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儿时那些曾经玩过的游戏吗
文/陈仲魁
我的童年,生活在多难的农村。那时的孩子们,尽管大多数家里很穷,乃至缺吃少穿,衣食不保,文化生活也非常贫乏。然而,生性天真活泼的他们,正值孩提时代,全然不解大人们的愁滋味,依然有着他们自己的“童年童趣”,同样玩得很开心。这些少儿传统游戏与玩法,也伴随着我愉快地渡过了那个年代……
“砸夯”
“砸夯”(又称“敲夯”)就是其中之一,为男孩儿们的传统群体游戏项目。始于民国初期的民间,随着满清王朝的灭亡和旧铜币的废除,就已在民间悄然兴起,尤其在农村,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依然很兴盛。
方法与规则:首先,在游戏开始之前,将十枚大小不一的“铜制钱”摞在一起,平放在一块砖上,作为“底钱”以备用。可以由一人出,也可以由参与者共同分摊;其次,选择一枚较重、较大的铜钱,作为共同使用的“夯钱”,前者敲击完后,依次往下传递;最后,以猜“手心、手背”或“石头、剪子、布”的方式,来确定参与者的先后顺序,然后按顺序依次敲击即可。
具体要求:敲击者须持站立姿势,将“夯钱”平捏于拇指与食指之间,从制钱的方孔中予以瞄准,然后松开“夯钱”使之跌落,砸向砖上的那摞“铜钱”。如方法得当、准确度高,总会有一枚或数枚“制钱”翻落在地上,一直将砖上的“底钱”敲击完。游戏结束时,则依各自击落“铜钱”枚数的多少,来决定各自所得名次。
有两种玩法:
第一种:是纯娱乐性的群体比赛活动,最终以得出名次为定制。为统一、简便和易于辨认起见,砖上的那摞“底钱”,均为“清代”的。可以由一人出,也可以由参加者共同分摊。游戏开始时,使用统一的“夯钱”进行敲击。游戏结束时,只得出各自的名次即可。是以落地“制钱”的多少为准,数目最多者为第一,其余按数目多少,依次轮推。若制钱是分摊的,最后“制钱”则物归原主。
第二种:与前者不同的是,仅有二人参与比赛,最后是以输赢为定制。
方法及规则:开始之前,约定必须遵循的四项规则:其一,以二人为一组,双方可以轮流敲击,一次一结算,直至将砖上的“底钱”敲击完为止。其二,择选一名“监督员”,由其主持商定采用哪种方式确定先后,并负责发“口令”、监视全过程,其余人等均为旁观者。其三,鉴于猜错方为“后”,需自己出“底钱”,让对方敲击。而猜对方为“先”,其敲击落地之钱,自然属于“赢家”;轮到猜错方敲击时,其落地之钱,如果少于“现有底钱”,另需再掏钱补上,多者可收归自己。其四,当一轮过后,如若需要继续进行,输方须再掏“底钱”。倘或输方表示弃权,则需另换一人,方法依旧。
笔者儿时经常参加这种游戏,这些散落在民间的旧铜币,或多或少几乎家家有存。宋、元、明、清四个朝代的都有。其中,尤以清代的最多。如“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以及末期的“同治通宝”“光绪通宝”“宣统通宝”、铜子以及“光绪元宝”等应有尽有。
该游戏看似简单,难度也不很大,但却在孩子们的心目中,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同样会带来无尽的兴味与乐趣。最大的好处是,通过游戏,不仅学会了“制钱”上的许多字,而且还增长了识别、辨认各类铜币上的朝代和皇帝等历史知识,有力地促进了那场正在全国轰轰烈烈开展的、惠及全民的“扫盲运动”。
“踢鞋底锅”
农村传统群体游戏项目,多在夏季开展活动。始于何时无考,兴盛于解放前至建国初期。
游戏方法与规则:首先,在地上划一个约一二米见方的“方框”(或“圆圈”),称作游戏之“城”;其次,参加游戏者,将各自的一双单鞋脱掉。其中一只放入“城内”,有规则地排成圆形。而另外一只则持在各自的手中,作为“投掷鞋”;再次,确定一人为“守城者”,要求反应灵敏,眼快脚急,恪尽职守,始终视以保护“城内”之“鞋”不被抢走为己任,只动脚、不动手,且活动范围仅限在“城内”;最后,游戏开始中,“城外人”则分别抛掷“城内”之“鞋”,致其散乱或“出城”,以待伺机抢走。一场“抢夺”与“反抢夺”的游戏,激烈地在参与者中展开。游戏期间,既能将“城内”之鞋抢走,直至抢完而又不被“踢中”,视为全身而退。
但如果出现以下三种情况,可以宣布游戏结束:一为“城内”已无可守之鞋,“守城者”应当继任,即继续“守城”;二为“城外人”一但被“踢中”,可当即变为“守城者”;三为“城外人”在“抢鞋”过程中,有动手(拉扯)行为,可被视为“犯规”,亦应变为“守城者”。下一轮游戏重新开始,方法依旧。
“打尜儿”
农村传统群体游戏项目,始于何时无考。兴盛于解放前至新中国成立初期。
