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嫔的事情瞒的住旁人,却瞒不住永和宫的主位德妃娘娘。
养心殿的奴才还没将密嫔给送回来,德妃就得到了消息。
她站在书案前,正抄着康熙喜欢的诗词,德妃以前不过是个宫女,进宫之前压根儿不认识几个字,但在后宫十几年她现在已经写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密嫔这次可要没脸了。”德妃的宫女一边说,一边上前给主子研磨。
“她自己太蠢,怪不着别人。”德妃低头看着书案淡淡的说了一句,手腕都没停。
“主子都劝了她这么多次了,怎么密嫔还是听不进去?”宫女瞧着主子心情不错,问了一句。
德妃刚好写下最后一个字,只见纸面上的字锋发韵流,德妃只抬起手瞧了一眼就将笔放下,一边回她的话道:“左不过是贪心罢了。”
又要皇子又要宠爱,偏偏又没有那个淡定的气度,都是一宫之主的嫔主子了,见到那些刚进宫的鲜□□子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她这个性子,光有勇气没有脑子,就算是爬上妃位也没什么威胁。”德妃低下头的瞬间眼神闪了闪,黑色的眼珠子沉的如同一团墨,也不知想的什么。
“夜深了,那边看样子还有的闹。“宫女朝着密嫔屋子的方向努努嘴:“您还是先睡吧。”
德妃站起来,往前轻轻走了两步。
没过一会却停了下来,弯腰伸手摸了摸膝盖。
“主子,可是腿疼了?”
宫女见她这般,连忙上前扶着她。
德妃甩开她手,自己走到软塌上坐下,膝盖处的骨头就像有虫子咬一样的疼。德妃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道:“无事。”
“……”宫女张了张嘴唇,却不敢说出口。
主子从一个宫女爬到现在的妃位,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身子骨早在年轻的时候就被那些人蹉跎坏了,近来春日多雨,空气一返潮主子的膝盖就钻心一样的疼。
“安歇吧。”德妃看了眼外面,这个多事的春季总算是要过去了,双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
***
密嫔的事情还是没能瞒住,本来只是几个知晓的,但架不住有了英常在。
她原本还恨密嫔抢了她的恩宠,但没想到密嫔居然如此无用,脱了衣服在床榻上居然吓到了万岁爷,都伺候到一半了还硬生生的被太监们从养心殿抬了回去。
“估摸着密嫔是再也没脸出来了。”英常在想到密嫔现在的模样心底就是一阵畅快,到底不敢闹的太大,只敢在自己院子里说笑,但凭她的多嘴外面也都被她传的差不多了。
“主子,这事万岁爷原本就不高兴,您还是别说了。”英常在胆大,她的宫女跟在她身后天天过的可谓是胆战心惊。
“我又没有去万岁爷那说。”英常在撇撇嘴,表情颇为不屑一顾。
“主子……”那宫女一脸的无奈,还是好声好气的劝:“最近几天万岁爷都么翻牌子,估摸着还是在生气,您就别再惹事了,小心到时候被人听了去告你一状。”
“对啊。”英常在眼睛一闪,万岁爷都好久没有翻牌子了:“我们去养心殿瞧瞧,万岁爷之前那么宠爱我,一定会见我的。”
英常在被宠的满脸的自信,带着宫女在养心殿门口足足站了大半个时辰,万岁爷都没放她进去。
她一脸委屈,揉着泛酸的膝盖嘀咕:“都怪密嫔,万岁爷都变的不爱来后宫了。”
“主子,您别急。”宫女赶紧安慰:“万岁爷又不是不止不见你,您瞧温贵人那么受宠不也还是没见着万岁爷?”
