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与执念,是符号、情绪控制我们的一种方式。
为了说清楚这一点,我必须引出一位大家的语录进行批判。
【引文】“生命就是一团*,*得到了满足就会无聊,*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人生就像钟摆一样,在痛苦与无聊之间左右摇摆。”
——叔本华
对于这句话我不太认同,原因就是,人生是什么,取决于你怎么打开。
你总是用满足*的方式打开这个世界,你总是处在满足与不满足的两端上,你的人生自然就是一会痛苦一会无聊。
对于人生应该还有一种打开方式,那就是不断地使自己运用各种符号,始终处于追求幸福的平衡状态之中。
人生的终极状态,就是平衡,是各种情感之间的平衡,不是形而上学的平衡,也不是表面的平衡。
对于这个道理,我们的老朋友,王阳明早已有所论述。
又是我们所熟知的那四个字,知行合一。
其实这四个字所传达的信息远比它本来的含义要丰富的多。
就例如,这四个字还可以这样来解释,所谓知行合一,指的是行既是知,知也是行,知构建行,行也构建知,但是我们通常认为的是先知后行,知决定行,但王阳明恰恰否定了这一点。
理解知行合一的关键在于,明白知与行的关系往往是行先知后,行构建知。
纸面上的知识,那不叫知,所谓真知一定在行之后。
回到具体符号与抽象符号的理论当中来,我们理解抽象符号,也即文字和一些书籍,总是要把这些文字和书籍还原成具体的场景来解释。
这也就是说,具体的场景和情感,马克思所说的感性认识,本书中提到的具体符号,都是抽象符号、理性认识的真面目。
没有感性,理性只是一个空壳。
没有我们看世界的角度,我们看世界的结论只是一个空壳。
同样的,我们理解叔本华这句话也可以套用这个规律。
他之所以对世界有*之知,完全是因为他平日里的*之行。
*之行,构建*之知。
我们平日里的行动,构建了我们打开人生、打开这个世界的角度,从而最终决定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所谓知行合一,其实说的是这件事情。
所以,我们也可以从这个角度上来定义成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谓成功,不过就是用一个方式打开人生和世界之后,获得了充沛而丰满的体验,从而对这个世界提出了美好而幸福的认知。
所谓妄念和执念,不过就是当一个人以某一个角度(以角度打开,也即进入符号)打开世界和人生的时候,反复遭遇挫折和失败,从而被限制在了这个角度和符号之中无法自拔。
当我们使用*这个符号打开人生和这个世界的时候,它总是引诱我们处于满足或者不满足的状态,为什么说是引诱呢?
因为你一旦想满足*,就只有*被满足和不被满足两种状态。
而你满足*是为了获得持续的幸福和快感,*偏不让,因为我们都知道生物感官的边际递减效应。
所以我们面对*总是失败,而失败,使得我们对这一符号和角度产生了执念。
所以打开*的最好方式就是,有限满足,拒绝主动寻求满足。
以抗拒的姿态接受*,而不是以抗拒的姿态灭绝*或者以屈服的姿态顺从*,当我们从两种极端方式当中走出,以一种非极端的角度看待我们与*之间的关系,我们就能够掌控,我们与*之间博弈的主导权。
我也很想人生并非一场苦旅,可是人生就是一场苦旅,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难,我们只能以这种是不苦的方式打开它,就像英雄一样,除此之外,人生就是一场苦旅。
除了外部环境,我们还要面临内心交战,对抗外部环境维持肉体存在,解决内心交战维持感性存在。
我们不仅要对抗自己的悲,我们还要对抗自己的狂。
我们不仅要对抗自己的卑,我们还要对抗自己的妄。
我们要对抗自己的喜,我们要对抗自己的乐,以不至于在最高峰的时候得意忘形,为自己埋下将来堕败的伏笔。
我们的人生,如履薄冰,而答案无人可知,也无处可寻。
只有当我们真真正正踏过冰川,看见土地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在寻求什么。
可是最后,我们还是会沉入大海,毕竟我们脚底的冰,只能漂浮100年。
我们写下的东西,是我们手中的火把,它不会融化我们脚底的冰,却会点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当我们打开这些东西的时候,虽然我们要防备它们,但是不需要以对抗性的姿态抗拒一般的情绪,我们所要对抗的是大悲大喜,大怒大伤,大狂大妄,大贪大痴。
网上有一种观点说,道教一个人开悟的核心叫“去我执”。
在我看来,硬是着迷于开悟与去执,硬是执着与“我”与“非我”,不是另一种被符号所操控的表现吗?
