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热血浸润爱心 用文字张扬情感
——南京女作家侯洪涛散文赏析
吴云峰
用行动传递温暖,用爱心传递真情;用书香浸润校园,用热血浸润爱心。这是一种感动,这是给孩子们的感动,这是给如我一样的同龄人的感动。这就是侯洪涛,一个闻名西部的女文化志愿者。
一米阳光,静静地沐浴;一杯芳茗,静静地咀嚼;一本小书,静静地品味。这是隔了尘世的女子,经常躲在氤氲缭绕的巴蜀水乡,耳际泉水叮咚,如沐春风。这就是侯洪涛,一个闻名南国的女作家。
我们曾在安徽泾县银海山庄一同参加来自全国各地作家的欢迎晚宴,一同聆听文学名家的讲座,一同在惜别晚会上合唱《糊涂的爱》,一同瞻仰皖南事变烈士陵园的新四军烈士纪念碑,一同远眺新四军战士浴血奋战七天七夜、抗击国民党顽军的茂林历史遗址,一同走进青山环抱的查济古民居品尝风格独特的徽菜,一同在唐代诗人李白题《赠汪伦》的桃花潭里荡舟,瞻仰汪伦墓,一同冒雨徒步攀登黄山,与闻名遐迩的“迎客松”亲密接触,而最难忘记是我们在南京站依依惜别的瞬间……
2014年仲夏,作者与作品主人公在安徽黄山游览。
我们曾一同荣获江西省首届仙女湖文学一等奖,一同参加全国百名作家走进仙女湖采风笔会暨《仙女湖》杂志创刊十周年百期庆典,一同在江西新余同台颁奖,一同参观傅抱石纪念馆、赣西抗战博物馆、罗坊会议纪念馆、严嵩故里,一同钻进“中国洞都”神牛洞,一同游览仙女湖风景名胜,一同参加“十省市作家井冈山采风团”,开启“红色之旅”……
遗憾的是,我没能参加上她的公益活动“爱心之旅”——“安然文学爱心流动书屋”走进贵州丹寨。这是由洪涛发起组织的一支爱心团队,他们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他们为贵州最为贫困的长青小学捐赠图书,他们为的是一个共同的约定,将爱心永驻远方的苗寨。他们的爱心如阳光、雨露,唯美了温良的时光,隽秀了流年的馨香。也实践了洪涛的人性光芒——“做一个完整的自己,天地之间,无论是闪电,还是狂风暴雨,皆可以转化成心中细小密集的光芒。”她用热血浸润爱心,这就是一种感动,感动着你,也感动着我!
正如她的散文,或岁月的故事,或佳人的传奇,或季节的感思;或一舒情卷,或一段心路,或一份思绪,洪涛信手拈来一札,弹起键盘的妙音,如她吹奏陶笛的独旋,把这清丽的心情稍加涂抹,就是一篇唯美炫丽的散文。
鲁迅的散文是抨恶扬善、真情写意的,朱自清的散文是构思缜密、隽永浓缩的,巴金的散文是真挚亲切、以情动人的,冰心的散文是轻倩灵巧、清隽流丽的,余秋雨的散文是灵性活泼、文化浓烈的,席慕容的散文是笔调温情、敏锐细腻的。洪涛的散文就是用一份独到的心情品出来的,她用文字张扬情感。我看了她的网络空间,或新浪博客,或搜狐博客,她的文学作品,是清一色的散文。一个作家,一生几乎就写散文,那她肯定会成“精”的。她每年最多的都是奔走于南京、川蜀和黔贵之间,再就是参加国内各地的文学盛宴。
她身在此岸,泅渡着散文的彼岸。途中或藏在尘世的背面,或在散文世界里高歌。她在那条结满乡愁的路上,用文字将散文演绎得淋漓尽致,出神入画,不亦乐乎。她的人格本性就如同她的微信昵称“丫头”,她的创作风格就如同她的博客名称“安然”。确是“笔如太阳之热,霜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璎珞敲冰。(余光中)”
——散文在立意。洪涛的散文立意在于深化亮点,凝炼成“神”。
精神是文学的领袖。立意是作者理性情感的思维与客观现实撞击而迸发出来的智慧和灵感的火花。主观思维的高度与客观撞击过程中的力度,是决定立意是否高强度的主要原因。如《镶嵌在信笺里的钥匙》,由一把生活中每天都要用无数次的钥匙,写出了“没有血脉之情,却胜似血脉之亲,没有爱情却高于爱情的感情”的故事,其最鲜明的立意就是:纯真的童年时代感情的流露;又如《故乡,盛开在心中的山茶花》,由一枝普普通通的山茶花,联想到故乡是深秋夕阳,故乡是六孔陶笛;再由山茶花浑身都是宝,写出“故乡的山茶花是我缕缕燃烧的记忆,镌刻在我心中成了永不消失深刻而缠绵的情丝…… ”接着,续写怀想美好的童年时光,怀想童年的无数欢愉,“一动思乡的情,心就会一颤一颤地,似山茶花开;一念故乡的美,故乡就像山茶花绽放,如火如荼。”散文的立意在文尾自然呈现,毫无做作。一篇散文要想出光出芒,没有精心的立意,就不可能精彩。洪涛善于浸入对生活的观察、感受、理解,长于从天地万物中汲取营养,通过客观世界提供给的信息,动用主观加工,进行哲理性思考,使作品上升到思想的高度,体现客观存在的价值。