“也是。”英常在点点头,想到万岁爷也没去温贵人那,心里也就平衡了。
***
可没想到,当晚,万岁爷就去了延禧宫。
密嫔的事情之后,康熙足足十天没去后宫,谁去劝都没用。一群妃子们眼巴巴的等着,没成想万岁爷想通之后第一个就去了温贵人那。
那晚的事情实在是弄的康熙烦躁,之后的几天一想到密嫔,对那件事的心思也就渐渐的歇了下来。
再加上近日噶尔丹战事来急,大阿哥亲自领兵经沙河,南口,怀来,带着大军启行。康熙担心大阿哥,直到军事急报传来大阿哥无事平安才算是安心。
一惦记战事,二担心大阿哥对后宫的事情自然就模糊了些。
忙碌了十几天一歇息下来才渐渐的想起密嫔的事情。康熙拿着手指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密嫔好好养着吧,别多想。”
话虽然担心,但李德全知道万岁爷还是恼了,要不怎么会看都不去看看密嫔?
李德全不关心密嫔,只关心万岁爷,见他十几天都没去后宫自然要挑顺万岁爷心思的来,这整个后宫最得万岁爷心思的除了温贵人,还能有谁?
康熙看完折子,夜已经深了。
延禧宫的大门没有下锁,康熙瞧着延禧宫门前点着的两盏昏黄的灯,心下一暖。
他扭头问一边的李德全:“你提前让人通知了温贵人朕要过来?”李德全一脸震惊,连忙摇着头道:“万岁爷,奴才可万万不敢。”
康熙只是问一句,知道李德全没那么大的胆子。
李德全却是吓得一头的汗,抬脚在一边已经睡着的守门太监身上踹了一脚:“还睡,万岁爷都来了。”
守门的太监一个机灵,等他睁开眼睛一看万岁爷已经跨着大步快到门口了。
“万万万……万岁爷?”他抬手揉了揉眼角,康熙已经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面没人,康熙撩起门帘走进去,跨着大步径直的走到床榻边,抬手撩起床帘,康熙眉毛一挑,却见温贵人不在床上。
他放下床帘,往外走。
经过屏风的时候却瞟见温贵人趴在书案上,康熙原本往外走的脚步打了个转,走到书案边。
温贵人趴在书案上,睡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一张小嘴微微上翘。
书案的手边放着一本戏折子,康熙暗自咬着牙:“奴才们怎么伺候的,”一边上前想将温贵人弄醒,伸出去的手却没落在温贵人身上。
透过双手之间,只见温贵人趴着的地方原来是一幅画。
虽那画的被温贵人的手挡住了一半,但透过熟悉的眉眼,康熙还是认出了画上的人是他自己。
想到之前命令温贵人画,她都敢大着胆子当做没听见,没想到在背后偷偷抱着他的画在看。
康熙嘴角勾起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原本放下去的手轻柔了许多,抚手将温贵人额间的头发撩到耳后。
趴在书案上的温贵人动了动,没一会眼皮子动了动。
“醒了?”康熙见着了,声音格外的温柔。
书案上的温贵人一点都没反应。
没醒?康熙一愣,刚刚分明瞧见温贵人的眼睛动了。
刚俯下身正准备看的仔细一点,没想到温贵人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澈又清醒哪有一点刚睡着的模样。
康熙一时楞在原地,还没等他发音,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就缠上了他的颈脖。
随后,软香如玉的温贵人钻进他怀中,娇滴滴的噘着嘴:“万岁爷都十天没来嫔妾这了。”
康熙一听见, 心都要软了。
伸手摸着她的头, 轻声道:“可是想朕了?”一边说一边眼神往下,在温贵人的书案上瞧了一眼。
明晃晃的意思就是, 朕都瞧见你拿着朕的画像了,可别想否认。
可康熙也知道,温贵人这样害羞, 估摸着是不好意思说的。
果然, 温贵人坑坑巴巴的犹豫了好久, 才吱声道:“想了——”
康熙原就素了这么多天, 现在又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 更加是心下痒痒, 牵着温知许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的紧紧的, 沙哑着嗓音故意逗她:“哪里想了?”
