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十”字嫁接进基督教的君士坦丁大帝

(三)将“十”字嫁接进基督教的君士坦丁大帝

首页角色扮演仙界圣城更新时间:2024-11-03

以上帝之子的名义

(注:本系列用词“基督教”泛指所有教派,包括“天主教”、“新教”、“东正教”等)

目录

(一)被罗马皇帝发明的“圣诞节”

(二)铸造基督教义的能工巧匠——罗马皇帝与主教

(三)将“十”字嫁接进基督教的君士坦丁大帝

(四)食尽人间烟火的教皇们

(五)将“异教”文化斩尽*绝播撒的“普世文明”之种

(六)基督教传遍欧洲的“软实力”:交易、背叛、神话

(七)以剑与火铸造的信仰

(八)你所不知道的“新教改良”者背后的靠山

(九)“宗教自由乐土”与“五月花”——美国神话的诞生

(十)“政教分离”、“宗教自由”——重复千万遍的谎言

(十一)从圣詹姆斯到摩门教派——神乎其神的美国

(十二)《圣经》预言与密码——主宰世界的秘诀

(十三)兵家必争之地——宗教与媒体

(十四)“公元”纪年——你下意识信仰的一个基督教信条

(十五)秘密劫持“龙根”——“龙的传人”与“救世主”

(十六)从哥伦布的神秘签字透视西方精英社会盘根错节的藤蔓

(十七)“多明我会”与“方济各会”:从宗教刑讯所到科学间谍网

(十八)“马耳他骑士团”:教会的无形军事臂膀

(十九)“圣殿骑士团”:“耶稣基督后代”的神秘护卫团?

(二十)“耶稣会”:穿便衣的精英武士团

(二十一)惨遭烤刑后遗骨也要被粉碎的布鲁诺:教会究竟害怕什么?

(二十二)“人文主义”运动:与上帝直接通话的大师们

(二十三)从牛顿的“恋赤怪癖”到巴黎圣母院:西方“科学”神坛的幕后

(二十四)福兮?祸兮?佛教在基督教西方手中的命运

(二十五)欧盟与基督教西方大一统联盟:罗马帝国复兴之梦

(二十六)亚当的终极“原罪”——血洒“圣城”、以色列的不归路

(二十七)从“无神论主义“在西方的昙花一现领悟西方文化本质

(二十八)从马克思在中国的悲剧领悟人类的归宿与终极追求

红色部分为已更新,蓝色部分为未更新

(三)

将“十”字嫁接进基督教的君士坦丁大帝

当世界已跨入基督教纪年21世纪时,基督教在整个世界的无形影响力只需一个小窗口即可被切身感受到:即使在中国这个“无神论”大国”,基督教兴盛之势也如宁静海面下的滚滚潜流,连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大批知识分子都在潜移默化中逐渐被“普世的文明”教化。基督教取得了这个奇迹般的“教化”成效,没有一千多年来代代“圣君”与“圣徒”们充分发挥软硬实力的拼搏是不可能的。若论首功,“首位基督教君主”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当之无愧名列前茅。

借助历史教科书、课外读物、现代电影、电视等大众媒体,西方社会的孩子们自小就有机会认识这个神一般传奇式的“伟大圣君”。按照这些宣传,基督教的“十”字符号、基督教的一些核心教义、教规等要素的确立,都要感谢这位罗马大帝。

“圣君”还真的不是一般凡人,“米尔维安桥”战役就是一个明证。许多西方历史学家都对这次战役津津乐道,在他们的讲述中,它堪称基督教历史上一次“划时代”的重大事件,发生在312年罗马城外的“米尔维安桥”。这是君士坦丁持续不断发动一系列内战的第一次主要战役,是夺取对意大利及非洲控制权的关键之战。

围绕着“首位基督教君主”如何取得这次战役大胜的故事,一些文人墨客乐此不疲传颂的一个佳话主题是,君士坦丁如何被神给于“特殊惠顾”。根据他们的“历史”版叙述,战役前,君士坦丁被托梦,见到了“十”字符号,梦中还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告诉他: “以这个符号,你将征服” (‘In Hoc Signo Vinces’)。结果自然是君士坦丁大胜,并皈依成基督教徒。