2015年初秋,作者与作品主人公在江西名人岛游览。
意如剥笋,意如多棱镜。洪涛作品的“意”就在深厚的生活土壤和浩瀚的生活海洋中。如《足迹》让她的“身影最终都消失在山城的迷雾之中,这坐城市从此有了我永远迷恋的风景,……”;《母亲的美丽》让她明白了“生命和亲情的可贵,是金钱无可替代的,母亲弱小的肩能够撑起一片天,挑起一座山。”《记得我们爱过》让她刻骨铭心地懂得“不是播下的种子都会开花结果,不是所有的爱付出以后都会有回报。”洪涛能从生活出发,感悟生活,体会生活,并结合时代特性与人民脉博共同跳动,他的感受就会不一般,就会让人感受到其锋锐的观察能力。而且因其有着深厚的感情,丰富的想象,深沉的思索,就会让我们感受到诗意的生活。也是这诗意,时常唤起人们美的欣赏,让人们真正理解认识到散文的美丽,同时也升华了人们的思想境界。
——散文在架构。洪涛的散文结构在于曲径通幽,形散神聚。
散文的结构是一种由生活事件各个部分组成的整体存在形态,它具有共时和历时的双重秉性,也具有表层结构和潜在结构的多重语义。洪涛的散文结构能体现出她创作主体的意识、情感、思想,特别是她能把独特的生命体验转化为物质形态的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即外部和内部的圆融,主观和客观的结合,规范和独创的和谐。
首先,她善于以思想感情为线索。譬如《时光的写生-莲绘》,以作家对莲花的挚爱、赞颂之情为线索,绘就了一幅“六月清荷碧浪接天,玉蕊升华内蕴白玉。”水墨画卷。文章先总写六、七月的清荷盛景,“晶莹剔透宛若玉盘中错落的珍珠,倒影着一片浮华的世界,影影绰绰宛若世间轮回一般,演绎这个夏日。”又写站在栈桥看荷花,“万千碧叶摇戈出与人类交融的颤音,她独有的清香不时地飘来,……如玉的花瓣均匀分开,随着微风颤动,像是圣洁的仙子在舞动,偶尔间见到一抹翠绿深藏于花瓣之中,颗颗饱满的莲子突出,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翡翠点缀其中。”再写走下拱桥看荷花,“余晖撒在了水面上,让这一幕仿佛是裁开的画报,留下的视觉诗篇,荷花,荷叶,遍天荷叶,莲花,自然是涟而不妖之出水之芙蓉。”最后再现主题,“几度盛放的夏荷,会让旅人的心得到安抚,这是一片属于夜,属于荷花的净土,远离尘嚣。思绪在馨香中飘向深邃遥远的星际……”作者真诚地喜爱着荷花,把它作为情感寄托的力量,诗意常新的泉源,因为他感到荷花是美丽生活的象征。这是何等宽阔的胸怀,何等豪迈的气概,何等崇高的境界!作者把感情抒发到了顶点,达到了高潮,升华了让生命更美丽更有意义的主题。
其次,洪涛善于以事物为线索。 譬如《夜景下的风情》,篇幅短小、语言连贯,写了“我”在成都夜色中接触的各色人等所发生的小故事,有在成都站候车室抱着宠物狗的女子;有咖啡店能喝10瓶啤酒的小美女;有阳光率真、酒量超好的小薇;有身材高挑、婀娜翩翩的唐装舞女……最终发出感慨:“当风清云淡,成为一种奢谈。 灿烂,不过是记忆里花开最美的那一段。”作品自始至终以故事中的人物为主线组织串接,使之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最后,洪涛善于以时空为线索。 譬如《走进峰顶的千年古刹》,是以空间转移为线索的。作者依照地点的转换,描绘着自然景色,介绍着名胜史迹。 从开着车向峨眉山方向驶去,到山野间穿行,“抬头看见峨眉山高大威峨的山峰,山上翠竹和松柏居多,把心都浸染的翠绿。”;到“越往深山里走,越深邃,突然一阵白雾袭来,云雾让我们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又到“走在半山时终于云开雾散。”;再到“停停看看,我们的车在接引寺停了下来,小歇一会准备吃了午饭再步行上山。走进五观堂,……”;再前往通向金顶的山路,“艰难得攀爬了好久,才略有缓冲。”,“历经3个多小时的开车,2个多小时徒步的跋涉,终于登上了峨眉山。”;又“走到舍身崖,那一根根铁链围拦也遮挡不住我对万丈深渊的恐慌,一些游客玩起了勇敢者的游戏,翻出围栏,就为了留下眼前一段影像。”接着写下山。千年古刹峨眉山的游程随空间位置的转移不断变化着,作者的笔随景致的变换细细描绘,娓娓道来。悠悠百里的峨眉山,水秀、岩奇、瀑多、村古、林美,宛如一幅立体的长卷中国山水画。
