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亲当日,我与裴涣结下白月光。
他那心上人却自*身亡。
为报复我,他将我关进精神病院。
三载过后,我逃出生天。
我怕他,恨他,却再也不会爱他。
最后,我患上脑癌,晚期。
他竟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治疗。
第一章
从精神病院逃出来这天,遇上下着鹅毛大雪。
我穿着统一的病服,蓝白条纹像是坐牢的牢服,脚上还穿着破烂拖鞋,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
我本抱着一丝期待,觉得他就算不来看我,最起码也会派人来打听一下。
毕竟在没进精神病院之前,我可是他最宝贝的心上人。
但如今我人都从医院里逃出来了,却还是不见他身影。
终于意识到他不会来,心如死灰。
我先是跑,后来脚太冷,只能慢悠悠的走。
如果不是半路上遇到好心人带我一程,只怕我会被活活冻死。
到家的时候,一丝灯光也无。
我心中慢慢涌现出一丝不安。
但安慰自己,已是深夜父母和弟弟应该都已经入睡。
可我还是不争气地慌了。
“爸妈,我是念儿,我回来了!”
想到最后一次和父母弟弟见面的时候是吵架。
我抱着期待的心跑回家,这么晚父母肯定都急死了。
我不由得心中涌现一丝愧疚。
是了,最后是父母劝我不要嫁给裴涣。
我和他们大吵了一架就走了。
还扬言:“以后我不是你们的女儿。”
难道是爸妈生气了?
刚想着。
旁边的门打开了。
是林姨。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看见我的那一瞬。
眼里涌现出泪花。
“年年,你怎么才回来,你父母还有你弟弟都……”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逐渐失去理智。
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一觉醒,另一张生疏的面孔映入我眼帘,原是他!那个裴涣,总是在我梦境中挥之不去。他比以前更显成熟,散发着男人的独特魅力,线条分明的面庞与冷峻的眼神相得益彰。然而,这却让我惊恐万状,立刻蜷缩在床边,紧紧闭上双眼,不敢看他。
这张我爱的死去活来的脸,如今让我害怕。
“哼,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满含轻蔑的语气。也难怪,过去的我在思念他时,甚至会翻墙越狱去找他,冒着倾盆大雨赶十公里路只为了见他的。只要他一开门,我都会紧紧抱住他,“我好想你。”我曾无数次在深夜呼唤他。
“为什么逃出来?”他问道。我低头不语,心有余悸。猛地回想起自己在泥泞的雨夜中挣扎,连嗓子也变得沙哑难听。
“是想我吧。”他嘲弄的语气依旧未变。
“三年了,你怎么还没改掉这臭毛病。”眉宇之间流露出紧皱的神情,我知道他这是在嘲笑我。
我连忙摇头,“不,不是,我是太想我父母和弟弟了。”我鼓起勇气抬起头,满脸是泪水和雨水。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在哪?”裴涣愣住了,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送你回去。”回去?那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晚上有猥亵我的男人,还有一个精神病患者破口大骂,将热汤泼在我脸上,他们甚至不时将我拖进暴打一顿。
无数恐怖的回忆瞬间涌入我的脑海,将我淹没。
我尖叫着:“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这尖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
我双目祈求地望着裴涣。“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求求你了。”
裴涣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以前乖巧懂事的模样。”
乖巧懂事?我以前确实是乖巧的。但是那又得到了什么?他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他半夜去照顾白月光苏绾,我一句话都没说。可最后苏绾自*了,我却成了受害者。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求你了,裴涣,别把我送回去。”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苏绾的世界里打扰你们。”他看着我,似乎在思考我说话的真实性。然而我只能继续说道:“我也保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裴涣看着我半晌未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迟疑。然而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
也不知是何原因,我对她低声下气,道:“三年之期已满,你也应该明白了。”
裴涣摆手,冷然道:“你当时在订婚宴会上对苏绾说了些什么?若不是你的挑衅,她怎会抑郁自*?”
“你在此仅待了三年,真是便宜你了。”我连连应声,已无暇分辩。
想当年,我与他订婚宴上,其时他心不在焉,最后接到苏绾一通电话,当即弃我而去。
临行前,还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怒斥道:“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若非看在你我几年情谊的份上,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
“我告诉你,只要苏绾稍有差池,我决不饶你!”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全未做过分毫,为何他要如此对我?
苏绾自*后,裴涣竟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我给她的短信截图。
他气冲冲地找到我,手里挥舞着那张截图,仿佛要与我拼命。
即便我百般解释,他依旧只有厌恶的神情与刀子般的目光,直剜得我心头滴血。
那些曾经的喜欢与恨意,在遇到苏绾的那一刻起,便已烟消云散。
他曾说过那样的话。
“我好喜欢她,年年,你知道心动的感觉吗?”
这句话让我彻底心死。
但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我们曾拥有过的那些美好与誓言,叫我如何割舍?
其实苏绾与裴涣并无可能,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我。
所以苏绾为了不让他和别人结婚,便设计陷害我。
裴涣听信了她的话,将我拖到苏绾的床前让我下跪道歉。
我双膝跪地,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
他那样待我,我怎么可能还如他所愿?
岂料苏绾却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掩面抽泣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这就去死,再也不碍着你的眼。”
她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厌烦。
“那你去死吧!”
这句话刚一出口,裴涣已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他的目光阴鸷无比。
“真是恶毒的让我恶心!”他将粥泼在我脸上。
那粥还是热的,烫得我皮肉生疼。
他却不管不顾,满脸憎恶。
“你就该被送进精神病院!”
是啊,我被送了进去。
这三年,不仅治好了我的恋爱脑。
还让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失眠症。
现在只要想到裴涣,见到他,和他接触,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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