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
如果一个女人,或哭或笑都会令我们心疼,
毫无疑问,那就是舒淇。
性感与天真,世故与无辜,文艺与商业,
原本矛盾的特质都能在她身上握手言和。
在电影《健忘村》中,舒淇颠覆了自己的女神形象,演了个衣着俗气的“村花”。演戏多年以来,她从不介意扮丑,这次更以“村姑”造型登上了某杂志的封面:脚踩雨靴,手拿西兰花,身旁是一台拖拉机。
她喜欢演戏,喜欢扮演不同的角色,体味不能一个个去尝试的百味人生。她说,演戏就是她发泄情绪的出口。“我是艺人,受到的束缚比较多,但在角色里面可以做平常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
入行20年,几十部电影,舒淇演绎的大部分角色,都是情感纠结、偏悲剧性的人物。一开始,她以为《健忘村》里的村姑秋蓉是个喜剧角色,末了才发现,“演的还是一个悲剧角色。”
有人想把角色跟她的现实联系起来,问她如果也有电影中的“忘忧”神器,是否会选择忘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舒淇眨眨眼睛,用她特有的软糯声音说:“生活中,谁不是轰轰烈烈、遍体鳞伤地成长到今天呢?我不会有什么想要忘记的。”
她比同龄人,更早体味冷暖人生舒淇出生在台湾一个清贫的家庭,父亲做一份文职,母亲是家庭主妇。她出生时,母亲自己还只是一个18岁的少女。少女妈妈不知道该如何管教孩子,唯一的手段就是打。这让渐渐长大的舒淇,变得越来越叛逆。
曾有人在论坛爆料舒淇的童年:小时候父母不给零花钱,她就偷父母的钱,拿去买首饰、漫画、VCD。母亲一抓住她偷钱,就会从街头追打到街尾,把她拎回了家,不解气,还会继续打。
再大一些后,舒淇对家感到无比厌烦,频繁地离家出走,曾创下5年离家出走20次的台湾小“太妹”纪录。也因此,她比同龄人更早一步踏入那个叫作“社会”的地方,更早体会人世间的冷暖。
无论传言是否属实,这个叛逆的女生的确走上一条不寻常的路。16岁时,面容姣好、腰细腿长的舒淇,招来不少星探的搭讪。那时,正是台湾娱乐业发展的黄金时期。明星梦诱惑着贫穷少女舒淇,最终踏入了娱乐圈这个声色犬马的行业。
家里人知道后,开始替她着急,生怕她误入歧途。母亲想到通过让她成家,让她早日步入人生的正轨。母亲替她物色了一个飞行员,要她去相亲。舒淇拒绝了,她压根听不进母亲的话,也明白不了母亲的苦心。
两年后,她离开台北去了香港发展,被著名导演王晶相中。合作了几部作品后,她渐渐在圈里有了些名气。期间,她也想过要不要换一条路走,但丰厚的报酬又令家境贫穷的她难以拒绝。
但外人却看到了她独特气质背后的潜力。连当初发掘她的伯乐王晶也曾出言劝当时年龄尚小的舒淇:“做事前要多想想,一直这样下去其实对你并不好。”舒淇听了,眼里满是困惑,懵懵懂懂的她不能理解王晶口中的“不好”。
只有家人,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直到有一天,一个激灵,舒淇仿佛从梦中“惊醒”。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走错一步,便很难回头,她想到了转型。
从此,她开始专注于演技的提升。好在,她的外形条件,性格上的率真,加之专业上的努力,仅仅一年后,获得了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新人奖和最佳女配角奖。
在这之后,舒淇片约不断。只是,拼命想演好戏的她,在接下来的八九年,拍了《98古惑仔龙争虎斗》《B计划》《风云雄霸天下》等十几部影片,却始终未再获奖。
颜值和身材是容易获得关注的利器,演技和实力则需要坚持和毅力才会熠熠生辉。在这个努力却平凡的过程中,年少时的暴烈和叛逆终于平息,与自己和解,与父母和解,她终于一一做到。
有报道说,多年后她与父母和解时才知道,因为过去的无知行为,父母一度过得很“卑微”,甚至过年都不敢去亲戚家拜访,就怕人家拿她这个女儿说事儿,让夫妻俩没颜面。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过去自己有多么顽劣:“我好像都是在为自己做决定,当模特,拍写真,去香港,统统都没有跟家里人商量过。”
她的转型,是对自己人生的负责,也是对父母的一个交代。回过头来,父母却没有过多责备她的过去,欣然地接纳了她。偶尔回台湾看望父母,面对他们的关怀,舒淇忍不住感叹:妈妈有了白头发,爸爸也更老了。
她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再精彩都是凉薄;只有家人,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有了家人的支持,她更可以安心打拼事业了。而她的演艺道路,因为有了家人的陪伴,变得顺畅起来。对她的再次肯定,最终还是来了,尽管晚了一些。
2005年,舒淇凭借《最好的时光》,夺得了金马奖影后。登台领奖的时候,她哭得像个泪人,但千言万语,终究只是化成了一句“感谢”。没有人知道,每一次转型,舒淇走得有多艰辛。
一下台,舒淇就直接把奖杯送到了父母家——她的荣誉,一定要先与家人分享。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把它搬回自己的家。“终于有个奖项可以向父母交代了,他们一定也承受过和我一样的压力。”
现在,一家人的关系其乐融融,舒淇说,自己脾气糟糕,像妈妈;爱喝酒、精神分裂,像爸爸。“打是亲,骂是爱嘛。我们的关系很好,我很爱他们。”
有了家人的力量支撑,她越走越远,也越走越稳。