洪涛散文的结构特点,和她的生活经历、艺术构思、思维取向、审美情趣和潜在意识有着密切的关系。她的散文一般以一种结构方式为主,同时包含其他结构方式,这种以不同的结构方式互为宾主、互为补充、交相渗透的组织方法,使她的散文较好地避开了单线条的平铺直叙,形成了多层次、复合式的结构方式,这是作家努力探索的结果。
2015年初秋,作者与主人公在井冈山参观。
——散文在语言。洪涛的散文结构在于绵密醇厚,真中显美。
优秀的散文语言都能做到朴素自然、清新明快、粗犷豪放、细腻婉约。不同作家都有各自的语言风格,如叶圣陶的清淡平实,冰心的柔美隽丽,巴金的热情坦诚,徐志摩的繁复浓丽,汪曾祺的融奇崛于平淡,周涛的气势磅礴,余光中的雅致端丽……其实,作家的美学追求和艺术个性不同,成就了他们的散文作品风格的迥异。洪涛的散文语言舒缓自然、冲淡隽永、华丽繁复、奔放自由,无疑是她用文字张扬情感的反映,这与她的处世哲学、生活趣味有关。洪涛善于通过“安然文学爱心流动书屋”的形式用爱心传递真情;善于背着行囊挎着相机携着高龄的老母亲行走于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善于用像摄像机一样的双眸捕捉生活的真谛;善于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在人群集聚的时刻获得他人忽略的细节……因而就成就了她散文语言的独特风格。
首先,洪涛的生活情感散文醇厚绵密,恬淡明丽;感情奔放,笔资纵横 。她不刻意雕饰而不乏文采,不有意追求而自得其意蕴,她经过情感的陶冶锻炼,极具很强的感染力。如《守望天然》“就像春天柔软了整个大地一样,阳光,温润了所有冰凉的心。色彩无边无际地蔓延,斑斓着一颗颗困乏的灵魂。”再如《 微凉的雨》“均匀的唰唰声中,我又仿佛听清了每一个雨滴的声响,接连不断地蜂拥不止地滑过我耳畔时又瞬间落在水域里的声音,急促之声,急促之声中的一滴一滴地润着我的心湖里的景色,那一湖烟雨的幽静又轻轻地浮上了眼前,我被那一转身的转缓锁住了心神的归处。”这些语言虽平自如话,但写得很动情,很有韵味,有一种自然流动的节奏,更重要的是它为明示主题做了很好的铺垫,可谓是“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洪涛的散文就是这样,能以绵密醇厚的情致感人,并注重缜密自然的构思,擅长诗情画意的写景,文字由优美典雅愈益转向质朴清峻,且富于口语韵味,具有一种生动繁富的美感。
其次,洪涛的写景散文真中显美,雅致平实;清新绚丽,含蓄凝练。语言风格的不同,是由作家的美学追求、艺术个性不同造成的。洪涛的写景散文语言雅致平实,真中显美,神思飘逸,富于变化,并追求艺术形式的整饬、华美,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也许她深受其母亲佛禅追究本性本心的感染,使她对艺术“真”的追求得以相契合,最终形成其散文真淳自然的艺术风格即真即善即美的审美内涵。如《古道缺月》,“走进月光,月华如裳。沿着古道西去,追寻昨日过往。残月纤细,一弯,似柳眉,似轻舟。夜空广袤着……西窗疏影瘦,残月映花柔。细碎的脚步踩踏着斑驳的影子,继续前行。麦浪银波,古亭萧索,习风轻撩,一池微澜。在月儿的怀抱,犹如大片银鱼在游弋。忍不住,我也钻进麦浪,叼根麦穗,哼哼小曲……”读罢,我们不难体会到洪涛散文语言的流畅而多变,富于创造性和表现力。
洪涛的散文语汇丰富,既善于吸取古代的词语,又善于运用当代的语言,熔铸成古朴而新奇的语言。读她的散文需要细细品味,如果视线仅仅粗略地从其字面上滑过,至多只能觉察到她的文字之美,却不可能领略其内涵的深度,真切的生命体验,和那种灵气逼人独特的感受力。
