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凌,这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滚开,要不然,莫怪我不给面子。”左诗诗目光阴冷地看着张子凌,警告道。
“张师弟,你可一定要救我们啊,这个姑娘名叫丁小勤,是你大师兄大伯临坐化前,想尽千方百计得来的遗腹女,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
丁守则生怕张子凌抛下他们不管,急忙赶在他说话前,把关系交代清楚,免得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曾听大师兄说过,他这一生最要感谢的人,莫过于他大伯,要不是他大伯带他上青木峰,他根本就没资格拜在师父门下,成为太玄宗青木峰的亲传弟子。”
“既然有这种渊源,那我必须要管。”
念罢,张子凌知道该怎么做了。
“师姐,请问你高姓大名?”他朝着左诗诗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张子凌,我叫左诗诗,世家豪门十二巨室之一左家嫡脉,重岩峰亲传弟子。”
没弄明白张子凌的真正打算前,左诗诗也不想得罪他。
毕竟在这里,她实在没把握击败张子凌这位占有主场优势的纯木修士。
张子凌闻言大喜,连忙说道。
“左家、重岩峰?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跟珊珊姐可是队友,不知能不能看在珊珊姐面子上,给小可一个薄面,就此揭过呢?”
他搬出左珊珊,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左珊珊,她只是旁系,连跟我提鞋都不配,你让我给面子她,会不会太荒谬了一点?”
别看左珊珊修为比左诗诗高,但论身份地位潜能,左诗诗完全碾压左珊珊,平常要是遇到,都是左珊珊向左诗诗行礼,左诗诗又怎么可能会给这样的人面子?
其实就算比左诗诗地位高,左诗诗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此事没有任何的妥协余地。
“这……”张子凌尴尬不已,他的礼仪知识师承于宁飞飞,当然知道大家族奉行嫡长子继承制,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嫡出永远比庶出要地位高。
哪怕庶出的才能比嫡出的要强无数倍,也不影响嫡出的地位要比庶出的高。
他只是不知道,同为左家出身,又是同一代人,左诗诗竟然会那么不给左珊珊面子,不答应也就算了,还要踩上两脚。
这时,他也猜出,左试试跟丁守时他们的仇怨,不是一般的深。
“张子凌,要是其他事,你这位青木峰亲传出来说和,我倒不是不能给你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这件事太大,我绝不能放过他们,特别是那个女的。”
左诗诗一表明立场,便静静站着,等待张子凌的答复。
谷赐本来想出声求张子凌,希望张子凌别那么没义气,不管他们,但在丁守时阻止下,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谷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相信张师弟不会抛下我们,因为我曾听大哥说过,他们青木峰师兄弟之间的关系都特别好,都愿意两肋插刀。”
丁守时之所以会站出来阻止谷赐,是因为他知道,张子凌跟谷赐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绝对不会听的。
要想求得一线生机,必须以丁守中说事,以同门情谊来绑架张子凌。
虽然他是带有目的,也是故意说给张子凌听,但并没有说错,青木峰师兄弟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
比如说张子凌的祖先张一航和师父李显,要是张一航让李显闯刀山,赴火海,李显绝无二话。
“你就那么信不过我?需要话赶话?”
张子凌眼角余光瞄了丁守时他们一眼,心中不禁想到。
是的,他确实很生气,要不是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绝对会甩手走人。
“左师姐,他们是我大师兄的亲人,恕难从命!”
知道说理不通,他也懒得废话,直接运起《青木长生诀》,施展起术法。
“木遁·树人降临!”
快速结完印,他灵力随即注入进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木。
这棵巨木在他操控下,化为一个有着脸孔四肢的树人。
这个树人是以巨木为基,非常庞大,可是它的眼睛却一点色彩也没有,一看就知道是受人控制的死物,并不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灵。
“张子凌的灵力真雄厚,用出这种程度的法术,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左诗诗做梦也没想到,张子凌的实力比她预想的还要强悍得多,有着如此雄厚的灵力为依,他在巨木环绕之地,绝对能用出更多媲美金丹期的法术。
砰——
树人离地时发出恐怖的巨响。
“张子凌,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左家这代最出色的天骄,此刻正代表着重岩峰。”
“你若是执意要管此事,将会得罪两大势力。”
面对拔地而起的巨大树人,左诗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以我的吸斥之力,肯定是无法撼动树人。”
她完全没把握,只好换了一种方式,以背后势力为依仗,辅以言语威压,希望能让张子凌屈服。
“左师姐,你也别用话语来欺骗我,除非我*了你,要不然,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还有,重岩峰从开峰到现在,不是一直由你们左家掌舵吗?”
“明明就是一个势力,为什么非要扯大旗,说成两个呢?”
张子凌当场拆穿左诗诗的小把戏,左家这种传承超过百万年的大家族,能围着一个人转吗?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就算左诗诗死在这里,左家也不会管的,顶多就是左诗诗的亲人出头。
要想左家冒太玄宗之大不韪,事后寻仇,绝无可能。
“木遁·树人降临!”
“木遁·树人降临!”
“……”
“……”
周围都是巨木,又有取之不尽的木属性灵力可以随意调用,张子凌要想弄出树人来,半点困难都没有。
因此以敌人唯一能听懂,也最有用的方式来逼迫左诗诗知难而退。
“张子凌,只要你不管此事,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作为……”
见一个接一个的树人拔地而起,左诗诗压力剧增,连忙开出一个丰厚条件。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张子凌强势打断。
“左师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若还这样纠缠不休,信不信我将你们都留在这里,我看你左家敢不敢因为这事,上青木峰找我算账!”
张子凌对左诗诗的胡搅蛮缠越来越厌烦,说话口气也越来越不好。
开玩笑,道宗历来最重名声,是能为几斗米折腰的吗?
在他看来,左诗诗就是在羞辱他,竟然想通过贿赂来达到目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左诗诗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树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左天明,最终选择退让。
不过走归走,场面话还是要留的。
“好!张子凌,今日之辱,来日必还。”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如今日这般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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