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背景,儿童视角,人性表现赏析9.1分《穿条纹睡衣的男孩》

从历史背景,儿童视角,人性表现赏析9.1分《穿条纹睡衣的男孩》

首页冒险解谜睡衣男孩更新时间:2024-05-07

蓝天,白云,阳光,秋千,这些美好的词语,怎么也不会跟“纳粹”扯上关系,但这些场景的确出现在一部讽刺“纳粹”的电影中。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是英国导演马克赫尔曼,执导的一部改编自同名小说的“反战讽刺”电影。

他在该电影中用极其深沉的人文情感,和丰富细腻的镜头语言,以儿童视角出发。

讲述雅利安男孩布鲁诺与犹太男孩施穆尔,建立友谊后所发生的“别样”遭遇,表达对犹太人的同情以及对纳粹德国的批判。

八岁的雅利安男孩布鲁诺与母亲和姐姐,一起跟随纳粹军官父亲,来到柏林乡下的一个农场。

他没办法再联系以前的玩伴,整日闷闷不乐。

更令他奇怪的是,新家里时常会出现一个两个穿着“条纹睡衣”的仆人,他们举止萎缩卑微,灰头土脸,被军官们吆喝着搬东西。

天生好奇心重的布鲁诺,对这些人产生了兴趣,时常趁着他们在厨房帮佣,过去跟这些人说话。

布鲁诺的行为让妈妈十分担心。

偶然的机会,他趁着大人忙碌,循着门后的小路,找到一座铁丝围着的农场,还结识了另外一个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施穆尔。

布鲁诺开始偷偷找施穆尔聊天下棋,他还经常把家里的好吃的偷偷带出来,送给这个小男孩品尝,两个人建立了深厚“友谊”。

得知施穆尔的父亲也在这所铁丝农场,布鲁诺决定帮助朋友找回家人,并且偷偷换上了条纹睡衣,与施穆尔一起钻入铁丝网围绕的“农场”……

在众多“反思二战,讽刺纳粹”题材的电影作品中,气氛渲染各有不同,或是肃穆沉重,或是轻松幽默,又或者怪诞奇异。

很多导演往往是站在“现代人”的角度,以“正义战胜邪恶”的心态,去渲染纳粹的残忍与暴虐,难免落入对纳粹分子“脸谱化”的俗套设定。

赫尔曼的这部电影与其他的同题材作品比起来,其实并不像是“反思纳粹”的电影。

电影中没有大面积的血腥镜头,也没有惨无人性的战争场面,更没有狂热的“纳粹口号”。

你唯一可以见到的,就是随处可见的,欢脱奔跑的稚嫩儿童。

他们的笑脸在蓝天白云,绿树成荫的映衬下,越发天真无邪。

小男孩布鲁诺像是一个急待探险的小侦探,他张开双臂扮演飞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快乐,是“雅利安血统”赐予。

接下来我将结合影片情节,从历史背景,儿童视角,以及纳粹对人性的迫害,这三个方面来带领大家赏析这部好电影。

历史追溯纳粹德国迫害犹太人的背景起源

基督教认为,在耶稣被门徒出卖后,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就是得势的犹太人。

出于这个宗教假释,欧洲自11世纪——12世纪以来,从中世纪开始就蔓延着“反犹逐犹”的思想。

由于犹太人一贯以“头脑聪明,善于商业”著称,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里,积累了巨量的财富和社会名望。

魏玛共和国时代(1918至1933),德国文化艺术界人才辈出,大放异彩。

在这场文化盛宴中,犹太人扮演了重要角色且取得了傲人的成绩:1920年,画家Max Liebermann当选普鲁士科学院院长,指挥家奥托·伦佩勒和布鲁 诺·瓦尔特、小提琴巨匠雅沙·海菲兹和霍洛维茨都为德国音乐发展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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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犹太人经营着重要的画廊和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几乎把持着所有的歌剧戏剧、音乐、艺术和图书评论领域的话语权。

德国大部分优秀的电影作品和戏剧作品都是犹太人所创造的,除此以外,犹太人还影响着报刊出版和影视传媒。

犹太人取得的成绩,并没有让他们在“风光”下迎来欧洲民族的尊重。

反而因为巨量的财富和出色的艺术创造,被欧洲各民族所妒忌和记恨,激起了德国人对犹太人的憎恨。

1920年左右,世界爆发了第一次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这场危机迅速波及战败后的德国:

由于德国战败后长期支付战争赔款,以及连年战争对国家财政的损耗,国内爆发了严重的通货膨胀和货币危机。

卢布贬值如同废纸,中产阶级民众辛苦几代积攒的财富,在一夜之间迅速贬值缩水。

普通的民众更是深受其害,老年人、退休人员、工人和职员时常要忍受饥挨饿与贫穷。

中产变无产,无产成赤贫,社会主流阶层失去了原本的一切,民众被经济危机折磨得苦不堪言时,部分德籍犹太人却大发横财:

他们掌握着矿藏,工厂与地产,因为货币贬值而价值暴增,又因为货币贬值,轻轻松松又还清了贷款,还因为购买的债券大赚一笔,得以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

