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国古代第一大湖云梦泽与湖区大城市武汉的城市水患关系研究

关于我国古代第一大湖云梦泽与湖区大城市武汉的城市水患关系研究

首页角色扮演云梦大泽更新时间:2024-04-22

湖北湖南多水多河多湖泊,从名字里各带一个“湖”就可见一斑。长江在湖北境内完成了上游到中游的交接,携着汉水等支流汇入的新力量继续向东而去。一路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湖泊群相伴。洪湖、梁子湖、长湖、斧头湖、洞庭湖、东湖等,古代的时候这片湖泊群有个浪漫的名字叫云梦泽。云梦泽有多大呢?城镇规划君何方洪用一句话来形容其规模之大:如今的武汉市、孝感市、鄂州市、黄冈市、天门市、仙桃市、潜江市、荆州市、岳阳市、岳阳市、益阳市等城市曾经都属于云梦泽的湖面之下,长沙、常德、宜昌都在湖岸边。然而随着云梦泽的缩退成一个一个小湖泊和洞庭湖,曾经属于云梦泽湖面的地方变成了山水林田湖草沙齐备的生态综合体——江汉平原,好一个富饶的鱼米之乡。

但是有利就有弊,云梦泽的消失却给江汉平原的城市带来了极大的水患威胁。江汉平原的武汉等城市为什么容易发生洪涝灾害呢?城镇规划君何方洪认为,这跟云梦泽的消失有极大的关系。据历史记载,在先秦时期楚国有一个大型湖泊叫做云梦泽,云梦泽包括今天的武汉、岳阳、荆州、宜都以及江南的松滋、公安县一带。全盛时期的云梦泽总面积达到了26000平方千米(有专家考证为4万平方公里)。然而目前,我国鄱阳湖湖泊面积只有4070平方千米。云梦泽能够调控长江以及汉江的洪水,减少洪涝灾害的发生。据当时文献记载,当时的长江中下游地区洪水过程不明显,江患甚少。

年年都有洪涝灾害隐患的云梦泽湖面城市,让城镇规划君何方洪为武汉、荆州、岳阳等城市的未来担心,因为沧海桑田谁说得清呢?大自然的规律毕竟不是我们人类的力量能够撼动的。因此,城镇规划君何方洪认为,我们应该好好以云梦泽与该区域城市武汉市的关系为例,来研究我国古湖泊与现城市的自然水患关系,以便更好地保护未来的城市不受洪水威胁。

一、云梦泽的基本情况

云梦泽又称云梦大泽,中国湖北省江汉平原上的古代湖泊群的总称。南以长江为界。先秦时这一湖群的范围周长约450公里。后因长江和汉水带来的泥沙不断沉积,汉江三角洲不断伸展,云梦泽范围逐渐减小。魏晋南北朝时期已缩小一半,唐宋时解体为星罗棋布的小湖群。此后有的小湖逐渐淤平,有的则有扩展,洪湖就是在清中叶以后迅速扩展成的大湖。如今,云梦泽古代湖泊群,已消褪为一些相互分离的湖泊。

江汉平原地势低下,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素有“九曲回肠”之称的荆江贯穿其中,构成典型陆上三角洲景观。在地壳下降时期形成巨大洼地,加上江水累积而成巨大湖泊。春秋时代云梦泽的主体位于今荆州市以东、江汉之间,南部以长江为界。

秦汉以前(距今两千多年前),云梦泽是连绵不断的湖泊和沼泽,长江流到这里呈漫流状态,江湖不分,随季节的不同,水位自然消长。云梦泽全盛时的水面总面积达26000平方千米(有专家研究全盛时期的云梦泽水面达4万平方公里),成为长江和汉江洪水的自然调蓄场所。因此,当时长江中下游的“洪水过程不明显,江患甚少”。

1860年到1873年的14年间,是洞庭湖由兴变衰的转折点。四口分流,不但加剧了洞庭湖区的洪水灾害,而且将大量泥沙带入洞庭湖,洪水从城陵矶又汇入长江,而泥沙却淤积在洞庭湖。据实测,平均每年有9800万立方米泥沙淤积在洞庭湖,水面面积以平均每年约18平方千米的速度锐减。1650年至1852年间,湖水面积约达6000平方千米,容积约在400亿立方米以上;到1949年,湖面已缩小到4350平方千米,容积约为293亿立方米;到20世纪90年代初期,湖面又缩小到2691平方千米;全国第一大淡水湖泊的地位只得让位给鄱阳湖(水面面积5030平方千米)。

