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育中‖ 运城记忆(8~10)

安育中‖ 运城记忆(8~10)

首页角色扮演轩辕书剑录手游更新时间:2024-06-05

那座神奇的湖‍

运城人引以为自豪的是坐拥了世界举世无双的天然秉赋,那座神奇的盐池。这里有取之不尽的财富宝藏,道之不完的人文故事,衍生了中华文明的源头——盐文化。

运城盐湖诞生于新生代喜马拉雅构造时期,山出海走,在这里形成了一座130平方公里的湖泊,沉积了取之不尽的宝贵矿物质,成为中国最古老的盐池。与美国犹他州大盐湖、俄罗斯西伯利亚库楚克盐湖并称为世界三大盐湖。远远望去,犹如一块玉佩点缀在中条山下,湖中阡陌纵横,银岛万干,碧波浩淼,湖光闪闪。人们把盐池也称作“盐湖”。为了争夺盐池,黄帝与蚩尤在这里曾发生大战。舜帝曾在这里弹琴咏唱了《南风歌》。“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成为千古名句。历史上十几位皇帝亲临盐池巡视,留下不少名篇名句。宋代名臣包拯还在这里当过盐务官。盐池的盐税成为朝庭财政的主要来源,占全国财政的八分之一。柳宗元的《问晋》、顾炎武的《天下君国利病书》,都对盐池有过详细记载。盐池西岸是关羽的故居,有著名的关帝庙。北边是舜帝陵,南边有永乐宫,东边是历山森林。盐池岸畔,有唐代始建的“池神庙”,日神、风神、雨神三座大殿俯瞰盐池,寄予着百姓对风调雨顺的期盼。

这里的劳动人民世世代代与盐池相伴。解放前由于战乱,盐池一片荒芜,盐民以铲盐为生。解放后,盐池归为国有才焕发了生机,一步步发展起来。到七十年代已成为全国最大的盐业化工生产基地。主打产品硫化碱、元明粉等在全国占绝大比重。改革开放后,产业、产品多元化,研发了“奇强”系列生活用品,风靡全国,高居榜首。人们可以不知盐化局,但无人不晓“奇强”。后来,盐化人大胆创新,利用盐池水质特点,开发了黑泥洗浴、盐水漂浮、休闲养生等现代服务业,被称为“中国死海”。

相传4700年前,黄帝部落和蚩尤部落为争夺盐池发生了旷日持久的战争。蚩尤战败,血染盐池。三国时代,王肃《黄帝经序》载:“蚩尤血化为卤”。沈括《梦溪笔谈》卷三载:“解州盐泽,方百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偿溢;大旱末曾涸。卤色正赤,在阪泉之下,俚俗谓之蚩尤血。”《孔子三朝记》记载更详实:“黄帝*之于中冀,蚩尤股体,身首异处,血入池化卤。”因其尸解,才有了解州的地名。池东还有一个村,名“蚩尤村”,也有千年历史。

说来也有意思,无独有偶,在黄帝蚩尤之战上,具有话语权的还有一个城市——廊坊。廊坊古称安墟。东临渤海,北依群山,一马平川,方圆500里,是过去兵家必争之地。4700年前,中国历史上发生的三件大事都与古安墟有关。一是炎帝、黄帝部落统一后的华夏集团,与蚩尤为首的东夷集团、九黎氏族发生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史记》记载:“战于涿鹿之野”。这个“野”就是指古安墟一带平原。《山海经》记载:“战于冀州之野”。也是指冀州以东的古安墟一带。战事波及山西、河南、陕西,为争夺盐池双方又战于晋南,但主战场在古安墟是无疑的。被称作“黄帝城”的涿鹿距廊坊三百里,蚩尤集团的聚集地山东沿海,也距廊坊三百里,史上有“鼓震五百里”之说。第二件大事,合符会盟。明代《长安客话》记载:“黄帝制天下以立万国始经安墟,合符釜山。”釜山在何地暂且不论,路经安墟是毫无争议的。第三件大事,合符会盟后,中华民族第一次实现民族大融合。信奉龙文化的华夏集团和信奉凤文化的东夷集团也第一次实现了文化整合,从此才有了龙凤文化之说。因此,古安墟为黄帝蚩尤之战的主战地、合符会盟的路经地、龙凤文化的生成地。

当然,以上议论仅为个人观点,算一家之言。上古时代“文明三段论”观点,写在了《关于运城文化的几点思考》。黄帝时代“三地论”的观点,写在了《关于廊坊文化的几点思考》。权当茶余饭后闲谈,但愿有助于专家学者的考证、认定。

