥挨饿的日子来,这种生活过得也很惬意。于是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师学艺了。

也该“生不逢时”,眼看学艺有成, “文化大革命”结束了,接着生产队没有了,说书艺人就没有生存的空间了,从此范二毛惬意的日子也就过完了。二三十岁的时候,跟师父学艺,加上家里父母死后只留下两间土坯房,无产无业的哪有女孩愿意跟他过呢,于是婚姻就耽误了。

大集体没有了,说书人没地方卖艺,师父年龄也大了,撇下他回老家了,临走把吃饭的家伙都留给了他,叮嘱他好好说书养活自已。

上哪说书呢?学艺学个半吊子。师父走后只好拿着家伙挨家唱着那半生不熟的鼓儿辞讨饭。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鸟。也是命不该绝,这天讨饭要到天晚了,讨到一户人家,让他撞上了算卦的小老婆。

这算卦的老女人也挺可怜的,五八年大跃进,吃大锅饭,上半年有吃的,到下半年没吃的了,五九年就吃树皮了。老女人的丈夫看孩子饿的要死,想出去挣点私钱,那个时代怎么可以呢,抓着是要以投机倒把论罪的,不出去的最后保了条命,出去的可拉着尸体回来了。讨饭都没有地方,只有饿死。

三十几岁死了男人,撇下一个孩子娘儿俩。寡妇带着孩子大集体里挣工分过生活,日子也还过得去。那时对男女关系抓的紧,发现乱搞男女关系的,是要挂着破鞋游街的。所以老女人拴紧了裤腰带,没让一个眼馋的男人得逞过。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也就没了再婚的念想。

寡妇的肚里可有满腹的学问,六行八道无所不通,经常给人看个邪病,小孩丢魂找她叫,一叫准行,给人占卦卜课一算准灵,在乡下是个半仙。很受人尊敬的。寡妇在娘家时是受过长辈真传的,寡妇的娘家姑就是上辈传的,姑姑年老时把一肚的东西都倒给了她。她也算真传弟子了,不过那时是破四旧的,不让迷信,她只有背地里干。

寡妇的儿子是个争气的人,七十年代末恢复高考时考上大学,不过这是后话。儿子对她这一套不喜欢。眼看着年岁大了找不到个传人,心里觉着可惜。可又找不到个合适的人,也一直是个心病。

这天合该这范二毛有福,鬼使神差的讨饭讨到她的门前。

寡妇一个人正在家吃晚饭,范二毛来讨饭,眼见这范二毛架起鼓就要唱一段,“别唱了,别唱了,进屋里吧,锅里还有稀饭呢。”说着把范二毛让进了屋。

这范二毛也不客气,进到寡妇屋里,拿起馍就吃,端起碗盛了稀饭就喝。吃饱后,看看家里没其他人,问寡妇道:“老叔呢?”

“哪还有叔啊,早听蝈蝈叫去了。”

范二毛一听知道进了个寡妇家,心想,寡妇门前事非多,还是走人吧,想着就去拿家伙,要走人。

“去哪呀?天这么黑了。”寡妇看他要走的样子说道。

“我再找个地方睡,我怕在这不方便吧。”范二毛说着看着寡妇的表情,他也不想走,找个地方住是不容易的,搞不好就得睡麦草堆。“就睡这吧。”看寡妇很坚定的样子,范二毛心里暗喜,心里正巴不得呢。

这一夜,两人拉闲话到大半夜,各自讲自己的家事,也真应了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拉了半夜的闲话也没尽兴,约好明天继续说,算是遇着知音了。寡妇的儿子没在家,有闲床,寡妇给他铺铺就睡下了。

第二天,这范二毛正在梦中就觉着有人拍他,他猛地坐起问:“干什么?”

“起来吃饭。”寡妇说道。

范二毛老半天反应过来,睡眼朦胧地说:“昨晚睡的晚了,睡过头了,你看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着起了床。走到堂屋里,环视一下屋子,心想:昨夜小煤油灯底下没有看仔细,现在一看这家人家可不寒酸,还是个有钱人家呢,这老寡妇可不是一般人呐,心里想着。范二毛看屋内条几桌凳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油光发亮的,再走出屋子, 到院里一看,挺大个院子,对着堂屋大门一个影壁墙,影壁墙两边是两条砖铺小路,路东面一间厨房,房南面一棵香椿树,西面一个小园子,园子上缠绕着葡萄藤,藤下得阳的地方还放几盆花。正看着从大门外走来一中年男人,“大婶子在家吗?”中年男人进门就问,“在,在厨房里。”范二毛指着厨房道。

中年男人径直走了过来,“婶子,吃过了吗?”

