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街道记忆全无的少女和都市怪谈一起生活的日子(下)

突然出现在街道记忆全无的少女和都市怪谈一起生活的日子(下)

首页冒险解谜少女怪谈更新时间:2024-05-11

图片来源于网络

尽管感到无比羞涩,御场乡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可是内心有个声音在责问她。

  那可是夫人诶!

  你那么喜欢的夫人诶,你不亲吗?

  你真的不想亲?

  御场乡劝告自己,那是夫人,可是那个声音更加剧烈的骂她。

  你都被夫人亲了,那是多好的机会,你自己还不是很享受被夫人亲。

  你不亲回去,那就是夫人单方面付出,你舍得让夫人亏吗?

  你亲回去,正负抵消,夫人不就不吃亏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歪理,居然让御场乡自己说服自己。

  夫人在她思考期间,一直托腮看着她。

  似乎在御场乡面前,夫人总是显得格外孩子气。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不能让夫人吃亏!”

  御场乡坚定的说完,带着战士奔赴战场的决绝吧唧一口亲在夫人脸上。

  夫人的脸上出现了鲜少的茫然。

  她到底想了什么?

  我吃亏了吗?

  诶?

  算了,她说我吃亏,我就吃亏了。

  趁御场乡还没反应过来,夫人调整好表情,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她将御场乡揽入怀中,两人脸颊紧贴,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温存没有持续多久,御场乡的怀表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立马从夫人怀里出来,举起怀表,严肃地告诉夫人自己要换班了。

  在夫人无奈的纵容下,御场乡和同事交班。

  夫人的店里没有雇佣很多人,所以即使御场乡整天跟着夫人,她不太忙的时候还是会和同事换班。

  虽然夫人有说让御场乡一直跟着她,她再雇一个店员。

  但是遭到了御场乡的拒绝,她向夫人表明了自己被夫人捡回来,她想多做些事报答夫人。

  说回这边,御场乡走后,夫人细品一口御场乡给她泡的茶,吐出一口气。

  她怎么,就是不开窍啊?算了,过几天……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夫人还是忍不住叹息。

  这片地区最近常常下雨,烟雾缭绕的。没过几天,又有一个男性死在这附近。

  那位男性在正午时分被人发现,他的头皮被整个完整撕扯下来,凶手手段残忍利落。

  在这期间,御场乡也从夫人那里知道了更多关于这起连环*人案的信息。

  受害者们丢失的器官各不相同,能判断出这是一起连环*人案的信息就是只有可怜的一点——凶手留下来的一个像农场打在奶牛耳朵上的耳标留下的印记。

  凶手在每个受害者的耳朵上都打了耳标,耳标是白色无字的。

  简直就像是屠宰场的屠夫一样,给*的每头牛打标。

  随着时间流逝,死人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人身上的东西是有限的。更何况是按不同的取,很快就会取完。

终于,警察还是瞒不住这件事,各种各样的传闻出现在街上。

  人们惶恐不安,天色一暗,这附近基本就没有人了。

  御场乡只关心夫人,其他人和她无关。

  可是这天傍晚,她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身材高大魁梧,披着斗篷,浑身笼罩在黑暗里,看样子像个男人。

  那是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巷子,那个男人和御场乡擦肩而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从他身上传来。

  御场乡想,这该不会是那个连环*人犯吧?

  她假装无事发生,快步走进店里,直到把店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今天并不在店里,一大早就去皇宫里面见女王了。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小镇,可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大国。

  现任女王是阿加莎二世。

  这位女王一上位就以铁血手段收拾起了前任女王留下的烂摊子,其中也包括御场乡现在所处的这个小镇。

  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御场乡收拾好一切后坐在椅子上放空自己。

  再等她醒来,自己已经睡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御场乡坐起来,发现夫人正坐在一旁看书。

御场乡满头问号,她不是在店里吗?

  夫人叹了一口气,挑起一缕她的发丝绕在指尖。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现在暂时说不清,相信我吧。”

  如她所料,她亲手养大的羊羔一如既往用那种充满信任的眼神望着她。

  夫人知道,她已经得到答案。

  外面大雾弥漫,夫人喃喃道:“开始了。”

  开始什么?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御场乡顺着夫人的视线往窗外看去,雾气弥漫,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响起,接着,面前的窗上开始出现鲜红的手掌印。

  它们像即将下大雨落下的雨滴一样,逐渐融合,遍布整个窗户。

  御场乡颤抖着身体,本能地靠近夫人。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窗台被打开,露出一个形似人的生物。

  它的脑袋顶着不合适的皮,过大的眼睛凸起,就好像是被塞进了不合适的容器里。

  再往上一点,它露出了整个脑袋,下巴歪七扭八地挂着人皮,被冷风吹得微微颤抖。

  仔细一看,那皮原来是被黑色的线缝在骨头上的。

  东一块,西一块。

  “嘻嘻嘻嘻……”

  “你的眼睛好漂亮呀……”

  “给我好不好呀?”