说来也巧,五十年前从北京到山西插队,由当代国都跨越几千年,到了尧舜禹时代的帝都。后来从运城调到廊坊,回到京畿腹地,又穿越几千年,续写了黄帝时代的姻缘。身居两地,情系两端,源于上山下乡到了这个文化高地,源于两地文化的内在关联,源于那个神奇的湖。

那次愉快的运城游

早就想邀请北京、廊坊的老知青到运城一游,了解运城悠久的历史文化,也分享我这个半个运城人的骄傲。2005年初春,一行七人如约前往。其中还有三位知青作家。他们是《兵团老头》的作者焦新道、《诱人的长辫子》的作者许复强、《雾锁人生》的作者王建中。文人约游,风雅自在。也注定了这次旅游少不了文人之气,浪漫之趣。路上,大家约定:每看一处景点,老许说一个典故,老焦讲一段传说,小雨夫妇拍一张美照,建中写一首七律。七天下来,“攒”一本新《西游记》。我承诺,每到一处,请大家品尝一道美食,开一瓶好酒,一醉方休。

从北京到运城开车走了十二个小时,到了运城已是万家灯火。第一件事是兑现我的承诺,找了一个有特色的小餐馆,七个人坐下来,上好的白酒一摆,开吃。几个清口的小凉菜、炒凉粉、过油肉、炒大片、油泼面、羊肉泡。吃的几个人连声叫好:“地道,就是地道。”这天晚上,建中也兑现承诺写了第一首诗。

七律

山西行

细柳青青剪嫩寒,

雾霾锁路亦欣然。

神驰三晋心潮涌,

魂系一方热泪弹。

折骨滴髓思反哺,

披肝沥胆为衔环。

归来润土描春景,

万紫千红满故园。

旅游第一站是解州关帝庙。全国关帝庙有30万座,但规模最大的当数解州关帝庙。而且,解州是关羽的老家。关羽是三国名将,去世后被民间尊为“关公”、“武圣”,与“文圣”孔子齐名。以义勇著称的关公为世人所敬仰。相传关帝庙能“显圣护民”,所以,庙宇满天下,村村有武庙。建中写下诗三首

七律

谒关帝庙(三首)

炎黄世代拜关公,

点点桃花证誓盟。

赤面赤心乘赤兔,

青灯青史仗青龙。

千秋忠义千秋祭,

万古英名万古崇。

华夏从来尊武圣,

比肩孔孟世人评。

美髯神祗运城留,

武圣英名万古流。

温酒虎牢惊战鼓,

延津白马骇兜鍪。

封金挂印驰千里,

斩将夺关贯九州。

义释华容肝胆照,

单刀赴会著春秋。

允文允武镇荆州,

赤胆忠心誓愿酬。

刮骨疗毒亏妙手,

玉泉显圣叹君侯。

识机移祸听司马,

切齿伐吴恨仲谋。

三教为神尊护法,

一蓑烟雨撒千秋。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唐代诗人王之焕的一首名篇,让人们知道了鹳雀楼。鹳雀楼位于永济蒲州古城的黄河东岸。始建于北周,元初毁于战乱。重建于明初,又毁于洪水。之后迁址重建。建中对*感情颇深,看见城楼上有*的书法《登鹳雀楼》,诗兴大发。

七 律

鹳雀楼

气势恢宏傍日依,

挥毫之涣撰传奇。

前瞻峻岭烽烟盛,

俯瞰长河鹳雀栖。

万古留名先辈写,

千秋绝唱伟人题。

登楼远眺天边浪,

世代川流自不息。

一个“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勾起了大家参观司马温公祠的兴趣。司马光,宋代宰相,中国历史上著名政治家和史学家。他的《资治通鉴》无人不晓,和司马迁被誉为“天下文章两司马”。有“一部论语治天下,两部史书安民生”之说。死后归柩故里,被封为温国公。司马温公祠位于峨嵋岭上,墓前峰岭回环,涑水环绕,给人以肃穆雄浑之感。说来也巧,我插队的史庄村和司马村是临村,和司马温公祠一路之隔,史庄的地都是坡地,过去岭上种满了棉花、小麦、玉米。现在开发了万亩葡萄园,建了一个很大规模的葡萄酒厂。再往北是全国最大的青铜器雕塑基地,厂内有上百座艺术雕像。我曾向县里建议,能否把三个地方捆绑在一起,把古迹观光和红酒文化、雕塑文化有机结合起来,“一票三求”,建成一个集旅游、文化、体验于一体的有特色、有看点的新景区。但愿县里能够重视,我也可以常回村看看了。建中赋诗一首:

七 律

谒司马温公祠

森森古柏卧石龟,

涑水先生世永垂。

禅气氤氲余庆院,

典籍馥郁杏花碑。

温公景仰千秋颂,

司马尊崇万古推。

通鉴辉煌青史觅,

是非功过愈堪悲。

夏县除司马光、嫘祖等名人外,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卫夫人。卫夫人是晋代著名书法家,“书圣”王羲之的老师。她的《笔阵图》在中国书法史上有重要地位。夏县也以卫夫人为荣,举办了“卫夫人文化艺术节”,用上了“眼球效应”。

七 律

卫夫人

舞鹤游天溅墨魂,

红莲映水更传神。

飞鸿戏海承鼻祖,

倩女追花启右军。

洒落飘扬精六法,

毫挥窈窕妙八分。

慕名夏县寻真迹,

卫烁家乡几缕痕。

近年来,旅游业打文化牌成了时尚。“曹操故里”、“赵云故里”,多有纷争。“嫘祖故里”之争也在其中。现在打嫘祖牌的有五、六个地方,但夏县的话语权更重一些。一则从尧舜禹的帝都史实上溯黄帝足迹,更靠谱。二则从出土文物上说更有说服力。目前在台湾博物馆保存的中国第一辆纺车,就是在夏县出土的。夏县有纺纱织布的传承。每每夕阳西下,村里的巷子里、家门口,年迈的妇女都把纺车搬出来,一溜儿几十家,聊着天,纺着线,俨然一道风景。建中有诗云:

七 律

千秋嫘祖

嫘祖功德夏县传,

西陵奇女嫁轩辕。

奠基大业成一统,

弼政贤君镇四蛮。

织锦抽丝观煮茧,

植桑祭祀拜先蚕。

巾帼亘古留佳话,

世代娥眉证木兰。

中国著名爱情故事中,《西厢记》当属其一。故事发生地是永济普救寺。普救寺规模恢宏,别具一格。殿宇楼阁,廊榭佛塔,梨花深院,曲径鹊桥,蔚为壮观。建中赋诗一首。

七 律

普救寺

百尺危楼耸入云,

千年古刹塔留痕。

佛墙花影传佳话,

待月西厢化剧魂。

君瑞相思风韵梦,

红娘牵线有情人。

诗碣金代崔张证,

普救蟾声世代闻。

永济的黄河滩头,有四尊大铁牛,神态各异,威风凛凛。这就是著名的开元铁牛,亦称唐代铁牛,位于蒲州黄河古道上,是为稳固蒲津浮桥,维系秦晋交通而铸。亦称“镇河铁牛”。

七 律

开元铁牛

解疑释惑探蒲州,

史不绝书看铁牛。

桥锁三城拥渡口,

枢接两省镇中流。

近观四兽威风凛,

远溯千年锈迹留。

伫立滩头凭放眼,

黄河古道写春秋。

后土祠位于万荣县黄河古道旁,是古代帝王祭祀后土——土地神母的地方。历史上,人们称女娲为地神,也称社神。后来除了祭奠“社神”之外,又加上“稷神”,即周代始祖——后稷,亦称谷神。当下,“社稷”指国家大业,有国家社稷之说。显然,万荣的后土祠在运城所有人文遗产中当属份量最重的。建中敬诗一首。

七律

谒后土祠

庄严宏钜庙之宗,

劲秀巍峨落万荣。

六月祠旁歌宝鼎,

八巡舟上唱秋风。

皇天祀地碑文刻,

后土祈福黍谷丰。

历代帝王争拜祭,

双坛山寨笑京城。

旅游最后一站到了盐池,观赏了百里银湖,七彩盐池,还体验了黑泥洗浴和盐水漂浮。建中有感而发,赋诗一首。

七 律

运城盐池

国之命脉设督槽,

古往今来聚悍刁。

枉法贪赃生酷吏,

揭竿造反有盐枭。

皑皑咸雪膏泽撒,

滚滚黄河血泪抛。

铁律千年谁敢贩,

挖池砌骨化泥淘。

几天来,行车的路上,欢声笑语,还少不了调侃老许。追问《诱人的大辫子》到底写的是谁,让老许坦白交待。老许总是不动声色,木呆呆地说:“别急,旅游结束自有交待”。七天旅游结束返京的路上,大家逼着老许“揭锅”。老许慢条斯理地说:“交待,如实交待。大辫子确有其人,而且不是你嫂子。”大家一愣,老许接着说:“要知何人,且听下回分解。”于是,大家又相约,几年后重返运城,听老许讲大辫子的真相。