他低着头, 眼神带着戏调,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温知许的脸颊边, 那原本就羞红的脸颊更是红了一大片。
温贵人别开目光, 不敢瞧他, 一张娇艳妩媚的脸上带着三分的娇羞,偏偏嘴上却大着胆子道:“哪里都想。
原是些闺阁之中的情.趣事,康熙也没指望她回答, 偏生温贵人回答了。
这下康熙哪里还忍的住, 搂着温知许的腰又问了一句:“告诉朕, 哪里比较想?”其实温贵人不说, 康熙也是知道的。
延禧宫门前为他留着灯, 温贵人半夜抱着他的画像入睡。
康熙的后宫那么都多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天天盼着他去?但那些女人话说的再多,却总没有温贵人给她的感觉那么强烈。
温贵人被问的手脚都无处安放,悄悄的不停往后退。
但她忘记了自己身后是书案,再退两步的话就要撞到上面了,她细皮嫩肉的人又那么娇气,这一下撞上去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康熙吓一跳,连忙上前两步在温贵人要撞上书案的时候伸手一把将她搂住了。
温贵人双手放在他的胸前,睁大眼睛一脸的懵懂。
“你呀,要是没了朕可怎么搞。”康熙伸手在温贵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亲昵。
“那皇上就要一辈子宠着嫔妾。”这句天真的如同孩童的话康熙自己都不相信,帝王的恩宠哪能有一辈子的?
要不然皇宫里也不会流传一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但大约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明亮,或者是那盏等他的灯太过温暖,又或者是温贵人趴在他的画上,拥画入眠的模样太让康熙觉得安心。
情不自禁的点头,摸着温贵人的头道:“好,朕答应你。”
说完,还没等温贵人高兴的跳起来,康熙就弯下腰一把将温贵人打横抱入怀中:“但是现在太晚了,温贵人还是先伺候朕吧。”
之后一大早,万岁爷上完早朝之后,又赏赐了延禧宫不少的好东西,听说一长串的太监手里捧着的都是宝贝,什么白玉浮雕,水晶双活扁瓶,紫檀座,珐琅彩寿山福,青汉玉笔筒……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到了晚上,万岁爷又去了延禧宫。
后来又听说,万岁爷还亲自给温贵人作画。
之后去过养心殿侍寝的人出来一脸青色,万岁爷将温贵人的画像放在了养心殿,就正挂在寝殿的墙上。
延禧宫里日日都是欢声笑语,万岁爷足足在延禧宫住了六七天才去别的娘娘宫中。
虽然无人说,但大家心里都有了杆秤,温贵人已然成为了后宫第一人,现如今无人能越的过去。
***
除此之外,英常在也颇为受宠。
万岁爷昨个答应了要来陪她用晚膳,可到了时候,万岁爷还没过来,英常在骄纵又任性,偏不停奴才的劝,非要亲自去养心殿等着。
她受宠,骤然身份配不上,可还坐在轿撵上去的。
轿撵停下,英常在扶着宫女的手往前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养心殿的太监们进去禀告,英常在就站在门口等着。
康熙一听英常在来的时候,放下手里的折子一脸不耐烦。
中午刚从噶尔丹刚送来的急报,大阿哥领兵五万亲自迎战,康熙知道自己的大阿哥,有勇无谋眼界又高,纵然是一身好武艺,看了不少的兵书可终究还是有些纸上谈兵。
果然,全军深入塞外之后,粮草供给开始不足,可这个时候在派粮草过去,也晚了。
康熙揉着眉心正烦躁,英常在正巧这个时候撞上来了:“她来养心殿干什么?让她回去。”说话的语气颇为严厉,吓得来禀告的小太监身子一抖。
李德全思索一番,上前提醒:“万岁爷,您昨个答应了英常在陪她用膳。”
李德全一提醒,康熙才依稀记得像是有那么回事。
可脸色到底还是不好看:“朕现在没心情陪她,让她回去。”康熙重新拿起折子,再想噶尔丹那边的对策。
李德全见万岁爷这样,也不敢劝,亲自去外面好生好气的解释了。
英常在就算是再生气,对着李德全的这张脸也不敢撒泼,只得原路回去了。坐在轿撵上的时候却越想越不对劲,万岁爷前个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又不见她了呢?
英常在揉着脑袋实在是想不通,轿撵刚过吉祥门的时候,却见着前面一堆宫女凑在一起。
时不时的传来哈哈大笑,英常在眉心一皱下了轿撵踩着花盆底走了过去,刚想教训一下这些奴才,却听见好像是在聊温贵人?