  它自说自话起来,又想起来了什么,自言自语。

  “不行,眼睛已经有了,啊,给我你的锁骨吧?”

  说完,它从窗台爬进房间。

  它几乎只有一个脑袋,一节脖子和松松垮垮的只有皮连着的两只手臂。

  其中手臂似乎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支撑着,促使它前行。

  只是每一步,骨头和地面摩擦,都会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直到它走近,御场乡发现有一抹白色在它的左手手骨里晃动。

  那个形状,那个大小,那个白色无字……

  它就是那个连环*人犯?!

  御场乡本想骂它,可是这种情况还是要慎重行事。

  只是有些情绪,不从口中说出,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那个东西透过御场乡的眼神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你觉得我是怪物?”

  “小丫头,你仔细看看,怪物,明明就在你身后啊。”

  御场乡才不信它的鬼话,她身后明明是夫人。

  她又后退一步,没被衣服遮住的小腿却感觉到了锐利冰冷的东西。

  不对劲……

  我身后明明是夫人?!

  御场乡转身低头看,夫人的双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双尖利的爪子,由手腕开始逐渐变大,指尖已经抵到御场乡的小腿。

  夫人则是一副游刃有余似乎没注意手的异样的表情,漆黑的尖利的爪子反而为她增添了异样的美感。

  夫人的衣服变成了白色长和服,黑色的头发束起,眼白变成了黑色,瞳孔变成了红色。

“哈。”

  御场乡发出一声气音。

  “别怕,我的羊羔。”

  夫人这样说着,眉眼弯弯,红色的瞳孔像极了红宝石。

  御场乡甚至有些绝望的想,直到变成这样,她还是觉得夫人非常好看。

  尖利的黑色爪子轻轻地伸过来,小心翼翼地搭在御场乡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夫人说:“看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啊,嗯。”

  御场乡只能这么回应,一下子看到两个非人,她人有点懵。

  那边被无视许久的妖怪开口:“你以为她不会伤害你吗?”

  “你知道她一个日本的妖怪为什么来这里吗?”

  “还不是因为她虐*同类,我看在你有我喜欢的锁骨的份上告诉你。”

  它嘿嘿一笑,又说:“不过,你死了的话,我也愿意向她讨要你的锁骨。”

  “前提是,你还能完好无损的变成尸体的话。

夫人神色淡淡,背对着御场乡走向妖怪。

  她的指尖划过,室内开始下起了红色的雨。

  御场乡反应过来,那是那只妖怪留下的血。

  这时,一只手打开了门,门后没有人,真的就只有一只手。

  夫人似乎知道了什么,黑色的爪子挑起正在愈合身体的妖怪,另一只手牵起御场乡。

  她侧脸,略显调皮的对御场乡眨眨眼,说:“走,带你去见女王。”

  御场乡说:“诶?”

  穿过奢华的走廊,她们来到了一间书房。

  御场乡看见了一个背影。

  盘起的铂金色的长发,华丽的宫廷长裙,她的一只手握着权杖,头顶一顶王冠,上面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那只一直跑在她们面前的手轻轻跳到桌子上,女王转身,御场乡才看到,这只手,就是女皇的手。

  像一块拼图一般,手和手臂之间只留了一道纹路,被手套遮住。

  女王碧绿色的瞳孔望向她,那是一抹深沉的色彩。

  女王接受了御场乡的行礼,她走到那只妖怪面前,低头看着它思索。

  “最近,你有在王宫吗?”

  权杖上的红宝石倒映出妖怪不知为何惶恐的脸。

  妖怪看着宝石,颤抖着嘴唇说:“不是我,我要是知道是您的地盘,我不会自寻死路的。”

  “所以,城镇的是你咯?”

  夫人早已坐下,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茶水。

  得到肯定的回答,夫人干脆的一爪解决了它,御场乡看见它死后有一抹红色飞向女王的权杖。

  女王坐到夫人对面,她们似乎很熟了。

  未等女王开口,夫人已经笑眯眯的介绍御场乡给女王认识。

  只是在得知这孩子是夫人的重要的人后,女王遗憾的说:“真可惜,还以为你带来这孩子是给我拷问的呢。”

  “那可不行哦,况且,你手下的拷问官已经没用到要你亲自出手了吗。”

  女王鼓起脸,说:“还不是那个连环*人狂,真是的,净挑男人*,我这里可是缺人的不行诶。”

  诶?连环*人狂不是刚刚那个东西吗?