二、关于云梦泽的位置分析

作为先秦九薮之一的云梦泽,在《周礼》、《尔雅》等书中只说在荆州,在楚地,没提到它的具体位置。汉后有多种说法,随时在变,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一)两汉三国时代的云梦泽位置

两汉三国时期的云梦泽位置大概在江陵之东,江汉之间,或作在华容县境。《史记·河渠书》载,春秋战国时的楚,曾“通渠汉水云梦之野”,这是说从郢都凿渠东通汉水,中间经过云梦泽地区。又同书《货殖列传》论各地风俗有云:“江陵故郢都,西通巫、巴,东有云梦之饶”,指明云梦在江陵之东。后者如班固《汉书·地理志》、应劭《风俗通义》都说云梦泽在华容南,并且还指明这就是《职方》的荆州薮。

郑玄《周礼》注、高诱《战国策》、《吕氏春秋》、《淮南子》、张揖《汉书音义》和《文选·高唐赋》、韦昭《汉书音义》《汉书·高帝纪》等古籍都说云梦泽在华容而不及方位。《水·禹贡山水泽地》作泽在华容东。华容故城在今潜江县西南,正好在江陵之东,大江、汉水之间,所以这二说在实质上是一样的。

华容在汉代是南郡的属县,所以《后汉书·法雄传》说:“迁南郡太守,郡滨带江沔,又有云梦薮泽。”这个泽直到东汉末年犹以见在的泽薮见于记载,建安十三年曹操赤壁战败后,在《三国志》裴松之注引乐资《山阳公载记》里作“引军从华容道步归,遇泥泞,道不通”,在《太平御览》卷一五一引王粲《英雄记》里作“行至云梦大泽中,遇大雾,迷失道路”,二书所记显然是同一事件,正可以说明云梦泽在华容道中。

云梦泽的记载,其中有一段即与两汉三国说基本相同,只是未著所本。《夏水注》在经文“又东过华容县南”下接着写道:“夏水又东径监利县南,为云梦之薮矣。”监利县,孙吴置而旋省,晋太康中复立,故城在今县北,汉晋华容县治东南。云杜县,汉置,治今京山县治,魏晋之际移治今沔阳县西。沌阳县,晋置,故城在今汉阳县南。这里所述云梦位置比上引汉魏人所说来得详细,但在江陵之东,江汉之间,在华容县治的南方和东方是一样的。

这种通行于两汉三国时代的说法,不仅时代距先秦不远,并且与《子虚赋》里所说平原广泽在“缘以大江,限以巫山”的云梦区的南部也是符合的,所以我们认为这是正确的说法,先秦云梦泽正该在这里。当然,先秦时代与两汉三国时代可能稍有不同,但差别不会很大。

(二)从西晋初年的云梦泽位置

从西晋初期开始,云梦泽就被说成是“跨江南北”的,在江南的就是巴丘湖亦即洞庭湖,在江北的在当时的安陆县即今云梦县境。江南的云梦泽,杜预在其《春秋释例·土地名》昭公三年“江南之云梦中”条下说:“南郡枝江县西有云梦城,江夏安陆县东南亦有云梦城。或曰:南郡华容县东南有巴丘湖,江南之云梦也。”杜预是认为春秋时江南江北都有云梦泽,又知道江南的枝江县江北的安陆县都有一个云梦城,但其地都并没有泽,而巴丘湖即洞庭湖位于华容县的东南方位,是一个大泽,有人认为就是江南的云梦泽,他便采用了这种说法,但又觉得没有把握,所以加上“或曰”二字。杜预的说法能否成立,是否可信?

首先我们要指出:《左传》昭公三年的“江南之梦”、定公四年在江南的“云中”,从《左传》文义看来,都应该是山林原野而不是湖沼水泽。再若,郑伯到了楚国,楚王和他一起“田江南之梦”,这里的梦当然应该在郢都附近的江南今松滋公安一带,不可能跑到老远的洞庭湖那边去。所以杜预这种说法是不能成立的。春秋时云梦游猎区虽然跨江南北,江南北都有,但云梦泽则不然,江南并没有云梦泽。到了战国,《国策》、《楚辞》都既见云梦,又见洞庭,洞庭在江南是很明显的,但绝无洞庭就是云梦的迹象。