“还没吃呢,有什么事吗?”寡妇屋里问道。

“有点事,孩子定媒,想让你看个日子。”

“屋里坐,等会吧,我吃完了给你看。”寡妇屋里应着话,端着饭碗往外走,“二毛,端你的饭。”

二毛赶快进厨房去找饭。

“你看这孩子怪可怜的,昨晚一个人讨饭要到这,我把他留了。”寡妇进屋与中年人拉起话来。

吃过饭,这范二毛也挺有眼色,上前把寡妇的碗筷收拾了,自己找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就听中年人报了儿子的时辰,寡妇掐着指头一算,给他定了个日子,并告诉中年男人,这孩子生个好时辰,将来一定有福,把个中年男人说的心里甜滋滋,脸上笑哈哈的,临走给寡妇桌上放了二块钱,寡妇也不客气,送中年男人走了。

这个刚送走,又进来一老一少两名妇女。

这女人是来问女儿的婚姻的,这少妇前天与丈夫生气回了娘家,今娘俩来问问这小两口还能不能过。顺便问一下丈夫的前程,寡妇自然是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了,这一卦寡妇是苦口婆心的劝了老半天,把个娘俩也是说的心里甜滋滋的走了。临走放桌上四块钱,寡妇还是不客气,出门送人。

一会儿屋里已坐着几个算卦的人了。

寡妇一上午没闲着,该吃晌午饭了,寡妇不看了,没有赶上的到外面等着去了。

从分了地,大集体没了后,算卦这行当从暗里走到明处,可好了寡妇了。

这范二毛今天算是开了眼了,眼看着寡妇一上午挣了十多块,他也掐指一算,心想:这老婆一个月可挣几百块呀,乡长也没她挣的多,乡长一个月才挣一百多块钱呀。看着眼馋起来。

这范二毛看在眼里,心里打着小九九。见寡妇张罗着做饭,赶紧里进了厨房去烧锅。跟着寡妇屁股后头转,非常勤快。

寡妇和着面,接起昨晚的话茬,问道:“二毛呀,家里也没人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范二毛巴不得她问呢,赶紧接道:“婶子,有什么打算呀,还不是讨饭,我这寡汉条子能有什么打算。听天由命走一村算一村呗。”

“你就没想过找个窝。”

“婶子,怎么不想呢,只是,家里分地时我没在家,也不知道分给我地没,两间破房子都塌了,回去没钱翻拆,住哪呀。”这范二毛一口一个婶子,嘴上像抹蜜了。

“那就这么流浪?”

“婶子,我也想不游荡,什么法呢。”

“也是呀。”寡妇说完也不再言语了,自顾做饭了。范二毛心里有话想说,见寡妇不言语了,也不敢说,憋着,低头自顾烧锅了。

吃过午饭,范二毛赶快收拾碗筷,又跑出去招呼来算卦的客人,给寡妇泡杯茶,自己又找个小板凳坐那听去了。

等到来算卦的人走完,这范二毛起身拿来笤帚扫了地,晃晃茶壶见茶不多了,又去烧茶去了。

寡妇见范二毛挺勤快,心里暗喜,虽嘴上不说,已有了主意了。

晚饭后,范二毛也不让寡妇起身,自已收拾停当,端着煤油灯放到寡妇跟前的桌上,人也凑过来要与寡妇闲话。

这寡妇忙一天了,此时得了闲工夫,拿起桌上的烟抽了一支,这范二毛赶紧上前端着煤油灯给寡妇点上。寡妇吸两口,吐了烟,说:“二毛,你也吸一支。”二毛拿过烟点了一支。

“二毛呀,看你孤零零个人,老在外跑着讨碗饭也不是个事,年轻轻的也不想学个什么手艺。”

“你看婶子说的,谁不想学门手艺啊,这不,前两年学说书,半路跟师傅学艺费了老鼻子劲,才学个半吊子,这不又不兴生产队了,这没了生产队上哪说书去啊,我学这艺也是白瞎了。唉,别提了。”范二毛说起来有点伤心。

“那不想学点别的。”

“怎么不想啊,谁教呀。”

“真想学?”

“看婶子说的,我一个讨饭的,这老讨饭也不是个事呀,怎么不想呢。”

“看婶子这门艺怎么样,想学不?”

“呀,婶子我正想说呢,那怎么不中啊。我今天看一天了,就想今晚给婶子拉闲话时求婶子教我呢,学,学。”

“二毛,真想学?”寡妇看着二毛问。这范二毛头点的像磕头的样。“婶子丑话说在前头,要想学这门手艺不是一半天的事,家里你那大兄弟不在家,你看我这也不缺你那口吃的,真想学,就把你那破鼓丢了,在我这安心住下。帮婶子干点活,我再慢慢教你,你看行不?”

“行,行,我愿意学。”把这范二毛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正是:

淮河岸边击鼓人,

凄凄哀婉唱风尘。

满坐听闻皆掩泣,

演尽情缘三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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