  夫人垂眸望向茶水,水面倒映出御场乡疑惑的脸,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

  “你笑什么啦,要不是你走了,我也不会要培养这么多拷问官才勉强配上我工作的速度。”

  “真是的,这个国家到处都是肮脏的。”

  夫人回答:“妖怪也不想整天工作诶,况且,我只是感叹自己养的羊羔可爱而已。”

  羊羔?哪有羊?

  御场乡默不作声,疑问却都写在脸上。

  女王摆摆手,细细看来,她其实有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庞。

  “这孩子,要旁听吗?”

夫人说:“唯独这孩子不用担心哦,她是独属于我的.”

  她是独属于我的羊羔,是被困在我的铁丝网里,往外挣脱背叛就会感到痛楚的羊羔。

  说着,夫人单手捂住嘴,轻轻笑起来。

  女王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笑起来:“这么有自信,看来你养的确实不错啊。”

  说回正题,女王将桌上的文档摊开,全是照片。

  那里面的都是男人的尸体,或多或少缺失了一部分。

  缺少的部分和今天遇见的妖怪得到的部分对不上,也就是说,连环*人犯,有两个。

  这一个的范围一直锁定在王宫内。

  女王拿出几张照片,说:“我暂时走不了,你替我调查吧。”

  那是两个男人的照片,两个相貌普通的男人,脸上却都有伤疤。

  “有看到凶手的侍女说,那个人脸上有疤。”

  “我命令找了整个王宫,就这两个人,都是干杂活的,不算王宫的人,但是会进出。”

  说罢,女王单手撑脸,问御场乡。

  “你刚刚一直在克蕾丝媞旁边吧?有没有被她黑色的大爪子吓到呀?”

  女王放松下来就像个小女孩,可御场乡更关注另一件事。

  “夫人的名字是克蕾丝媞吗?”

  女王笑着点头,说:“对哦,知道的人可不多呢。”

  “阿加莎。”

  夫人,也就是克蕾丝媞,出声阻止女王继续调戏御场乡。

  女王笑着继续说:“我们不理她,我们继续聊,我对你很感兴趣。”

  “现在,我的身份不是女王,是阿加莎。”

  御场乡看着夫人,询问怎么办,对方扶额摆手。

  “算了,反正从今以后你也不是我的女仆了。”

  诶?!

  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要解雇我吗?

  御场乡回答:“为什么?夫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女王看着御场乡要哭的表情,用权杖的底部轻轻戳了一下克蕾丝媞。

  克蕾丝媞看过来,阿加莎对她无声比着口型。

  “你没和她说吗?”

  克蕾丝媞埋怨地看了阿加莎一样,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把她叫进宫里,又托一个大任务给她。

  她本来打算温水煮青蛙的,现在好了,阿加莎一来,把锅都掀了。

  克蕾丝媞说:“不,你做的很好。”

  “我的意思是,你不再是我的女仆,但请仍然跟随在我身边。只不过现在,我们是平等的,你应该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夫人。”

  “为什么这么突然?夫、克、克蕾丝媞。”

  御场乡在克蕾丝媞的眼神下改了口。

克蕾丝媞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摸摸御场乡的头,说:“没有为什么,相信我。”

  她总不能跟御场乡说我本来想慢慢培养你当我的夫人,结果阿加莎过来把我的计划打乱了。她的计划我又听着感觉还不错,所以现在我决定直接勾引你吧?

  克蕾丝媞敢肯定,她要是这么说,之后御场乡成为她夫人的可能绝对会直线下降。

  御场乡那边总算是忽悠过去了,三人以平等的身份坐在一张桌子边。

  桌上再次被清空,只有两份档案。

  克蕾丝媞和御场乡明天就要出发,她们会坐着女王的马车在去往两个嫌疑犯的家里。

  嫌疑犯的名字分别是霍尔姆和哥顿。

  霍尔姆生在靠海的一个镇子里,他的伤疤据说是被酗酒的父亲用工具烫伤的。

  哥顿则是生活在农场里,某天失火,沉睡中的他被火烧到了脸。

  这两个人,乍一看似乎毫无关联,可伤疤的形状居然一模一样。

  阿加莎捧着脸,在半空中描绘着什么。

  “怎么样,很简单吧?只是让你们去调查核实一下他们的背景而已。”

  御场乡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克蕾丝媞看她有话要说,鼓励她说出来。

  “阿、阿加莎……”

  “嗯,怎么啦?”

  “我觉得你不止想让我们去跑腿调查背景这么简单吧?”

  阿加莎捂起嘴,笑了起来。

  “啊,果然,克蕾丝媞,你带来的人也能让我感觉很愉快。”

  克蕾丝媞回了阿加莎一个眼神。

  你明明是想让她问出来才没有明说吧?

  阿加莎眨眨眼。

  哎呀,我就这点爱好了,放过我吧?

