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时间背后的秘密
曲歌的好奇心再次被勾引而出，连忙追问：“清扫任务是什么意思？”
“清扫任务：是为下一批物种，腾出足够的生存空间。还是拿恐龙举例，这种生物占据地表上亿年，没能诞生意识，失去了研究价值。所以需要培育另一种生物取而代之。合成人培育，也就是人类，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你不是说人类只有几十万年的发展史吗？怎么恐龙灭绝之后，人类就登上了历史舞台？这中间可是相隔有6500万年啊。”
“你们发展的人类文明确实只有几十万年，从你们的文明往上推，还存在过四次人类文明。只不过，他们都在资源的争夺中，互相残*，毁灭于自身的发展成果之上。人类是迄今为止最为奇特的一种生物，好像人类的诞生就是为了战争。如果人类没能诞生意识，早就应该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之前还存在过四次人类文明吗？”曲歌再次震惊。“他们都是怎么毁灭的？”
“核战与病毒。”
曲歌无言以对，难道人类真的没有未来吗？以现在这个世界的发展趋势，发生核战的几率确实很大。唉！曲歌只能叹息，像这种羁绊人类的终极问题，根本不是个人能够解决的。突然，曲歌联想到一件事情，脱口问道：“小灰人在人类社会，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墨月说，它们在暗中搞风搞雨？”
“它们加速了人类的发展历程。”
“你的主人为何会被它们偷袭？”
“这个、、、、、、”九号第一次被问住，小小的表情，显得很为难，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主人轻敌了，所以需要你去卧底，收集小灰人的真实数据。”
“我就说吗。”曲歌像是抓住了墨月的痛脚，心中无比爽快。这个霸道的女人，是应该多受些教训。
“天空之城，只能在那座山上登陆吗？”这个问题一直在曲歌脑海中打转，他不敢问墨月，因为问出来，很可能会遭到墨月的怒斥。答案其实早就藏在心底，只是不能确定而已。
“天空之城可以从地表任意地点登陆。”
“那你的主人，为何要跑到两百公里以外，才登上天空之城？”
“因为主人很爱惜现在这具身体，不想因此受到损伤。小灰人追击主人的飞船，没能找到主人，肯定徘徊在K城附近，所以主人才远离K城，跑到那座山上登陆。”
曲歌听到此，与内心的猜想基本吻合，气得七窍生烟。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玩弄自己，明明可以在山脚下召唤天空之城，她偏偏跑到山上去。现在想想，答案不言而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戏耍自己。就像她将小灰人当成玩具，是一个道理。
差点气出内伤的曲歌，好不容易将心情平复好，再次开始琢磨新的问题。
“意识到底是什么？”
“此问题超出初级权限。”
曲歌已经习惯了这种问答，并不为此气恼，而是尽可能多地提出内心的各种疑问。“地球文明，是否存在于地下世界？”这个问题，曲歌问过墨月，被她无情地鄙视为垃圾问题。此时曲歌再次问起，是对自己内心猜测的一种质疑，他同样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九号果然比墨月更为可爱，在曲歌期盼的眼神中，给出了答案。“以人类简单的思维模式，可以理解为地下世界。”
“能说得详细一些吗？”
“不能。”
好吧，你也不是那么可爱。曲歌在心中腹诽。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天空之城的边缘处。白云就在不远的地方，仿佛伸手就可以够到。他从来没坐过飞机，此时站在高空，忍不住就想鸟瞰大地，透过白云的缝隙，地面像是遥不可及的波浪。
九号的智能和人几乎没有差别，看到曲歌探头探脑的模样，微笑着说：“您想俯瞰大地，可以选择透明模式，更为清晰。”
“是吗，应该怎样选择？”曲歌管中窥豹地从云隙中看了几眼大地，很不过瘾，确实有一览全貌的心思。
一瞬间，天空之城消失了，曲歌看着空荡荡的脚下，心脏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如果不是脚下的受力点还在，他甚至有种悬浮于空的错觉。一阵眩晕直冲脑门，他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失去脚下虚浮的着力点。
眩晕越来越严重，曲歌甚至想要闭上眼睛，仿佛有种虚无缥缈的失重感袭卷而来，如同梦中从高空坠落。很快，曲歌身体开始摇摆，像是不倒翁一般，摆幅越来越大。
九号见此情形，赶紧关闭了透明模式。
草地出现了，云朵触手可及，流水巨树，琼楼玉宇。不是天空之城又是什么。曲歌一屁股跌坐在地，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他大大吐出一口气，拍着胸口为自己顺气，嘴中喃喃念道：“我的妈呀，太恐怖了。”
“您有恐高症。”
过了半晌，曲歌才彻底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不好意思地看着九号，笑了笑说：“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算了算了，世间美景，总有一些是我无福欣赏的。”
“主人传话，说实验室准备好了，让我们回去。”九号说。
“实验室？为什么要去实验室？”曲歌刚平复的心又一次起了波澜，难道那个女人要将自己切片研究，当成小白鼠做实验吗？
“主人需要激活您的一些基因，方便您混入小灰人阵营后，传送情报。”
“不是要将我切片研究？”
“当然不是。”
“你保证。”
“我保、、、、、、”九号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主人传话：你没有任何研究价值，不要自视甚高，切片喂狗都是高估了你的价值。”
“我、、、、、、”曲歌又有爆粗的冲动。这是那个女人说出来的话，绝对是，太不给人留情面了，妈的，老子真想一拳送她归西。
天空之城的实验室，与曲歌内心设想的瓶瓶罐罐，各种仪器林立的场景完全不同。名为实验室，其实只是一个洁白无瑕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椅子，洁白的墙壁，透出柔和的白光，地板锃亮，一尘不染。踩在上面，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种罪恶感，像是自己玷污了这片空间一样。
九号让曲歌坐在椅子上，就离开了。
“不要乱动，整个过程，大约三十分钟。”墨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曲歌刚想提问，屁股下的椅子突然弹出几条扣带，将他牢牢束缚住。四肢、腰部、头部，全部都被固定，连椅子也伸展开来，变形成一张刚好适合曲歌大小的床。
这突然的动作，自然吓了曲歌一跳，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这种平生未曾经历的事情，难免让人心生异样。未知总是最可怕的，因为脑子会根据现在的情形，自动生成各种恐怖的场景，让人欲罢不能，越想将其驱散，它演绎得越精彩。
白色的烟雾，不知何时已经弥漫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曲歌双目圆瞪，惊恐到了极点，想要大叫，却发现嘴巴张不开，喉咙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渐渐地，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洁白的世界，缓缓消散，被四面八方的黑暗包围。很快，他的意识，也滑入万丈深渊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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