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液中《一品江山》 作者:三戒大师
简介:
入坑指南:庆历五年春,范文正新政改革失败,富弼也跟着被下放,滕子京重修了岳阳楼,欧阳修喝得烂醉如泥,韩相公却依然高帅富,文彦博彻底成精;狄青成了大宋偶像,拗相公和司马牛才刚刚参加工作,包青天还没资格打坐开封府,苏东坡正在换牙,仁宗皇帝努力造人中……
一直看书到半夜,陈恪才回房睡觉。见二郎早就回来,正躺在床上,望着房梁直咧嘴。
“这是哭还是笑?”
“又是笑又是哭。”
“怎么讲?”
“笑的是,我终于和一个小娘子上街了;”陈二郎一脸莫可名状道:“哭的是,回来的时候人家说,她已经熟悉路了,再也不用麻烦我了……”
“唉,别灰心。第三者插足么,没点死缠烂打的精神,怎么插的进去。”陈恪吹熄了灯,胡乱安慰他两句,便抱着枕头会周公去了。只留下陈二郎在那里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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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报名的那天,一夜失眠的****亮,顶着乌黑的眼圈爬起来,先把五郎从被窝里拖出来,再去陈恪房间拍门:“赶紧起床,穿衣吃饭,不然要迟到了!”
等三郎穿衣洗漱完毕,坐在饭堂吃早点时,****亮才注意到:“你怎么没穿新缝制的襕衫?”
三郎悲愤的看一眼二郎,闷声道:“你问他吧。”
二郎低头喝汤,装没听见的。他不会告诉老爹,因为听说那襕衫是八娘亲手缝制,便无耻的抢了过来。
吃完饭,****亮送儿子们到门口,正碰上苏洵也送苏轼苏辙。
“怎么,要亲自去送考?”苏洵见****亮拿着伞,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便明知故问道:“唉,又当爹又当妈,难免婆婆妈妈了点。”
“谁说我要去送?”****亮一脸不屑道:“我家小子省心着呢。”
“嘿……”苏洵撇嘴道:“难道我家小子不省心?”便把肩上的干粮袋,往苏轼脖子上一套道:“就送你到这儿吧。”
原本打算送考的老两位,全都不去了。要参加考试的三郎、五郎、苏轼、苏辙,便在陈二郎的带领下,有说有笑的出城而去。
县城到中岩寺要走十余里。
道左是山,道右是江坝。山上竹树葱茏,杂花满坡,坝上稻浪翻滚,油菜花黄,不时能看到农人、耕牛在坝上、山间劳作,这幅优美的山村田园图,深深吸引着逃离樊笼的少年们,他们指点着山水形胜,欣赏着如画的春光,用诗词互相唱和。
所谓唱和,就是作诗与别人相酬和。唱和有几种方式,最宽松的是只作诗酬和,不用被和诗原韵;最严格的是用同韵同字,这也是磨练作诗本领的好方法。
在这个年代,作诗的本领,是文人必须具备的能力。人为设置的障碍,正足以增加遣词捉韵乐趣。在这群人里,苏东坡诗才无双,韵用得轻松自然,诗亦富有美感,虽然还远未臻化境,但已透着喷薄欲出的天才。苏辙和陈恪的诗要差些,两人都可以轻松驾驭文字和韵律,诗词亦大气可观,却很难营造出那种莫可名状的美感。
陈忱虽然最年长,但作诗的能力中规中矩,只能勉强跟上他们三个的节奏。至于五郎,在使出吃奶劲儿憋出一首后,便一言不发、苦大仇深的赶路。
正当几人说说笑笑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赶路的士子们纷纷闪到道边避让,便见几匹高头大马骑飞快的驰过,不少人的衣裳被溅上了泥……五郎就是其中之一,他一路上极爱惜崭新的襕衫,稍微泥泞的地方都不走,谁知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溅了一身,这让他十分恼火,喷出两个字:“混账!”