  这两个人似乎不张嘴说话也能交流,御场乡紧张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阿加莎说:“你们放心去就是了,就当是陪我玩一个谜语游戏吧。”

  阿加莎看御场乡惴惴不安的样子,向她保证,绝对没有生命安全。

  为了让御场乡更加相信,她拉上了克蕾丝媞做保证。

  “你也看到了,你家克蕾丝媞可不是人类哦,遇到危险她会保护你的啦。”

  我、我家?!

  夫人是我家的吗?

  阿加莎看看御场乡微红的脸,向克蕾丝媞挑眉。

  有苗头哦,继续加油,我等着吃你们的结婚蛋糕。

  克蕾丝媞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扶额,实在无力发表对好友恶趣味的评价了。

收拾好行李,克蕾丝媞和御场乡踏上了给女王打工的路。

  今天她们穿的是同色系的衣服,于是克蕾丝媞趁热打铁说:“我们看起来好像一对恋人,穿得很配哦。”

  御场乡脸颊微红,说:“克蕾丝媞,不要再调戏我啦。”

  马夫目视前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他可知道,那个少女刚上马车时他看了一眼,就被另一个女人瞪了。

  那个眼神他现在想起来还胆战心惊,就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那个女人恶鬼般的面容。

  克蕾丝媞看着御场乡的反应,心底的小人摇旗呐喊。

  好耶,她没拒绝,她还害羞了。

  呜呜,阿加莎,要是这趟我有夫人了,我一定再给你打会工。

  克蕾丝媞轻咳两声,还是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御场乡则是感觉夫人去了女王陛下那里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了。

  或许这是夫人本来的样子也说不定。

  想着,御场乡轻轻笑了几声。

  克蕾丝媞问:“你在笑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御场乡说:“只是觉得,克蕾丝媞去了女王陛下那里回来之后,似乎变了个人。”

  克蕾丝媞说:“这或许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哦,很怪吗?”

  御场乡摇摇头,眉眼弯弯的说:“不,很可爱。”

  克蕾丝媞突然沉默不语,克蕾丝媞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升温。

  她夸我可爱,她喜欢我的变化,她喜欢我原本的样子,我伪装的样子她也喜欢,她心里肯定有我。

  克蕾丝媞内心的小人不停的撒花,表面上却是面红耳赤什么也不说。

  怪不得克蕾丝媞总是调戏她,看着克蕾丝媞脸红的样子,她倒是能理解了。

  马车停了下来,她们来到了第一个嫌疑犯的住处。

  这座海边的镇子似乎没有多少人,反倒是动物比较多,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是清爽的味道。

  随处可见的猫咪和海鸥,御场乡蹲下来摸了一下一只停留在她身边的三花猫的脑袋。

  亲人的猫咪用脑袋不停的蹭她的手,尾巴高高竖起。

  “你好,请问一下,你知道霍尔姆住在哪里吗?”

  御场乡走进一家商店朝坐在柜台边的人问。

  那位老人正拿着报纸端详,一只手扶着眼镜,凑得极近。

  听到御场乡的话,他抬起头,额头的皱纹堆积在一起。

  “你找他干嘛?”

  看来是认识了,御场乡靠近那位老人一些,弯曲身体扶着膝盖和他平视。

  “我们是从那位先生工作的地方来的,想问他一些事情。”

  连环*人狂嫌疑犯,怎么想都不能明说。

  况且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大部分的人都不清楚状况,就连嫌疑犯本人都不知道。

  至少工作这个借口是可以说的。

“坐吧。”

  老人放下报纸,指着附近的两张板凳说。

  “霍尔姆家我知道的不多,这里本来就人少,你看都看得出来。”

  老人朝外面仰了一下头。

  “好多年前,我倒是接触过他们家的儿子,那时候我还是个医生。”

  “大半夜的他一个人敲门,我打开门看到他……”

  说到这里,老人啧了几声,记忆犹深。

  “我也不是没见过那种伤的人,只是那个孩子一个人,还那么小。”

  “他的脸被烫伤了,看起来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我就抓紧时间帮他处理。”

  御场乡问:“后来呢?”

  老人摇头,这件事似乎没有后续了。

  “他那天晚上之后再没找过我,过了一段时间,听说他一个人出去工作了。”

  到这里,基本可以肯定一次霍尔姆的背景是真实的。

  可是,这种事情,肯定与否定有什么用吗?

  克蕾丝媞询问道:“还有其他知道他们的人吗?或者他们还住在这里吗?”

  “嗯……我想想……”

  老人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一番。

  “你去问问屠夫吧,他们家我记得是农场,和屠夫应该有来往。”

  他指向不远处的一家肉铺。

  那里的老板是个壮实的男人,正坐在门口抽烟,吞云吐雾间望着远方。

  御场乡走近,试探的打招呼。

  “你好……?”

  男人抬头,说:“干嘛?”

  克蕾丝媞挡住御场乡,说:“你认识霍尔姆吧?”

