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争锋》:两种英雄主义叙事的碰撞——沙场铁血与逆流顽石

《怒海争锋》:两种英雄主义叙事的碰撞——沙场铁血与逆流顽石

首页卡牌对战怒海争锋福利版更新时间:2024-06-15

英国作为海洋文明的代表之一,不同于内陆文明的向内发展趋势,它从不忌讳将自己变为一个时刻对邻国虎视眈眈的野兽,通过海洋扩张建立起了昔日的日不落帝国,同时也将自己的海洋文化融进民族性之中,甚至影响了整个西方世界。

《怒海争锋》就是这样一部讲述英国问鼎世界霸主之前与法国争夺海上霸权的电影。航海、战争、权谋、探索世界……它在集合了直男们喜闻乐见的各种元素的同时,以两种英雄主义叙事的碰撞,高度还原了这个海洋文明国家在航海争霸时代的历史场景。

《怒海争锋》凤凰卫视电影台12月30日21:15播出

这部由美国人投资、澳大利亚导演执导的电影,近乎完美地描绘了那个时代的英国海军:重视荣誉,昂扬向上,毫不掩饰地渴望财富,但也异常坚韧。

电影取材于拿破仑战争时期,它创意地采取了避开主流叙事的方式来讲述那个时代。

1805年正是拿破仑与第三次反法同盟在欧洲大陆上激战的时候,熟悉那段历史的观众可能会对于看“科西嘉怪物千篇一律的节节胜利”感到厌倦。而当战场转到海上之时,一切都变得不同。

虽然法军还是占据优势,但起码实力不会过于悬殊,英军起码在这个设定下可堪一战。

这正是这个故事成立的基础,也正是在这个视角中,我们才得以看到那个粗砺英雄的诞生。而这种粗粝的英雄,往往也只能由海洋文明孕育。

本片的导演是大明鼎鼎的彼得·威尔,他的作品我们也都耳熟能详:《楚门的世界》、《死亡诗社》

▲导演彼得·威尔

这是一个偏爱英雄主义叙事的导演,他会在《楚门的世界》中设定了那个“只为一人而存在的世界”。同时他也偏爱某种“执拗的英雄”,例如《死亡诗社》中那个无视规则固执地要教给学生“诗歌的美好”的教师基庭。

而这两种对于英雄的塑造在这部《怒海争锋》中达到了统一,他用“幸运”的杰克船长来完成他的个人英雄主义叙事,但同时,他也塑造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斯蒂芬·马杜林医生来将这个关于英雄的故事进一步完善。

▲杰克船长与马杜林医生

从中国传统的视角来看,英雄是那个“能万人敌”的项羽,是“坑*赵军三十万”的名将白起,因为我们相信历史的车轮滚过永远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

秉持这个古典的英雄观念的正是那个深受所有船员尊敬的“杰克船长”,他受到爱戴的表面原因是他“从来没有打过败仗”,而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他“从来没有尝试去赢得水手们的友谊”。

这是他保障整艘船严肃纪律的基础,只有水手对他有着一种无条件的信仰般的崇拜,才能在他下达命令之后不折不扣、心甘情愿地完成任务,只有水手们始终对他怀有敬畏甚至恐惧,才能在逆境之时避免哗变与叛乱。

“胡萝卜加大棒”是他的领导艺术,他会在炮手们快速填装炮弹之后慷慨大宴,赐予他们豪饮烈酒的奖赏,也会在手下出现忤逆上司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施以鞭刑。

“人”在他的心目中从来不是最重要的至高存在,历史也并不是熠熠生辉的参差多态。

成王败寇,海员们只是他完成自己职责任务的工具。

这样的价值观,在我们的历史中真实地发生着。

1938年6月9日,正是抗日战争最艰难的时期,蒋介石在正面战场节节失利,日军势如破竹。

为了延缓日军14师团的大举进攻,蒋介石下令将如今河南省郑州市背面的黄河渡口“花园口”炸毁,以此“以水代兵”延缓日军侵华的进程,为转移物资与部队争取时间,在客观上使得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无从发挥功用。

于是接到命令的国民革命军新八师师长蒋在珍率领精锐亲随800人沿河凿堤,将炸药放入大缸中进行爆破。

现场民情汹汹,国军甚至“不得不打死数十人”才成功将方圆五里之内肃清,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精锐,面对即将发生的惨状也无一不嚎啕大哭。

随着炸弹轰然炸响,千里沃野顿成汪洋,从此中国又多出了一块“黄泛区”。

下游百姓无处可走,流离失所,哀鸿遍野,饿殍遍地。

根据不完全估计,难民数量逾千万,死伤民众近百万之众。

《新华日报》发文称:“黄水泛滥,灾况奇重,郑县、中牟、白沙、尉氏、鄢陵、太康、西华、沈丘等县,整个中原已成泽国。”

