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回摘要:东门遂(仲遂)和叔孙得臣说动齐惠公支持更换国君。回国后经一番*戮公子倭登位。楚庄王蛰伏多年后,经大臣劝谏,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晋国灵公在屠岸贾蛊惑下骄奢淫逸草菅人命,士会、赵盾劝谏不听,反而秘谋*害赵盾,赵盾无奈外逃。
话说东门遂和叔孙得臣出使齐国,感谢齐国对先君的吊唁,齐惠公设宴款待。席间,齐惠公问起,鲁国先君文公为什么给世子起了这么个不好的名字。仲遂回答:先君生公子恶时,请人占卜。回答此子厄运不能得国,起名恶也是对冲吧。(就像晋文侯名为仇)。先君最喜欢的是长子倭,倭贤明,只是不是嫡子。惠公说:古人也有立长一说,况又是先君喜爱的呢。叔孙得臣说:按鲁国传统,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先君碍于传统。如果您能支持我们立长子倭,鲁国将世代和齐国友好、结为姻亲。唯齐国之命是听,不敢欠缺朝聘。
得到齐国认可后,两人回国着手准备更换国君之事。东门遂对季孙行父说:现在晋国国势下降,齐国有增强的趋势。齐惠公听说公子倭的贤明,想将嫡女嫁给他。鲁国不能失去这个交结齐国强援的机会。季孙行父奇怪,为什么齐侯不嫁女给新君主公,而嫁给一个公子。东门遂说:齐桓公四个儿子争位,兄弟间和仇敌差不多。现主公毕竟是齐国昭公女婿的孩子,和现在齐侯又隔了一层关系。齐侯连他哥哥都那么回事,对哥哥的外孙可想而知。季孙行父没说话,私下里对叔孙彭生说,东门遂恐有异志,让他小心。叔孙彭生认为国君大位已定,没当回事。
东门遂和公子倭的母亲敬赢商议,在马厩安排死士。谎称下了两个好看的小马驹,由公子倭约新君恶和他弟弟到马厩将他们*害。随后又用同样伎俩*了叔孙彭生,将他埋到马粪地下。季孙行父觉得东门遂太狠了,伏在新君尸身痛哭。叔孙得臣将哥哥的尸体挖出安葬。
嫡夫人姜氏一下失去了两个儿子,无法接受。在鲁国都城痛哭,发誓再也不回鲁国,国人可怜她称为哀姜或出姜,最后老死齐国。公子倭接位为鲁宣公,想重用自己弟弟公子叔肸。叔肸对自己哥哥的行为很不齿,不愿为官,宣公送他东西也不收。宣公派人偷窥,发现晚上自己做鞋子出去卖补贴家用。宣公感叹自己弟弟仿效伯夷、叔齐,应当成全他。此后叔肸直到宣公末年去世,也没有从宣公那里领任何物品,也没有公开说自己哥哥一句坏话。宣公后,成公感其贤、启用他的儿子公孙婴齐为官。
周匡王五年(前608年),鲁宣公元年,宣公娶齐惠公女儿,两国再次结为姻亲。东门遂为了表示诚意,将鲁国的济西之地献给齐国。齐惠公晚年,见鲁国比较恭顺,又将地还给了鲁国。
回头再说楚国,楚庄王即位三年来,没有发布一条政令。不是外出围猎就是在宫内和美人喝酒,整天歌舞升平。并且在宫门口立个牌子:敢于劝谏者*无赦。一天,大夫申无畏来见庄王,说自己在郊外得到一条隐喻不知啥意思。庄王问啥隐喻,回答说。在城外高山上住着一只五彩大鸟,几年来既不飞、也不叫,不知咋回事。庄王明白是在说自己就回答说:那只鸟不鸣则已,必一鸣惊人;不飞则已,必一飞冲天。回家静等佳音。申无畏回去后,庄王依旧如故。
一鸣飞天的楚庄王
