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启示录

“普玄，你为何当初要度我。”

　　“溪孪，我佛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可能你当时的处境实在太过悲惨，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吧。”

　　“你撒谎，现在你还不承认吗？”溪孪撒娇的意味明显，黏着普玄一定要给自己明确的答复。

　　“那你觉得我是为何？”普玄勾唇凝着眼前娇俏的身影。

　　“你欢喜我？”溪孪自信又骄傲地说道。

　　“你说如何便是如何。”普玄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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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帐暖睡鸳鸯，枫溪一别宽　　

　　枫溪殿内，烛台之下，两道身影缠绵悱恻，似要将体力耗尽才肯罢休。

　　此时，殿外空无一人，神圣的殿堂被一股迷雾环绕，让外界无论何种生灵无法进入。

　　霎时，一束金光从内殿射出，将这团妖娆迷雾驱散。

　　床上清风帐内一双墨色眼眸缓缓睁开，体内浊气散尽，圣光重回体内。一道精壮的身影缓缓坐起。看着满室迤逦，即使衣衫不整，也无损其冷清的气质和风姿卓绝的姿态。

　　微转头，瞧着眼前转醒的妖娆女子，眼神淡然一片。

　　女子讪笑道“你已破戒，还能回到以前无欲无求吗？还能修炼圣佛吗？百世修行毁于一旦，感觉如何？哈……哈哈。

　　不如放纵自己，将那些高深道义都抛在一边。可好？”。

　　说着女子白皙柔软的身子，缓缓地靠近一旁的清冷神僧，想要再次魅惑他。可任凭自己如何尝试，再无法靠近男人一步。

　　“溪孪，我知你有怨气，但何须如此作践自己。”男人神色如常，着好中衣，似乎刚才床笫之间无关乎自己。冷静的眼眸如同供奉的神像，俯视着众生。

　　“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眼神，我最是恨你这模样。天上的人都说我是妖孽，呵呵……好，我就让你看着我如何为祸人间。”女子妖娆的身段着好衣衫准备离去。

　　“今日之事你已是违反天规。望你迷途知返。我还可为你求得转世生机。”如雕刻般的轮廓仍旧冷清淡漠。但细听却存着一丝关切。

　　“普玄，你远离凡尘。可知我的苦楚。我没有伤害过谁！你……你们却残忍地铲除了我的族人。现独留我在这世上。”溪孪愤恨的声音响彻殿内，眼眶红得像滴血，可硬是不见一滴眼泪。

　　普玄如何不知溪孪今日所为是因恨自己，可当初留她在这，也是因溪孪自小顽劣，为度化她飞升成仙。可这事却让狐族认为公主被天族所擒，大动干戈，致使狐妖一族全族被灭。想这几百年所历经的波折，普玄眼神中滑过有一丝波澜。

　　“灾也，劫也……这既是你的劫难，亦是我的劫难。”普玄清明的眸子有着迷惘，曾经的自己真的错了吗？

　　溪孪紧紧地盯着普玄。回想跟在他身边的三百年，冷清自持，高高在上，似乎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样，带着俯瞰众生的慈悲旁观着人性的冷暖。而今日她就要毁掉普玄这高高在上的人，把他拉下神坛，坠入无边的炼狱。

　　“今日你我做了凡尘之事，扰乱你心神，我看你以后如何还能斩断七情六欲，我很期待看到你疯魔的那刻。”溪孪红死死地盯着普玄，眼神癫狂，即使自己万劫不复也无法解救她的族人，现在的溪孪存在只为了报复。

　　普玄知无法位列佛祖神位，神色却无比淡然。冷清的墨色眼眸凝视着溪孪封疯魔痛苦的神色，心中骤然一紧，似有一缕痛色在眼中掠过，如我没有将你收入枫溪殿，你和你的族人也许还能偏安一偶，这都是我的错……

　　“回头吧，溪孪。我会求神佛给你转世之机。”