再者,把位于华容县东南方位的巴丘湖作为云梦泽,表面上似乎符合于《汉志》、《水经》等汉魏人的说法,其实不然。《汉志》、《水经》所谓在某县某方位,都是说的就在这个县的辖境之内。而从《汉志》沅水至益阳入江(牂柯郡故且兰)、资水至益阳入沅(零陵郡都梁)、澧水至下雋入沅(武陵郡充)看来,洞庭湖显然在长沙国益阳、下雋县境内,不属于南郡的华容。可见《汉志》、《水经》中的云梦泽,不可能就是,也不可能包括洞庭湖。巴丘湖即云梦泽之说,显然是一种不符合于先秦两汉古义的,魏晋之际新起的说法,这一方面是由于读古书不细而妄加附会所致,一方面也应该是由于当时洞庭湖的宽阔浩渺已远过于日就堙灭的云梦泽之故。

三、关于梦云泽是否真实存在的论证

武汉市东湖地处江汉平原东缘,是江汉湖群中的湖泊之一,类似东湖的雍塞湖,沿江比比皆是,如洪湖、白潭湖、张渡湖等,其成湖期较晚(全新世),这说明现在江汉平原的湖泊,绝非是统一古湖的残留体。但据史*载和某些学者的研究,却认为江汉平原曾经是汪洋一片的古湖,有人甚至推断,古湖曾瑜(长)江连贯洞庭,组成统一的云梦泽。可见以往关于古云梦泽的范围位置,说法不一,至于云梦泽的时代,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的说是地质历史的事件,有的说是从Q4以来,延续至历史时期才逐渐缩小的(城镇规划君何方洪备注:Q3为第四纪晚更新世,距今12.8--1.3万年;Q2为第四纪中更新世,距今71--12.8万年;Q1为第四纪早更新世,距今71万年以前,Q4为全新世)。

古云梦泽的存在与否,涉及到江汉、洞庭两盆地的发育历史和水系变迁,对于解释这个地区地球化学景观的特性,以及开发利用水资源和地下资源都有着密切的关系。研究表明,白至纪末,早第三纪初,长江已从四川盆地贯通三峡地区,切割成大河,流向三峡以东。而江汉盆地和洞庭盆地也是这一时期形成的两个互相隔开的断陷盆地。长江从四川盆地东来,必然夺江汉盆地低洼之处流动,就是说其时长江已经在江汉盆地中发育。

盆地中未见三峡以西陆源物质的堆积,说明这一时期长江已贯通盆地东去。如果说第四纪以来,曾经有过统一的古云梦泽,那么当时长江流经何处?是绕过盆地东流,抑或成为溺谷河?前者显然不可能,后者倘能成立,又是什么力量使敞开的盆地被封闭,随后又被切开呢?有人指出,Q1时江汉、洞庭连成一片,广泛发育湖相沉积,Q2时由于气侯潮湿,水量增加,切开了汉水盆地东缘的黄石分水岭,使湖水排干,长江东去。

这一说法,最大的矛盾在于流水既能切穿分水岭,当应有峡姨谷形态存在,黄石以东哪有峡谷段?至于说江汉、洞庭两盆地在Q1时连通一气是缺乏充分的地层学证据的。研究表明,这两个盆地之间的华容地区是一个古老的剥蚀区,第四纪以来呈拱形隆起,有力地证明江汉与洞庭之间是两个各自独立的盆地。

Q1时是不是有广泛的湖相发育呢?至少江汉盆地不是这样。据湖北省水文地质大队和长春地质学院的调查,孝感一带第四纪的沉积物中并没有湖相沉积,而是一套河流相的沉积。其中,埋藏深度在29.13米以下的粘土与砂砾混合层,在皂市、天门、城关、云梦、长江埠一带的钻孔剖面中也可见到。按层位对比,该层似属Q1时的沉积。

调查还表明,汉水以北,京广铁路以西,皂市——天门城关以东,砾石主要成分来自大别山区变质岩系中的石英脉碎屑。还有来自大洪山区的隧石、矽质页岩、矽质灰岩和石英砂岩,它们是经由大富水、漳水、埙水、环水、府河带来的。这说明Q1时统一的云梦泽是不存在的。在这里,我们有必要弄清一些概念,江汉、洞庭是两个构造盆地,但构造盆地不等于就一定形成湖,即使形成了湖也不一定就充满整个构造盆地。盆地是老的,湖却可能是新的。只要有低洼之地和有水汇人便可成湖。因此盆地里的湖可能是分散的,不能因为在若干地区发现湖相层,就推论有一个统二的古云梦泽存在。