苏轼兄弟有些尴尬,因为他们看得分明,那几个骑在马上的,正是程家兄弟。
“是他们……”陈恪也认出程家兄弟来,当初在眉山就避让了他们一回,想不到在青神又一回。他眯起眼睛,定定望着马背上的身影,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好了赶路吧,不然要起个早五更、赶个晚大集了。”方才耽搁时间太多,陈忱看看升起的日头,催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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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州人都说,先有中岩寺、后有峨眉山。
中岩的寺庙始于唐朝中叶,由天竺高僧所立,后陆续扩建,终成为今日所见的宏大寺庙群。
整个寺庙群分下寺、中寺、上寺。下寺座落在岷江之畔;中寺掩在半山腰的丛林中,距离下寺五里;上寺翘然于峰顶,距离中寺亦是五里。一条石梯小道盘绕岩边林中,将三寺串在一起。
中岩书院就寄身于这中岩寺中,起先是以中寺后院为讲堂。其创办者王方王老夫子,将书院建在寺庙中,一是这里环境清静、优雅,远离城市,正适合传道向学:二是寺庙住持乃是他堂兄,一家人自然好商量。
庆历兴学后,来书院求学的人数暴增,王方便在县衙的帮助下,又将上寺和下寺空置的禅院盘下来,修葺之后,作新增的教室、宿舍……虽然宋人崇佛,但僧侣人数远无法与五代相比,这都得感谢周世宗柴荣,一道旨意命天下僧尼还俗,至今宋帝国还受益于此,大量废弃的禅院便是明证。
此刻,陈恪等人并千余报名入学的士子,被引到寺后的讲经台下,那昔日的高僧讲法之处,有一块容纳千人的大坪。
一个穿着白绸襕衫、头戴黑色幞头的中年人,出现在讲经台上。待学子们安静下来,他才自我介绍说姓袁,是书院的执事:“尔等既然有备而来,本院的好处本人自不消赘言。只说说本院的架构……我中岩书院有三级六堂。初级三堂设在下寺,中级两堂设在中寺,高级一堂设在上寺。”
“尔等入门考试之后,成绩合格者,进初级之‘仁’、‘义’、‘礼’三堂学习。一年半后文理通者升入中级之‘智’、‘信’二堂学习。再过一年半,经史兼通、文理俱优者升高级之‘率性堂’学习,积满学分,方可毕业。”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袁执事最后道一声:“接下来,便是本院的入门考试,尔等需用心应答,这关系到诸位今年能否入院。”说完便敲响了台上的一面金锣:“领取号牌之后,找到相应的考场进行初试。”
马上有书院的人,抬着箩筐向学子们分发号牌。陈恪得到了个丁字号,与苏辙同号,苏轼和五郎一个甲字号,一个戊字号,四人便分头去找各自的教室。
陈恪和苏辙的考场,在讲经台东侧的一间禅房,两人到时,前面已经有二十多人人在排队。学子们一个一个的进去,最多盏茶功夫便出来,有的泪流满面,有的面色凝重,没一个神态轻松的。
“难道一个也没录取?”苏辙也有些紧张道。
“不会的,八成是不当场宣布。”陈恪宽解他一句,见前面一个出来,便道:“该我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苏辙重重点头道:“三哥定然没问题的!”
“嗯……”陈恪心里亦有些小惴惴的,深吸口气,便踏进了禅房。
禅房里,摆着一张长桌,长桌后,坐着三个中年儒者。待陈恪进来,中间那个便发话道:“关门。”
陈恪照做,回到屋子中央站定,便听那人问道:“姓名、年龄、籍贯。”
“陈恪,十四岁,青神人氏。”
“之前在哪里上学?”中岩书院是这年代的中学,读书人一般会先在私塾或学馆中,接受完整的小学教育后,才会来这里深造。
“学生未曾就学。”陈恪老实回答道:“在家自学的。”
“自学。”三个儒者笑起来道:“都学了些什么呀?”
“先治小学,尔后习《十三经》。”
“学到什么程度?”
“一知半解。”
“嗯。”结束了例行公事的询问,那人便不再吭声,换左手一位道:“考你几道口义。先背诵《孝经》诸侯章第三。”
“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陈恪不假思索答道:“《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再背诵《论语》,宪问第十四。”左边考官又道。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这对陈恪来说,简直没有一点难度,他流利的背诵下去:“……子曰:‘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
“可以了。”左边考官喊停道。
“再讲一段经吧。”轮到右边的考官出声了:“曾子曰:‘甚哉!孝之大也。’讲这句。”
虽说让你讲经,但其实还是背诵。每一本儒家经典都有注疏,孝经的注疏叫《孝经正义》,上面对经书每一条都有详解,你只须照章一字不改地回答,若是改了,就算错。固然僵化死板,但这是未来写出有理有据的文章的基础——据从何来,唯有十三经及其注疏。作为基础训练,是没错的。
“参闻行孝无限高卑,始知孝之为大也。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陈恪本身就记忆力超群,又运用后世的归纳总结记忆法,因此回答的丝毫不差:“……法天明以为常,因地利以行义,顺此以施政教,则不待严肃而成理也。”
那考官又问让他讲了一句《论语》,听得分毫不差后,点点头道:“很扎实。”
“嗯,自学的很用功。”一直板着脸的几个考官,都微笑起来,中间那个直接道:“出去歇歇,等着宣布结果吧。”
“劳烦三位老师了。”陈恪知道,自己应该是过了,便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第二本:《赘婿》 作者:愤怒的香蕉简介:入坑指南:一个受够了勾心斗角、生死打拼的金融界巨头回到了古代,进入一商贾之家最没地位的赘婿身体后的休闲故事。家国天下事,本已不欲去碰的他,却又如何能避得过了。 “有人曾站在金字塔高点 最廉价数不清妒忌与羡艳 走过了这段万人簇拥路 逃不过墓碑下那孤独的长眠”
上元过后,密集的走访和应酬便不算太多了,周围的一切常识开始走出年关那热烈的气氛里,往平日普通的生活发展过去。
那首《青玉案》传播的速度难以估量,总之几天之后就又开始在茶楼酒馆听人议论这些了。对于宁毅,肯定他的才学并且揣摩他为何入赘的讨论多了起来,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再说他抄词窃词,一部分人似乎也将“江宁第一才子”的赞誉扣到他的头上,当然,亦有大部分人说此人脾气古怪,恃才傲物,空枉一身才学的,标签浓缩起来,便是所谓的狂生。
剑走偏锋能够解决问题,但肯定会有副作用,不过这样的副作用原本也是宁毅在期待的,之后旁人试探之类的事情基本上可以消停下来,他也可以安心教书,没事研究下化工什么的,最近他已经订了一批瓷瓶当试管,可以用来复习一下简单的化学反应。
比较有趣的倒是十六那日清晨依旧出去跑步,遇上聂云竹在小楼的门口等他,看见之后优美地敛衽一礼:“宁大才子好。”颇有才子佳人的感觉,宁毅点头:“小妞你好。”聂云竹瞬间红了脸,后退半步,脸上像是要烧起来,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看看宁毅又立刻晃到其它地方,有点找不到归所。
“宁、宁公子怎能如此说……”
“呀?你刚才说宁大才子你好……我难道不该这样应对么?”