综上所述,洪涛的散文能注重立意,使其作品深化亮点,凝炼成“神”;她的散文能注重架构,使其作品曲径通幽,形散神聚;她的散文能注重语言,使其作品绵密醇厚,真中显美。我细品她的散文,一个突出的印象就是她有她自己的心灵世界:它与卑俗邪恶绝缘,但又并非简单的弃绝所谓尘世。她对人世间和自然间一切纯净美好的东西都充满着爱,这种爱是真挚纯美的。这就是一种境界,主观与客观相映照的境界。她的散文,时而散发出淡淡的惆怅和感伤。这时候,她的感觉和词语也变得十分独特。如《黯淡的眸,失落的情》“穿梭于雨雾蔓沙,缓缓收回蔓延的思绪,原来 ,尘世的的熙熙攘攘皆是过眼云烟,最后,也不过是化作眼角的细纹,随着岁月模糊了双眸。”从女性的视角,可更见其人性的丰富和细腻。
她的文章里,大都写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人生的感悟。她的文章都是我在网络空间里寻觅的,虽然不多,但一一品读,每次都被里面氤氲着的氛围打动,或质朴,或文雅,或粗犷,或细腻,或豪放,或婉约。洪涛的散文不追求如水一样的清澈,而追求一种潮样的愤激和诗意。生命的体验和感悟在一种哲理的词语中栖身,浑厚纯正。只是,我还没有把她读得清清楚楚,因为,我还没能达到她的彼岸。
她的散文灵性如斯,才质如斯,表现功力如斯。细细咀嚼,就能品出她的独特气质,这是我最欣赏的。因此,我喜欢和她同游大江南北、名胜古迹;喜欢聆听她的陶笛宛转悠扬、明快悦耳;喜欢她的个性豪爽率真、放荡不羁;更喜欢她的作品清雅绚丽,笔资纵横。因为,生活在她的笔下,竟有了如此丰富的色彩、如此丰富的味道、如此丰富的温度、如此丰富的情绪。一个对生活有十二分热情投入的中年女子,在观察和描写外部世界的同时,也行走在自己笔下的景致中,参与、体验、思考着,袒露着自我;一个美丽知性还有一分迷人情调的女性,她的情调、她的个性、她的执著、她的勇敢以及她的富于爱心、哲理思索、对美的敏锐……这一分美丽、这一分魅力,直令人陶醉。暖暖的阳光、一杯下午茶、一篇唯美的散文,那真是极佳的阅读状态。
洪涛是用散文收获着她逐渐走向成熟的人生,捧在手里沉甸甸的有着金属的份量,含在口里溢满仙桃的滋味,看在眼里是以黄金色为主调的斑斓,印在心里是无穷的感叹和遥想……我期待着洪涛在今后的文学生涯中,创作出更多更美的散文作品,丰富自己的人生,满足喜爱她的读者的阅读愿望。就像她酷爱的陶笛,为生命奏出悠长的不绝如缕的回响。
2017年晚春,作者在中越边境跨国瀑布—德天瀑布游览。
【作者简介】【作者简介】吴云峰,蒙族,1962年12月生,辽宁省新民县人,中共党员,东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毕业,高级教师,供职于吉林省通榆县教育局。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纪实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理事、蔡文姬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和特约作家、中国散文诗协会常务理事、《新锐散文》终身评委、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诗词学会会员、吉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通榆工作站站长、白城市作家协会报告文学专业委员会主任、通榆县作家协会主席。荣获首届全国李清照文学奖、首届全国蔡文姬文学奖、首届全国仙女湖文学奖,近百篇楹联、诗词、散文、随笔、小说、纪实文学、报告文学在国内外文学报刊发表或获奖。出版文集《生命的轨迹》、报告文学集《托起梦想的翅膀》、人文地理散文集《醉美的季节遇见你》,著有人文地理散文集《与你一起触摸天堂》、电视剧本《多少柔情多少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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