是,我们会因为自身的喜好,更加偏向于某一种符号,但是并不是执着与它。
是否执着于它与喜爱它的明确区别在于,你是否会因为它突破牺牲自己其他体验的量的底线。
这句话读起来很拗口,我来带大家解读一下,你是否会因为它(这个它指你所喜爱的符号),突破(一个动词),牺牲自己其他体验(由其他符号所带来的情感体验)的量(以体验和情绪状态来衡量)的底线(我们一般对这种牺牲有预期,突破这种预期就是突破这个底线)。
举个例子,小青有几个闺蜜,但是她最近谈恋爱了,她的闺蜜抱怨,她现在都不跟她们玩了。
小青原本的预期是,谈恋爱占用一部分她与朋友之间交往的时间,可是现在,谈恋爱已经占据她除了工作和学习以外的全部时间和精力了。
虽然我们说,去爱,就是被爱的符号操控,这种体验很奇妙,爱里的感性活动,总是会超出预期和突破我们预想的底线,让我们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但是我的观点是,爱本身也不过是个符号,既然是符号,你就需要驯服爱,而不是让爱驯服你。
你需要让符号为你所用。
你既要懂得被爱操控,你又要懂得及时抽离,即便这种抽离收回了之前你在爱中的所有情感体验(按照不同人的看法和打开角度来看,有的人觉得是收回,有的人觉得是加深),你也要抽离,并用与之相反的符号来制衡它,使你的整个生活状态和体验,处于一个平衡当中。
而我们维持这种平衡,是为了更加长久的体验,是为了等待边际递减效应过去,是为了取得真正的,普通人的幸福。
当个普通人,就能驱除所有对符号的妄念和执念。
请不要误会,普通人并不是平庸的人。
普通人是幸福里的最高概念,它符合一切叙事符号中的最佳均衡状态。
并不是各项能力平均,对各种符号平等的冷漠,这种叫普通人。
真正的普通人是保持应有的愚昧和清醒,各种符号和各种体验都到恰到好处的阶段,有优点也有缺点,有幸福也有烦恼,有聚有散,有合有离,有悲有喜,有怒有恕。
完整才是幸福,欠缺才导致执念。
这是此前很多人都误解的一点,认为普通人是什么很容易达到的境界。
普通,最为平常,也最为宝贵。
易中天解读论语,说过孔子给他的弟子传授一个字的品德,他的弟子问老师,有哪个字,是一个文明、和谐社会的核心?
孔子给他的弟子说,恕。
一个社会的高标和底线,底线比高标重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不想挨饿,我不让别人挨饿;我不想受冻,我不在冬天去扒别人的衣服;我不想挨骂,我不骂别人。
这个叫恕。
一个社会的高标,就是积极的人。
积极的人,主张,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社会的高标准)
消极的人,主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社会的低标准)
一个社会只要守住了道德的底线,就是和谐社会。
就像子贡,问孔子:“师也,何字使吾终身受用?”(大概是这样)
孔子答:“其恕乎。”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固然很好,但大家未必做得到。
如果以此为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好人就变得十分难做,社会批判的大刀就要砍向大部分人。
但是你不愿意受的罪,你不让别人受,谁都做得到。
你用这个标准来看一个人是否是好人,大部分人都做得到,好人就可以是很多有基本同理心的人。
以高道德标准去要求而成为的善,必然成为伪善,因为做不到的人,就会自然而然地装好人。
但是以道德标准去要求而成为的善,就能够导致真善,因为大家不用装。
这是易中天老师的说法。
但是我认为,这样说还不全面,如果这样说的话,把*和利益定义成善会更快。
孔子所说的恕的真正意思是,允许。
允许一切发生,允许别人超过自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前提是,将心比心。
所以恕,包含了同理心。
也因此,宽恕他人,也是宽恕自己。
他人嫉妒你,你就要察觉自己在相同处境之下是否也会有嫉妒之心。
有的话,就运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同理心。
不要对他人作出过分的批判和指责,因为你也不想遭到如此批评和指责。
不仅宽恕自己的妄念和执念,也宽恕别人的妄念和执念。
因为宽恕,本来就是对妄念和执念的放下。
宽恕自己,在命运之中,就是无法获得某种事物,达不成某种目标。
可惜,但宽恕。
并不是和谐社会里的每个人都幸福,而是每个人都幸福,才会有和谐社会。
宽恕当中,才存在着幸福,而只有人人都幸福,社会才会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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