  “是又怎样?”

  男人反问。

  “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信息,我给你这个。”

  克蕾丝媞摇摇手上的钱袋。

  男人哈哈大笑,说:“爽快!”

  他低声开始说自己的见闻。

  “霍尔姆家的儿子也是惨啊。他老妈死的早,他爸打仗回来就开始酗酒。”

  “他爸身上那股酒臭味连我都自愧不如啊,我几次去农场,活都是他干,说难听点,他爸跟个摆设似的。”

  “后来某一天早上他给他爸留了信一个人走了,我就知道这些。”

  御场乡问:“他没有回来过吗?”

  老板摇摇头,说:“至少我知道的没有,再说了,他爸在他走之后没过多久就喝太多酒死在床上了。被人发现的时候,肉都被那些蛆吃完了。”

  这也和那位老人说的对上了,这就完成了?

  那我问女王陛下得到的回答又是确实不是那么简单,这还能发展什么啊,我想不通啊。

  难道其实两个嫌疑犯其实都是*手?

  算了,女王陛下也没说出来,说不定不关我事,是对克蕾丝媞来的的特殊任务。

  御场乡给自己鼓鼓劲,至少核对情报也要做好,要坚持下去。

  克蕾丝媞问:“那你知道现在农场的位置吗?”

  “一直没变吧?我写给你。”

  御场乡接过纸条,拉着克蕾丝媞坐马车前往农场。

  克蕾丝媞想,她好像突然有劲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要是想我就有劲就好了。

御场乡不会问克蕾丝媞特殊的任务有还是没有,就像克蕾丝媞也不会过问御场乡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秘而不宣也是一种默契。

  农村杂草丛生,铁制的栏杆已经生锈,两人艰难地走向房屋。

  “啊,花。”

  御场乡蹲下摘下一朵,然后站起身朝克蕾丝媞扬手。

  克蕾丝媞会意的弯腰低头,御场乡为她别上那朵花。

  克蕾丝媞这次出行穿着打扮都和在店里截然不同,是偏简约的款式。

  御场乡后退几步,单手比枪手势托着自己的下巴,欣赏杰作。

  “果然,花和克蕾丝媞很配哦。”

  克蕾丝媞笑着拍拍御场乡的脑袋,说:“好啦,别玩了,要进去咯。”

  推开陈旧的大门,要扑到脸上的灰尘被克蕾丝媞的手隔绝。

  克蕾丝媞说:“以防万一我来确定一下,你要注意自己别被伤到哦。”

  说完克蕾丝媞的一只手变成了黑色的爪子,她朝地面挥过去。

  本就脆弱不堪的木头地方非常默契的一起塌下去,露出一条小道。

  御场乡带着满腹疑问被克蕾丝媞拉着走下去。

  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洞,连房间都算不上。

  那里有一张桌子,散落着基本笔记,御场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克蕾丝媞一爪子毁了个干净。

  克蕾丝媞笑着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哦,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吧。”

  她拿起桌上剩余的一枚挂件,白色的,长方形的。

  啊!

  御场乡想起,死去的那个妖怪喉咙里也有类似的东西,她还觉得像奶牛耳朵上的标签。

  “这个是不是就是女王陛下在找的东西?”

  克蕾丝媞笑着回答:“对哦,接下来我们去下一个人那里,期间,我慢慢讲给你听吧。”

  御场乡犹豫的说:“女王陛下……”

  克蕾丝媞回答:“没事哦,这些是没关系的,而且我相信你,你不会背叛我的。”

  御场乡深受感动,扑到克蕾丝媞怀里。

  克蕾丝媞将耳标和爪子一起收起来,恢复成人类的手抱住御场乡。

  打乱挚友追爱的人没资格抱怨,克蕾丝媞微笑着想。

  王宫的阿加莎二世突然打了个喷嚏。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克蕾丝媞放松下来,依靠着御场乡说:“嗯……怎么说呢,简单来讲,就是这个牌子的主人和我们有仇。”

  御场乡说:“哈?这是不是太简略了点。”

  “而且这个牌子为什么这个人会有啊,那个妖怪也有。”

  克蕾丝媞眼神漂移,说:“哎呀,这不是简单的说嘛。”

  御场乡举起拳头,说:“我有点想打人,好好说话呀,笨蛋。”

  克蕾丝媞假装被威慑到,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她不怕我,她还凶我,她心里我已经是她亲近的记可以开玩笑的人了,她肯定有点喜欢我。

  克蕾丝媞说:“好啦,开个玩笑嘛,我认真说就是了。”

  克蕾丝媞说:“该从哪里说起呢……从我来到这边到养你长大都过了不少时间呢。”

  御场乡道:“从你们为什么追这个开始,先说这个。”

  克蕾丝媞摆摆手,说:“好吧,好吧。”