　　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神佛座前神兵赶到，“妖孽，哼，你今日趁圣僧修炼做出如此羞耻之事。还不快束手就擒。”

　　“放屁，普玄与我情投意合，怎能说我把他怎么了。你又不在房中如何知道不是他自愿的。”溪孪倒是不怕死，不过死之前也得有个垫背的。邪魅的眸子妖艳地看着普玄。

　　普玄拧了拧眉，未做辩解。

　　“看吧，你们普玄神僧都没否认。”

　　“胡扯，你不要坏了普玄神僧的名讳，你这妖女。看剑”神兵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普玄，那人从来都是清风道骨，普济众生，天上地下为之敬重的神明。

　　神兵力大无穷，对付溪孪自然不在话下。可见溪孪太过狡猾灵活跳窜躲避神兵，已不愿多做纠缠的神兵瞬间加强法力，溪孪原本灵活的手脚缓了一步。

　　只听见一旁一向沉稳冷淡的声音突然急喊道，“住手。”可神兵掌风凌厉已无法及时收手。

　　此时溪孪也不躲避，向旁直直地凝视着紧张神色的普玄。眼神中透露出讥笑，曾经眼眸中的调皮，生机已然消失，眼神绝望而悲伤如一滩死水。普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只见一道金光晃过，可普玄仍是迟了一步。这一掌正中溪孪天灵盖，顷刻间狠狠地从半空摔下。普玄稳稳地接住从半空中坠下的溪孪，溪孪顿时感到排山倒海的疼痛席卷溪孪，头像炸开一般。

　　溪孪嘴角勾着笑，鲜血不断地从口中喷涌而出，原本妖媚的眼眸迷蒙起来。看着眼前抱着她英挺神武的男子，终于在他脸上出现不同于往日清冷的神色。

　　“普玄……我……我恨你，我却……更恨我自己。”溪孪一边说着话一边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别说话，溪孪。”普玄墨色的眼瞳漆黑一片，冷清的容貌未变，可颤抖的手却泄露了情绪。

　　普玄迅速将自己的真气度给溪孪，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普玄浑身冷汗，扶着溪孪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神殿内的人看着普玄法力体力渐渐不支。如果再这么下去就连普玄都无力回天。

　　此事传到了天帝耳中，天帝来时便看到此般情景，劝道：“普玄，你可是下一届神佛，如此救一个小妖，你会真元尽失灰飞烟灭的。”

　　溪孪眼神缓缓转醒看着眼前的普玄，他苍白的面容痛苦的神色是为了我吗？随即摇头，怎么会呢，他从来都对我冷酷严厉。可能是觉得我是他的污点，是他唯一的败笔。

　　溪孪越发觉得身体里的妖丹已无力支撑自己，命不久矣。紧紧地凝视着普玄，像是要在自己脑子里牢牢地记住他此刻的模样。

　　溪孪屏住周身血脉，最后一丝妖丹真气凝聚猛力推开普玄。

　　“你干什么，你这样会死的。”普玄扶着摇摇欲坠的溪孪。

　　溪孪挣扎着用尽全身力爬起来，斜晲着他，“不需要你救我，我在世间已无牵无挂，不想在最后还欠你的。”摇晃着瘦弱的身躯，缓缓离开，留下一路骇人的斑驳鲜血。

　　普玄静静地坐着，感受着指尖消失的温度，离开时溪孪眼神中的淡漠和冷酷灼烧着普玄的眼眸，恍惚中回忆起这几百年与溪孪的相处……

　　那美丽娇俏的模样在眼前一帧帧放映，她的俏皮，她的可爱，她的捣蛋，她的笑容……最后的场景却停留在她苍白的脸和吐出鲜血。她的脸慢慢模糊，只记得她说的一句话：我恨你，我却更恨我自己。想到她最后一掌本可以躲开，可那眼神中的凄凉让普玄惊醒：她想用死来报复。

