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州故事:离堆公园售票亭子,那里曾是我的家

灌州故事:离堆公园售票亭子,那里曾是我的家

首页卡牌对战少年封神榜OL返利版更新时间:2024-06-21

老灌县公园路

现在都江堰景区离堆公园前的售票亭,60多年前曾经是作者的家……

都江堰公园路

灌县人都知道离堆公园,都知道公园门口那条宽阔的由西向东一直延伸到太平街的公园路。路两旁高楼林立,绿树成荫,店铺比肩,行人川流不息。然而一个甲子前的它是何模样,大概只有老灌县人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就是其中的一位。

离堆公园大门

那时,它还是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砂石路。每逢汽车开过,便会扬起一溜灰尘。路的南侧与公园仅一墙之隔的地方,矗立着一座老式的木质二层小楼,门前有一株亭亭玉立的白玉兰树,年年都要开满洁白的花朵,引来路人注目。小楼在众多瓦房中显得特立独行,这便是我儿时的家——公园路一号。可惜随着城市建设的需要,它被拆掉,变成了公园售票处,最终,连售票处也拆掉了……但这丝毫改变不了我对公园路上这座消失了的老屋的念想。

离堆公园售票亭 作者老家

由于紧邻公园,夏天时,儿时的小伙伴们常常穿过公园,从伏龙观南面的小木门到鱼嘴和飞沙堰附近的河滩玩水嬉戏,或捉鱼,或比赛时潜水时间的长短,或捉一种能放臭气但味道却鲜美无比的小飞虫——屁斑虫……

大一些的玩伴有时会带我们将挂满无饵料鱼钩的渔网横在水流较急的小溪中,静等鱼儿撞到钩上,俗称“挂白钩”。虽无饵料,只要有守株待兔的耐心和好的运气,收获总是会有的。有时,他们又会带着我们寻到一条小溪,用搬来的鹅卵石在溪中筑一道坝堰,然后将一种树(好像是苦楝子树)的树皮捣烂后泡入水中。这种树皮含有麻醉毒素,鱼儿吸入后会暂时失去知觉,仰面朝天地浮在水面上,任人打捞。

每年年底,岷江都要依照古人留下的六字方针——“深淘滩,低作堰”,进行岁修。这时,江水几乎都被用杩槎筑成的临时石坝拦入了外江,内江只剩下了十几二十厘米深的浅水。我们捉鱼的黄金时段来啦!玩伴们全副武装,腰挎竹篓,手拿鱼叉,来南桥河中叉鱼了。下水后,他们一个个全神贯注,掀开卵石,发现鱼后,便用铁叉对付。大孩们艺儿高,常常能叉很多鱼。我们年龄小,跟在大的孩子后面,屁颠屁颠的,与其说是叉鱼,不如说是换一种玩耍方式罢了。不过,上岸时,大的总要在没有收获的小孩竹篓中放几条他们叉的鱼,以便回家后能对大人“冲壳子”。

灌县百货铺

灌县文化底蕴深厚,家家户户重视对下一代的教育。在全国众多县县治中,20世纪50年代初期便建有图书馆的,实属凤毛麟角,而灌县就建有一座图书馆,它就位于离堆公园内,一进大门就能看到。馆舍全都是清一色的苏式平房,灰墙红瓦,十分漂亮。馆内有书库、成人阅览室、儿童阅览室、乒乓球室和棋艺室。成人阅览室里有多种报纸、杂志、画报;儿童阅览室里有《中国少年报》《少年文艺》《红领巾》等少儿读物;乒乓球室里有球桌、球拍和球,供人娱乐;棋艺室里有象棋、军旗和围棋,任人玩耍。每逢休息日,这里总要举办象棋或围棋比赛,还要挂盘讲解,那时,室内高朋满座,气氛热烈。我那不太高明的棋艺,便是在这里启蒙的。

图书馆当时只有一个馆长和一个勤杂工,又要进书,又要登记编录,还要管理几个场馆,忙得不可开交。于是,馆长林增福老师便从住在公园路的人家中将范成贵和我召到麾下帮忙,用当今的流行语说,就是当义工。范成贵的母亲是居委会主任,也是我的干妈,成贵比我大,是我干哥。在林老师的指导下,利用业余课余时间,我们把新书登录、编号、按类上架,还要不定期地给两个阅览室更新刊物……

在图书馆当义工的几年,我不仅初步掌握了新书从入库后到借给读者的各个流程,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看了不少古典名著,如《西游记》《三国演义》《封神演义》《三侠五义》等,养成了我对古典文学的爱好。这个爱好从童年到老年伴随了我的一生,让我受益匪浅。更重要的是,我和林老师之间建立了一种形同父子的亲密关系。他的夫人,我以师母相称,执弟子礼,几十年间从未断过联系。1966年底,趁“大串联”时,我回到家乡,故土依旧,举目无亲,便吃住在他家。这种亲情,至今让人无法忘却。

清末民初南桥

在公园路北面不远处有一座木制廊桥,那便是闻名遐迩的南桥,是我和玩伴们几乎每天都要打卡的地方。那时它很土气,远没有现在漂亮和风光。它的桥头东面临街处有一片瓦房,有爆竹铺、包子铺和一个诊所,还有陈待诏的剃头铺;西面一条便道沿着河边通向图书馆的正门。桥头马路的下边有一片民居和一座照相馆,一座茶馆。照相馆主人姓周,茶馆主人姓付,二人的公子都是我的玩伴。遗憾的是,我于1958年8月背井离乡,远走山西后,便与他们失去了联系。儿时的伙伴,你们在哪里?

桥头东面河堤有一处人工开凿的斜坡豁口,从上自下,青石条铺成台阶,直达河面。附近的住户在这里淘米洗菜,洗衣洗裤,就连吃的水,也从这里挑。我家生活用水便是买孙姓父子挑的南桥河水,是南桥河水那母亲般的甘甜乳汁哺育了我,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的血液里始终有南桥河水在日夜流淌。

65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无论公园路的面貌如何改变,但它的名字却至今未变。公园路啊,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欢乐,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梦想……

难忘都江堰。

难忘公园路。

作者童年

作者简介:张康林,男,1947年2月10日生于灌县,今都江堰市,1958年迁居山西太原,1970年大学毕业后到晋中市任教,直至退休。

本文拍照丨赵家明

本文选自《玉垒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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