有关这个梦的详细情节,就如同梦本身一样,让人眼花缭乱(但这并不影响一代又一代人,包括大批历史学者,对此深信不疑)。比如,有人说梦中的“十”字是闪闪发光的,有的则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有的说君士坦丁在梦中见到的是一个“十”字和以拉丁语说的“以这个符号,你将征服”,有的则称是他在梦中受命,要在士兵的盾上画上希腊语两个字母“Χ”及“Ρ” 相交织的符号——即希腊语的“基督”一词的前两个字母,等等。

“历史佳话”五彩缤纷,却鲜有人斗胆问一个显而易见的简单问题:那些史学家、文人墨客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个“神显灵”的神奇之梦、并传颂给我们后代的?有人说这是该事件发生多年后由君士坦丁自己说出的,历史上许多教会内外的写手们都对该梦进行过绘声绘色的描述,并被一传十、十传百地多次引用(引用的次数越多也就越有权威),其中最著名的一位,当属著名的罗马主教尤西比乌(Eusebius)。

尤西比乌是一个“权威”人物,被誉为“教会历史之父”。在历史上,这个“历史之父”也以另一个“非凡特长”而著名:他很善于做宣传工作,会把许多子虚乌有的故事有鼻有眼儿地写下来,并被一代又一代人作为“历史”去研读。有关君士坦丁做梦的这个故事,就是尤西比乌主教在为君士坦丁写的“传记”《君士坦丁生平》(Life of Constantine,1. XXVI—XXXI)中描述出来的,在其笔下,君士坦丁不仅是一名圣君、一位人类道德的光辉典范,而且还是一位“新摩西”、一位“新亚伯拉罕”。(注:须知亚伯拉罕在《圣经》中的特殊地位:他可是上帝特选的“先知”,万能的上帝不仅让其看到并听到自己,还与其立约。上帝的独生子耶稣在地球上就是亚伯拉罕的后代。)

尤西比乌对君士坦丁的梦做了栩栩如生的“记载”,大致是这样的:一天(不知哪一天),日正当午,君士坦丁走在行军途中(不知在什么地方),一抬头,他望见了天堂里有一个“十”字正从太阳的光辉中升起,并携带着“以这个符号,你将征服”这句话;当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耶稣基督本人出现在这个来自天堂的符号中,并告诉他:要用这个符号为军队制作一幅军旗。

有上帝之子做后台,圣君的对手是命中注定要大败、并遗臭万年的。

按照这些“历史”线索,“十”字符号也从此成为基督教的一个“专利”象征符号,并从此引导各个基督教圣君所向披靡,一直将文明的种子播撒到地球的各个角落。如今,基督教对全球人口的无形渗透及主宰力如此强大,以至于大多数公众误以为这个符号真的是基督教独特拥有的。许多历史学家也有意无意决定忽略有关“十”字符号的一些不太方便的事实。

实际上,在那场战役发生时(312年),或甚至在那之后的数百年中,“十”字符号根本不是基督教独有的一个特殊符号;仅在基督教纪元6世纪时,这个“十”字符号才被正式融入基督教,成为这门新宗教的象征符号。早在基督教诞生之前的数个世纪、甚至上千年间,“十” 字都被多个东方古文明使用,如在华夏文明中,“十”自古就被作为全息密码载体汉字中的一个符号,蕴含宇宙生命的奥秘、贯穿万物的创生及运行法则;在印度、两河流域等文明中,在基督教诞生前的漫长岁月里,这“十”字也同样被使用,并携带着深刻的宗教及哲学蕴意。

一些粉丝会争辩到,不管君士坦丁到底是不是作了这个梦,也不论他的梦里究竟有没有这个“十”字,毕竟他是历史上信仰了基督教的首位君主、并因此成为西方社会的一个偶像吧?

既然要说“信仰”,这就要看你怎么定义这个概念了。当历史学家、教育学家们为孩子、大众们讲述这个“圣君”的动人故事时,大多都有意无意忽略了一个不太方便的“小细节”:圣君君士坦丁因得麻风病而死,而仅当他意识到自己要断气了时,才要求“越快越好”地被洗礼——如此皈依成基督教徒。

为什么君士坦丁在死前要求皈依成基督教徒?基督教有个重要教义,信这个教义的一个好处是,只要忏悔,不论你生前干过什么恶事,所有一切都可得到上帝的原谅,如此就可走上保驾之路,避免下地狱。而为保万无一失,“圣君”君士坦丁还特地要求:一定要在《圣经》里写的耶稣基督本人曾被洗礼的那个地方洗礼。这个地方在哪儿?——根据《圣经》里的说法,是在约旦河里。