Q4时是否有统一的古云梦泽呢?如果有,更难于解释长江的去向。长江两岸广泛发育着比高10—15米的两级阶地,时代分属Q3和Q4,说明其时长江还是好端端地在盆地里流着。如今江汉盆地上众多的湖泊,很大一部分也同东湖一样是雍塞而成的,它们连同废弃河道和洼地湖,构成江汉平原上的千湖泽国,有力地说明Q4时统一的古云梦泽也是不存在的。

史*载的古云梦泽,实际上应该是这些湖泊变迁的记述。盖因其时交通条件和地理知识的局限,把众多的湖泊错认为统一古湖的存在,这反映在它们的记述中都十分简单笼统,地名、里程说法各异。诚然,如果能从现代地貌学、水文学和地层学的观点来整理这些古籍资料,对于认识历史时期江汉平原湖泊的演变过程,了解江汉平原开发的历史却是十分有意义的。

四、云梦泽湖面区域的城市

城镇规划君何方洪在前面已经说了,在云梦泽范围最大的时候,湖面的周长有450公里;全盛时的云梦泽水面总面积达26000平方千米(据相关专家考证面积为4万平方公里),当年的云梦泽有多么壮阔的气势呢?城镇规划君何方洪可以从岳阳市与云梦泽之间关系的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多么令人震撼呀!即便是后来的八百里洞庭都没有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象了。

据城镇规划君何方洪对云梦泽的研究,云梦泽鼎盛时期的湖面,包括了如今的武汉市、孝感市、鄂州市、黄冈市、天门市、仙桃市、潜江市、荆州市、岳阳市、岳阳市、益阳市等城市。而如今的长沙市、荆门市、常德市、咸宁市等城市都位于湖边上,可以算作湖滨城市了;宜昌市、株洲市、湘潭市、随州市等城市距离云梦泽都不太远,站在高处甚至可以远眺云梦泽。

据《汉阳志》说:“云在江之北,梦在江之南。”故而称云梦,即云梦泽,面积曾达4万平方公里。然而经历史变迁、地壳运动、洪水、人为等因素,云梦泽的水体面积极度缩减。云梦泽随着汉水以及长江的泛滥,导致这里被泥沙填充,地貌逐渐开始改变,云梦泽从原本的湖泊演化成了平原,在春秋时期云梦泽原本的湖泊位置就有村落出现。随着气候的变化,以及当地泥沙的冲击,当地湖泊面积不断缩小。当湖泊逐渐褪去后,原本属于湖泊的土地则被人们利用,用于农业生产甚至是居住。而湖泊褪去后,当地的淤泥中含有非常多的有机质,所以土壤非常肥沃,人类也会越聚越多,至今这里的人口都比较多。现如今长江地区也是我国密集的地区之一。

至清中叶时期,虽然云梦泽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洞庭湖,当时的洞庭湖面积也并不小,据史*载洞庭湖达八九百里、6000多平方公里,到近千年来的最高峰。然而到十九世纪中叶的百年间,曾经中华第一大湖的云梦泽从6000多平方公里缩减到2691平方公里,仅仅只用了100年,其湖面萎缩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正因为有了云梦泽湖面的萎缩,才形成了现如今的我国特大城市武汉市,以及一大批大中小城市,如孝感市、鄂州市、黄冈市、天门市、仙桃是、潜江市、荆州市、岳阳市、益阳市等城市。然而云梦泽消失后产生的城市,好则好已,但容易发生洪灾。

地势低平的江汉平原,极易溃堤成灾。比如1998年的一场特大洪水席卷长江全流域,让小时候的城镇规划君何方洪记忆深刻。虽然98抗洪的硝烟早已散去,但沉淀的记忆却总是难以磨灭。而曾经拥有云梦泽的时候,这个区域受云梦泽的调蓄作用而不宜发生洪涝灾害的区域。

