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欢迎大家阅读。为了实现对犹太人回归故土的思想性推动,阿尔卡莱和卡利舍尔对传统犹太教资源进行了大胆的现实性诠释,以去除传统经典中那些消极等待的救赎观念的负面影响,以使之更为符合现实民族主义自我拯救的需要。考虑到两人所处地域在文化平衡上的复杂微妙性,阿尔卡莱和卡利舍尔的民族主义倾向无疑既植根于宗教传统的救赎观,同时又不可避免地受到德意志及塞尔维亚民族解放运动的影响。
所以,较之传统的消极救赎主义主流,他们各自的民族主义救赎主张则具有明显的积极行动主义色彩。这种积极现实的犹太救世主义主张无疑具有鲜明的宗教背景,正如犹太历史上多次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一样,传统宗教资源经过现代拉比们的重新诠释焕然一新。
应当说,至少在宗教思想层面,拉比们的不懈努力还是起到了相当意义上的效果,他们甚至完全否定了中世纪以来那种消极等待的宗教救世观念。卡利舍尔的《寻找锡安山》对于现代人来说,“在这个短短的小册子的每一页上,卡利舍尔都提到了《圣经》、《密西拿》和《塔木德》。如果删掉礼仪上的祈祷,如果没有复杂的哲学概念,它就是一本现代的、近乎存在主义的作品。”
对于妨碍犹太人自我积极行动起来的传统弥赛亚救世观念,卡利舍尔直白地警告自己的同胞说:“如果某个人来到你跟前,以口头或书面,假装虔诚地宣称,弥赛亚将一下子被从天上派下来,你就该把脏水泼到他头上,说‘你是否认先知预言的家伙!”同样,阿尔卡莱也坚定地向他的教友们强调,“我们神圣的拉比们正在拖延圣地所带来的慰藉…人们期待某个坐在奔驰的马车上的人物从天而降,将流散的以色列遗民聚集起来,这种陈腐的观念已经成为以色列人的阻碍。”
不仅如此,对于传统宗教资源中不利于犹太行动主义的某些重要概念,拉比们也适时因地制宜地做了宗教诠释上的变通。例如,对于传统救赎描述中“约瑟之子”在真正的弥赛亚——“大卫之子”到来之前对以色列的征服,阿尔卡莱将之视为当代世俗实践救赎的一种合理的支持性诠释,但更为强调这只是一种政治性领导过程:
“既然任何社会没有统治机构就无法生存,第一个新法令必须任命每个社区的长老,虔诚和智慧的人,去监督社区的所有事务……而组织一个犹太国际机构,本身就是通往救赎的第一步,因为从这个组织中将出现一个完全授权的长老会议,在这些长老之中,弥赛亚,约瑟之子,就会出现这对于一个犹太国际组织和长老们的集会的成功,都是必要的,这些长老都是能够得到尊重和服从的才干卓越的人,这样主的子民就不再像没有牧人的羊群。救赎取决于这一点。”
由此,通过阿尔卡莱的这一宗教诠释性的转换,有关“约瑟之子”的宗教资源在现实历史生活中成为一种真实体现。在这一理论性诠释中,传统的弥赛亚救赎最终成为犹太人自身的一种努力,而选举犹太复国的领袖,成立选民大会,等等,这一切都将直接导致真正的弥赛亚的降临。
对传统救赎思想中的所谓“三条誓约”,阿尔卡莱和卡利舍尔都以同样方式实现了宗教规范性整合上的突破性诠释。阿尔卡菜对“不可上耶路撒冷哭墙”的禁令诠释说,以色列救赎的本意是要求在一开始一点一点地进行,因为我们被告诫为了犹太人的体面和尊严,不要全体一起上耶路撒冷。通过这种合理化变通,消极制止“回归锡安”的传统誓约在积极意义上被诠释为现实救赎行动中的具体方式问题。
对于“不可强迫末日降临”,卡利舍尔解释说,这条禁令的本意最初只是指弥赛亚降临时的末日那一时刻,是针对催促末日那一天到来的观念,但对于实际历史进程中弥赛亚救赎的“开始”过程,即人们为救赎做积极准备一事,这条禁令还是留下了许多空间,两者也并无冲突,因为救赎本身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至于“不得反抗世界其他民族”,阿尔卡莱和卡利舍尔都认为这同当代回归锡安的行为无关,因为当代叙利亚很显然完全是政治性而非军事性的行为,并且得到世界其他民族的认可,乃至其统治者的支持。在此,东欧宗教民族主义先驱的合法化诠释又一次自觉地将传统弥赛亚主义中的消极层面转换开来。好了,感谢大家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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