　　2、初见

　　枫林镇

　　一只赤尾狐狸正被一群山民追赶，已经被连续追赶了一天一夜。

　　狐狸身上已经不见干净的皮毛，四只腿已经鲜血淋淋。可它必须继续跑，不然被他们抓住就没命了。

　　她是一个修仙赤尾红狐，原本在这山野之间寻觅一处洞穴，想要安顿下来。奈何被上山砍柴的山民发现。这已经是她第九次逼不得已搬迁洞穴了。

　　这世间人都传曾有一帝王被狐狸所害，祖祖辈辈传下来，如遇狐狸就要抓起来*掉避免祸害他们的国家。

　　这导致了她和她的族人们东躲西藏，各奔东西。

　　红狐多日没找到吃的，又被追赶一日，早已没有体力，只是凭着一口气才没束手就擒。

　　眼看已经支撑不住，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袍僧人。他看似僧人又不似僧人。可红狐已无法去想这么多。正在踌躇，进退两难之际，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红狐想着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了，浑身瑟瑟发抖。既为这几年流离失所的命运，也为即将到来的死亡。

　　村民们来到了她面前，红狐认命的闭上眼，做好了被抓的准备。可听到山民没有停下脚步往前方追去，像是没有看见它一样。

　　红狐心中疑虑，是这僧人救了她？不管如何红狐因不被剥皮而庆幸。

　　狐狸眼往旁一瞧，心想：这僧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会不会害自己，还是赶快逃吧！刚起身准备跑。

　　一道冷清悠远的声音传来，“赤尾红狐，你可愿留在我身边修行。”

　　啊……什么？红狐眨了眨眼睛，未吱声。

　　白衣僧人转过身来。

　　红狐活了几百万年，没有见过如此俊俏好看的人，出尘的气质，俊朗的样貌，刀削一般高挺的鼻梁，冷清的薄唇，神情中蕴含着看透苍穹的淡然。眼眸流转中流光溢彩，仿佛这阴暗的密林也因为他而明亮透彻。

　　“我知你会说话，回答我。”低沉的声音像清风拂过，让人浑身清爽舒适。

　　红狐甩着可怜兮兮的尾巴，眨巴着眼，权衡利弊，红狐到哪里都被人驱赶，如果他能给自己一个修身之所当然是好的，而且这一身轻灵之姿无疑是仙人了。想到这里红狐诺诺地道，“真的可以吗？”

　　白衣僧人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密林深处走去，红狐在他身后慢慢地跟着。

　　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里。盘腿而坐。

　　红狐偷偷的靠近他，盯着他俊朗的神颜看，“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衣僧人缓缓睁眼，回道：“可能是觉得你可怜。”接下来轻声说着“或者与我有缘吧。”最后这句话声音太轻，红狐没有听清。

　　“我叫溪孪，你叫作什么？”

　　“普玄”

　　3、你是我能看到唯一的风景

　　“溪孪，溪孪，你怎么又把圣僧的鱼给抓了。”远处跑来的枫溪殿弟子，不耐的质问道。

　　溪孪娇笑的看着跑进的师兄，“我就是馋了。”

　　自从跟随普玄来到枫溪殿，溪孪不再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可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肉吃。让溪孪很是郁闷。自己一个吃肉的狐狸怎么跟和尚一样吃素了。是不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只有自己去找点肉吃了。可这枫溪殿是天上佛家圣地，这一片都没有肉吃。可难为溪孪只能找着这些鱼解解馋。

　　“说你什么好，你这个贪吃狐狸。”师兄对溪孪毫无办法，可奈何师傅很是宠她，即使是把师傅好不容易得到的珍贵鲤鱼吃了，师傅也只是摇摇头并不说什么。

　　“行了，大师兄，师傅都没说什么，你就别说我了。走，去尝尝我蒸得糕点。”溪孪还在生气的大师兄往厨房跑去。

　　溪孪带着自己才做的糕点来到普玄的房内，“普玄，我最近学习了新的厨艺，保证好吃。你来尝尝。”