  “我本来是诞生在日本的妖怪,后来和阿加莎成为朋友,之后本来也没有过来的打算的。”

  “阿加莎那时候就已经在查她父母死亡的原因了,她父母和其他几个人的尸体都被损坏了一部分。”

  “那时候经过部分调查就已经锁定是一个人或者组织*,至于为什么要取走一部分人体就不知道了。”

  “我加入之后,我们顺藤摸瓜查了一阵子,线索就停留在一个白色的耳标牌上。”

  “这个物品并不出现在尸体上,而是在附近,但阿加莎父母的死亡有外界干扰,所以警方并没能顺利调查。”

  “那是凶手之间用来交流的道具,我们曾经拿到过一个,上面有某种液体,干透之前可以看到字,我们因此肯定凶手不止一个人。”

  “但是线索就断在了这个地方,阿加莎的父母本来就是这个地方的王室成员,因为内政被剥夺继承权,但是阿加莎并没有被剥夺。”

  “因为在阿加莎本人出现之前,她的行踪在她父母死之后一直定为下落不明,也就没有人会特地为她开一次剥夺继承权的会议。”

  “她和我决定来到这边,本来没打算争夺王位。但是那些人太烦了,再加上手头上和这边的妖怪合作又有不少对他们不利的情报,于是一合计,就把他们端了。”

  “在加上这边的妖怪也需要一个和平的生存环境,就由阿加莎当上女王,同时妖怪提供情报,阿加莎保证它们的生存。”

  克蕾丝媞眨眨眼,说:“这也是阿加莎被称为铁血女王的原因哦,或者说是内幕哦。”

  克蕾丝媞慌慌靠近御场乡,她的手在御场乡的肩头暧昧地抚摸,接着,轻轻地挑起一缕她的头发。

  克蕾丝媞轻吻御场乡的头发,抬眸说:“所有这些都是机密哦,你现在知道了,可就是我的人了哦。”

御场乡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自己是女王陛下那方的人。可是她没有补充,放任克蕾丝媞故意说着暧昧的话语。

  两人对视,御场乡慢慢笑了起来,她主动靠近克蕾丝媞,说:“那我该那什么回报呢?”

  克蕾丝媞说:“你可以……”

  话未说完,克蕾丝媞得到了一个御场乡的脸颊吻。

  御场乡假模假样地惊讶,说:“哎呀,失礼了。”

  偏偏这时,马车似乎在配合御场乡,也停了下来,仿佛真是一场意外。

  克蕾丝媞回想起阿加莎对她说的话:你打算温水煮青蛙,可你又怎么确定对方一定对你没那个意思呢,万一……

  御场乡心情很好地下马车,克蕾丝媞捂住脸,阿加莎好像说对了。

  哥顿的家也是一个农场,只不过不属于小镇,而是孤零零的呆在山的深处。

  比起另一位嫌疑犯家里的杂乱,哥顿家就显得异常干净,干净得看不出曾经有过火灾。

  御场乡问:“哥顿家还有人居住吗?”

  克蕾丝媞回答:“情报里说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都烧死了。”

  那……这是?

  这很明显有人居住啊。

  克蕾丝媞拉住御场乡的手,两人低下身悄悄靠近窗户。

  越来越靠近屋子,一阵声音传来,那好像是一大群苍蝇在徘徊的声音,嗡嗡作响。

  御场乡悄悄抬起头,瞳孔紧缩,随后瘫软在地,捂住自己干呕的嘴巴。

  克蕾丝媞将御场乡抱在怀里,站起身走到窗户。

  那里有着一个屠夫挂牲畜的钩子,上面挂着一层皮,残留着血迹和黄白色的液体。

  吓到御场乡的是,皮的最上方,连着一个无力下垂的人头,已经露出大半骨头。眼球半挂在眼眶上,像两个倒挂的气不足的气球,这显然是人皮。

  人头上面系着小小的白色蝴蝶结,挂着一个白色的吊牌,正对着御场乡和克蕾丝媞所呆着的窗户。

  那些苍蝇盘旋在皮的周围,却始终不敢靠近。

  御场乡缓了一会,惨白着脸跟着克蕾丝媞靠近。

  旁边的桌子上零零散散摆放着好多把刀,克蕾丝媞听到楼上传来声音,迅速抱起御场乡躲到一旁。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御场乡颤抖着手抓住克蕾丝媞的衣角,下意识想和她贴得更紧。

  随着门被推开,脚步声消失,空气中只剩一声叹息。

  克蕾丝媞安抚地拍拍御场乡的脑袋,一只手变为黑色爪子反手往后一抓。

  金属碰撞的一声,那是一把屠刀,粘着淅淅沥沥往下落的血液。

  “果然是你。”

  御场乡看见了屠刀的主人,是一位苍白着脸的妇人。

  妇人见到她似乎有些惊讶,说:“你带这孩子来找他吗?”