那些厂里的北京人

从71年开始,盐化局陆陆续续招进了许多插队知青。进厂前,在六厂五工段集中培训,几十个人住一个大通铺,谁也不认识谁。七、八个来自山西雁北兴县的北京知青惹人注意,都是北京二十一中的初中生。城里学校的学生,多是胡同里的孩子,多少有点“痞”,能侃。高志怀,大栅栏的,侃起来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张明月,东四的,当年也有“爷”之称。不过这些人人很实在,接地气,说大实话。他们能进盐化局已经很知足了,在兴县插队一年吃不上几顿白面。

和我一起进厂的还有一起在夏县插队的张小秦,和邹建平、李丹纲一个村。父亲张道吾是解放初期国家轻工部副部长,兼盐化局局长。现在的局长范长标是个老红军,他的老部下。张小秦沾了范叔叔的光,跳出了插队的村,当了工人。在乌烟瘴气的车间里,看见张小秦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工作服,和工人们一起干活,很难想像她是部长的千金。

进厂不久,发现一个男孩,长相似曾相识。后来知道,他叫陈继秋,党的创始人之一陈谭秋的孙子。在党的一大代表中,陈谭秋是至今认可的为数不多的*之一,和*齐名,在党史上举足轻重。后来,在新疆和毛泽民一起被反动军阀盛世才*害。他14岁插队,17岁进厂当了电工。整天挎着个电工兜子,晃晃悠悠,嘻嘻哈哈,很少人知道他的身世。陈继秋天生聪明,大脑门,长相酷像爷爷。下象棋、敲三家,样样通,门门精。按说,凭他的家脉,托托人,当个兵,调回北京,应该不算事,可他竟然在二厂“猫”了十年。

贝康,盐化局宣传队特招的文艺人才,是琵琶大师刘德海的师妹。十二岁在北京音乐堂演奏《十面埋伏》,早已声誉京城。父亲是著名俄文翻译家,国内翻译界的权威。贝康的琵琶在运城首屈一指,无人能及,是盐化宣传队必保的节目。她在连转车间当修理工,整天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忙里忙外,从没抱怨过什么。只是略显清高,独身一人,厂里的男知青敬而远之,谁也不敢冒然求爱。

史崇仁,一个少言寡语的天津知青,从小习武,练得一身功夫。平时,在车间拉车干活谁也想不到他身怀绝技。那年,在全省武术比赛上一举成名,刀、枪、拳都进了“前三”。后来,还在电影《书剑恩仇录》中当了武打演员。

董小平,靠打球进的盐化局,又靠打球离开盐化局,进了部队专业队。何新,也是局篮球队队员,平时在厂里干最粗笨的活,但却有着最细腻的专长。厂里凡是和无线电相关的事,都是他大包大揽。

和我一个村的郑小光,走投无路,投奔我在二厂当了临时工。郑小光当年在北京赫赫有名,太平路中学的,干部子弟。北京几场和“小混蛋”叉架,都有他的份。每次讲起来都眉飞色舞。刚一进村,一身将校呢,一双高筒皮靴,一双皮手套不带,用手拎着,要的是那个范儿,那叫一个酷。到了二厂,天天下盐池挖池泥,也没了脾气。他生来幽默、滑稽,后来进了八一电影制片厂当了演员。

几十年过去了, 这些厂里的北京知青各奔东西,没了音讯。这二、三十人来自全省各地农村。有的是红二代、部长千金,有的是贫民子弟、下里巴人;有的是在学院、部队大院里成长,有的是在胡同里、蜗居里长大。身世不同,经历不同,阶层也不同。是上山下乡一个“消灭三大差别”的设想,让固有的社会阶层发生裂变,也给了弱势群体子弟一次平等的机会,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但有趣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若干年后,每个人职业的选择、生活方式的选择、生活道路的选择,差异甚大。有的身居庙堂,官袍在身,有的又沦为弱势群体,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人生结局几乎和家庭背景惊人的一致,正像那副对联说的“基本如此”。

一个小小的二厂,也算是个小社会,从那些北京知青身上,投影了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也投影了那个时代的变迁。细想起来,全国1700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种人口大迁徙,乾坤大挪移,的确史上少见,世上少见。抛开政治色彩,抛开“经风雨,见世面”、“再教育”、“革命接班人”等政治概念,单从对人权的尊重角度说,实属不该发生。在知青“大逃亡”中,盐化局成了“中转站”,成了回城跳板。但十几年农村、工厂生活,又潜移默化地改变着那一代人的群体性格、人生命运和价值取向。让他们从农民、工人那里汲取了人生的新认知。这是当下年轻人无法理解、无法效仿、无法复制、无法获取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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