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出身汉末豪门“汝南袁氏”,祖上四代担任“三公”职位;资貌威容、礼贤下士,当时天下豪杰、游侠皆愿投身报效;更是早早供职东汉帝国董事局,在铲除“十常侍”之患,改写东汉宦官专政历史中立下不世之功。
然而世人只记得他输了一场战役,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创业崛起之路,今天,我们一起来观摩一下这位三国第一“二代”割据冀州、统一河北的大型IP变现之路……
出身汝南袁氏的袁绍
势倾天下的金字招牌尽管出自“四世三公”的豪门大族,袁绍并非没有拿到最好的牌面,正如其从弟袁术指斥所言,袁绍为袁逢庶子,“地实微贱”。在当时士大夫眼里,这是关系到纲常的大问题。袁绍清楚的知道,就身份而言,真正继承家族影响、实现个人抱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首先是声望关。当时,汝南郡的名士许劭,主持了对当代人物与诗文字画褒贬为主题的“月旦评”,入评人物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可谓当时最牛气的“造星工厂”。有这样的同乡,袁绍格外注意避免减分,一次出差归来,宾客云从,袁绍“乃谢遣宾客”“遂单车归家”,以免这种拉风的公子哥行径影响到对他的舆论风向。此外,在汉臣久不服丧的社会氛围下,袁绍先后为其嫡母、父亲各守丧三年,据史载,其母归葬汝南时,“会者三万人”,如后世明成祖朱棣竭力祭奠马皇后一样,袁绍在树立孝道践行者的同时,也借此养名,以克服自身庶出的弱点。
然后是交际关。仅仅作为一个世族代表人物,是远远不够的。从袁绍的交际面,可以窥探他早年通过游侠、豪杰交往的职业规划心思:“(袁绍)又好游侠,与张孟卓(邈)、何伯求(颙)、吴子卿、许子远(攸)、伍德瑜(孚)皆为奔走之友”,又载“魏武(曹操)少时尝与袁绍好为游侠”,甚至让十常侍中权势熏天的赵忠惊叹:“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儿终于何作!”这里既包括后来坐拥河北时的班底,又有同举大事的盟友,甚至还包括适应宫廷斗争瞬息万变的“死士”,堪称搅动风云的人才战略储备库。
再次是形象关。东汉末年的两次党锢之祸,让天下士族均对宦官势力嗤之以鼻、恨之入骨,因此在宦官与士大夫之间,没有任何骑墙的空间。袁绍抓住历史机遇,以司隶校尉的身份,采取断然措施,一举铲除了2000余名宦官,尽管后来被董卓入局控盘,但此举无疑给袁绍了受用不尽的创业形象资本,天下豪杰皆来归附,怪不得袁术气急败坏地说:“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
清洗十常侍行动让袁绍获得广泛支持
为什么选择冀州?在董卓行废立之事后,袁绍等人眼见难以控盘,立即逃离洛阳。虽说“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然而天下之大,如何选择一个战略要地,不仅关系着声望变现,还决定着后来成败的起手棋。
显然,袁绍吸收了东汉光武帝“资河北以定海内”的创业经验,冀州之地,南据黄河、北有燕山为屏障,更可如董卓编用戎狄好战之兵,既有稳定的战略后方,又有徐图缓进的区位资本。
其次,“奔走之友”亲友团的积极响应。随袁绍偕赴河北的许攸,积极联络河北豪杰,并取得了广泛的世族支持,使袁绍控盘河北获得了较好的可行性,这应该也是袁绍并未选择矛盾复杂的汝南地区的重要原因。
再者,难得的“天下重资之地”。作为一个富庶的地区,冀州“民人殷盛,兵粮优足”,这是割据时代最重要的经济基础,甚至具备“带甲百万,谷支十年”的中长期发展战略储备,在群雄逐鹿的割据时代,未有一方豪强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孰为宝贵。
袁绍选择冀州并非一时兴起
借壳上市“三部曲”说了这么多优势,但袁绍并非冀州分公司的合法控制人,董卓假天子之名,任韩馥为冀州牧,并监视袁绍异动。随着时间流逝,韩馥的控盘深入,袁绍过去攒下的资本,必然因无实体依托而变为散沙。袁绍必须有所行动。
一是约公孙瓒合击韩馥。打的不仅是韩馥立足不稳的当口,也是利用了公孙瓒对韩馥卧榻之侧的恐惧与火中取栗的侥幸心理。韩馥仓促应战,形成了动摇其意志的外部环境。
二是获取冀州*的支持。前几期文章提及过东汉特殊的豪强体制,虽然地方政府长吏不用本地人,但掾吏多为当地豪强控制,因此冀州归属的决定权不在韩馥,而在当地颍川豪强集团。袁绍的朋友圈帮助他赢得了选票,韩馥无奈下课。
三是内部平衡的掌握。作为“猛龙过江”的袁绍,依然面临当年汉光武帝刘秀的豪强难题,对于树大根深的颍川集团,袁绍缺乏有效的约束控制手段,因此,提拔重用了一批韩馥时期被冷藏的以沮授、审配、田丰为代表的河北豪强,在两个集团的牵制与支持中,袁绍势力获得了长足发展。
提拔重用沮授等河北豪强代表
至此,袁绍采取了借壳上市的凌厉手法,实现了东汉帝国最大优质IP的高效变现,基本完成了当初经营河北,南征天下初期战略布局。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