作品背后的努力,身边的人早已认可当舒淇转型并获得了成功后,一篇影评如此评价她:“你看舒淇演戏,你知道她演得不是很好,她也不是一个专业演员,她的东西也不是你一般看的那个样子,但不晓得为什么,就觉得挺ok的。”
没有正规系统地学过表演。她原本不知道什么叫演戏。无非是整天对着镜子练习,或是请教别人,或是观察别人的表演。演着演着,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她原本对表演是不感冒的,是导演侯孝贤让她爱上了表演。
2005年,拍摄《最好的时光》时,侯孝贤曾告诉舒淇,演员真正投入时,是听不到“action”跟“卡”的。当时,舒淇需要在电影里表演一段南调,那是一种调式和发音都特别生僻的音乐。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每天晚上回家,都会放这段歌曲练习。
渐入佳境后,到了拍摄那天,侯孝贤本来说只拍一分钟,但舒淇拨着手里的三弦完全停不下来,好像被电影里的清末艺旦附身了一样,“我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喊‘卡’了,反正我只知道唱完,自己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为人仗义,活得真实,身上有一股子侠客的气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这是侯孝贤对舒淇的评价。侯孝贤说,每次拍电影,心中把演员过一遍,想想还是只有舒淇合适。导演李安也曾评价,舒淇就像他“装在口袋”里的演员,找不到满意的,就只能翻开自己的口袋了。
2007年,侯孝贤找到舒淇,希望她出演《刺客聂隐娘》的主角聂隐娘。这是一部古装题材的文艺剧情电影,整个片子的表演对演员的神情、动作要求极高,台词少得只有几句话。太考验演技了,为了找到聂隐娘的感觉,舒淇在拍摄前看了三本《唐傳奇》和几部日本武侠电影。她试着缩起小腹走路,控制面部表情,不轻易流露情绪。
开拍后,她发现这是从未有过的角色演绎,因为她要跟风演戏,跟云演戏,跟太阳和大地演戏。在一场被剪掉的戏中,舒淇扮演的聂隐娘站在树上冷冷地瞪着田季安的两个小孩,等到大家睡午觉时,她便跳到院子里,*掉他们。
当时她被吊在12米高的树上,不知道被吊了多久,只能感觉到太阳原本照在自己的后脑勺,热热的,随后升到头顶,阳光打在整张脸上。时间到了,她睁开眼睛,跳下去,感受到自己就是个耳聪目明的女刺客。
好的合作伙伴可以互相成就。这部电影成就了侯孝贤,使他获得了第68届戛纳电影节的“最佳导演”。这部戏亦使观众重新审视舒淇的演技。
不断地成长,终究会遇见最好的爱情和自己舒淇的黄金时代从2011年前后开始的。短短两年内,她主演了4部贺岁片。近两年也尝试各种类型片,魔幻巨制《鬼吹灯之寻龙诀》、文艺爱情片《剩者为王》。
凭着多年的努力,她不断蜕变,不仅被圈内人肯定,更被公众接纳,唯有情路艰难。
周星驰习惯在“西游”系列里安排女主角对男主角爱得要死,甚至为他而死。《大话西游》里扮演这个角色的是朱茵,2013年的《西游·降魔篇》里,这个人是舒淇。但她爱上的男人,无一不是欠缺胆量和勇气,不如她浓烈。
舒淇骨子里总有一种不甘心的倔强,难以忘情又爱得逼真。且是因为在爱情里的孤独和不安,她对别人的视线有防备,说话多有保留,常用笑话化解严肃。往往说完真心话后,会习惯性地自我解嘲。
有人统计过,她的微博上,有关“爱”的感言就有182条。比如:“爱情总是喜欢跟岁月一起,狠狠地将青春抛弃……还好,还留下,记忆。”“没有爱情的人生,就像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不喜欢的人觉得苦涩,喜欢的人会把孤单化成调味剂。”
当身边演艺圈的好友都一个个出嫁后,舒淇不是没有过着急,她甚至告诉粉丝:“时间紧迫。”据传还曾在泰国的“活神仙”白龙王问姻缘,首个问题就问的是爱情运,却被白龙王浇冷水:“感情的事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够了。”再问何时能遇到真命天子,白龙王更说:“别急!别强求!”
在等待中,舒淇终究还是学会了淡然。就像她曾说:“关于恋爱,不对的人就不要纠结了,要不然下一个怎么来?应该期待下一个,而不是去纠结之前的那一个。”
舒淇可以对自己足够狠,用情至深后,把交出去的心再捡回来,拍拍灰重头再来。
她也学会了在爱情中坚持自我,懂得了如果在爱人面前都是谦卑的,那么强烈的自卑就会阻碍爱情。面对爱情,不再如早年一样,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我觉得女生不要为了结婚而去讨好男人、改变自己……”
和《剩者为王》里的黄金剩女盛如曦一样,站在爱情的大轮盘前,她们驻足观望,不轻易下注,保持格外地清醒和执拗:“我一直渴望着,有个爱我的人,可以跟我走完这一生,爱情一直是我坚守了那么久的原则,我为什么要妥协啊!”
日渐成熟自信的感情观,让她,终于收获了属于自己想要的爱情。当40岁的舒淇终于出嫁时,有人这样形容她跟冯德伦的结合:这才是20年友谊最催泪的结局。她和冯德伦也曾经历了分分合合、兜兜转转,而缘分终究还是让他们走在了一起。
他们的婚礼办得很“随意”,如舒淇所说:“婚纱是H&M两年前送我的,头纱是一家婚纱店随意挑选的,他(冯德伦)的西装跟我的粉红色小洋装,是临拍前两天才在街边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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