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娜的母亲坐在餐桌旁的我旁边。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卫国战争的老兵,在1996年5月9日的胜利日那天,我们围坐在桌子旁,谈论当年围城的事件。
在欧洲,胜利日是5月8日,但由于时差和德国投降协议直到午夜才签署,列宁格勒的保卫者直到第二天5月9日才知道。
“我当年在一家军工厂工作,”她告诉我。当年城中每个人都有工作。”没有一个人是旁观者,敌人就在门口。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
士兵和平民冒着德军的炮弹轰击沿着涅夫斯基大街逃命,可以看到街上还有尸体。
苏联参与卫国战争,是在1941年6月22日开始的,当时德国军队的300万军队入侵苏联,俘虏了近600万战俘。
然而,在列宁格勒,绝大多数的伤亡不是士兵,而是妇女和儿童。她向我讲述了她最糟糕的记忆。15岁那年,她不得不拉着一辆雪橇,载着死于饥饿的姐姐的尸体。她赶到了墓地,把姐姐留在了尸体堆上。另一个人,亚历山大,记得他如何每天切一片面包分给他的兄弟们,在这之前,他的父母已经饿死了。
列宁格勒城中当时有近300万平民,包括近50万儿童,英雄的列宁格勒人民拒绝投降,尽管他们不得不在被包围的城市中面对极端的困难。1941年9月8日围城开始后,食物和燃料只能维持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到了冬天,没有供暖、没有水,几乎没有电,几乎没有食物。
人们用一辆马车装满尸体来到伏尔科沃公墓。德国人试图通过围困使列宁格勒屈服,该市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在第一年的前两个月,就有20万人死于寒冷和饥饿。疾病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尸体被运到城市的各个地方,最著名的就是后来的皮斯卡廖夫斯科耶公墓。即便如此,人们仍继续在恶劣的条件下工作,以维持战争工业的运转。当他们不工作或寻找食物和水的时候,他们就会抬着尸体,用孩子们的雪橇拖着尸体,或者拉着他们的手腕在雪地里把尸体拖到墓地。
一个人说:“带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去墓地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它耗尽了幸存者最后的力量。”活着的人,履行了他们对死者的义务,他们自己也被带到死亡的边缘。”
但是列宁格勒的人民不会投降。
一名老兵在纪念仪式上露出微笑。这名士兵佩戴了许多勋章,包括一枚在围城期间表现出色的“极端勇敢”勋章。
列宁格勒机场和许多工厂、学校、医院、运输设施和其他建筑物在30个月的围困中被空袭和远程炮火摧毁。尽管如此,学生们还是继续他们的学业,有些人甚至毕业了,在爆炸之间庆祝。
她说:“早餐时我想着食物,午餐时我看了看它,晚餐时我假装吃了它。”“我们几乎从一开始就这样。真的,我们从一开始就饿了。”
“我每天都刮胡子”另一位将近90岁的老人说,
“我每天都刮胡子,”他说。“无论我们多么虚弱,无论我们除了醒着、休息、睡觉和醒来之外什么也不做要花多长时间,每天我们都被鼓励去刮胡子,并且照做了。这让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下一个挑战了。”
由于青壮年牺牲过大,列宁格勒被称为“老年妇女之城”。这名妇女在缅怀围困中丧生的家人和朋友
“我非常虚弱,从160磅降到了90磅左右。但那些停下来的人,都死了。有一次早上我经过一个喘着粗气坐在台阶上的人,到了下午,那个人就死了。”
列宁格勒的狗、猫、马、老鼠和乌鸦都消失了,因为它们成了许多人餐桌上的主菜。没有什么是禁止的,再后来人们吃的是木胶、墙纸背面的浆糊和煮过的皮带。所有在围城中幸存下来的人都能回忆起"猪草"的传说,那是一个女人用她死去的孩子来养活其他孩子的故事。
在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列宁格勒夜以继日地遭受攻击,造成包括70万名妇女和儿童在内的150万人死亡。然而,炸弹可以摧毁列宁格勒人的家园,但摧毁不了他们的坚强斗志,严寒和饥饿也不能,德国人始终无法打败和占领列宁格勒。
那场大围城以及那些遭受苦难和死亡的人们所做出的牺牲将永远被人们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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