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燕池的额头上慢慢地冒了出来。
五年多来,他从未见过木轻盈这般仇恨的眼神和怒气。
双目之中瞬间便弥漫着一层血红的*气。
这五年以来,她的心思一直都在木无双和玄灵之法的修炼之上。
若是天下太平,各地相安无事也便好了。他们也可以在这隐世之地,与世无争,活得逍遥自在。
可是,燕赤圣祖的盛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
凭宗盛的秉性,若是没有五年之前婚礼之上那一道惊雷毁了婚礼,西凉之地皆传乃是有违天意之兆。恐怕他早已经驱兵攻到燕赤之地了。
“仙子,当年宗帝挖眼毒*仙子,也便是老天有眼,才会让仙子毫发无伤,就连腹中少主也未曾伤到丝毫。这一切皆是天意罢。”
燕池谨慎地看了木轻盈一眼,小声地道:“木清欢有驳天意,也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望公主能放下心结,才能活得轻松自在。”
“放下心结?”
木轻盈发出一声厉喝:“你还真的以为,我们不动,宗盛老狗便不会冒犯燕赤之地么?”
木轻盈抬起头,双目中弥漫着怕人的血红,冷声道:“宗盛的目的,是整个天下。休要说我们,纵是没有我木轻盈建起这燕赤国,滇南之疆依然是他的目标。”
“滇南之地,易守难攻,早在数十年前,西凉先祖便有过吞并之心。便是迫于滇南的蛊毒之厉,才不敢贸然攻打。”
燕池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道:“若是仙子能镇守南滇之边,西凉宗帝恐怕也不敢贸然来犯。”
“你果然好天真。”
木轻盈的脸上,带着轻蔑的冷笑,冷冷地瞅了燕池一眼,凑到他的面前,柔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要在建疆立土之时,取命燕赤?”
燕赤神情一变,目中带着几分慌乱,轻轻地低下头。
“燕赤,便是取之你名字。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我开疆定土,自立为国。整个滇南之地的人民,皆拥我为圣。从今往后,这世界欠我的,我会慢慢地抢回来。”
眉头一扬,双中带着无比的高傲和冷漠,“不管是性命,还是天下。”
燕池迟疑一下,道:“属下听闻,五年前郡主在婚礼之上,虽然被烧毁面目,可是性命无忧。而今大婚在即,属下收到消息,故而也不敢隐瞒仙子。”
“很好,凭木清欢的药王之能,只要能留得性命在,定是也恢复容貌的。也难怪宗盛对她情有独钟,苦等五年,也还一心想取她为后。”心中,那沉寂了五年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齿间传出阵阵碎响,扭头看着一脸惶恐的燕池,沉声道:“通知吴潇潇,给宗帝送去一份新婚大礼。”
燕池吃惊地看着木轻盈,颤声道:“仙子,果真要如此么?”
“双管齐下,若是宗盛还能与木清欢顺利成亲,我便成全他们,恭祝他们幸福,相爱一生一世。”
木轻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双目中的那一层深红的*气褪去,带着灵动轻柔的光芒。
“对了,无双竟有如此灵介之能,日后若是有空,你便传授些护身之法。适当之日,也可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燕池点头道:“属下遵命,少主天资聪明,对仙子玄灵之法领悟甚透。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这燕赤之地,便鲜有对手了。”
提起木无双,木轻盈的脸上的*气和怒意尽消,满是欢喜之色,轻叹一声,道:“日前不让他离开殿门,便是担心身体幼小,并无警惕之心。若是碰上意外,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这殿中多有机关,还能护他性命。而今看他的样子,不但将我的回春之术领悟得无比透彻,那灵力天成,也便无需这般囚困他了。”
木轻盈一直担心自己活命的消息走漏了风声,给木无双引至*身之祸。便在殿中设下无数机关,吩咐燕池护好他的安全,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而今,五年过去了。
整个玄界四疆得其三土的西凉,也无任何波澜风声,南滇和燕赤二国也风平浪静地度过五年。
好男儿志在天下,也是时候让他接触外界了。
日后,他必是这玄界至尊。
她要让他成为整个玄界最强悍的人,惩奸罚恶,福泽天下。
木轻盈能清楚地感觉到,在西凉出奇平静的这五年之中,定是有大事发生。
这南滇之地,迟早会成为宗盛的目标。
自己赖与立身的燕赤国,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只是,与其眼睁睁地等着西凉大军踏上燕赤的疆土,倒不如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
也许,人性就是这般的薄凉。
在轰轰烈烈的生死相随之后,刻骨铭心的仇恨,将会贯彻整个人生。
宗盛...
只有这个凶残嗜*的暴君永远地从这个世上消失,玄界大陆才能看到希望。
这万万的民众,才能真正地脱离争斗之苦。
“立即通知吴潇潇,赶在婚礼之前,将贺礼送到。”
看着燕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木轻盈轻轻地靠在软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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