问题是,“圣君”君士坦丁生前做了什么,让他害怕下地狱?两个字:太多。比如,*死自己的亲生长子克里斯普斯不说,还把自己的妻子福斯塔活活煮死,对于“圣君”活煮妻子这种兽行,有历史学家开脱到:那不能全怪君士坦丁大帝,那都是“圣君”按照他妈妈(后来被誉为“圣母”)的主意行事的。

再比如,为了确保自己一个人独揽罗马帝国皇帝大权,君士坦丁又不惜处死自己的连襟——罗马帝国的另一皇帝里锡尼及其儿子(就是君士坦丁的外甥)。这里更不必说在一次次无休止的对内、对外征战中,难以计数者的鲜血与生命。在君士坦丁把所有对手、障碍都统统扫除、成为绝对“圣君”之路上,这一切都成为必要的代价。也难怪他害怕自己下地狱。

这样一个圣君贤主典范,仅仅在要断气的病床上才皈依成基督教徒——这就有点影响圣君的伟大形象了。如此,一个更美丽的历史版本在后来出现了。难怪在印欧语系的诸语言中,“历史” (History)这个词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故事”,“写历史”与“讲故事”不过是同一枚硬币的正反面而已。而在这个新“历史”(故事)版本中,君士坦丁大帝那次没有死,而是有幸遇到奇迹了——当麻风病从他的脸部开始扩散、遍布全身时,所有的办法甚至包括巫术都被试了,结果还是未能奏效。最后,有人献出了一个偏方,保证皇上的病被治好。按照这个偏方,皇上要把自己浸泡在新鲜的血液里——而且这些血液必须是七岁以下的儿童或婴儿的(因为这些纯真幼小的生灵是没有罪恶的)。说白了,就是要把七岁以下的无辜生命活活*死。

把自己侵泡在幼儿的血泊中,就能治好麻风病——这若发生在古代中国,必然招来现代学者们一片“迷信愚昧”、“残暴野蛮”的骂声,如此缺德的偏方也必然被粘贴到“中医”身上,但这发生在光荣的罗马,就不同了,不仅这丝毫没有影响“圣君”的光辉历史形象,而且现代“理性的”学者们也拒绝用“迷信愚昧”或“缺德”这样的感情用词去描述拥有“科学民主”、充满“理性” 传统的西方文明,这样的用词只适用于华夏等东方文明。

可以想象,这偏方对“仁慈的”圣君是多么的“残酷”。但整个罗马帝国需要圣君,牺牲一些无辜幼小的生命也是值得的。所以,为了整个罗马帝国的福利,“圣君”含着眼泪,最终“勉强”答应了。于是,整个帝国疆域的母亲们被要求:把他们的七岁以下的孩子贡献出来。

接到这个帝令后,整个帝国疆域之内的母亲们悲恸欲绝。圣君听到了母亲们无奈的痛哭,于是慈悲心让他作出了牺牲自己的决定。上帝当然是有眼的,不能眼看着虔诚善良的圣君如此死去。就在当天晚上,当君士坦丁陷入沉睡时,上帝为他派来了救命恩人——教皇(其实是个罗马主教)西尔威斯特一世将他从麻风病的死亡线上救活了,如此,君士坦丁此后不久皈依了基督教,建造了一个教堂,而且为了感谢教皇的救命之恩,连西罗马帝国整个疆域的统治都交给了教会。

谁不信这个“历史佳话”?长期中,文人墨客们都拿出一个有据可考的“历史文件”作证——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君士坦丁赠礼》(Donation of Constantine),上面可是白纸黑字,明确写着,罗马帝国的西部被交付给教会管辖。只可惜,这份文件早已被证伪。但证伪归证伪,这同样丝毫不影响“圣君”的“神圣高尚”历史形象,更不影响大批“吃瓜群众”在21世纪的今天仍对这些故事的“历史确凿性”深信不疑。

不仅如此,“圣君”本人如此伟大,那他的母亲也必然如同生下耶稣的“圣母”一样纯洁而高尚 (这时候你绝对不能提“圣母”如何指示自己的“圣君”儿子,把儿媳活活煮死等琐事)。

有关君士坦丁之母海伦娜(后来被加了一个“圣”字,成为“圣·海伦娜”)的光辉业绩,历史上确有许多历史学家向一代又一代人作了生动的详细叙述。著名的片段包括:

在基督教纪元326年时,“圣·海伦娜”去了一次耶稣的故乡(巴勒斯坦)朝圣,奇迹发生了——她竟然发现了耶稣基督受难的那个十字架!(到底和凡人不一样。“圣事”已过三百余载,一次朝圣旅途,就发现了上帝独生子受难的那个十字架。)“圣·海伦娜”后来被追封为 “圣徒”,从此被基督教世界的广大教徒敬重、崇拜。

不仅如此,与诸多西方“科学先驱”一样,“圣·海伦娜”也非常具有科学检验的实践精神——历史学家们告诉我们,她拒绝猜测,坚持一个原则:科学检验、按照可靠证据辨别是非。比如,当她发现了那个神奇的十字架后,就从当地请来了一个快要死的女人,如此进行科学验证:让她触摸三个十字架,当那女人触摸到第一、第二个时,还是一副快要死的摸样,触摸到第三个十字架时……哇!瞬间治好啦!

“圣·海伦娜”于是宣布:这第三个十字架就是耶稣当初受难的那一个。

奇迹也接二连三地出现——“圣母”甚至还发现了耶稣当年被钉绑在十字架上的绳子、钉子。据说,为了协助儿子君士坦丁的帝国大业,“圣·海伦娜”把其中一个钉子铸在君士坦丁的头盔上,另一个经过熔化后又被铸在他的马具上(罗马帝国的江山真的不是凡人才能打下来的,罗马人及其现代西方的那些子孙后代的确是上帝惠顾的人间子民),还有一个钉子被“圣母”抛入汹涌的大海,平息了大海的澎湃波涛,剩下的一个则作为稀世珍品,送给外交领域某些有用的贵宾了。

有关“圣·海伦娜”的身份,历史学家们也有许多说法,但既然是“圣母”,凡人们也永远不可能有确切证据去锁定她真正的来龙去脉。而在被罗马征服的大不列颠(就是现在人们熟悉的英国),有的历史学家则骄傲地宣布,君士坦丁大帝这位“圣母”的爸爸 (就是君士坦丁的姥爷)原来就是大不列颠国王“科尔切斯特的科尔”( Cole of Colchester)!

大不列颠成为地球上的“日不落帝国”、如今盎格鲁-撒克逊民族以屈指可数的轴心五国(“五眼”: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而坐拥主宰天下的功夫还真不是靠白吃饭来的。不仅如此,连“不列颠” 这个名字的由来,也与罗马帝国的女神有特殊关系:“不列颠”(Britain)与拉丁文“不列颠尼亚”(Britannia)密切相关。

“不列颠尼亚”是一个罗马女神,这女神英姿飒爽的身影也处处闪现。比如,在英国通用货币中,自从1672年,总有某面值硬币的背面,铸入女神不列颠尼亚,她的象征性符号相当清晰:头戴罗马式战盔、一手握有三叉戟,另一手持盾(如今,为了温馨提醒天下:战神也爱好和平,有的设计师还会加上一橄榄枝)——不错,女神不列颠尼亚也是战神。大不列颠及其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就是一个需要不断征战才能生存、才能有生存价值的民族。但盎格鲁-撒克逊也有讲“黑白”故事的大师级功底——居然能让世人深信不疑:这位女神代表了不列颠的优秀传统: “自由” 与 “民主”。

这也无容质疑——没有战争,能有自由和民主吗?不明白西方版式“自由”与“民主”的这个玄妙之处,那就要做好一个准备:被清除到地球之外的下场在时刻等待着这样“未开化的民族”。

横跨全球,大不列颠的国歌也响彻许多国家:《上帝保佑女王》(‘God Save the Queen’)——2022年9月8日伊丽莎白二世去见上帝后,这个国歌已变成了 《上帝保佑国王》;另外还有个非常受大众欢迎的爱国歌曲(“准国歌”),叫《统治吧,不列颠尼亚》(‘Rule Britannia’)。

总而言之,大不列颠不是凡人之国。要知道,当初伊丽莎白女王一世统治时期诞生的“大英帝国”这个概念,它的设计者迪伊心怀的一个理念就是:这个神奇王国有统治、主宰整个世界的天然权力,因为女王陛下被上帝赋予了这天赋神权,女王陛下不是人,而是来自仙界(这不是比喻写法,而是实实在在的)。按照这个至今仍流行于西方某些最上层精英圈子内的叙述,不仅女王陛下是神仙,大不列颠的国民也是古今历史上存在的最伟大帝国——“伟大光荣” 的罗马帝国的嫡系后代。

迪伊是伊丽莎白女王一世的宫廷占星术家,痴迷于巫术和密码,是第一代007。历史上也一直有“传闻”称,他实际上是使用巫术与什么魔界结盟而让“大英帝国”诞生了。到底是仙界还是魔界?