愤怒的德国人把自身所经历的惨痛,都算在犹太人身上,德国的“反犹太情绪”高涨。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找准了时机,开始宣传他的犹太民族是劣等民族的思想。

在德国民众普遍仇恨憎恶犹太人的社会氛围里,这个青年的思想,很容易就会被接受和传播,凭借“反犹主义”,他迅速积累了声望名气。

并成功参与竞选,被民众选中为德国元首和纳粹党魁,他就是——阿道夫·希特勒。

1935 年 9 月 15 日,德国政府颁布了《纽伦堡法》( The N uremberg Law s) ,此法将纳粹德国的反犹政策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此法规定: “只有那些拥有日耳曼或雅利安血统的国民才是德国公民”,相当于剥夺了犹太人和部分犹太血统的人的公民权,而丧失公民权就意味着剥夺了法律所赋予公民的一切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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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在希特勒的掌舵下,终于张开獠牙,开始对犹太人的非人性迫害。

儿童叙事视角下的“种族矛盾”与“纳粹暴行”

在黑暗的理性到来之前,用以丈量童年的是视觉,听觉与嗅觉——约翰贝舒曼。

电影开篇点题,引用原作者一句话告诉观众—电影就是以孩童视角,进行气氛渲染与情节互动!

▶ 父亲升职与犹太帮佣 ◀

在影片中,导演刻意回避了直接描写纳粹暴徒如何迫害犹太人,且隐藏起较为血腥暴力的镜头。

但即使很多情况并没有刻意强调,我们作为观者,很容易就可以跟随布鲁诺的视角,从清新的镜头里嗅到导演要表达的深层次情感—压抑与悲怆:

8岁的布鲁诺还不知道父亲的升职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父亲升职的原因,但是他却隐隐感觉到,父亲因升职产生的工作调动,会让他失去几个玩伴。

在纳粹父亲的庆功宴上,他看到众人向父亲祝贺时脱口而出的“恭喜”,失去玩伴产生的心理又沉重了一点。

布鲁诺跟随父亲来到柏林乡下的新家,他不理解为什么门口的士兵总是凶巴巴的,妈妈不允许他出大门。

更不理解当他找到了新的乐趣“农场”时,他房间的窗户立刻就被封得严严实实。

他对新家里的“仆人”也很好奇,后来他从秋千上摔下去后,这个仆人替他包扎。

才知道原来这个瘦骨嶙峋,灰头土脸的“条纹睡衣”仆人,以前是个医生。

布鲁诺还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正常,他不知道一个医生为什么放着高尚舒服的医护职业不做,反而要在厨房做一个削土豆摘菜的仆人。

哪怕这个仆人都已经卑微如此,依然会遭来士兵的殴打,也许在某一天,这个仆人就从世界上消失了,化作烟囱里的滚滚刺鼻黑烟。

镜头虽然不点明,但我们知道,伤痛就隐藏在纳粹父亲支支吾吾的敷衍里,在母亲的斥责声中,在姐姐的纳粹宣传画里。

▶ 条纹睡衣与犹太男孩 ◀

在新家的生活,布鲁诺印象最深的事物,就是远方的农场与条纹睡衣。

因妈妈的欲盖弥彰,布鲁诺反而对这些充满了兴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布鲁诺找准机会来到后院“探险”,成功找到了属于他的“秘密基地”:一座围着铁丝的农场。

他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同年龄的小男孩——施穆尔,布鲁诺把他当做了自己在新家交的第一个好朋友,他们的友谊,在你来我往里越发深厚。

条纹睡衣仆人被科特军官殴打后就消失了,新家很快又来了一个“条纹睡衣”仆人,布鲁诺从宅子里看到朋友施穆尔时,心里兴奋夹杂着害怕。

兴奋是因为他想不到在家中可以遇见好朋友,害怕的是,布鲁诺此时已经从周围人的对话中,感受到自己与犹太人本不应该“做朋友”。

这两个朋友相处的时间很短,他们的友谊火苗很快就被纳粹军官给浇灭了!

当父亲的卫兵—科特,歇斯底里质问他是否认识这个小男孩时,布鲁诺为了免受惩罚,选择了撒谎。

自觉背叛朋友的布鲁诺心中不安,等他再次从铁丝农场围栏里看见好朋友,施穆尔脸上都是殴打的肿胀伤口,即使治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电影将两个小男孩的处境,在孩童叙事视角下对比起来:

从铁丝围栏到新家厨房,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因布鲁诺的一次探险,他们的命运从此交汇,互相映射。

英国思想家罗伯特·欧文曾经表示:“人是环境的产物。即他认为人的品质、人的感情、信念和行为性格,是先天组织和人在自己的一生中、特别是在发育时期所处的环境这两个方面的产物。”

不谙世事的布鲁诺与施穆尔,他们彼此心中并没有对雅利安民族或犹太民族的憎恨,也未受到纳粹理论的影响,第一次见面时就建立了友谊关系。

与之对应的情况,则是姐姐Gretel受纳粹理论,将喜爱的洋娃娃丢弃,换上纳粹招贴画和战争海报,她日益滋生的“反犹”思想,让布鲁诺越发陌生;