“温贵人可真是好看,那日打扫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过一眼,温贵人美的像位仙子……”
“是啊是啊,又温柔又好看……。”
“我也瞧过一次,在御花园里万岁爷还亲自给温贵人簪花,万岁爷牵着温贵人的手瞧着她的眼神温柔极了。”
“啊!难怪温贵人这么受宠……”
万岁爷今个不来她宫里,英常在本来就在生闷气了,现在听见这些更是将后牙槽都咬的嘎吱响。
她不舒服,那别人也就别想舒服,冷着脸将这些宫女们都发落了。
英常在靠在红墙上,气的直喘气。
嫉妒温贵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但英常在知道,温贵人受宠,与她为敌简直就是傻,最好的办法还是要与她交好,没看见就连章嫔也三番两次的去拍温贵人的马屁吗。
英常在想到做到,第二天备下礼物就去了温贵人的延禧宫,要去好生瞧瞧这是哪位天仙。
温知许听说英常在来的时候着实有些惊讶,她与这个英常在可是不熟,面都没见过,忽然到了门口也只得让人进来了。
英常在见到温知许第一眼的时候,足足看了好久才慌过神来。
“英常在?”温知许眉心皱了皱,别开了脸,她很不喜欢英常在打量的目光。
“我……我是看姐姐太好看了。”英常在连忙低下头,赶紧让身后的宫女将带来的东西送上:“这是万岁爷新赏的顶尖太平猴魁,我没舍得喝全拿来给姐姐了,还忘姐姐不要嫌弃。”英常在嘴上谦虚,但心里却着实有两分炫耀的心思在里面。
“多谢妹妹了。”温知许笑了笑,随后便让身后的棉雾拿了下去。
英常在见状低头喝了一口手心的茶,刚一入口却又愣住了。
武夷山的大红袍,每年就进贡那么一丁点,英常在只去养心殿侍寝的时候喝过两回,这点东西只供万岁爷用,整个后宫里就算是宜妃娘娘那估摸着都是没有的。
在温贵人这……却用来待客。
英常在的嘴张了张,又想到她送的太平猴魁脸上一热,原本准备的一肚子拍马屁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两人不咸不淡的喝了两杯茶,英常在时常的魂不守舍,温知许便没刻意的去搭理她。
果然,没一会英常在就自己受不住,站起来告辞了。
“主子,这英常在不声不响的来一趟是什么意思?”棉雾有些疑惑,等人走后问了一句。
“谁知道。”温知许好笑的摇摇头,却起身查看英常在的茶盏。
见着杯子里的茶水之后,温知许才暗觉自己粗心:“日后皇上新赐的茶只有在万岁爷来的时候再泡,其余的时候还是换别的。”
轻声嘀咕道:难怪英常在喝了茶后脸色那么难看了。
棉雾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点点头:“主子,奴婢记住了。”这茶是万岁爷见主子喜欢,来的时候亲自带来的,外头的不知晓。
她们几个知情的便没说出去炫耀,免得给主子招嫉妒。
主子日日喝,侍茶的宫女习惯了,却没想到英常在瞧见之后脸都绿了。
***
英常在板着脸,红着眼。
出了延禧宫的大门才敢发作出来,一脚踹在门口摆放的花盆上,啪的一声碎成了两半。
“主子……这。”她的宫女连忙上前来:“这可是延禧宫的东西。”
英常在一听,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挺了挺胸,大着胆子道:“延禧宫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花盆罢了。”
话虽然那样说,但英常在到底还是害怕。
连忙拉着宫女走了。
她在门口的一言一语,等人走后小元子就上来禀告了。
温知许当时正在给修剪花盆,闻言放下手里的剪刀道:“收拾一下,把这盆端出去。”
“主子。”小元子跪下,一脸气愤:“英常在实在是大胆,要不咱们就不收拾了,万岁爷待会要来用晚膳,一准能见着。”他说的含蓄,但这意思不用解释也知道是想让温知许给英常在上眼药。
“不用。”却没想温知许摇着头,指着手边的梅花道:“端出去吧,就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小元子一边感叹他家主子性子太过和善,一边听话将原先那盆给收拾了干净,再将主子亲自指明的那盆给放在了原来的地方。
小元子以为他收拾的这么干净,万岁爷是注定不会知道了。
可没想到,到了晚上万岁爷来延禧宫的时候一眼就将眼睛落在了那上面,原本往前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怎么换了一盆?”他指着花盆问了一句。
小元子一顿,当真没想到换了一盆花万岁爷都认的出来,将腰弯的深深的越发小心的回万岁爷的话:“回万岁爷,下午的时候英常在来过。”
“只是出来的时候,额……英常在的心情怕不是太好,动作大了些。”
“主子便让我们重新换了一盆。”主子没说,他也不敢多嘴,但只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让康熙明白了。
花盆好好的放着,他来延禧宫那么多次了也没弄坏?英常在一次就碎了?
