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保护之艰难,一直以来都是难题。无论从技术手段,还是各种人为破坏,都是困扰。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被台湾送去日本展出,引起极大轰动。在此之前,蔡英文也曾要求台湾历史博物馆、台北故宫博物院闭馆3年,并将馆藏文物锁入库房,或移送位于嘉义县的台北故宫南院。
【祭侄文稿局部】
事涉文物,自然关乎历史政治。但抛开这些话题,这些运送文物的行为,对于文物真的合适吗?
仅就纸质文物而言,它的收藏和保存并不像自家书柜里的书一样,不落灰,不招虫,不晒太阳就万事大吉的。纸质文物在任何博物馆几乎会享受全馆最高级的“待遇”。因为气温、湿度、光照、震动、氧气……这每一项对纸质文物来讲都是致命的,而这些数值的波动对纸张而言更加致命。
因此,纸质文物大多都卷好后放入恒温恒湿无光照的低温箱中加以保存。展览时需要将文物从库房拿到展厅,这一小段距离是没有恒温恒湿箱,也避免不了震动的。这种外界条件的“变化”尤其会对纸质文物造成损害,从保存角度来讲,越少频次的变化对文物来说越好。
此外,因为造纸和装裱的固有工艺,就算这样纸张还是会缓慢酸化,引起脱色、变黑变脆,在保存中还需要针对这种情况做预处理……简而言之一句话,于博物馆而言,保存纸质文物宛如在伺候祖宗!
【民国时期保存不当的报纸】
除了技术层面的难以保护,字画在中国还经常遭遇人祸。由于中华文明中书法和绘画的独特地位,中国的文人墨客达官贵人甚至皇帝,都常把字画收藏作为第一爱好,因此字画作品名气大,价值高,各朝各代的收藏家对其趋之若鹜,然而能安安全全传世的作品却并不多见,为什么?因为总有人抢啊,而字画在抢夺过程中又特别容易损坏,被撕扯,被水浸,被火烧,都会对字画带来毁灭性打击。除此之外,还有人因为太喜欢而把字画藏品拿去陪葬,这些陪葬的字画的下厂,自然不用多说,在不见天日的地下,不用多久,就注定彻底被毁
【唐朝陪葬壁画】
台湾历史博物馆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纸质藏品——“陕西一号”,极其适合举例说明纸质文物的生存不易。
在研究罗宏才先生2010年发表在上海大学学报的论文后得知,“陕西一号”是由陕西同乡会寄存在台湾历史博物馆的。这幅画高38cm,全长1639.5cm,全幅用一整条叫做“鄱阳白”的长纸绘制,没有任何拼接痕迹。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呢?
摩点众筹专属:溪山无尽图(局部)缩略复原图,尺寸80*1128mm
因为这幅画绘制于南宋,是南宋四家之一夏圭的《溪山无尽图》。要知道在古代,可没有机械化生产设备,如此长的纸一气而成,中间薄厚均一,已是难得。纸张在现代科技手段下保存尚且艰难,在没有恒温恒湿保存条件的古代,能让年代如此久远的长卷完好无损地保留至今,可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难怪有人称这幅《溪山无尽图》“即不论画,单以纸言,已为异宝”。
而其画作的价值,可以用张大千对画作所做的拖尾题跋来体现:“人间至宝,第一无上稀有。”
这幅画好似一个渡劫的仙家,匹练长卷,从诞生之日起就开始了它的渡劫。
【南宋夏圭《溪山无尽图》局部】
宋朝规定,但凡宫廷画师绘画之前,需要先画一个“稿本”,大体可以理解为“样品”,等到皇上看过首肯之后,再按照“稿本”画一幅,加上更多细节,“渲染一下”,把“正品”再呈献给皇上。目前留存的这幅《溪山无尽图》大多数人认为它是“稿本”。后来权臣贾似道出入宫廷,权势熏天,酬送贿赂之人肯定少不了,这个“稿本”也就辗转落入了贾似道囊中。
贾似道败落后,这幅画也跟着辗转,在明朝时候,落入了权臣严嵩之手。等到严嵩败落,他毕生收集的珠玉宝玩,记载中用了四个字来形容,“藏物星散”。《溪山无尽图》再次从高阁堕入红尘,一直盘桓于江南权门藏家之手。
【严嵩家产实录《天水冰山录》第一页】
在民间流转了七百年后,道光时期一位名叫张芥航的人得到了这幅画。张芥航是陕西人,他卸任还乡时就带着《溪山无尽图》。就这样,这张画来到了陕西,《溪山无尽图》第一次和陕西扯上了关系。
张芥航去世后,藏品“散佚净尽”。《溪山无尽图》辗转落入赵元中之手。赵元中家族赖盐业致富近600载,祖辈善金石、收藏,深知《溪山无尽图》的重要性。为保住被众人觊觎的古画卷,赵元中付出巨款及数百方藏石,方得平安。然而赵元中去世后,《溪山无尽图》流散。再出现时,被其侄孙赵叔扬以十万金卖给了上海某古玩公司。而这家古玩公司已准备三十万金转手将《溪山无尽图》卖给日本人。
千年国宝即将被卖与日本人,当时的陕西省主席邵力子与王典章受命,斥巨资赶在日本人之前将图卷赎回,随后此物暂藏陕西省银行仓库,归陕西省政府所有。
抗战时期,劝工陈列室(陕西历史博物馆前身)将《溪山无尽图》展出,为前线抗日战士募集不菲捐款。原本准备将画卷陈列在即将成立的陕西省博物馆,49年时,却作为贵重“财物” 被秘密转移至台湾。
溪山无尽,一卷大好江山,渡劫千年。战乱时渡劫,和平时还是渡劫。
【《古董局中局:无尽藏》创作概念】
然而,在渡劫期间,总还是有人愿意为了画卷所代表着的“中华文化”而付出。前有赵元中,后有邵力子,还有那么多未曾留下姓名的人,还有我们。
为了让大家能亲身体验文物保护之不易,仁人志士之热血,中联百文联合陕西历史博物馆、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盒中闪电,以《溪山无尽图》的历史为原型,陕西历史博物馆藏品为模板,融入亲王马伯庸《古董局中局》的故事,新奇的玩法,制作了解谜日记《古董局中局:无尽藏》。
【无尽藏日记展示图】
这是一本由陕西历史博物馆老员工项子远记录的日记。主人公生活中与古董和西安相关的点点滴滴、奇闻异事跃然纸上。不可名状的诡秘符号、有迹可循的注记、形象的手绘插画,都将读书人引导到一个不可言说的巨大秘密中。让日记中尘封的往事重见天日,是作者对你的考验。
神秘印章、罗盘、印泥、发簪、铅笔、字帖、新闻报、针灸图、书签等等20余个附件,隐藏玄机,都是破解谜题的利器。如何组合使用?
【仿·独孤信多面体煤精组印·印章(打样,非最终实物)】
除了丰富的想象力,这本解谜日记还有强大的专业团队支持:陕西历史博物馆党委副*、副馆长王炜林,陕西历史博物馆副馆长庞雅妮,陕西历史博物馆副主任杨效俊,陕西历史博物馆副主任贺达炘,均为产品提供了专业的参考意见。
《古董局中局:无尽藏》正在摩点众筹中,恭请诸君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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