“怎能如此!宁公子应当说……应当说……说……”她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地想了半天,随后才“噗”的一声笑出来,“总之是太过轻薄了……”
这个小插曲之后,聂云竹倒也就不再提起他这大才子的身份,能够如同往昔一般的与他聊起来了。当然,还是很感兴趣地问起了昨晚诗会上的情况,诸人做派等等,得知绮兰也在,笑着问起对方的反应:“那绮兰姑娘据说极好诗文,可曾被宁公子的诗才折服了么?”
“应该会被折服吧,本公子几层楼高的才华,她不被折服还能怎么样呢……你说是吧?”宁毅顾着观察那女刺客了,根本不清楚绮兰姑娘如何如何,想了想,随口敷衍。聂云竹笑起来:“公子所言极是。”
“我也觉得我所言极是……”宁毅笑着站起来,“走了,还有一段要跑。”
“明日再会。”
“明天见。”
冬日天亮得晚,此时整片天幕还是灰蒙蒙的颜色,小楼之中摇着豆点般的灯火,聂云竹站在楼前目送他离开,眼中还蕴着浓浓的笑意。天气犹寒,宁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那片青灰之中后,她望向天空,笑着吐出一口白雾,搓了搓手掌,转身朝台阶上走回去。
今日一天,想必会是好心情。
过几日在街头遇见康贤,这老头坐了轿子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八抬大轿,加上固定的四名仆人,浩浩荡荡的,看见宁毅,在前面路上停下把他给截住了,康贤吩咐几句,让轿子在后面跟着:“斯文败类!”
“康老新年好……我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第三本:《带着仓库到大明》 作者:迪巴拉伯爵简介:入坑指南:方醒穿了,带着两个仓库穿了!
别人穿越是带着王霸之气,方醒却是只想种田!
“我只想在这个时代悠闲的活着!”
坐拥大别墅,顺便教几个弟子,努力让他们往上爬,好给自己当靠山!
可谁想弟子有些不靠谱,居然是......
朱高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激赏之色,对方醒的敏锐很满意。
朱瞻基有些羞恼的说道:“上次我在宫门遇到了二叔,结果就迁都之事起了冲突,最后被皇爷爷给罚了抄书,还连累了……”
泥煤!方醒有些蒙圈了,难道朱高熙不支持迁都?他居然敢反对他老子朱棣的意见?
“我认为越早迁都越好,可二叔却……”
这里面的东西方醒不敢问,那是取祸之道。
这是和太子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挺亲切的,方醒觉得自己应该要干些什么。
绞尽脑汁之后,方醒看了一下四周,说道:“殿下,何不如示敌以弱,驱虎吞狼?”
“何解?”
朱高炽的眼睛一亮,他从担任太子以来,几乎就是被两个弟弟给拖住了后腿,几次差点被废。
方醒低声道:“难道赵王就没对那个位置有所觊觎吗?”
赵王朱高燧,性格比汉王朱高煦还要残暴,而且横行不法。只是这货很聪明,每次陷害太子时都是让朱高煦打头阵,自己就像是个无辜的旁观者。
方醒似笑非笑的说道:“殿下,俗话说,咬人的狗才不叫啊!”
这话很粗俗,朱高炽都面露苦笑之色,不过旋即他就领悟了方醒话里的意思。
对于大位,赵王朱高燧怕是最热心的一个,不过这货比较阴而已。如果在他与汉王的中间撩拨几下,怕是狗咬狗的喜剧场面就会出现吧。
朱高炽的胖脸颤动了几下,觉得自己用狗咬狗来形容两个弟弟有些过了。
“方先生果然是见识过人。”
朱高炽淡淡的夸了一句,然后话题就转向了朝政。
方醒不懵了,他知道朱高炽的意思,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斤两,如果方醒只是个夸夸其谈之徒,那么此后绝对会和朱瞻基离得远远的,而且搞不好还会被监视居住。
为了不被软禁,方醒只得聚精会神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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