可蒋介石是千古罪人吗?是也不是,那时的蒋介石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不仅要权衡中国内外之关系,还要抵挡国民党内部的投降情绪,他比谁都迫切需要一场能够让中国站稳脚跟的战役,否则部队闻风而逃一溃千里,最终难逃国将不国的命运。

蒋介石一直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他是英雄,也是罪人,他为了中华民族抵御外族侵略贡献了巨大力量,但也是内战的罪魁祸首,古典主义英雄的特点在蒋介石的身上似乎都能看到。

“人命如草芥,国运大于天。”

这样的英雄是注定要被载入史册的,人们乐忠于将他们的事迹代代相传,但如果世界上都是这样的英雄,那么人类的历史岂不是只能陷入血与火、刀与剑的沙场中,而这样的历史将会多么残忍而无趣。

幸好我们有另外一种英雄,他们看起来或许懦弱,或许执拗,但正因为有了他们,这个世界有了另一种更深刻的英雄情怀。

《怒海争锋》中的斯蒂芬·马杜林,就是导演心目中这样的第二种英雄。

他医术精湛,在救起那个脑袋被弹片削去一块的普通海员时,展现了一个在他人看来近乎神迹的技术:用硬币修补头骨。

他从一开始就反对杰克为了“责任与荣耀”去追逐那个船坚炮利的“地狱号”,在他看来,人命关天,而杰克船长则认为这是一种文人式的怯战与懦弱。

同时,他也是一个生物科学家,痴迷于寻找新的物种,曾经为了在一块充满了新奇物种的小岛上是否停留的问题与船长杰克爆发过激烈的争吵。

而他也的确因为自己的爱好差点送命,当他去追逐一只在船上停留的飞鸟时,被想要击落这只鸟的船员不幸击中,需要立即进行手术取出镶嵌在肋骨上的子弹。

作为船上唯一的医生,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操刀,于是,一场血腥的手术开始,他亲手扒开自己的肋骨,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找到那个弹片。场面之血腥,连一旁帮助他拿着镜子的那个身经百战的英雄杰克都不忍直视。

由此观之,医生并不是一个缺乏勇气的人,他的所谓“懦弱”只不过是因为有着更重要的东西去守护。

再回看我们自己的历史,李鸿章恐怕也是这样一个“懦弱”的英雄。

很多人对他的评价是“丧权辱国”,“怯战胆小” —— 他签订了很多不平等条约,他也亲手葬送了北洋舰队。

但作为一个中国近代少有的具备国际视野的人,李鸿章清楚地知道积贫积弱的大清是一个“纸糊的帝国”,只能尽力地维持这个败絮其中的帝国最后的体面。

正如他自己所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很多时候不是不能打,而是这个国家承担不起打过之后的代价。

李鸿章不是一个缺乏勇气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用国家利益为自己晋升之路垫脚的宵小之徒。

以一颗枪子换来少陪一亿两白银,在马关条约签字的时,他对同去的年轻亲王说:“人有时最难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你还年轻,这个千古骂名就由老夫来担吧。”

他是一个有着变革的锐气、甚至有些浪漫的人,他牵头送出了第一批大清留美幼童,期望他们带来新的希望。

那些归国的幼童大多成为了晚晴与民国时期灿若星辰的大师,很多人的名字至今如雷贯耳:詹天佑、蔡绍基、唐绍仪、刘玉鳞……

人类的历史上从来都需要英雄,正如美国神话学家坎贝尔说得那样:“英雄是那些敢于踏上征途,翻越障碍,用某种方式表达出我们心中愿望的人。”

我们的历史少不了那些熠熠生辉的古典主义英雄,但这第二种英雄恐怕更为稀少,也更加珍贵。

他们不是那种快意恩仇的性格,很多时候甚至显得懦弱与婆婆妈妈,但是当他们遇到真正在意需要守护的事情时,却瞬间变得坚硬如铁。

哪怕此时他们在逆势而行,哪怕前方是涛涛洪流,他们也依然愿意做那个逆流的顽石。

“沙场铁血”与“逆流顽石”这两种英雄主义在《怒海争锋》中碰撞的火花,体现了导演彼得·威尔作品中一贯的人文深度。在不输观赏性的真实海战场面中带来睿智思考,不论是真实细致的历史场景再现,还是缜密细腻的人物情感表现,这部彻头彻尾的“男人戏”却带有着独特的温度,值得我们去细细体味。

影 片 预 告

电影 怒海争锋

时间 12月30日 21:15

12月31日 15:45

两种英雄主义叙事的碰撞

文:曹泽宇

编辑:Focus、蒙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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