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叔入赘日本17年,疯子一样日夜工作,成为超越当地人的大师

美国大叔入赘日本17年,疯子一样日夜工作,成为超越当地人的大师

首页模拟经营肥皂制作者更新时间:2024-07-31

美国人Peter Ivy 17年前来到日本,

隐居在与世隔绝的富山县乡下,

经营着一间只有八个人的手工玻璃工坊。

他的玻璃器皿兼具了日式柔美,

和美国工业风的硬朗,

在众多玻璃职人当中自成一派,

使他成为了最抢手的日本职人之一,

一笔订单甚至要等两年!

他自己盖房子、造熔炉,

工作室里没有一盏灯,

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玻璃是最透明虚无的材质,

大多数时候,你甚至无法察觉它的存在。

但它又是最潜力无限的,

你无法想象它能变成什么形状。”

一条摄制组在富山见到了Peter,

他的房子毗邻着寺庙,

旁边一座山拔地而起。

这里安静得听不到什么多余的声音,

除了蝉鸣鸟叫、一条小溪的潺潺流水声,

剩下的就是火钳与玻璃滋啦滋啦的碰撞。

自述 Peter Ivy 编辑 谭伊白

我叫彼得·艾维(Peter Ivy),来自美国德克萨斯州,现在是一名生活在日本的玻璃匠人。

我从小到大就是个普通的孩子,高中快毕业的时候,本没想过要去继续上大学的,于是开始在一家汽车商店工作,还做过木匠,前前后后尝试了很多需要自己动手的工作。

我意识自己非常喜欢这种工作内容——我喜欢动手;我喜欢和别人一起工作;还讨厌一成不变的内容,喜欢不停创新。

于是我决定回到校园,那时应该是1989年,我辞掉了工作,拿着曾祖父给我留的一千美元,用这笔钱作为旁听生在RISD(罗德岛设计学院)选了一门课。

我一时兴起选择了玻璃,就想试试而已。然后,我立马就被迷住了。

玻璃本身作为一种富有表现力的材料,它是最接近透明虚无的。除非这片窗户很脏,要不然大多数时候你甚至注意不到它的存在。所以它不仅是建筑中的隐秘伴侣,也是我们最熟悉的角色。

当我在学校的时候,我更专注于用玻璃进行艺术创作。但当我来到日本,有一种东西是我在美国作为一个玻璃制造者的时候没有的,那就是功能性容器的使用。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时是在我成为了“家庭煮夫”的时候,当时我和前妻结婚后,为了她更好的工作机会,有一年多的时间我没工作,在家煮饭、带孩子,我就想做些罐子来装意大利面啊燕麦片、面粉等等。

所以在我开始使用它们之后,我看到了玻璃是如何融入我的日常生活的,以及艺术作品为何做不到这一点。玻璃作为艺术品,它们占据了一种不同的心理空间。

但玻璃作为器皿,是你每天触摸的东西,这是一种互动的审美体验。虽然我的架子上放了一些高脚杯或是五颜六色的器皿,但通常当我想喝一杯威士忌、一杯水或茶时,总会拿起某个最简单的杯子。

所以这时我便真正转移了我的重心,用玻璃进行生活用品的创作。

最浪漫的点子

我众多作品中辨识度最高的可能是肥皂泡容器,那是我在1995年做的,也可能是我最不切实际的一件作品。但无论任何人、什么年纪、来自何地,都会对它产生惊讶。

当时我一时兴起,想去寻找其他像玻璃一样有着能激发我兴趣的材料,最能引起我共鸣的便是肥皂泡。

因为同样是可以吹制,而且视觉上二者是类似的,玻璃就像一种不存在的材料,而肥皂泡几乎也一样,是一种稍纵即逝的东西。

我就想来做一个保存肥皂泡的罐子,最长试过能保存几周吧。虽然它的外观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让它静静地安置在那里,并得到呵护就是一种很有趣的反差,就是一个浪漫的点子而已。