五、云梦泽与武汉市的湖城水患关系分析

(一)云梦泽消失后出现的特大城市——武汉市

两千多年前的云梦泽湖面缩小并最终消失后,便形成了一处富饶的鱼米之乡——江汉平原。而在一千多年前,由于长江江水的冲刷与泥沙淤积,逐渐形成陆地洲滩,诞生了武汉的雏形;而后在长江灌溉出来的沃土上,“湖广熟,天下足”,江汉平原成为天下粮仓。一百多年前,汉口藉着长江的黄金水道,大兴贸易,商贾云集,风光无限,并在清末率先开埠,成为近代工业的发祥地之一,被称为“东方威尼斯”。

也没有一座城市像武汉这样,与长江的对抗争斗不休不止,在《武汉地方志》的记载中,“大水”几乎每三年就来拜访武汉一次,武汉市民也几乎成了看天的专家。大水几乎构成了这座城市的部分面貌——江汉平原从魏晋时代就开始修堤防,1635年,汉口立起了第一条长堤,正街形成了;1864年,地方政府又在长堤外的湖荡中修筑了汉口堡以挡来水,汉口面积增加了3倍;1905年,张之洞修建张公堤,真正赋予了汉口现代城市的形象。

(二)被洪水造就的大武汉

武汉的故事,必定要由云梦泽的水源长江讲述。从某种意义上说,云梦泽的水源长江成就了武汉,武汉也在改变着云梦泽的水源长江。

在距今10000年到2000年以前,长江出三峡、汉江出丹江口后,就在今江汉平原一带奔涌交汇。当时的江汉平原地势低洼,是荒无人烟的沼泽湿地,被称为“云梦大泽”。史料记载,云梦泽南连长江,北通汉水,连绵不断的湖泊和沼泽,大泽若干,总面积二万多平方公里(最鼎盛时期的云梦泽湖面高达4万平方公里,包括如今的武汉、黄冈、鄂州、荆州、岳阳等地),是长江中游区域一处江、河、湖完全沟通融合,水流进出自如的水域场所。

每年汛期,长江和汉水暴戾忽现,到处洪水漫流,整个云梦泽江湖不分,呈现出大片大片水天相连的状态。同时,江水携带的大量泥沙也被带来,随着水流流速减缓,泥沙也就淤积了下来。先淤出小的洲滩,再逐渐淤出大的洲滩,云梦泽不断被分割、解体和缩小,慢慢地形成江汉内陆三角洲。云梦泽逐渐消失以后,云梦泽便不再是长江的调蓄湖泊了。洪水退去后的这些洲滩土沃草丰,人们在此围垦、修防,汉阳、武昌的雏形正是在此基础上慢慢形成的。

可惜,明朝成化年间的那次洪水,没有人准确地记录它。那是对武汉最友好、也最有价值的一次洪水——它塑造了汉口。武昌和汉阳早就存在了,它们的军事价值被历代将领重视。但直到1465年以前,汉口还只是一片沙洲,里面各种水流纵横交错,当然也没有什么固定居民。在1465年至1487年间,汉水发生了一次改道,此前,它狂暴而随意地选择自己进入长江的路线;此后,它开始沿着一条固定的、与今天差不多的路线前进,汉阳和汉口由此被清晰地划分出来,从而为今天武汉三镇的形成奠定了地理基础。

这次大水发生后几十年,汉口有了固定居民,盐商们首先发现了这里的便利,“不特为楚省咽喉,而云贵、四川、湖南、广西、陕西、河南、江西之货物,皆由此焉转输……”盐船过去是从产地直接运往各地销售,中途不设集散地;但从万历年间开始,两淮盐商对湖广的运销,便是到汉口为止。汉口以远的销售,则是由另一批商人来接替。这样,汉口便成为淮盐在其境外的一个最大的周转码头。淮盐之后是漕粮,一个繁荣的商业城镇就此诞生。三镇之中,地势最低的是汉口。汉口的街市都是沿长江而建,前面是港口码头,后面是湖泊洼地。受长江流域副热带高压的影响,武汉每年六七月份都会迎来梅雨季节,长江水丰,汉口便汪洋肆虐,陆地行舟,这使得汉口一直人口稀少发展缓慢。

为了对抗肆虐的洪水,1635年,汉阳府通判袁焻主持修建了汉口第一条长堤——袁公堤。该堤修好之后,使得汉口街市得以向纵深发展,堤内的湖泊洼地也逐渐被街市取代,并形成了汉口第一条正街。