　　她自从来了后从未像其他仙人一般叫普玄圣僧，或者师傅。只叫他：普玄。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和他是 一般大小，平起平坐。

　　普玄正在屋内作画，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溪孪走进，毫无波澜的眼眸闪过一丝柔意，“好。”

　　糕点看着不错，是荷花糕。普玄想着这丫头是不是把自己种在荷塘的荷花给拔了。

　　“这荷塘里面的荷花长的真好，而且有着一股子清香，就想着给你做糕点一定不耐。你尝尝。”

　　果然——

　　普玄无奈的摇摇头，但也没说什么，捻了一块偿着。

　　“嗯，还行。”普玄慢慢咀嚼着糕点，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真的，我也觉得应该比上次好吃，我尝尝……呸……呸。”好难吃呀，溪孪气鼓鼓的看着普玄。

　　“咳……就是盐放多了，已经进步很多。”

　　普玄总是这么温柔又善解人意，看着眼前普玄眼中一丝丝笑意。

　　溪孪心理突然有心脏停跳的错觉。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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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朗星稀。

　　普玄的琴声悠扬婉转，如滴落的水珠，叮叮咚咚，伴着荷塘的鸣虫叫声，让人心静如水。

　　溪孪喜欢跟着普玄，看普玄在弹琴就坐在一旁听着，可不识乐理的溪孪才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在旁边不是喂喂鱼就是逗逗蛙，还去书上抓了一只蝉，一会放了它一会又把它给抓回来，满足于这闲适的时光。

　　最后玩累了的溪孪拿着蒲扇瞅着普玄还在弹琴，也不出声静静的看着，渐渐地越发抬不起头，趴伏在桌案上似是睡着了。

　　普玄发现一旁没有了动静，奇怪的扭头，看向睡着的溪孪，清明的眼眸荡起一丝笑意，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殿中。

　　不一会儿沉稳的步伐再次来到溪孪面前，用被子将溪孪卷起来，抱着被全身上下裹了一床杯子的溪孪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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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孪很是调皮，不仅在枫溪殿惹事，还会到处在佛界走动。

　　一次，溪孪跑出了枫溪殿去到桃园偷桃子，正巧碰见了看管此处的仙子。仙子抓住溪孪要惩罚她。可溪孪哪里肯听别人的。偷偷化身为一直小狐狸逃走了，而且还破坏了好几颗桃树。

　　仙子来到枫溪殿找普玄要人。

　　普玄知溪孪调皮惹事，但还是为他求情，并告知必会严惩溪孪，最终仙子不在追究。

　　“我又不入佛门，让我抄什么金刚金。”溪孪小声的嘀咕着。

　　溪孪瞟了眼在一旁的普玄，大声哀嚎道，“哎……哟……我的手都快断了。普玄，你看我都抄了好多字，能不能不抄了，我知道错了”

　　普玄淡漠的眸子看着溪孪浮夸的动作，无奈地道，“认错到是很快，可永远赶不上犯错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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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族人被灭

　　紫金崖上，寒风阵阵，被掀起的战袍在身后猎猎作响。

　　“战神，你们神仙就是这样的做派吗？溪孪是我妖国公主却被你拘于枫溪殿。快快把溪孪放了。否则我妖国不惜倾尽全力也要决一死战。”通身泛红的狐族首领大喝道。

　　战神已是不耐，这妖族如此冥顽不灵，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别人说的。

　　从远处传来一声异动，溪孪化作狐狸原身快速的飞奔而来阻止这次战争。她不能让父王带兵攻打天国。可父王一定要让自己离开枫溪殿。没想到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的局面。

　　“父王，请你退兵吧。我是不会离开枫溪殿的。”从远处疾驰而来的溪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张的看向父王，恳求地道。