  克蕾丝媞没有回答,说:“你之前突然和我们断掉联系到现在,我们就已经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果然自己出手了。”

  妇人颤抖着身体,四处环视这间农场。

她明明面无表情,御场乡却觉得有一股窒息的悲伤。或是她无神的双眼,或是单薄的身体,或是眼底的悲伤。

  妇人说:“我很抱歉,回去替我和阿加莎也道个歉吧。”

  “我的叶莉啊,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呢?”

  她喃喃自语。

  下一刻,御场乡的眼睛被捂住,温热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

  接着,她听到什么东西坠到地上的声音,再睁眼,那位妇人已经消散在空中。

  而克蕾丝媞的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

  御场乡迟疑道:“克蕾丝媞……”

  克蕾丝媞没有回答,直到看着妇人完全消散不留痕迹,像是对挚友最后的尊重和记忆。

  回去的路上,克蕾丝媞告诉御场乡,那位妇人也是她们的朋友,她的孩子被那个组织盯上了,失踪了很久。等到妇人再见到她的孩子,只剩一具绑着她送的蝴蝶结骨头挂着白色吊牌的骨架了。

  这些年妇人也和她们一起追查,只不过后面得到某个情报后突然断了联系。

  阿加莎和克蕾丝媞都知道,多半是找到了当时*害她女儿的那个人。

  那个妇人活着唯一的信念,就是亲手将那个人凌迟处死,她自知动不了组织,那么至少,要把那个动手的人……

  她们共享信息,作为交换,克蕾丝媞和阿加莎要将那个人交给她处理。

  其中有些复杂,克蕾丝媞并没有讲详细,她抱着御场乡说:“那是一位很伟大的母亲,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羊皮纸没有被二人打开,克蕾丝媞带着御场乡马不停蹄地去找阿加莎。

  阿加莎轻轻敲击权杖,红色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被照射的羊皮纸自动摊开。

羊皮纸上全是御场乡看不懂的字迹,克蕾丝媞倒下去一杯液体,那些字迹又变成了另外一种。

  阿加莎说:“果然,和我们之前查到的差不多,不过真的是无论多少次看到也出乎意料的结果。”

  克蕾丝媞说:“某种意义上,我们运气挺好不是吗?”

  御场乡彻底懵了,她们在讲什么,我该捧场吗?

  阿加莎看到御场乡笨笨的样子笑起来,说:“哎呀,庆祝一下,我们的对手差不多内讧快死光了。”

  克蕾丝媞配合着说:“我们只需要收尾就可以了。”

  御场乡脑子还没缓过来,身体先行动,鼓起了掌。

  剩下的事情御场乡就没有参与在内,似乎前往那两个地方,只是为了身体力行地告诉御场乡,克蕾丝媞在干什么。

  那天之后,克蕾丝媞消失了一段时间,御场乡在店里日复一日地等待。

  这些日子里,御场乡不断回忆与克蕾丝媞朝夕相处的日子,不免猜想,她那样对我,和我说那些话,是不是喜欢我呢?

  她又不断盘问自己,就算克蕾丝媞喜欢我,那我呢?我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这是御场乡苦思冥想得到的回答。

  某天傍晚,克蕾丝媞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御场乡的身边。

  她的脸上还带着血迹来不及擦拭,她匆匆摘下手套,抱紧御场乡。

  “事情解决了,我们可以安心在一起了。”

  御场乡有些忐忑不安,深吸一口气,问出那个问题。

  “克蕾丝媞……喜欢我吗?”

  克蕾丝媞毫不犹豫地说:“喜欢,我知道你想的是哪种,就是那种想和你成为恋人的喜欢。”

  得到这个答案,御场乡松了一口气,可又纠结起来。

  我喜欢克蕾丝媞吗?我想和她成为恋人吗?

  毫无疑问,亲情方面,御场乡是喜欢克蕾丝媞的,可以说是把克蕾丝媞放在第一位。

  她的世界从被克蕾丝媞捡回来开始运转,从此御场乡的世界和她的眼里只有克蕾丝媞一个人。

  御场乡试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小心翼翼地观察克蕾丝媞的表情。

  克蕾丝媞面无表情,接着皱眉,红唇紧抿,眼睛望向御场乡。

  她用低沉魅惑的声音说:“没关系,我会让你爱上我,所以,把自己交给我吧。”

  那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御场乡很少见到克蕾丝媞面无表情的样子,在她面前,克蕾丝媞总是笑着,或者带着孩子气。

  望着少见的带有侵略性的克蕾丝媞,御场乡的心脏砰砰跳。

  她的脸颊升温,那种成熟的优雅挑逗着她。

  克蕾丝媞观察到了这个变化,勾唇,原来她喜欢这样的。

  那也好,省的我伪装起来。

克蕾丝媞走到御场乡背后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身体,凑到她的耳边吐息

  御场乡捂住通红的耳朵。

  “克蕾丝媞!”