少了水患之忧,又坐拥码头便利,江汉平原上的稻米便顺着长江的“黄金水道”运送到汉口,汉口迅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一跃成为湖广漕粮的储存与转运中心,跻身明代“四大米镇”之一,商贸之盛远超武昌、汉阳。清同治年间,汉口经过200多年的发展,已是“商贾云集、帆樯林立、不分昼夜”的贸易重镇,但囿于堤防,范围狭小。当时的汉阳郡守钟谦钧在袁公堤外的湖荡中修筑了汉口堡,以挡洪水,汉口面积一下子扩大了三倍,一时繁荣无二。

1905年,张之洞任湖广总督,先后在汉口修了张公堤,在武昌修了武丰堤、武泰堤,不仅从更大范围里解除了武汉水患,更为大武汉的城市发展定下了大格局。武汉真正从贸易小镇开始走上了“东方威尼斯”的大都会之路。

(三)洪水侵袭成武汉的生活常事

公元前185年,“夏,江水、汉水溢,流民四千余家。”这是中国史上第一次有文字记载的长江中游水灾。《武汉地方志》对武汉大水的记载非常丰富,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8月,“霪雨,庐舍人畜淹没无数”,是第一条记载,此后几乎每三年就有一场大水拜访武汉,或是“连日阴雨,庐舍人畜淹没无数”,或是“暴雨终日,水溢,淹田千顷,淹死人畜。第二年,又大水。”

在其记载中,有几年的记载特别详细,这几年也恰巧是大水特别严重的时期,如民国二十年(1931年)6月,“黄麻大雨,山洪暴发,水漫堤塌,田地淹没,泛滥成灾,江水猛涨,长江水位达27.86米,田地淹没冲压,民房倒塌。”这场洪水武汉三镇均被淹没,损失惨重,而由于政府的救援不及时,淹死病死人口众多。

1954年夏天也是武汉市民记忆深刻的一年,那年5至7月,三个月集中降雨1634.7毫米,7月中旬,倒水山洪暴涨,水位高达30.17米。那是20世纪长江最大的洪水,京汉铁路中断了100多天,荆江三次分洪,但是武汉保住了,为纪念此次抗洪,在江堤上立起了防汛纪念碑。1998年,连续三个月的雨造成洪水一泻千里,几乎全流域泛滥,这是1954年以来长江面临的最大洪水。

而面对常年的洪水,武汉市民已经将其当成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了,也有了一套面对洪水的方式。小时候在学校里老师说洪水来了,男孩子要把女孩子用盆子划出去;长大了,长辈告诉我们,要断定江水的涨落,去江边数台阶就可以了,比专业预报还直观;昔日的堤防成了江滩休闲广场,夏日的傍晚,跳跳舞谈谈情;龙王庙的险段也有了亲水平台,天高云淡时,坐岸边看两江交汇清浊分明。

“6月,汉口连续下了3个星期的大雨,人们被迫穿起了皮衣,城里的洪水到处都有12英尺深,除了屋顶,很少还有什么露在水面上。”这是一名驻汉口英国领事在1849年的笔记。美国专家罗威廉研究了这些笔记和资料,在他的专著《汉口:一个中国城市的冲突和社区》中写道:“实际上,洪水侵袭已经成为汉口生活中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了,大众的反应已经形成了模式:堵塞水口,沿大堤安置好水车,准备好疏散用的高地,当地的善人会在城市的通衢上架设临时桥梁,较穷的人驾着小船去摆渡市民。重要的是,全城的人都在为新的一年里恢复城市而出钱出力。”

实际上,洪水侵袭已经成为汉口生活中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了,大众的反应已经形成了模式:堵塞水口,沿大堤安置好水车,准备好疏散用的高地,当地的善人会在城市的通衢上架设临时桥梁,较穷的人驾着小船去摆渡市民。重要的是,全城的人都在为新的一年里恢复城市而出钱出力。

古鹦鹉洲在唐宋元时期是商业集市繁荣之地,“洲前万户人家”、“列肆如栉”。明朝末年,长江中游经历了一个大洪水期,水量的增大加快了狭窄河段水流的速度,使得鹦鹉洲不断下沉,到清康熙末年雍正初年完全沉没于江底。清朝乾隆年间,汉阳南纪门外江边又淤出一个新沙洲——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汉阳鹦鹉洲。这个新的鹦鹉洲有10余里长的岸线,水深适宜,滩地宽阔,至嘉庆年间逐渐成为湖南、湖北商人的竹木集散地。后来由于长江水流泥沙的综合作用,鹦鹉洲逐渐靠岸,成为今天看到的居民聚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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