　　溪孪不限离开枫溪殿不只是因为当初命悬一线普玄救了自己，更是因为自己那说不出的……情愫。她知如果离开这里，将永远不能再见到普玄了。那出尘的男子，那清风般的身姿。

　　“溪孪，你不用说了，你是我的女儿未来的妖姬。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离这里。”说着妖王整顿军队，朝着天国军队发起攻击。

　　“不，父王。不要……”溪孪悲伤的大喊，单薄的身子，像旋风一般跑到三军阵前想要阻止这次的战争。

　　“父王，我求求你，不要……”红色的眼眸哭泣的凝视着父王。

　　一道金光闪过，全员的人都睁不开眸子，等缓过来只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于溪孪身后，清朗淡漠的声音缓缓道：“妖王，你可知今日之事会为你的子孙后代带来多大的祸事。我并未强留溪孪，当初是看她流离失所。若她要跟你走，没有人会阻止。妄你不要再动*念，祸及族人。”

　　眼光流转间看了眼红了眼眶的枫溪，“你跟我几百年的光景，想来已成长不少，往后有你的父王保护你，亦不会再被人欺负！”

　　“你不要我了吗？”溪孪听着普玄的话，眼泪簌簌的往下坠，带着颤音问道。

　　“分即是合，合即是分。分分合合乃万物之根本。不必拘泥于此。”

　　普玄本就从小参禅打坐，对于人间情感不甚了解。只道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净土，无需过度在意。自然对于枫溪不想离去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虽溪孪苦苦哀求妖王，可妖王刚愎自用，且这些年的新仇旧恨仍发动了几千年来最大的而一次妖与仙佛之战。

　　妖王最终和其族人不敌战神，被撵回了妖界。可妖王不思悔改，几十年来多次整顿兵马挑衅，最终在呙屋山之巅被神界大败，含恨而亡。

　　妖王以溪孪之事挑起战事，让收留了溪孪的普玄也在神界受到了雷电之刑。

　　而溪孪自从妖神大战，虽不是溪孪所为，但却因她而起，被困于昆仑仙山之中，久久不能出山。

　　5、醒悟

　　普玄一阵恍惚，醒来看到自己仍在枫溪殿内。似乎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天帝和众神看着恍惚的普玄只道他是对今日破戒无法飞升之事无法接受，天帝前来安慰了两句，可他说了什么，普玄已记不清。

　　只一旁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天帝，神佛让我擒拿溪孪，您看这……”“不用了，妖丹尽失，唯靠着普玄的真气，最多半月有余就会灰飞烟灭。”

　　普玄此时手紧紧的攥着青筋直冒，血从手心不停地滑落。心就被刀刮一般疼痛，身体比飞升时被雷电凌迟还要颤抖。

　　“她会死，那个妖娆可爱，每天围着自己转的调皮溪孪从此世间上天下地不在有她。”

　　这句话毫无预兆的窜进普玄的脑海中。这然他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普玄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际……

　　很久很久之后，偶然听说有人在人间见过一个男子，身边有一女子。

　　那男子风姿卓绝，不染尘埃，仙风道骨，只需看一眼就会被他仙人之姿所折服。

　　在那一旁的女子妖娆多姿，娇俏可爱。两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淋漓精致的展现，可又相互依存。为她平添一股女人和女孩的交融气质。

　　女子不常笑，时常对男子生气。当男子大步往前走时，她又会慢慢跟上去。男子察觉女子别扭情绪。也不安慰，只等待女子慢慢地跟上来后，再迈开步伐，步伐放缓配合着女子的速度。

　　后来听闻，有人曾在北海之边见过他们。也有人说在苍茫之地见过他们。还有人说在林枫山巅见过他们……

　　只要见过他们的人说，必定是一白一红两道声影。

　　可在不久后，在戊戌山下，却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再不见那红色身影出现。

　　很远很远都能感受到白色身影的悲凉，孤独……就像世间万物已与他无关。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亲眼见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