  克蕾丝媞笑着看着她,说:“不喜欢吗?”

  御场乡当然没有不喜欢,只是……怎么说……太让人害羞了。

  她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克蕾丝媞,默不作声。

  欺负也不能太狠,克蕾丝媞拿出邀请函转移话题。

  白色镶边的带有红色印章的信封展开,是两张邀请函。

  克蕾丝媞说:“事情办完了,阿加莎打算办场宴会,就在下个星期一。”

  御场乡说:“庆祝的宴会吗?那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克蕾丝媞竖起一根手指摆动,说:“不是,除了知道的人知道为什么举办这场宴会,其他人都以为是其它的理由,所有人都是以别的名义邀请的。”

  “所以,你愿意作为我的舞伴参加这场宴会吗?”

  御场乡以往参加应酬的场合,都是以克蕾丝媞的随从的身份参加的。

  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克蕾丝媞穿着抹胸长裙,侧边开叉至膝盖,裙子包臀紧身,有一排花边绕着下半身。

  金边的红宝石耳环和项链和她的红唇相应,惹人注目。

  御场乡则穿得完全不同,一件黑色的带着蕾丝的洋服,头戴一顶黑纱礼帽,别着一朵红蔷薇。

  克蕾丝媞带着她刚刚出场,就收获了大量的视线。

  这些多半是冲向克蕾丝媞的,即使这样,御场乡也很不适应。

  克蕾丝媞让她坐在一侧,自己去找人群中心的阿加莎。

  阿加莎穿着正装,权杖皇冠样样不落。

  见到克蕾丝媞过来,阿加莎挥散了人群。

  “怎么,把你的小可爱扔下来找我?”

  克蕾丝媞说:“我就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阿加莎说:“好吧好吧,不过你有没有和她说考虑回日本?”

  克蕾丝媞摇头,道:“还是不回去了,她到陌生的地方还要适应,况且她似乎挺喜欢这里的。”

  阿加莎凑近她,悄悄说:“你告白没有?”

  克蕾丝媞瞥了她一眼:“你真的很八卦,我说了。”

  阿加莎好奇得眼睛布灵布灵,说:“然后呢?在一起了吗?”

  克蕾丝媞说:“看反应她不讨厌,但是还要培养。”

  说着,克蕾丝媞看着阿加莎说:“你别在中间添油加醋啊。”

  有这个想法的阿加莎心虚,摆摆手:“哎呀,你怎么能这样不信任自己的好友呢?”

  克蕾丝媞反问:“先这样的不是你?”

  阿加莎推走克蕾丝媞:“好啦,陪你的小可爱去吧,我要享受一个人,哼。”

  顺着她的力道毫不留情走远的克蕾丝媞刚走几步,就透过人群看到了被人恭维着喝酒的御场乡。

“这位小姐,可以赏脸喝一杯吗?”

  御场乡惊慌,道:“不、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被拒绝的男人也没有生气,乐呵呵地走了。

  御场乡松了一口气,低着头,余光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克蕾丝媞!”

  她抬起头,委屈巴巴地说:“刚刚有好几个人找我喝酒。”

  克蕾丝媞叹口气,拉起御场乡,蹭蹭她的脸颊。

  “走吧,我们回家,这里果然待着不舒服啊。”

  御场乡说:“现在没关系吗?阿加莎……”

  克蕾丝媞说:“没关系啦,我和她打了招呼,比起这个,带你看月亮去。”

  刚刚走到会场的阴影处,御场乡就被克蕾丝媞抱起来,几次跳跃,两人来到一棵枝叶繁茂的极高的树上。

  克蕾丝媞说:“果然,还是这里舒服。”

  御场乡坐在她的怀里,顺着她的视线看。

  圆月高高地挂在夜空,无数的星星闪烁。没有云的遮挡,晚风吹来,甚是凉爽。

  “哇,这里真的很舒服诶。”

  克蕾丝媞把下巴抵在御场乡的头上,说:“阿加莎第一次开宴会就是在这里,那也是我第一次参加。”

  她笑了几声,道:“不过像今天一样,打个招呼意思一下就走了。但是那时候刚刚来这里,我还要保护阿加莎,走不远。所以在附近走来走去,最后选择在这棵树上坐着。”

  克蕾丝媞说着,眼里有怀念:“那天的景色和现在一样美哦,不过……”

  “不过什么?”

  克蕾丝媞扭过御场乡的身体,和她对视。

  “不过那时候我是一个人,现在不是。”

  御场乡说:“以后会有很多次的,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

  克蕾丝媞问:“你会变得爱我吗?”

  御场乡说:“我会努力的。”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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