连忙跨着大步往屋子里走去,门口打帘的宫女见着他就要行礼,康熙连忙眼神示意让她住嘴。
放慢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温贵人背对着他仔细的吩咐着宫女:“万岁爷爱汤,最近因为前朝的事看折子看的辛苦,我吩咐炖的鸽子汤一定要好生照看着,万岁爷一来就要端上来。”
“还有糕点,让御膳房的快点上来,估摸着万岁爷也该饿了,到时候刚好可以吃点糕点垫垫。”
她说着,又不放心,仔细交代道:“还有,我爱吃甜的,让御膳房的在我喜欢的马蹄糕跟枣泥山药糕里面多放点糖。”
康熙听到这,低头温柔一笑。
温贵人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哪里爱吃甜的了?爱吃甜的分明是他。
但到别处他总是端着,没人知道他的口味,也就温贵人看清他的喜好,却从不多说,只在他来的时候默默的准备好。
康熙的心暖成了一摊水,上前当着奴才们的面将温贵人抱在怀里。
“万……万岁爷?”温贵人背对着他,想挣脱却又舍不得。
一张脸羞的红扑扑的,眼中半含着水实在是诱人。
康熙也不想当着奴才们的面做的太过,抱了一会便放开了。
随意的找了个话题,问:“朕瞧你门口摆的花盆怎么换了?”这话他问过小元子,知道是英常在踢的。
偏生还要再问温贵人一遍,只是想看看温贵人是怎么回答的罢了。
“没什么,上次那盆不怎么好看,我这才叫人给换了。”温知许说的轻描淡写的,好像不想在多聊这件事。
康熙却是知道是英常在踹的,见她这般不想多谈的模样确实心下一热,上前低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一边问,眼睛却仔细的瞧着温知许,不错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果然,温知许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脸上表情有些讪讪的,眼神也闪了闪,压根儿不敢正眼对他。
“这……”温知许别开他的目光,眼睛抖动几下不敢看他的眼睛,别扭道:“万岁爷问这个干吗?”
康熙只是想瞧瞧温贵人脸上表情如何,见她撒谎的时候双手紧张的扭在一起,眼神飘忽,压根儿不敢往他那看。
这样的女人心里想的什么一眼就能瞧出来。
眼看着温贵人就要被问的左右乱看,就快要钻到地上去了,康熙急忙牵着她的手道:“下次英常在在这样,你就罚她。”
温知许是贵人,位份要比英常在大一级。
若是以下犯上的话确实是有理由罚她的。
哪知,温贵人听见低头道:“万岁爷这般宠爱她,嫔妾可不敢。”这般醋溜溜的话一说出来,温知许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康熙。
“宠的你真是越发的小气了。”康熙双手扳过她的肩膀:“这样的话也敢说?”
他语气压根儿不严厉,温贵人却委屈的双眼含泪。
康熙用手指在她眼角擦了擦,宠溺道:“越发的娇滴滴,这两句话就值得你掉眼泪了?”
温贵人也下意思的将手抱住他的腰,满是骄横:“谁让万岁爷不让嫔妾说英常在的。”
康熙大笑一声,原来还是因为英常在。
抱着怀中的温贵人,瞧着她吃醋的模样觉得好玩又好笑,这一听就醋成这样的模样,真是让他心都要化了。
温贵人好不容易任性一次,康熙也乐意宠着,用过晚膳之后自然又是歇在了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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