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亲不如近邻。但是如果这个近邻邪恶阴险(罗素对中日关系的忠告),邻里之间就很难和平相处。对于这样的邪恶近邻,国人常常借编造的离奇故事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近期,中国道士跟日本阴阳师斗法的各类文章一时间充斥网络,比如:2000名道士下山与倭国斗法;抗战期间,日本在国内秘密招集法师,并成立秘社与中国的道士斗法;又有网传郑州725天象之诡秘,于是联想到了国内多城市举办的日本传统节日活动“夏日祭”;还有人联想到了武汉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的故事……
对此,中国道商学科体系创建人李海波先生已对此类现象予以深透说明:网络戏言,不必当真!区区几个跳梁小丑,岂能翻搅风浪?徒增笑柄耳!
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激剥,即为雷。无论多么邪恶与深藏的暗势力,都难以抵抗雷霆之威。而这种雷威,就是人人具足的浩然正气。养此正气,足以令群妖丧胆,万魔溃亡。
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形成了中国人独特的爱国主义情怀,对上希求一个道君、明君,对下则塑造了成千上万个正臣、良将,这不仅仅是编著者的个人祈愿,更是民心民愿的文化表达,这就是为什么 即便是老子、元始天尊这样的道家人物也被许仲琳编成神话故事的原因。
所以,网传的所谓“中日斗法”,只是网民们借“道士出山”这个典型的中国文化样本,来抒发爱国情怀,发泄对邪恶势力的愤慨,它不是真伪不真伪、科学不科学的问题,而是一种民心诉求,是华夏民族精神的底层宣泄,它反映的是民众对提振华夏雄风,抵御外侮、荡涤邪恶的急切心声。
道士下山:那些抗日的道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狼牙山五壮士”背后的传奇道士李圆通。抗战爆发,李圆通义无反顾投身抗战洪流。他让八路军使用道观、山洞,协助八路军勘查地形,救治伤病员,杨成武将军的回忆录中,多次提到狼牙山道士的抗日事迹。
“狼牙山五壮士”跳崖后,班长马宝玉,战士胡德林,胡福才牺牲,副班长葛振林,战士宋学义则被山腰树枝挂住受伤。李道长将二人及时救了下来。
此后李道长一直在抗战前线,直到新中国成立。1957年,李圆通受到了朱德的接见,朱老总肯定他对抗战的贡献。同年,李道长云游天下,深藏功与名。
李圆通道长与八路军
茅山道士黎遇航,他没有影视剧中呼风唤雨,请神除鬼的神通,但是道家清心寡欲的淡然,斩妖除魔的使命,使他在国家危急存亡之际,断然下山,与抗战相始终。当全国胜利时,黎遇航却悄然离开了。一根拂尘轻摇,回归大山采药。
骆驼战士赵春霖。东北沦陷后,赵春霖利用自己的道士身份,成了抗联十二支队的地下交通员。他以“化缘”为名,收集日伪军的情报,募集钱粮支援抗日游击队。
1942年被日本特务抓捕,暗*于监狱。解放后,黑龙江省人民政府追认他为革命烈士。
爱国道人唐道成。唐道成,因生活所迫,他当过清兵,修建过颐和园,亲历了中日甲午战争,赴朝抗日,刀劈四个日本兵。
唐道成道长
抗战期间,唐道长甘当通信员为新四军、游击队送医送药,救治伤员。解放后,党和政府授予了他最高的荣誉称号——爱国道人,并为他修建了一座高一丈五尺、八卦形的寿塔,树碑立传。
抗日教练李本纯。李本纯道长收留抗日战士,并率本门弟子下山加入到革命队伍当中,被分到各部去教授功夫。平时就以道士身份充当侦察员,买药治伤。后在一次日军的空袭中不幸失踪。
独臂刀王贺炳炎。贺炳炎自幼习武,长大后,跟武当山一清道长习练凌霄剑法和玄虚刀法,日军侵华后,贺炳炎卸下道袍,披上战袍,毅然下山。
贺炳炎在传达完命令归队的途中,凭借一把大刀和几个手榴弹,俘虏了47个敌军,轰动了整个部队。此后单刀救人,孤身敌后,被誉为我军“独臂刀王”,受到主席的接见。
暗*日军的甘盛荣,功成身退,南京人民为他立起了衣冠冢;功夫教授程定远,战时传授功夫,战后免费看病。抗日救国曹信义,武当拳师程定远,武术冠军窦来庚,对句结缘陈毅的慧心白,创建义军的田信良,吴济之、张明贵……
华山道士群体,救村民、帮八路、修修工事……
武当道士群体,将武当山静乐宫、三元宫、周府庵、遇真宫、元和观、玉虚宫等道观的数千件铜质造像、供器、法器拆解集中,装了40辆马车运往汉中冶炼,制造抗日所用枪弹……
这些上马*贼、下马渡人的道士,是我堂堂中华之骄傲!
道士为何能成为仙侠修真类的主角?道士不仅是道观里的修炼者,他有更广的含义。道者,直也,真也,正也;士者,通古今、辨然否者也。道士,即是追求真理,博通古今、懂得审时度势,辨是非、知进退,善于取舍选择的人。
在古代,道士是泛称,泛指高人,智者,如果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文化牛人”、“文化达人”、“精英”。《左传》中叫“才子”:“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高辛氏有才子八人”。
在道教、佛教尚未出现的西汉,董仲舒就在《春秋繁露》里说:“古之道士有言曰,将欲无陵,固守一德。”
佛教初来中土,直到宋徽宗之前,也跟道教徒一样号称“道士”,《佛说盂兰盆经》说“……道士、四天王神,亦不能奈何。”
著名的达摩、道安等高僧,在佛教的早期文献中,都是称道士的。
可见,在古代,“道士”是一个很高大上而不受职业限制的称号。
道教的仙魔共存理念跟民间的惩恶扬善诉求能完美结合起来。从远古的鬼神崇拜到道教的产生,在长期的发展演变中,道教对中华文化的形成、积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道教主张万物平等,注重天地人鬼并生共存,因此只要有妖魔就必定有仙道,只要有邪恶,就必定有正义,因此,道士即成为道教文化的载体,而道士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利用符箓来降妖驱魔。
妖魔的法力是无穷的,符箓的功能是无限的,神秘的正义力量更是必胜的,这给民间传说和文学创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丰富想象。
道教中无所不含的仙魔系统、其大无外的正道力量、邪不压正的祈盼愿望,早已融入国人的精神血液里,那些身怀绝技斩妖除魔的道士形象,那些济世利民、匡扶正义的“有道之士”,成就了人们的精神寄托,道士也就演变成了民间信仰的文化符号,所以,从《封神榜》到《神仙传》《搜神记》,从《玄怪录》到《太平广记》,再到明清小说,好看的故事都跟道士有关。
而在“道士”这个概念产生之前,更早且更具神秘色彩的是“隐逸之士”,那是比道士更原始、更神秘的存在,比如广成子、善卷、北人无择等等。
谢先铭先生说:中国文化的根子在道家,道家的根子在隐逸,隐逸文化的根子在人民大众中。南怀瑾先生则认为:隐士思想和历史上的隐士们,实际上是操持中国文化的幕后主角(《禅宗与道家》)。
因此,南怀瑾先生感叹:当天下需要拨乱反正的时候,道家一定会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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