准备工作:游戏之前,必须做好三项准备:第一,提前准备好现成的长、短棍各一根。直径均为拇指粗左右(2公分半许),多用枣木、槐木或榆木)。长者,约一尺五寸左右(50公分许),称作“尜儿棒”;短者,称作“尜儿”或“尜尜儿”,长约五寸半左右(18公分许),两头削成椎形的尖儿。两样东西,缺一不可。
第二,在游戏的起始点处,要在地上先划出一个4尺左右(约135公分许)见方的“城”,作为共同的游戏基地,将“尜儿”在“城”内放好。
第三,择选一名大家信得过、办事认真的“监督员”,负责监视游戏的全过程,并兼任“记距员”。
游戏方法:“打尜儿”游戏,玩法很有趣,是群体游戏,大人、孩子都喜欢玩。首先,由两个人为代表,以猜“手心、手背”的方法,将人员分成甲、乙两拨儿;接着,两拨儿的“头儿”, 再以“石头、剪子、布”的方式分出胜负。胜者“打尜儿”,负者“接尜儿”。
具体玩法:“打尜儿”方在“城内”,先是由“首打者”用“尜儿”棒,轻击“尜儿”尖,致其崩起,然后迅速将“尜儿”猛力击出,若“接尜儿”方没接住,再由“监督员”(记距员),于“尜儿”的落地处划印(作标记),以确定远近。待一轮打完后,则以远近为序确定名次。最远者为“第一名”,依次为“第二名”、“第三名”。
然而,在具体实施中,有许多情况是难以掌握的。比如:“打尜儿”方击出的“尜儿”远近不一,有时会很远很远,令“接尜儿”方用“手”或“帽子”于何等距离最合适,才能准确的将“尜儿”接住,则就很难预料。
游戏规则:“打尜儿”游戏,可分输、赢,并以输、赢而减、加分。例如:“打尜儿”方的其中一人,如果把“尜儿”打出去,而对方又没有接住,就会得一分;相反,一旦对方接住了,就会减一分;把“尜儿”打到规定的线之外(亦即打歪了)就算输掉一分。待自己的积分输没了,就换同伴继续击打;等到“打尜儿”一方的全部积分都输光了,就换对方“打尜儿”,自己一方则去“接尜儿”,依此类推。如果“尜儿”崩起后,而“尜儿”棒一旦出现“击空”,此人则会被当即被“淘汰”。
几局以后,一般是“三打两胜”,但输掉的一方要被“罚抡儿”。意思是,获胜者一方陆续“打尜儿”,让失败者一方“接尜儿”。如果接住了,就换获胜者的下一个人继续“打尜儿”而“罚抡儿”;如果失败者“接不住”,胜利者就会“转移到”在“尜儿”落地处继续击打,这“罚抡儿”一般会越击打越远,越罚越远,失败者就会节节败退,有时候要被罚出离原来的起始点处(即“游戏基地”)很远的地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笔者和伙伴们玩“打尜儿”。最后,我们以“获胜者”依规负责“罚抡儿”,一直罚了对方4里地,都超过了邻村,等到“晌午歪”了还没回来,连午饭都没有赶上吃。晚饭之前,免不了遭到老爹严厉的责罚。事后,我也常常为此自责,有时还会扪心自问:究竟为了何事,让家长找遍全村不见人,还害得为个人的安全而担惊受怕?闹了半天,还不是因有了迷恋“罚抡儿”,而让对方溃退4里地的新记录,而沾沾自喜。归根结底一句话,都是“贪玩儿”惹的“祸”。
“打招儿”
“打招儿”,是农村的传统儿童群体游戏,类似于早期的“短跑”项目,只是加了些花样,四季皆宜,兴盛于民国时期至新中国成立初。
游戏规则:首先,选举一个人为“监督员”,负责监督参与者是否“违规”;其次指定两个“标的物”(墙角或树)作为“桩”,称为“头桩”(起跑线)、“二桩”(终点线),两桩之间相距约30米左右,并在“两桩”之间划一条直线;最后,确定各自的先后顺序,站于线内待跑。当听到“监督员”的“预备——开始”的号令后,“打招儿”者迅即起跑,并口喊“招儿”向着“二桩”飞奔而去,其他人随即同时起跑,并紧追不舍。
具体要求:喊“招儿”者的喊声,在未到“二桩”之前,不能间断,也不能换气,必须一气呵成,只有顺利抵达终点的,才能视为优胜;若中途违规,会当即被抓住并按在地上,随即有二至三人压上去。问:“招不招?”如回应说:“不招!”则会另增加人继续压,直到“招了”为止。
该种游戏,乍看上去象是“短跑”,但又有明显的区别。现在看来,我的评价是:喜忧参半。好处是锻炼了身体,提高了奔跑的速度,增强了肺活量,锻炼了意志,通过游戏,还产生了不少在小伙伴们心目中的“英雄”。笔者儿时,就曾是其中之一。缺点是近乎粗野、也不卫生,特别是游戏结束后,一个个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甚至有的衣服被弄得有多处破损,被大人责骂则是常有的事,故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该游戏遂被人们渐渐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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