而布罗诺的纳粹父亲,为了升官立功,也怀着对祖国的热诚,犯下*害“犹太人”的种种恶行。

影片用三个人的平行心理状态,向荧幕前的观众展示了一个正常的人,在生命的各个阶段,如何被纳粹思想蛊惑,成为伤害犹太民族的刽子手。

谎言战争下的德国民众百态▶ 欺骗与敷衍:扭曲的人性 ◀

布鲁诺在八岁的年纪,本该接受最正确的人生教育,在蓝天白云下奔跑。

可是却因为战争,只能被关在栅栏高深的院子里,整日研究《德国史》或《我的奋斗》。

没有人教导他正确是非观念,更不会有人对这一切做出解释。

对于布鲁诺来说,穿条纹睡衣的仆人并不算人,在遥远的农场里是幸福从容的生活,父亲正在做对国家忠诚的事情,姐姐正成为一个战士。而唯一想让她知道真相的母亲,却变得疯疯癫癫。

他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哈哈镜里的世界,虽然依旧熟悉却被折射扭曲地甚为恐怖怪异。

这样的言论和状态,遍布纳粹德国的整个社会,在这种氛围下长大的孩子,轻而易举就接受了“犹太有罪”的设定,进而影响到个人价值观。

也许在纳粹全面溃败后,在南柯美梦中的德国人都渐渐苏醒,可是他们因为盲目和狂热,造成的恶果已经种下,谁又能替他们承受心理上的愧疚与自责。

▶ 反思与抗拒:未泯灭的良知 ◀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

如果导演设置纳粹父亲和纳粹姐姐的的形象,代表的是德国纳粹的人性泯灭,那么布鲁诺的妈妈以及祖母,是纳粹德国民众仅存的良知的体现。

布鲁诺的父亲升职宴会时,他的祖母看着儿子一身笔挺的军装,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要的是让儿子担当起作为军人的责任,或是保护家园,或是卫国*敌。

但是,这个纳粹军官所做的事情根本称不上军人,甚至都不能再称之为人。

他以屠*手无寸铁的犹太平民为乐,以奴役犹太平民为乐,最可怕的是他用这种毫无悔意的行为,表达对纳粹政权的忠诚。

在当时那个年代,有多少德国人,在国家宣传的掩护下,发泄着对犹太人的私愤。

布鲁诺的妈妈得知,每日刺鼻的浓烟,就是焚烧犹太人产生的,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理的不适,灵魂的煎熬使得她变得愈加疯癫。

祖母的下场更为悲壮,哪怕如她一样对犹太平民抱有同情心,且不接受纳粹蛊惑,依然因为两个民族之间刀戈相向,被投弹炸死。

当时代的灰尘洒落人间,落到每个平凡人头上,都是一座山。

布鲁诺的祖母,是整个时代的殉难者,也是那个时代千万德国普通人的缩影:

面对家人和朋友的狂热扭曲,他们无能为力;面对敌人的报复,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总结

电影最后,两个小男孩一起穿越农场,走进集中营“探险”,意外被士兵赶进毒气室。

此时的镜头逐渐拉远,毒气室外面随处丢弃的条纹睡衣,给了我们极大的震撼。

这组长镜头也向我们展示诉说,犹太人并不是洪水猛兽,他们是活生生的生命。

哪怕穿着条纹服被如此虐待,两个孩子也没有磨灭自身的善良,依然对友谊抱有期待。

布鲁诺作为电影中唯一愿意与犹太人做朋友的人,被毒死在毒气室。

相比起展示孩子的友谊,我更愿意将这一镜头解读为导演赫尔曼给观众的暗示:

曾几何时,日耳曼雅利安民族与犹太民族,都只是欧洲大陆上的不同种族,他们的关系虽然互相竞争,却并不是像如今这样彼此视为敌忾。

假如纳粹理论没有被德国人采纳和吸收,也许两个民族就不会出现这种悲剧,两个小男孩也就不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导演借着这一镜头,表达了对历史事件的反思,并向两个民族发出深刻的诘问。

更让人值得深思的是,纳粹屠*,距离今日的我们并不算遥远。

当我们把自己定义为“现代文明人”时,往往会为了符合主流价值的期许,将人性湮灭在集体意志里,去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哪怕现代德国早已对犹太屠*受害者道歉,国际社会却依然没能吸取这一历史教训。

民粹主义,民族主义,沙文主义依然被某些狂热信徒吹捧,它肆意用邪恶的目光窥探着世界,企图再次引发人类同室操戈!

虽然纳粹已经消亡,但如果人类继续互设壁垒,彼此歧视,距离下一次纳粹还会远吗?


参考资料

《魏玛共和国Weimarer Republik》维基百科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豆瓣影评

毛燕.论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的儿童叙事视角[J].电影评介,2016(01):62-64.

孙娇.《穿条纹睡衣的男孩》:剖析历史中黑暗的理性[J].电影评介,2016(14):47-49.

桂莉,孙文沛.希特勒反犹政策的原因论析[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49(01):1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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