我的作品知名度最高的大多数是和金属丝结合的器皿。

比如咖啡壶,米罐,大胶囊灯。

我很喜欢玻璃与其他材料结合的感觉,有种刚柔并济的美感,至少在日本还没人做过这类玻璃作品,所以它们是我辨识度最高、最受欢迎的,真正使我的作品在日本自成一派。

我的玻璃颜色都不是很明亮的,反而带着点蓝黑色。相比透亮的感觉,这是我更喜欢的一种内敛的颜色。

为了环保,玻璃的原材料我用的是回收的白炽灯管粉末。

吹玻璃就像跳舞

我的工作室名字叫“流动实验室”,因为吹玻璃的过程就像跳舞一样,一切都是流动的,时机和节奏感最重要。

现在加上我工坊一共有八个人,一般做玻璃需要两人配合,搭档之间不需要说太多话,习惯了,顺手了,频率自然就对了。如果等太长时间,玻璃就会破。你的搭档也必须明白这个道理,统一步调。

叫他们学徒我有点难为情,因为我自身也没有师父,他们不仅仅是学徒,他们是我的团队。

我在教玻璃吹制的时候,不会逼迫他们用我的方式去理解,与其说是严厉,我更应该是不插手,任其发展。

我不是居高临下地在做老师,我会走到他们身边看看他们做了什么,或者从远处默默观察。很多时候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在看他们,我会在脑子里记下来,也会记下他们的性格。

一个美国人的日本生活

我来日本已经17年了。我记得第一次来日本是应邀参加一个艺术展,当时并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毫不熟悉的地方留下来。

在展览之后,我做了另一个项目,也在那时候认识了我的前妻真希子。

于是我搬来了日本,最初在爱知县的教育大学当了五年的教授。生活上真的是挺难的!我来的时候一句日语也不会说,在学校开会我就坐在那里闭上眼睛听日语,我听不懂,但是我想熟悉这个声音。

作为一个生活在日本的外国人,我本就有许多的不适应。比如刚搬来富山的时候,周围老年人又比较多,大家看我就像看异类一样。

但我非常喜欢日本这种乡村的生活。富山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城市,风景很好,这里常年多云,天气并不是那么好,但是晴天因此更加珍贵,天气晴朗的时候你会觉得这里真的是太棒了。

这里有很多二战后建造的老房子,很多都无人居住且年久失修。日本有意思的是,这种房子放着很费钱,房东需要养护,而且因为回收条例很严格,房子拆掉再拿去扔要花很大一笔钱。所以我才得以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下这栋老房,就花了一万美金(约六万人民币)。

现在它还是半完成品,我一直在不停地对它进行再改造。室内设计都是我自己来,大概画了40多个不同的楼层平面图。

房子里没有一盏灯,因为如果有日光灯,反射在玻璃上会对制作过程有影响。所以我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了就不工作了。

现在我和前妻已经分居了,但她就住在这条街的另一头。孩子们大部分时间和她住在一起,但我每个工作日早上会去给他们做早餐,一个星期也有三个晚上去负责做晚餐。

基本上做饭这活儿我包揽了一大半,这是一个平衡。世事不易,但是现在我们找了适合彼此的方法。

女友琴里和女儿Momo

下午放学后孩子们会来我这里,我们要么一块读读书,要么陪他们做做手工。

现在我和女友琴里住在一块儿,她和孩子们的关系非常好。孩子们很喜欢她,经常想去做点什么事的时候他们都问,琴里也来吗?他们也想和她一块消磨时光。

我们90%的工作都是由琴里负责的,她把一切都照顾得井井有条,并且我非常感谢琴里能理解这个情况,理解我和真希子之间维持的这种平衡。

这种相处模式我相信是非同寻常的,特别是在传统的日本,可能会有些人不能接受。但我们正在尽我们最大的可能找到平衡,尤其是对孩子们来说,我希望他们能感受到足够的父母的爱。

平衡事业、生活和孩子是最难的,做玻璃也的确很难赚钱。因为熔炉一旦点着,一天24小时都得开着,一直在烧钱但却用不上。

最无能为力的是,人们下了订单,而我的速度不够快,我跟不上,有时候不得不得让客人等上两年。

我从工厂的生产方式跳出来自己开工坊,就是因为于我而言,做东西从来不是说我一定要去表达什么想法,我更乐于去挖掘材料本身的闪光点和特性,努力地让它物尽其用。

每个人与杯子的互动并不是在你买下杯子的一瞬间就停止了,而是每当你拿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水或一口茶时,都会不自觉地去观察杯壁内部、去欣赏。

不停地循环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美好的器皿在你的生活里闪光。

这也是我作为一个玻璃匠人最想达成的事,玻璃是我将耗尽一生去挑战的东西。

部分图片素材:Kentaro K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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