要证明女王陛下是神仙,或许得需要一些神仙的资质,但要证明国民是罗马帝国的嫡系后裔,则可让文人墨客们反复宣讲——比如,大不列颠国王“科尔切斯特的科尔”就是君士坦丁大帝的“圣母”圣·海伦娜的爸爸,按照这个家谱,毫无疑问,“圣母”圣·海伦娜本人就该是大不列颠的公主了。

为了确保这个“公主”身份不被他人抢夺,一个大不列颠王的海外领土干脆被以该“圣母”的名字命名——圣·海伦娜岛(St. Helena)——这是个远离大陆的大西洋孤岛,不过如果你是个咖啡爱好者,或许会熟悉这个岛,因为今天,这个岛上出产的咖啡当属世上价格最昂贵、最被追求的咖啡之一。主要原因之一,是因为该岛曾有一名不同寻常的驻客——从1815年到1821年死亡,那大名鼎鼎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就被英国囚禁在这里。其间,无所事事的拿破仑索性在自己的花园内种起咖啡树来。想当年,拿破仑在欧洲叱咤风云,到头来竟被囚禁在远离人间的“圣母”孤岛上,醉心于闲花异草,来世或许该先想好跟谁作对再去打仗!

不过,话又说回来,究竟为什么英、法两国历史上长期是死对头?诠释这个问题的“正统”剧本要靠历史课与媒体传播,但实在还有另一出大戏,而且还是与“神”的家谱有关,数个世纪以来,这两邻居的统治王朝及其后代一直在为一个问题而玩命:究竟谁才是“上帝的独生子”耶稣基督的嫡系后代。若没有“神”的家谱,即使现代“无神论主义”在欧洲昙花一现的势力堡垒——堂堂法兰西共和国也同样忐忑不安,也同样需要“寻根”到“神界”、需要让法兰西成为在神的保佑下诞生的王国、共和国,这样才能战无不胜——谁还敢与“上帝的独生子”在人间的王国平起平坐、甚至向其挑战呢?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终极秘诀。

且不说法国首都“巴黎”(Paris)这个名字取自“古希腊”神话而来,更重要的法宝是,法兰西共和国的王朝家族后代拥有“上帝的独生子”耶稣的“嫡系”血统!近些年,一本又一本“历史寻根书”风靡欧美,作者背景不同,但基调不变:欧洲某个某个王朝是耶稣基督的嫡系子孙,并要含蓄地温馨提示:所以,他们拥有统治、主宰整个地球的天赋自然权利。任何其他民族要崛起、要复兴、要挑战和质疑、要平起平坐?那是大逆不道的非分妄想,必须尽快打消这类荒谬念头,老老实实地顺从上帝子民的主宰与游戏“规则”!

但在这些王朝之间,究竟谁才是正宗嫡系?纯真善良的中国人大概怎么也转不过这个脑筋来,许多同胞甚至会认定这些洋人精英都是吃饱了撑的。但对于西方世界的“最上层”精英群体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性命有关的头等大事——它毕竟是有关这样一个问题:谁才能拥有被上帝、被神赋予不被挑战、不容质疑的绝对王权,成为未来整个世界大一统神圣王国的主宰者。

法兰西共和国也好、大不列颠君主立宪王国也好、远在大西洋另一端的那个美利坚合众国也好、甚至包括那个“神圣俄罗斯”也好,都要和“神国”凑上名分、攀个亲,都要忙于为自己印制一个“非凡人”的身份证,证明自己是上帝在地球上的“选民”、“子民”,因为上帝对地球的一切都有特定的安排与计划,而这些嫡系后裔、及其率领的“选民”,都要在上帝的这些计划实施中扮演重要角色。

尽管中国人的祖先率先提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军事战略,但在现代,能深刻领会这个战略精髓、把它融化到血液里、落实到行动中的,恐怕非西方的统治精英们莫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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