大夫苏从求见庄王,见面大哭。庄王问为什么?回答既为自己身死又为楚国亡而哭。大王明令谏言者死,我死了再没有人敢劝谏大王。眼看着楚国外有大国攻伐,内有小国叛乱。先世君王积累下来的楚国基业一点点崩塌在您手里。楚王大怒,寡人有令明知必死,还要来劝谏不是蠢么?苏从说我蠢,但如为劝谏而死可以和比干、龙逢等忠臣并列也值了。大王明明贵为万乘之尊,享千里之税,兵精强将正可以威服诸侯,却躲在家里享一时之快乐,失千古之基业,不是更蠢么?庄王听后猛醒,让撤掉鼓乐和宫外的警示牌。楚国像睡醒的狮子一样又开始图谋中原了。
晋国这边赵盾看到楚国又开始图谋中原,就想与秦国讲和以分身专门对付楚国。赵穿建议,先攻打秦国的属国崇国,秦国必来救。到时,作为和秦国讲和的筹码。赵盾请示灵公后派赵穿带300乘兵车伐崇。赵朔对韩厥说:崇国做为秦国的属国,伐崇不是更加剧秦晋两国的矛盾么?韩厥凑到赵朔耳边说:此举是为巩固赵氏的兵权。赵朔没说话。秦国听说晋国伐崇国,没有就崇而是渡河攻晋。晋国也撤兵而回,自此赵穿渐掌兵权。不久,臾骈病死。赵盾请示灵公后让赵穿接替了他的位置。
问题青年晋灵公
这时晋灵公也长大了,朝政基本由赵盾掌握。十几岁孩子没有正事,很容易被带坏。屠击的儿子(屠岸夷的孙子)屠岸贾和灵公整天想着就是吃喝玩乐、骄奢淫逸。又在宫室边上,建了一个大花园。花园里收集了各种奇花异草,尤以桃花最盛,所以又称桃园。桃园内建一高楼和三层平台。在平台上,凭栏眺望,绛都一览无余。晋灵公和屠岸贾经常在平台搞观赏演出,惹得绛城人围观。灵公和屠岸贾率领众人在平台用打鸟的弹弓打的众人四散奔逃。打了几次,再也没人敢凑前围观了。
近来,周人又送给灵公一只周身红色长毛的大灵獒,灵公非常喜欢。灵公始终将灵獒带在身边,接见大臣、参加朝会也不例外。又将饲养灵獒的人封为中大夫。一日,赵盾和士会看到有几个人抬个筐从宫里出来。经盘问才知道,灵公把他的厨子*了并肢解后装到筐里,准备到外面埋掉。仅仅是因为蒸的熊掌,不大熟。赵盾对士会说,咱们主公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草菅人命呢。咱们两个一起去劝谏吧。
士会说如果一起去,不管用就没有回旋余地了。不如我先劝,如果不行,您再来。士会劝谏灵公深感惭愧,表态一定改。结果没几天仍然和过去一样。赵盾有一次在桃园门口拦住灵公和屠岸贾,他们表态最后一次,以后肯定不来了。结果,屠岸贾竟然派*手前去刺*赵盾。*手在凌晨潜入赵盾家,看到赵盾在桌子前正襟危坐,准备上朝。觉得赵盾是个好臣子,不应该*害他。于是留下警告后,头撞门前大树而死。
夏天的烈日赵盾
赵盾的车右提弥明阻止赵盾不要上朝。赵盾不顾一切,仍要上朝。灵公在朝堂安排甲士并灵獒来咬他。提弥明挡住灵獒与之搏斗,扭断灵獒脖子。后面众多甲士将提弥明围殴致死。赵盾在逃跑的路上,又碰到以前曾经救助过的义士。义士挡住追兵,待赵朔等赶到救出赵盾,义士已不见踪影。赵盾见晋国已经待不下去了,考虑去国外避难。
评注:
从天子做主角到诸侯做主角,春秋进入了公卿做主角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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